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龍的出現,真的幫我大忙了,我正愁不知道怎麽對付陳琨,他卻要跟我合作,這就好比是及時雨。不過,他這個人是混混出身,而且從前後幾次的接觸中,我發現他並不是值得深度相信的人。


    我說蔣金龍,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已經沒有多少信任度了,讓我跟你合作可以,但你首先得讓我相信你。你覺得呢?


    蔣金龍深深吸了口煙,複雜地看著我說:“趙傑,我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那你說,我騙你能有什麽好處?”


    我笑著說蔣金龍,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蔣金龍聽到這話,便把煙頭扔在腳下,用腳狠狠碾碎,起身道:“好,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報複陳琨是吧,好,那你就好好看看我身上這些傷!”蔣金龍說完,就開始解衣服扣子,解開外套,他猛地將衣服提起來。


    頓時間,我就看到他身上布滿傷痕,一坨一坨的淤青,看起來竟然有種恐怖的感覺。蔣金龍指著滿身的傷痕說:“看到沒,這些傷都拜陳琨所賜!其實這些都是皮外傷,當年我混社會的時候,也沒少受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他媽的,我下身……下身……”


    說到這裏,蔣金龍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眼睛也有點泛紅,幾欲要哭。我忍不住看了眼他的褲襠,眉頭微皺,心想難道他被陳琨閹了?


    “趙傑,我也不瞞你,我已經是廢人了,現在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報仇,我要讓陳琨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蔣金龍戾氣側漏,殺氣頓時間便彌漫了整個雅間,末了看著我,寒芒乍現,說道:“趙傑,你現在相信我的決心了嘛!本來這件事我沒打算找你,可後來想了想,以我的能力報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沒有背景,就算拿到陳琨的罪證,也把他沒辦法,而你不一樣,我知道你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所以我才想借助你的實力報複陳琨。我知道你不會拒絕,因為你跟陳琨的恩怨,也不可能不了了之。”


    我沒有立即答複他,而是跟他對視幾秒鍾,最後才站起來說:“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完我就走了。


    武館比武的日子將至,我作為張家武館的參賽者,自然是被寄予厚望,這讓我也倍感壓力。接下來幾天,我一邊等蔣金龍那邊的消息,一邊溫習學過的武學,而張衡館主也親自傳授我張家拳法的精髓,短短幾天時間裏,我對張家拳法的掌握,就提升到另一個層次,同時實力也大有進步。


    我學習孫氏太極已經整整一年了,時間雖然不短,但對這套武學的掌握,卻少之又少,到現在也隻是勉強能達到入門境界,連初級境界的門檻都沒摸到,這讓我著實有種灰心的感覺。


    詠春拳相比孫氏太極而言,就要簡單易學得多,雖然我還達不到嫣然姐那種境界,但詠春拳所有的招式,也能使用出來。當然,掌握不到精髓,就很難將一門武學的威力施展到極致。


    還有件事不得不說,我跟嫣然姐在三環買了一套房,一百平出頭,雖然不算太大,但也夠用了,畢竟平時隻有我跟嫣然姐兩個人住。


    晃眼時間就過去一周,下午要下班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蔣金龍的電話,他說調查陳琨的事情有進展了,後來我就跟蔣金龍見了麵,他說他已經拿到了陳琨的罪證,其中最有力的罪證就是故意殺人罪。


    琨誠公司雖然表麵上是搞建築的,但其實隻是一層保護殼,實則還是做一些犯法的勾當,比如賣白粉和組建黑勢力,隻要沾黑沾毒,就無法避免血腥事件發生。其實不光是琨誠公司,這個社會但凡是有錢人,誰敢說自己一輩子沒做過違法的事情?有利益就會有衝突,有些人可以用自己的實力壓住不被曝光,有些人運氣好沒查出來,總之隻要不被查到,就屁事沒有,一旦查出來就另當別論了。


    得知陳琨手裏有命案,我瞬間來了興趣,就問蔣金龍,到底是怎麽回事的。蔣金龍說,不久前,一直跟琨誠公司合作的一家公司,因為利益誘惑,就擺了陳琨一道,這件事最終惹惱了陳琨,後來陳琨就派手下把那個公司的老板打成殘廢,還暗殺了那家公司的幾名高層。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再加上王福華暗中發力,那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而蔣金龍不知從哪找到了陳琨殺人的罪證,於是就趕緊來找我,商量下一步動作。


    我凝眉想了想,看著蔣金龍問道:“陳琨就好比一條毒蛇,如果不能一擊命中他的要害,等他緩過勁來,很可能會拚了命咬你,被他咬一口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死亡。所以我們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必須讓他無力翻身。你手裏那些證據可靠嗎?”


    蔣金龍拍著胸口說:“趙傑,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我也不可能來找你。你要是還不相信,那回頭我把那些證據拿給你看。”


    我說蔣金龍,我不是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的話,也不可能跟你合作。隻是這件事弄不好就會對我們自己不利,所以我們必須得想周全點。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擔心了,那些罪證你先保管好,當然你也可以讓我來保管,接下來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如果揭發陳琨的罪行,還得找魏靖幫忙,他畢竟是魏家小少爺,人脈極廣,隻要他給有關部門打聲招呼,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後來我就去找魏靖,把情況簡單地說了下,魏靖倒是沒有推辭,就說陳琨的老婆是劉家的人,這件事萬一劉家出麵幫他的話,可能會對我不利。


    我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琨必須得除掉。


    魏靖聽到我的態度這麽堅定,也就沒再說什麽,後來就幫我給有關部門打了招呼。搞定這些事情後,我就把蔣金龍找到的那些罪證,全部交給相關部門,上麵的動作也十分的快,成立專案小組,對陳琨以及琨誠公司展開嚴格的調查,幾天後,終於確定了那些證據的真實性,陳琨也被控製了。


    當天下午,王福華約我見麵,目的就是希望我能給陳琨一條活路,無論他威逼利誘,我的態度都十分堅決,我不可能收手。


    王福華因為有把柄在我手裏,所以他也很有分寸,不敢激怒我,最後就不再提這件事。見麵結束後,我準備回家時,手機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才知道是陳琨的老婆,劉沐潔。


    劉沐潔聯係我的原因也很明顯,她是想讓我放過陳琨,但我說過,這次不管是誰為陳琨求情,我都不可能答應,一旦陳琨被放出來,遭殃的就是我跟江龍集團,我得罪了那麽多人,不怕再多一個陳琨,但我不能讓尚文婷承受任何報複事件,這也是不允許的。


    劉沐潔在電話裏說了很多,最後也哭了,可我始終沒同意,掛了電話我就直接回家了。


    說不上為什麽,無論我心情再糟糕,遇到再多的麻煩事,但隻要一走到家門口,所有的煩心事就自動消失了,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兒,很快係著圍裙的嫣然姐就從廚房探出頭,看到我回來了,就露出甜美的笑容,說:“小傑,你一定餓了吧,還有一個菜,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我笑著說不著急。


    我忽然間發現,無論在哪裏,隻要有嫣然姐,我就有種回家的感覺。接著我走到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忙碌的嫣然姐,嘴角不禁上揚,漂泊的心也有了歸宿。


    嫣然姐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婉約大方,又散發著一股成熟慵懶的味道,特別得賞心悅目。很快最後一道菜也做好了,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吃飯時嫣然姐就不停地給我夾菜,讓我多吃點。


    晚上我們坐在一起看電視,我摟著她的肩膀,她依偎在我懷裏,簡單卻又幸福,生活其實就是這樣,從平淡中找到幸福感。


    第二天我醒來時,嫣然姐睡得正香,臉頰似乎還餘留著昨夜的瘋狂,粉嘟嘟的,我忍不住親了一口。一上午的時間匆匆而過,下了班我剛從武館出來,視線中就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微長的頭發隨風飄動,看起來十分飄逸;俊俏的臉蛋,活脫脫像個女人,這人就是劉青陽。


    他雙手交叉抱胸,斜靠著路邊一棵樹,平靜地看著我,我頓了一下,接著才走過去說:“劉少,好久不見。”


    劉青陽微微點了點頭,接著揚了揚下巴,說道:“找個地方喝兩杯?”


    聽到他這樣說,我才確定他是專門來找我的,可他找我到底什麽事情呢,難道是為陳琨的事情而來的?想到這裏,我就擔心起來,如果他真是來給陳琨求情的,那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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