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的勝利,讓黃龍學院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勝利後的喜悅,有的甚至唱起歌,宣泄激動的情緒。後來院長還親自交代食堂準備飯菜,晚上所有人開懷暢飲。


    接下來便是清理戰場,地上的血跡隻能用水衝洗,但即便血跡衝掉了,卻已然衝洗不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隨後嫣然姐拉我到寢室,嚴肅認真地給我上了一課,在她眼裏,任何事情都沒有我的安全重要,縱然我擊潰蔣家大軍,可依然不能讓她消氣。


    我知道她擔心我,所以我就盡量說好聽的哄她笑,沒多久,嫣然姐就被我逗得噗嗤一笑,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胸膛,嬌嗔地翻著白眼說:“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你還有下次,我就不會輕易原諒你了。”


    我趕緊說遵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嫣然姐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靠過來將臉埋在我胸口,跟我說她能感覺到胎兒在動,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


    後來等我們從寢室出來時,已近黃昏,斜陽給學院披上一層銀黃色的薄紗,看起來格外漂亮。紫藍澗整個演武場都擺滿桌子,食堂也準備好幾十桌酒菜,空氣中的血腥味,很快就被菜香衝散了。


    如今黃龍學院的人數,隻剩下不到四百人,這幾年的戰鬥死的死逃的逃,能留下這麽人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等院長和林老等人到場後,兩個校區的學員才坐下來,我和嫣然姐本想坐到學員當中,可林老硬要讓我們跟他坐一起,除我們三人,還有院長、柳老、夏長老、柳漓以及靈兒,剛好坐滿八仙桌。


    天色漸晚,整個學院都亮起燈光,將這片峽穀都照得明亮。


    幾百人坐下來,卻顯得異常安靜,似乎都在等院長講話。林老便說:“大家都等你講話,你就講兩句吧。”


    “院長,講兩句。”學員高呼,接著掌聲如雷。


    聽到這些掌聲,院長倒也不遲疑了,就笑著站起來,欣慰的目光環視一周,隨後說道:“既然大家要求,那我就來講兩句吧。我十五歲進入黃龍學院,到今天已經快六十年了,我一生都在學院裏度過,學院就是我的家。五年前蔣家來犯,我誓與學院共存亡,因為這是我的家,我決不允許我的家受到任何侵犯。可我趙某人能力有限,自知不敵蔣天生,我死不要緊,但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是未來武林的希望,我不能讓你們跟著我犯險,可我萬萬沒想到,各位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我很感謝大家,如果沒有你們,黃龍學院堅持不到現在,我代表學院謝謝各位!


    當然,黃龍學院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其實趙傑才是最有功勞之人。黃龍學院自建校以來,培養過無數高手,但像趙傑這樣的學員,這麽多年隻有他一人,我為他而感到驕傲,為學院感到驕傲。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趙傑是第一個,但我相信他不是最後一個。今晚這頓酒,一來是為大家的慶功酒,再者也是想激勵各位有朝一日,能夠超越趙傑!”


    院長頓了下,繼續說道:“我就說這麽多吧,菜都涼了,今晚各位盡情地喝,飯菜管夠,酒也管夠。”


    院長說完,頓時又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很快演武場就變得熱鬧起來,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場麵相當壯觀。


    “趙傑呀,說實話,我剛開始的時候,真沒想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這回真給我們這些老家夥長臉了。我很慶幸你不是劉青陽,不然這場戰鬥恐怕就是另一種結果了。”林老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不卑不亢地說:“當初若不是林老教我武功,我哪有今天?林老,我敬你一杯。”


    林老舉杯碰了下,略帶自豪地說:“師傅領進門,學藝靠自身,其實跟我沒太大的關係,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也是你應有的結果啊。哈哈。”


    柳漓忽然說道:“爺爺,師兄都打敗蔣天生了,那他現在一定是天榜第一了吧。師兄,恭喜你哦,以後誰要問我是誰,我就說我是天榜第一的師妹,咯咯。”


    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院長說道:“蔣天生的實力,當屬是西北第一,趙傑將他擊敗,第一自然是趙傑。可江湖上有個規矩,天榜永遠沒有第一,這個位置,是留給未來武者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縱然是趙傑,也隻能是第二。前人立下這個規矩,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們就別破壞規矩了。”


    永遠沒有第一?


    聽完院長的話,我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道理,就笑著說:“排名對我而言,其實並不重要,我現在隻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過得快樂,這就夠了。”


    “排名如浮雲,趙傑,你能看透這一點,實屬不易啊。”院長笑嗬嗬地說:“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下,我做了這麽長時間的院長,真的累了,再說我年事已高,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學院,餘下的時光,我想為自己而活,所以我想讓你來當黃龍學院的院長。趙傑,以你現在的實力,當這個院長也是綽綽有餘,而且你作為武林中人,也應該承擔這個責任,我想你應該不會推辭吧?”


    我真沒想到院長給出此難題,下意識看了嫣然姐一眼,她似乎也不希望我當這個院長,我就笑著說:“院長,不瞞你說,其實我逍遙慣了,而且我也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真要是讓我當這個院長,我肯定渾身都難受。蔣家的麻煩一除,學院這邊也沒什麽事情了,您也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啊。不過我雖然不能當這個院長,但我保證,隻要學院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回來。您看這樣可以嗎?”


    如果我當院長,那我這輩子就跟黃龍學院綁在一起了,就像趙院長一樣,身不由己。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隻希望今後能用更多的時間,陪身邊的女人。


    院長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失望,笑著說:“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可我要是有一天不在了,黃龍學院院長這個位置,必須由你來當我才放心。你能答應嗎?”


    “這……”我頓時陷入猶豫,院長這是逼我當這個院長啊。


    見到我為難不說話,嫣然姐就說:“院長,如果到那時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那趙傑就當院長,可以嗎?”


    院長樂嗬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哈哈。”


    真想不明白,嫣然姐為什麽會替我答應。接下來便是喝酒吃菜,找我喝酒的人也不少,沒多久我就被灌得暈乎乎的了,隨後我就沒有再喝。


    晚餐結束,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回寢室的路上,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循聲望去正是慕容明月。


    她走過來,看著嫣然姐說:“我跟趙傑說幾句話,可以嗎?”


    嫣然姐一笑,轉身就走了。


    “有事?”我點燃一支煙抽著。


    “想跟你道別。”慕容明月說。


    “你要走?”


    “你不是也要走嗎?”她看了眼我,接著又說:“這次分別,不知道下次見麵又是什麽時候了,剛才吃飯時就想跟你喝一杯離別酒,可找你喝酒的人太多了。趙傑,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可始終都開不了口,眼看就要分別了,再不問的話,隻怕以後就沒機會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隻是一瞬間的喜歡?”


    我皺了下眉頭,說:“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至少可以讓我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她好像小女孩,倔強地看著我。


    其實喜歡她真的談不上,充其量是有點感覺,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提出來真的沒什麽意義。於是我就搖頭,說沒有。


    聽到這話,慕容明月失落地笑了,說道:“嗬嗬,那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再見。”說完,她便轉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連續抽著煙,回到寢室才發現嫣然姐回她的寢室了,想了想就沒去找她,這麽久沒做那種事情,真怕忍不住影響到胎兒。後來我就睡了,但我睡得迷迷糊糊時,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我心想嫣然姐可真不嫌麻煩,剛才不直接在我這裏睡了,半夜才過來找我,這學院裏,誰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


    這樣想著,我就爬起來,光著屁股去開門了,可打開門我才看見,根本就不是嫣然姐,而是靈兒。


    我什麽都沒穿,赤裸地暴露在靈兒眼前,心裏猛地一驚,下意識捂住下半身,說:“等等,我去穿衣服。”


    話還沒說完,靈兒就走進來,啪的一聲關上門小聲說:“趙哥哥,你別亂叫,被嫣然姐聽到可就不好啦。嫣然姐不在,今晚就讓靈兒陪你吧。”


    我直接愣住了,靈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半夜主動來找我,這不是逼我犯錯嘛。我趕緊擺手說,不行不行,靈兒,你快出去,別胡鬧了。


    說歸說,可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靈兒往床上一坐,執拗地說:“反正靈兒今晚不走了,趙哥哥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靈兒要做你的女人。”然後就主動寬衣解帶,很快領口裏麵白花花的景色,就呈現在我的眼前,看到這幕,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我趕緊用衣服擋住她的胸口,讓她出去,別再做傻事了。


    “趙哥哥,你不喜歡我?”靈兒失落地看著我。


    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嗎?她見我不說話,就氣呼呼的站起來往出走,邊說:“既然趙哥哥不喜歡靈兒,那靈兒就回村嫁給殷奎。”


    (要不要收了靈兒,征求大家的意見,留書評或者直接私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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