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孽緣,121與你共醉(年前禮物進行中)


    安子夏用一種略帶輕佻的口吻說:“將我手機還來,我就親手幫你,要嗎?”


    “親手”的咬字格外清晰。舒睍蓴璩


    看她得逞的樣子,裴子西了然,他咬咬牙,拍她腦袋,微笑回敬:“不用。忍一忍也沒關係。”


    子夏瞟他某處:“確定能忍?”


    某人咬牙切齒:“今晚是我的主場,自然不急於一時。熨”


    ***


    夜晚十點,兩人從dfs環球免稅總店出來。


    子夏買了不少東西,興致極高,見一旁某人始終擰著眉,她將手上拿的宣傳冊朝他晃了晃嚼:


    “明日去歐胡島北岸跳傘,好麽?”


    “好。”裴子西將購物袋皆用一手提著,另一手牽住她手:“為了明早能準時出發,走吧,我們立刻回住宅做該做的事!”


    “子西哥我想吃冰淇淋。”


    “安子夏我忍了快六個小時。”


    子夏後退,佯作沒聽見,四下去找販售冰淇淋的商鋪,見到一處,她勾住他手臂一並往那處帶。


    街道遊客不少,因為是購物街的關係,女性遊客較多。


    一旁裴子西已有怒氣,不論她怎麽哄都不吃冰淇淋後,子夏故意走向垃圾回收箱,回頭衝他說:“真不吃?不吃我就丟掉了啊。”


    難以形容那刻的感覺,麵前是熙攘熱鬧的場景,商場二樓露天區的一處,瘦高的身影靜靜佇立,口罩擋住半張臉,在路燈的光下,那雙本就好看的眼睛透出的複雜情緒,過長的發絲和白衣衣角被風吹起,那日漸消瘦的身子像隨時會被風吹走。


    哥哥!?


    太久未見,以至於第一眼懷疑是否錯覺或者認錯人。


    可那眼神的怒和怨太過熟悉,輕易地刺中心髒蟄伏多年的痛處。


    竟不是夢境。


    手中冰淇淋墜下,看到那抹身影朝另一邊跑走,背影絕然得似是赴死,子夏將提著的購物袋甩地上,匆忙朝樓梯衝去想要追上那個身影。


    “夏子——!?”


    背後是裴子西緊張的喚聲。


    她恍若未聞,拿出當初恨不得取得短跑冠軍的氣勢飛快跑去。


    夜風有些涼,拂起長發,上了二樓卻見那抹身影朝拐彎處跑,她大喊:“等等我——”


    身影頓住。


    眼見自己距離他愈來愈近,子夏緩下步子。


    “哥,你怎麽過來了?”她露齒笑。


    “父親允許的。”


    隻一句,讓子夏覺得夜風吹到皮膚如刀鋒劃過。


    “你的聲音……”


    “聲帶損傷嚴重,不過沒事,能說話。”安子珩下意識朝她伸手,想看她身高到自己哪兒了,想和以前一樣掐她臉,瞥見那處的裴子西跑來,他簡單說了句再見,便朝不遠處打開的電梯衝去。


    太過著急,入電梯前整個人朝前傾倒,摔在了電梯。


    “哥哥!”


    子夏想追去,電梯門已先關上,她回過身想再追下去,卻見裴子西迎麵跑來,似想看電梯那處的人是誰。


    她伸臂攔住他,沒有多說,臉埋在他肩窩,輕聲道:“回住宅吧,我累了。”


    裴子西環住她的腰,視線從玻璃電梯那處收回,問:“剛才那人是誰?”


    “我以為是我大學同學,但追過去抓住對方才發現認錯了。”


    “那人是不是對你說了無禮的話?”


    “……沒,是我自己覺得丟人。”子夏閉上眼,唇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脖頸:“走吧。”


    奔跑過後的虛脫感,心底隱隱發酵的愧疚感,止不住地冒出來。


    她曾經以為闊別那麽久再相見一定會哭,以為自己會解釋一直不與哥哥聯絡是因為安劍新不允許,以為她至少能給他一個擁抱。


    可真的見麵,有的隻是小心翼翼。


    時間帶來了想念,也帶走了親近,真是不爭的事實。


    “我剛才以為那人是安子珩。”兩人搭乘的士回住宅的路上,裴子西忽而說。


    子夏望著車外風景,睫毛微顫,沒有回頭,故作輕鬆地問:“為何這樣認為?”


    “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你這麽……丟掉形象。我倆剛認識的時候,我不是特別嫌棄你嗎?其實就因為你愛跟著安子珩。你哥那家夥狂傲得跟小霸王似的,文新和以前被他打得哭爹喊娘,慘烈得你爸媽和他爸媽都出來攔阻,我對一切暴力行為表示鄙視,所以也不怎麽喜歡你哥。”


    這是她還沒到南城以前的事。


    子夏垂眸,輕聲說:“他這幾年在國外修身養性,也跟以前的朋友斷了關係,估計變得你會覺得陌生。”


    聽出她聲音的失落,裴子西有些不解,這樣的變化不錯,不是該開心嗎?


    計程車抵達住宅。


    兩人提著購物袋上樓。


    將東西放在地上,子夏囑咐裴子西將免稅商品的票據收好,到時去離境登機口領取,某人應了下聲,便出了房間,不知去哪。她沒多想,入了浴室。


    舀冷水洗臉,一遍遍,她想從那種複雜的情緒裏抽離出來。


    許久,冷靜了許多,打開門,卻對上某人袒露的上半身。她別開臉,想從另一邊走,身子卻被他攔住。


    “下午的賭局,你輸了。”


    “我知道,”子夏握著他手腕將其手臂舉起,抬眸看他:“所以想下樓喝些酒壯膽。”


    裴子西晃了晃另一手拿著的玻璃水壺,椰奶香散開,他低頭,唇貼她耳:“這次不想你以醉了為借口,而且,想試試新花樣。”


    子夏看著那搖晃的椰汁,他吐息拂在耳朵,引她心亂如麻。深呼吸一口氣,她抬手,指腹輕觸他脖子,輕言:“我喂你喝酒也不要?”


    裴子西將水壺給她,立即下樓。


    聽到他放在桌麵的雙肩包傳來震動,子夏立刻過去,看到來電顯示寫著七燦,她開了鎖屏,掛斷,迅速發了信息過去:正忙著,遲些再議。


    發送成功後,將信息刪除,迅速關機。


    聽到樓梯有動靜,她匆忙過去關了燈。


    裴子西拿了軒尼詩xo和一個高腳杯上來,看到房間一片漆黑,微蹙眉,入房時朝電燈開關過去。


    “別開。”


    子夏握住他打算伸向開關的那隻手,將其輕推到門上。


    哢嗒一聲,門關。


    玻璃窗外能見微亮,室內不至於完全黑暗,感覺到她的氣息,裴子西伸臂將她圈入自己懷裏,開了酒瓶,緩慢將酒倒入高腳杯的同時,低頭,鼻尖輕輕磨蹭她的,時不時送上輕吻、唇離、再吻。


    舉杯微晃,酒味散開。


    他動作輕緩,帶著溺愛,子夏下意識環臂勾住他脖子,待他再迎唇過來時,舌尖探出,輕輕滑過他的唇。


    昏暗的空間裏,靜謐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的頻率。


    “真乖。”子西說著,微抬頭,將高腳杯杯沿送到她唇邊,聲音微啞地哄:“喂我。”


    以酒哺之,一遍遍。


    唇舌相觸,身體緊貼,欲念升溫。縈繞彼此的曖昧情愫越發濃烈,如玻璃窗外的夜色。


    漸起醉意的時候,安子夏有種自己挖了陷阱給自己跳的感覺,繼續下去擔心意識渙散,唯有主動斟酒,送到裴子西嘴邊。


    “嘴唇好麻,”她歪頭靠著他肩膀:“你喝幾杯,我便陪你幾小時。”


    “任我作為?”


    子夏想拒絕,又想到現在彼此隨時在他身邊不讓他觸碰手機,唯有應了聲:“對。”


    話音剛落,他已拿過高腳杯,一飲而盡,再讓她斟些。


    如此循環了近乎十回,感覺他環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臂越發地緊了,子夏一直在黑暗裏看著他一杯杯往嘴裏送,剛才微醉的感覺幾乎散了,滿腦子飄著省略號,尋思他酒量到底多好!


    “夏子,十個小時夠了。”裴子西說時將酒瓶和酒杯皆放在一邊的小櫃子,旋即將她環緊抱起。


    子夏手臂掃到高腳杯,被他抱著走兩步後,高腳杯墜地,玻璃碎裂,她下意識問他:“碎片沒打到你腿肚子吧?”說著,嘴唇已被他堵住。


    整個人被橫抱起,他埋頭啃咬她的唇,抱著她往浴室移動。


    踹開門,再踹上,一步步朝那如同溫泉台的地方走近。


    唔唔唔……這是要入水嗎?


    被放到浴缸邊,腦袋被他輕摁著,子夏瞥見他伸手打開了浴缸水開關,想伸手去阻止,牙齒被撬開,酒味再次入了口腔,舌頭被他的勾纏。


    妃某明日放假,把花好出版大綱弄出來,以及其他文的。天道酬勤。諸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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