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燒的昏昏沉沉的周琅感到身體裏一陣脹痛感, 他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身後的人伸手攬著他的腰肢, 讓他無法掙脫。


    是誰?


    謝縈懷還是令狐胤?


    身後的人一直沒有說話,隻微微帶著些涼意的唇印在脖頸上, 濕熱的舌尖反複舔舐。


    周琅伸手扶著麵前的床榻,但是他夜裏已經出了幾回虛汗,身上連力氣都提不起來。


    似乎察覺到周琅已經醒過來,南鳳辭的動作愈發放肆起來。


    在黑暗中,他五感都要比周琅敏感許多,他碰到哪一處,周琅會如何反應,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恍惚中, 周琅以為自己回到了侯府裏,連一絲抵禦的力氣也提不起來。


    股溝裏泥濘一片,熱的有些燙人的液體不斷隨著指尖的揉捏挑撥而溢流出來。


    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與味道。


    從來沒有與人這樣接觸過的南鳳辭也有些沉醉進去了。


    五指抓著周琅的胸口,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 柔韌的皮膚微微突顯了出來。


    周琅低著頭, 急促的鼻息落在南鳳辭的手背上。


    癢。


    癢到心裏。


    周琅沒有抗拒,也沒有掙紮,一副任君采擷的順從姿態,在黑暗中,那香甜感就仿佛熟爛的果實,輕輕一碰,果漿就要整個溢流出來。


    南鳳辭曲起手指, 被開拓的地方,淌出的液體早已急不可耐的流滿了他的掌心。


    是謝縈懷嗎?


    周琅這樣順從的姿態極大程度上的取悅了南鳳辭,他將手指撤了出來,而後將自己填滿了進去。周琅搭在床榻上的手又一瞬間抓緊,這種破開他身體的感覺,即便已經曆經了許多回,但還是難以忍受。不光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周琅發著燒,身體裏更是熱的厲害,他身上的熱度經過交合的地方,一直傳到了南鳳辭身上,燙的他的心都驀地一顫。


    很舒服。


    從前都沒有體會過的舒服。


    南鳳辭翻身壓在周琅身上,因為沒有退出來,這忽然的動作刺激的周琅忽然仰起脖頸來。而後忽然劇烈起來的動作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但他馬上又咬住牙齒,將那破碎的聲音吞回去。


    南鳳辭雖然沉溺,卻還是保持著一線清明,以至於他可以分出手來,碰觸周琅身上其他的地方——諸如撫摸哪裏會讓他全身發抖一類。


    熱汗涔涔而下,身下的被褥都微微有些濡濕。明明現在已經是入冬的時節,為什麽還會熱的這麽厲害呢。


    南鳳辭聽到周琅苦悶的喘息聲,知道他現在還發著燒,即便現在幹渴的想要將他一口吞下,卻還要拚命忍耐著。


    等明天看了大夫,不發燒了,再舒舒服服的做一回吧,不然一下子就壞掉了,就再也沒有這樣舒服的事情做了。


    這對處在主導者地位的南鳳辭而言,是舒服的事情,對周琅就沒有那樣好過了。


    “謝,謝小侯爺——”他燒的眼前發昏,但是神誌卻又反常的清醒,眼前明明是一片黑色,眼中的濡濕卻讓這黑色也變的斑斕。


    南鳳辭聽到這一聲,動作頓了頓。


    而後周琅發抖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帶著哭腔的懇求聲,“慢……慢一些……”


    南鳳辭低下頭,抵在周琅的耳畔,“你剛剛在叫誰的名字?”


    周琅急促的喘息忽然也像是被什麽東西掐住了似的,整個房間忽然安靜下來。


    他彈指一點,桌上熄滅的燭台就晃晃悠悠的升起黃豆大小的燭火來。剛點亮的燭火雖然還不夠明亮,卻已經讓周琅能清楚的看見,壓在他身上的人,到底是誰。


    周琅驚懼的模樣讓南鳳辭軟下去的心又百倍的堅硬起來,他唇瓣兒上還沾著周琅的唾液,目光卻又已經恢複成白日裏周琅見過的幽邃的模樣。


    “是你!”周琅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離開了侯府,謝縈懷萬萬不可能會在今夜出現。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南鳳辭。


    南鳳辭一隻手還捉著周琅的腿根。


    周琅臉色煞白,慌亂的推了南鳳辭一把,南鳳辭抓住他的手臂,“你以為是誰?”


    “你出去——”周琅畢竟還是怕他。


    南鳳辭輕輕笑了一聲,唇角的笑容又溫柔又虛偽,“小公子,都這樣了,怎麽出去呀。”他聲音剛落,就狠狠的撞了進去。


    周琅抓著被褥叫了一聲。


    南鳳辭的目光還是清明的,和狼狽的雙眼濕潤的周琅截然不同,所以周琅仰頭看見他這個模樣,就羞慚的要命。


    “剛剛懷裏鑽的是你,抓著我胳膊不讓我走了也是你。”南鳳辭眨了眨眼睛,依舊是不達眼底的笑意,“小公子真是口是心非。”


    周琅以為自己是在侯府,才不敢反抗,現在哪裏會讓南鳳辭繼續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雖然周琅推拒的動作在南鳳辭眼中不值一提,但是他心裏還是因為周琅的抗拒而極度不舒服。


    “啊——”周琅忽然被南鳳辭從床上拽了起來,然而他剛驚呼出聲,下一刻就被南鳳辭往前推了一下,按在隔著一層床幔的牆壁上,南鳳辭緊跟著壓了上來,“你,你幹什麽!”


    冰涼的牆麵和他身體的熱度截然不同。


    南鳳辭的胸口貼在他的後背上,散下來的頭發因為他貼在周琅耳畔的緣故,垂下來,落在周琅曲起的腳踝上。


    “你猜。”南鳳辭說完,含住他的耳珠往他耳廓裏吹了一口氣,在周琅發抖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用膝蓋抵開周琅因為站不起來而跪在床榻上的腿。


    胸口貼在冰冷的牆麵上,但那床幔上又繡了許多花,看起來雍容華貴,貼在汗涔涔的胸口,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瘙癢感。


    周琅隻得被迫抬起雙臂去抵住麵前的牆壁,但不等他有任何喘息,身體又被再度打開。


    更要命的是,這一回比從前都要深,周琅後知後覺的想要合攏雙腿,卻發現因為有南鳳辭的膝蓋抵著,他的雙腿根本合不攏。


    他整個人就好似是被釘在了南鳳辭的身上,隻消南鳳辭重重一頂,他就整個要被開膛破肚一般。


    這種感覺還是無法掙脫的。


    “哎呀呀,小公子怎麽哭的這麽慘。”南鳳辭還是笑著的模樣,他雖然沒有碰過旁人,但在宮中耳濡目染,即便第一回做,也能叫周琅痛哭求饒。


    周琅哪裏聽到他在說什麽,他自己都還沒發現,自己何時都沒出息的哭出聲來。


    “我對你已經夠好了——看你還發著燒,沒叫你滿地爬。”南鳳辭掐著周琅的腰,因他腰肢細弱,總讓他有愛不釋手的感覺。


    周琅一手抵著牆,一手反過去按住南鳳辭的腿,想要站起來,但最後發現卻是徒勞,“放,放開我……”生理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太深了——”


    南鳳辭的聲音還是和白天一樣,隻是略略暗啞了幾分,“深了才舒服。”


    周琅閉著眼,再出口就是破碎的喘息了。


    “以後都要叫我的名字。”南鳳辭還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自己喜歡的人,叫別人的名字,真是不舒服,“聽到了嗎。”


    周琅沒有回應,他就又去捏了捏他臀上的軟肉,周琅馬上就哭著討饒,“聽到了,聽到了……”


    他已經無暇去想南鳳辭為什麽會忽然拉著他做這樣的事,明明這些日子他都和南鳳辭睡在一處,南鳳辭都沒有碰過他一回……怎麽,怎麽……


    “唔——”南鳳辭的唇舌纏了上來,意識一度中斷。


    ……


    等到蠟燭燃盡,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神智混沌的周琅才倒回到床上。


    南鳳辭也累了,放下床幔,遮住窗外透進來的光亮,抱著周琅睡覺。這一覺好夢,到下午南鳳辭才醒來,他醒來去摸周琅的額頭,發現溫度比昨天低了一些,幫他清理好身上的痕跡,喊了一個大夫來給周琅診治。


    大夫也有些詫異,隻聽說病人因為落水染了風寒,怎麽躺在床上,臉色難看的好像患了重病。


    但是這也不是他該過問的,開了處方之後,就走了。


    南鳳辭拿著處方抓藥,熬好了端到床邊來,看周琅還閉著眼,就含了一口苦澀的藥汁,哺到周琅嘴巴中。


    周琅被嗆的醒了過來。


    南鳳辭等他咳好了,將他扶起來,又哺了一口給他。


    周琅含不住苦澀的藥汁,南鳳辭剛一哺到他口中,他就連忙吞了進去。南鳳辭喂完一碗藥,將空碗放到桌子上。


    周琅此刻還覺得昨晚是夢魘,掀開搭在身上的被褥一看,便不得不承認昨晚的事確實是發生了。


    南鳳辭放完碗,回過頭看周琅神色怔怔,又抬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周琅下意識的就揮手打開,抬起頭,看著南鳳辭的眼神驚惶的很。


    南鳳辭看他比昨天精神了一些,笑著問了聲,“小公子怎麽是這副神情?莫不是昨天晚上——”


    一聽到昨晚兩個字,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南鳳辭揉了揉他的唇瓣兒,用一種周琅見慣了的浪蕩姿態開口,“昨晚你病著,就沒讓你滿地爬,等你好了,我再補回來。”


    周琅咬牙,“你!”忽然伸手去打南鳳辭的麵頰,南鳳辭躲也不躲,生生受了下來。


    周琅聽到那一聲響,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他私心裏又怕南鳳辭怕的要死,一下湧到喉嚨的話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南鳳辭抬起手,周琅以為他要打回來,卻見南鳳辭用掌心蹭了蹭他的臉頰,“要是別人這麽打我,我就當著他的麵,把他手上的骨頭拔下來,一根一根的敲碎。”他這麽說出來,是有意在嚇周琅,“但是小公子嘛——誰讓我喜歡你呢。”


    他的手指生的也和人一樣好看,他還故意用昨晚在周琅身體裏磨蹭的手指去蹭周琅的麵頰。


    看他想要還手又不敢還手的模樣,南鳳辭目光更暗上一些,“小公子好好養病,等你好了,我才好兌現我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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