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劉美筠早早到武館練習我教的拳法,她穿著黑色勁裝,雙腿修長,身材越顯纖細,不過該豐滿的地方,依然很豐滿。


    她看到我來了,就立即收起粉拳,迎麵走過來笑著說:“趙教練,我是不是很用功呀,我是第一個來武館的人呢。”


    她眼巴巴地瞅著我,就像考試得滿分的學生,等我這個老師的點頭和肯定,我不由一笑,說道:“不錯不錯,付出多少努力,就會有多少收獲,再加上你天資聰穎,相信不久之後,我們武館就會多一個女高手了。”


    劉美筠撇嘴道:“你就騙人吧,要是我都能成為高手,那高手這個稱呼也太沒含金量了。”


    頓了頓,劉美筠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接著就問我:“對了趙傑,你朋友的麻煩解決了嗎?就是商業街那個項目的承包者。”


    劉美筠提到這件事,我忽然想到她給我說過,有個朋友也是搞建築的,那麽她說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陳琨呢?要知道,劉美筠是劉青陽的表妹,陳琨算起來的話,也是劉青陽的妹夫。想到這裏,我就試探性問道:“劉小姐,上次你跟我說過,你一個朋友也是做建築的,你這個朋友叫什麽?”


    “哦,我說的這個人姓陳,叫陳琨,是琨誠公司的老總。這個陳琨呀,跟劉家也有親戚關係,他老婆就是劉家的人。”劉美筠笑著說,“這個陳琨人還不錯,要是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沒想到劉美筠說的真是陳琨,我就說多謝劉小姐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沒有這個需要了,因為我已經見過你那位朋友。


    不等劉美筠說什麽,我又說:“你繼續練拳吧,我先去辦公室了。”接著就走了,留下劉美筠一頭霧水。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我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劉美筠站在門口,看到我出去,她猛地驚了一跳,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我不由皺眉說:“劉小姐,已經下班了,你不回去吃飯嗎?”


    劉美筠說:“趙傑,你跟陳琨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呀?難道上次工地上那件事情,就是陳琨指使的?”


    我說劉小姐,無論我跟陳琨的關係是好是壞,都不影響我跟你的關係,你覺得呢?好了,別再想這件事情了,快回去吃飯吧,下午有時間的話,就早點過來,我把張家拳法剩下的拳路教給你。


    如果跟黃龍學院的武學相比,張家拳法隻能勉強算上乘武學,修煉起來也相對容易得多,自從我拿到張家拳法的拳譜後,就抽出打量時間參悟拳法,到現在為止,也算是有了一點心得了。


    “嗯,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是我,陳琨是陳琨,不能因為陳琨跟你的關係,影響到我們的關係。”劉美筠點著頭說,末了又笑道:“我記得你好像答應過我,要請我吃頓飯哦?”


    我當然知道劉美筠的意思,忍不住一笑道:“是有這麽回事,劉小姐想吃什麽?”


    “隨便呀,隻要不是太辣的我都能接受。”劉美筠帶著滿臉的笑容。張家武館附近有一個西餐廳特別有名,後來我就請她吃西餐,劉美筠聽到我一口一個劉小姐,就不滿地看著我說:“趙傑,我看你根本就每拿我當朋友,不然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怎麽還叫我‘劉小姐’呢?我們應該差不多大吧,那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可以嗎?”


    我下意識看了眼劉美筠,隻見她美眸咕嚕一轉,帶著狡黠的味道說:“我甚至懷疑你有沒有我大呢,沒有的話,你就得叫我姐呢。咯咯。”


    我想都沒想就說:“我哪有你那麽年輕,我比你大多了。”


    劉美筠的年齡跟我差不離,總之我想叫她姐,太占我便宜了。劉美筠就笑著說:“那好吧,那以後你就叫我美筠,我叫你趙傑,就這樣說定了。”


    一頓飯吃完,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時間,後來我和劉美筠就去了張家武館。


    到武館的時候,幾輛車橫七豎八地停在門口,雖然沒把門口堵死,但也給進出帶來了不便,劉美筠看到這幕就忍不住蹙眉道:“這是誰的車呀,到底會不會開車。”


    我隨意地掃了眼那幾輛車,收回目光的時候,猛地一驚,下意識再看向那幾輛車的車牌,其中有一個車牌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車牌我好像在莫家武館見到過。由於前段時間我在莫家武館待過一陣,所以才對莫家武館的車,有些印象。難道真的是莫家武館來人了?


    想到這裏,我就說:“走,進去看看。”


    事情正如我所料,門口那幾輛車真是莫家武館的,我跟劉美筠走進武館時,一眼就看到演武場上有些異常情況,簇擁著一群人,那些人多數都穿著張家武館的服裝,隻有七八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穿的是莫家武館的衣服,這幾個人中間隻有一個女人,麵容姣好,身材也很豐滿,比起劉美筠都不遑多讓。


    這個女人我認識,她就是莫家武館的衣缽弟子中,排名第六的高手莫梨花,在莫家武館中,莫梨花也擁有媲美莫少傑的人氣。


    “你們張家武館的高手呢?你們這麽多人中,都沒我瞧得上眼的對手,難道張家武館真的已經沒落到不入流的武館了嗎?”莫梨花不屑地掃了眼張家武館的學員,滿臉都是冷嘲熱諷的味道。她旁邊一個男人隨聲附和道:“莫師姐,張家武館什麽時候輝煌過?在我們莫家武館麵前,張家武館永遠都是不入流的武館,哈哈。”


    張家武館的學員聽到他們這樣詆毀武館,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怒意,隻是介於莫梨花等人的實力,都沒敢吭聲。就在莫梨花等人冷笑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張詩雯的聲音:“住口!張家武館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莫梨花,你們也太狂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張詩雯身上,她氣衝衝地走過去,身後是張家武館的幾個教練,其中就有被我一拳放倒的陳教練。


    張詩雯雖然有時候很氣人,但隻要是關係武館名聲的事情,她會立即變成一個小俠女。冷冷地掃了眼莫梨花等人,指著門口又說:“莫梨花,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出去!”


    莫梨花輕佻地看了張詩雯一眼,末了笑著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小姐呀,你爺爺呢,他為什麽不出來,難道怕打不過我們,就躲著不敢露麵嗎?咯咯咯。”


    “胡說!爺爺要是連你們都打不過,還開什麽武館?!莫梨花,我再說最後一次,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出去,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張詩雯的語氣十分堅硬,想來也是被莫梨花等人給氣到了,銀牙緊咬,杏眼圓睜,臉色也特別冰冷。


    可即便這樣,莫梨花也毫不忌憚,就笑著說:“張小姐,我們今天來張家武館,完全是因為我們想跟貴武館的師兄弟切磋下拳腳,並無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理解錯了。而且我們也並不是針對貴武館,長安所有的武館,我們都拜訪過,現在就隻剩下你們張家武館了。當然,如果張家武館找不出迎戰的高手,那我們便告辭了。”


    莫梨花說這話,擺明是嘲笑張家武館無人,這讓陳教練頓時間怒火中燒,朝前大跨一步道:“陳某不才,向各位討教幾招!”


    莫梨花先是打量一眼陳教練,接著搖頭說:“你實力太弱,找個厲害點的人來。”


    “狂妄至極!”陳教練是個暴脾氣,哪受得了這種蔑視,當下就架拳衝了上去。可他的實力真的也就那樣,跟莫梨花比起來,差的不是一個檔次,短短幾招的工夫,就已經中了招,接著又被莫梨花一掌擊退。


    就在陳教練踉蹌退後的時候,莫梨花直接飛身一腳,踹在陳教練的胸口上,頓時間,陳教練就口吐血沫,倒地不起了。


    短短一兩分鍾的時間,陳教練就被打成這樣,這著實讓張家武館的學員大跌眼鏡,張詩雯趕緊讓人送陳教練去醫務室,等人送走後,指著莫梨花就說:“莫梨花,你太過分了!就算是切磋,也用不著下死手吧!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也想在我們武館橫行霸道,簡直是癡心妄想!劉姐,給周教練打電話,就說莫家武館的人來踢館了!”


    周教練叫周永林,是張家武館的總教練,一身實力自然深不可測,對付莫梨花等人綽綽有餘。劉姐應了一聲,就立即拿出手機,給周永林打電話。


    看到這幕,莫梨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帶著嘲諷語氣說:“周永林就是你們武館的總教練吧?也好,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周永林的實力,就算最後我們輸了,也沒關係,畢竟周永林是總教練,而我們隻是莫家武館的弟子。嗬嗬。”


    劉姐打完電話,臉色特別難看,說道:“張小姐,周教練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


    張詩雯聽到這話,氣得胸都變大了,咬牙切齒地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用他的時候他趕不過來,養他何用?!”


    此刻,莫家武館的弟子都哈哈嘲笑起來,莫梨花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頓了頓說道:“張小姐,你出身武道世家,自幼便學習武術,想必你的實力也一定很厲害了?既然如此,張小姐何不親自指點我幾招呢?”


    張詩雯想都沒想,氣憤地說:“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正要動手,劉姐忽然拉住她說:“張小姐,你不能上當,要是你有個什麽閃失,我們怎麽跟館主交代?讓我來吧。”


    張詩雯猛地甩掉劉姐的手,冷哼道:“哼,就算打不贏我也要打,我不像某些人那麽慫包!”說完就瞥了我一眼,不等劉姐再說什麽,張詩雯就架拳衝了上去,而莫梨花看到這幕,嘴角立即露出一抹冷笑。


    張詩雯雖然出生在武道世家,但她的實力真不敢恭維,耍耍嘴皮子還行,真動起手來,不一定能打得贏劉姐。隻是三招的工夫,張詩雯就挨了莫梨花一拳,臉色忽然間變得蒼白,可不認輸的她,再次撲了上去,結果毫無疑問再次受傷。


    對於莫梨花等人來踢館這件事,我隻感覺事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可對於他們真正的目的,我卻短時間內想不出來,這時候,張詩雯被逼得連連後退,莫梨花卻毫不手軟,一記直拳打向張詩雯的胸口,要是張詩雯再挨這一拳,估計也得受重傷了。


    這種情況,即便我不想出手也得出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張詩雯被打成重傷,那樣也不好向張館主交代。我腳下挪移,速度快若閃電,就在莫梨花的拳頭即將落在張詩雯的胸口時,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即便是莫梨花,也動彈不了,我麵無表情地說:“莫梨花,你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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