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所以,你就試探了一次?”一場久違的歡.愛過後顧一虛弱地躺在趙寇懷裏,聲音軟的跟貓似的。


    “嗯。”趙寇的聲音中情.欲並未褪去,沉而動聽。


    “那萬一,她不吃扇貝怎麽辦?”顧一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心房的跳動。


    “不吃就算了,反正是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輸贏我都不虧本。”趙寇省去了前麵的準備和鋪墊,畢竟為了套溫語,他準備許久了,從她進gz的時候就開始,不來應聘他的秘書卻去顧一工作的部門,其意昭然是為了顧一而來,他那時候隻是沒有把握罷了。


    顧一枕在他健壯的胳膊上,突然就咬了口皮肉,“奸詐!”


    “你該說,老公,你好棒哦。”


    “剛不是說過了嗎?”顧一順口埋怨,卻猛地意識到這是他的惡趣味,臉上羞得一紅,“不說了,我累了!”


    趙寇知道她臉皮子薄,也沒在繼續調戲她,將她圈攬入壞,“睡吧,明天要去參加清江大橋的慶典,晚安。”


    顧一頭埋在他的肩窩,毛茸茸的頭發蹭著他削尖的下巴,“嗯哼,晚安,寇。”


    顧一心裏歎了口氣,這麽多年秦陽帶回一個與溫語這麽相似卻不是溫語的女人,將她安排在趙寇身邊無非就是為了報複,現在一想到那個女人右耳後的疤痕覺得手腳發冷……


    翌日


    荷嫂早早地起來忙活早餐,畢竟太太昨天跟著先生回來了,先生也可以好好地吃一次早餐了吧。


    “還是家裏好!”顧一又盛了碗粥。


    “怎麽跟餓死鬼似的?”趙寇想起張媽電話裏說過顧一為了清早化妝來不及吃早餐的事情,“對了,怎麽沒見你以前上班化妝?”


    顧一一陣尷尬,好死不死問這個幹嘛!這關頭隻能裝傻到底,“有嗎,我以前也化,是你沒注意!”


    “那還真是我大意讓你委屈了。”


    顧一沒明白這話,歪著脖子看著趙寇,眨巴眨巴眼示意他:說人話!


    趙寇悠悠一歎,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樣,“女為悅己者容,我沒能早點發現是我的過錯,讓你傷心這麽久。”


    “我去!”顧一再次見識到趙寇的不要臉程度,“臉皮捐獻給國家吧,畢竟防彈衣需要你!”


    趙寇摸了摸下巴,勾唇笑得魅惑至極,“你老公長得這麽帥,你舍得?”


    大清早顧一整個人都不好了,竟然對著趙寇那張看了千萬次的臉犯花癡……還被抓了現行,丟人丟到爪哇國去了!


    用完早餐便和趙寇去換衣服,想起以前有次陪趙寇買衣服,在試衣間惹惱他,顧一傻嗬嗬地笑了起來,取出衣服走了過去,“先換褲子好不好?”


    趙寇沒想到一上來她就要先換褲子,挑眉瞧了眼一臉正經的顧一,又看了眼自己的腿,忽的詭異地一笑,“哦,原來你更喜歡下麵?”


    “趙寇,下流!”顧一恨不能將西褲摔他臉上,怎麽老喜歡調戲她!


    趙寇脖子一仰,唇線彎起,“來,給你白白占一次便宜去。”


    “不要臉,”顧一哼了聲,“明明是我給你一次福利!”


    顧一彎腰解開趙寇腰間的皮帶,鬆了扣子和拉鏈,畢竟不該看的不該做的都看過做過,現在也沒啥矯情的。


    脫褲子並不容易,顧一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那褲子扯了下來,險些將他的內褲一並帶下來……還好趙寇警覺度夠高,扯住了內褲的另一頭,卻全程警惕地盯著她!


    顧一臉紅地更煮熟的蝦子似的,又費了更大的勁將褲子給穿了上去,因為費力稍微有些喘氣,她動手解開趙寇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直到整個胸膛暴露在她眼前。


    不知想到了什麽畫麵,她臉越發的紅了,從衣架上取出一件白色翻領淺灰色襯衣給他穿上,該死的,穿什麽都這麽風騷帥氣,抽了條領帶隨意打了個簡單的溫莎結,壞心思地將領結故意拉緊!


    “咳!咳咳!鬆,鬆點!”趙寇一口氣沒上來險些翻白眼!


    顧一哼哼兩聲送了些,小手拍了拍那張未施粉黛的俊臉,“記好了,不許勾三搭四!”


    “勾三搭四的是蘇君彥。”趙寇形象地應了句。


    “不許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那是景千。”


    “不許來者不拒!”


    “來者不拒絕對是秦陽!”趙寇語氣比任何一次都堅定!


    顧一噗嗤聲笑了,挑了件墨綠色的西裝遞過去,“我去換衣服。”


    趙寇順手接過來,上下打量著顧一,眉眼很是陰險地擠了擠“需要我禮尚往來嗎?”


    “不,謝謝!”顧一就差罵一句流氓寇!


    換好衣服出來,趙寇那眼直溜溜地頂在顧一身上,“漂亮!”


    顧一不是第一次被人誇,更誇張的詞都有,卻沒一次比得上趙寇這句來的怦然心動,小鹿亂撞。


    荷嫂找來人替顧一打扮,花好了淡妝,做了個編發盤發,透著些複古的風格,典雅而婉約,襯得顧一那股子清美的氣質越發動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般。


    荷嫂領著那人完事後便出去,顧一見趙寇眼都不眨一下地望著自己,她斂起裙擺對趙寇行了個英式的宮廷禮,兩人相視一笑。


    和趙寇過去酒店的時候,遠遠就看見led大屏上來回滾動的字體,門口也圍著不少媒體和記者,畢竟清江大橋是s市和h市今年最重要的工程之一了,建成後兩市同行會更加便利,嚴重緩解了另外兩條大橋的交通壓力。


    顧一是第一次以趙太太的身份陪趙寇出席這樣的活動,進去後有些緊張。特別是平日和趙寇生意有往來的商客和政客,每過來一次,顧一就要被介紹一次,然後相互恭維一番。


    “當趙太太真累!”顧一小聲在趙寇耳畔抱怨了句。


    “這麽多人看著我的麵子上誇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趙寇調侃了句。


    “我看你不是麵子大,是麵皮忒厚了!”顧這話剛說完,那邊又來人了,還是個熟人。


    “趙先生,趙太太好久不見。”


    “涼局越來越忙,不見挺正常。”趙寇笑著打了聲招呼,涼辰景今年三月已經轉正,城建局局長。


    顧一記得這個清清秀秀的男人,以前因為清江大橋設計圖丟失的原因,她去黑格子找過他,卻被他間接地轟出來了。


    涼辰景早聽人說了趙寇受傷的事情,因為身份的關係不方便去看他,現在遇見了也隻能似隨意問問:“身體怎麽樣了?”


    “挺好的,年底說定就能站起來了。”趙寇倒是樂觀。


    涼辰景點了下頭,平光鏡後的眸子看了眼趙寇身後的女人,他上次回家吃飯聽父親說起趙家大兒子來,如果不是因為在工地受傷,指不定現在都能站起來了。


    顧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出聲問他看什麽,他卻移開了視線,這時恰好有人過來找趙寇,他也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蘇君彥和景千帶著女伴過來的時候,顧一正拿了點糕點坐在一旁吃著,時不時喂貓似的送一個到趙寇嘴邊。


    趙寇賊大爺似的坐在輪椅裏動了動嘴皮子,眼珠子隨意轉了轉,顧一了然地夾起遠處的一塊糕點喂過去,“是這個嗎?”


    “嘖嘖嘖!這還是汗流浹背的夏天嗎?”景千酸不拉幾地皺著眉說道!


    “寇兒的春天,那充滿魔性的春天啊!”蘇君彥搖著頭,一副羨豔!


    魔性的春天!


    顧一眼角一抽小手一抖,糕點險些掉在趙寇的衣服上,忙得塞到他口裏,回頭瞧了眼那兩人和他們身邊的女伴,“你倆的春天換了一茬又一茬,跟割韭菜似的,韭菜還是那麽嫩,你倆怎麽給春風吹老了?”


    “嘿我就樂了,就沒人說你這張嘴很欠?”


    “別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趙寇頗為善良地看了眼景千,“一一可溫柔了。”


    似聽見趙寇這話,顧一撩撥了下垂下來的一縷絲發,莞爾一笑,美目清淺溫柔而不失高貴的氣質。


    “趙先生,好巧!”


    顧一敏感地發現,這個聲音是她不喜歡的!


    許采手裏拿著個細長的手包,皮麵上的logo就已經讓人移步開眼了,更別提她那曼妙的身姿和精致的容顏。


    趙寇側目看了眼她,隻嗯了聲。


    “上次出席這樣的場會還是以你女伴的身份呢,”許采笑著勾了勾紅豔的唇,意味不明地視線移到顧一身上,“對了,那時候我還錯把趙太太當成一個小職員的女伴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抱歉!”


    顧一怎麽會忘記與許采正麵交鋒的那次,她是以王部女伴的身份出席的酒會,被許采潑了一身難聞的酒味!舊事重提,顧一唇邊的笑淡了去,“也沒想到那時候被我潑了滿身狼狽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許明星,我才是抱歉讓許大明星失了麵子!”


    “哼,”許采吃癟本想暗哼聲,卻漏了氣!話鋒一轉,“第一次見趙先生帶趙太太出門,金屋藏嬌這麽多年不少人都以為你還是黃金單身漢呢!”


    我還鑽石王老五呢!顧一心底呸了聲,肚子卻突然抽的一痛,她朝在一旁看戲的景千使了個眼色,“幫我看著趙寇,我去洗手間。”


    趙寇不厚道地笑了聲,“不用他看著,我不沾花惹草不勾三搭四。”


    顧一其實隻是念著趙寇坐在輪椅裏去哪兒都不方便,才讓景千照看著,怎麽被他說出去那麽……算了!也不顧他們的打趣,顧一揉著痛到抽筋的小腹朝洗手間方向走去,卻見這層樓的洗手間裏人很多,她穿著到腳踝的禮服不方便進去擠,便折身上了樓。


    兜兜轉轉好半天才找了個洗手間,出來後又饒了好久也沒找到原先上來的路線,許是因為專業是建築所以對設計格外感興趣,便閑情逸致地走著,就不信走不出去了。


    “別,秦大哥,樓下有人!”


    “沒事!我們等會下去,我爸還沒來呢!”


    “別——啊!”


    “小妖精你太緊了,腿張開大點,啪~!”


    “秦大哥,別,會有人,唔唔!別唔!”


    “都在樓下!怕什麽!張開啊,嗯!?”


    “別——啊,嗯啊……陽!輕點額啊!”


    顧一剛走到一個直角型的轉角,她卻邁不出一步,聽著轉角後布料摩擦和肉.體碰撞的淫.靡放.浪之聲,她不敢去看,聽聲音就知道是……溫語和秦陽!


    居然是他們?就在這兒做這樣的事情!!!


    就像是被雷給劈了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也說不清楚胸口淤積的感情,卻絕不是心痛和嫉妒,單純是覺得不舒服!不是那麽坦然地對她說自己不愛溫語了麽,更何況這個還是假溫語,果然回國的目的如趙寇所言……來者不善!


    雙腿險些一軟,隻手撐著牆壁,她被迫聽了半出活春宮,不停地深呼吸控製情緒,麵紅耳赤地提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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