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暖玉看見容歆綠在門口看著他們,容歆綠還未說些什麽,她便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蹭地從景亦文的懷中退出來,急急解釋道:“我和三少爺什麽都沒有做!”


    暖玉的這一番話,倒是把景亦文給搞糊塗了,他隻不過好心的扶了她一下,怎麽現在被她這樣說出來,好像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似的,他不由疑惑地問道:“我們,能做什麽?”


    容歆綠當時從小廚房出來時,遠遠地就看見景亦文朝正屋走去,她便也加快了腳步,在景亦文掀開簾子時,她也差不多到了門口,是以剛巧看見這一幕。她自然是知道這麽短的時間,即便有心想做什麽,也做不了,更何況,她了解景亦文的性格,他骨子裏,是個很驕傲的人,這樣一個丫鬟,他還真看不上。


    容歆綠徑直走到花廳中央的鑲嵌螺鈿的圓桌旁,將手中的兩隻大海碗放下,對暖玉淡淡道:“你先下去。”


    “是。”暖玉低聲應了,身子卻未動。


    剛剛她與景亦文相撞,確實是個意外,可意外卻在景亦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時,改變了它原本的性質。


    暖玉在跌入景亦文懷中的那一刹那,感覺到自己碰觸到的,是男子溫熱陽剛的胸膛,鼻端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甘鬆香的清冷氣息,不知怎麽的,又突然想起他大婚第二日的那個早晨,她掀開帳子時的那股特殊味道……


    暖玉的心跳,忽然就亂了,她想,不如,就聽三太太的吧?!


    當初三太太調走春熙,將她從莊子上調來這裏,便已經明確地告訴過她,接她過來,是要為三少爺開枝散葉的。


    暖玉起初很是不願意。即便將來的夫家也許會清貧些,她也是想做正室的,沒有誰生來就願意為妾。


    可在見到景亦文之後,她的堅持動搖了,見過景家三少之後,其他任何男人在她的眼中,都顯得粗鄙不堪。


    他們不如三少爺會作詩;


    他們沒有三少爺認真刻苦;


    他們不像三少爺那般會哄娘子開心;


    甚至,他們的身體都太健康了些,便是病著,也不如三少爺那般惹人憐惜。


    三少爺……


    暖玉拿眼睛偷偷地去看景亦文,他正脫了官服想要掛起來,她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伸手想把他衣服接過來,“三少爺,讓奴婢來吧!”


    景亦文衣服掛了一半,聽見她的聲音轉頭奇怪道:“三少奶奶不是讓你下去嗎?還有事?”


    “沒,沒有。”暖玉低著頭站在那裏,手中緊緊地攥住衣角,不停地搓著,很是可憐的樣子。


    她又偷偷瞅了瞅容歆綠,見她將兩隻海碗放好,開始將桌上的菜逐一分別放入兩隻碗中,神情專注,好像這屋裏隻有她一人似的。


    容歆綠這樣的表現,讓暖玉有些捉摸不透。隻要是女人,看見別的女人撲進自己丈夫的懷裏,即便沒有火冒三丈,也該大聲苛責吧,絕不會像她這樣,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淡淡地叫自己下去。


    本來她想待容歆綠發火,便趁機提出讓景亦文將自己收了房,可現在這樣,她還該不該提呢?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埋怨三太太,為何不跟三少爺明說,自己是要作為妾室,才放入他們房中的呢?現在這樣,讓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怎麽開的了口?


    暖玉倒是有些冤枉三太太了,當初他們離京之前,景林氏是想跟容歆綠耳提麵命一番,讓她別忘記了為妻之道。隻是那時走的匆忙,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也就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地說上話。後來景林氏想著,兒子還年少,心性還不定,娶這個比自己大那麽多的媳婦,也就是幾日新鮮,到時暖玉一直在他們眼前晃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成就了好事,而且一個妾,也不用大張旗鼓地言明,待有了子嗣再抬進來也不遲。


    這才讓景亦文與容歆綠一直將暖玉當做大丫鬟使了這麽久。


    暖玉思前想後了一番,還是麵嫩,開不了口,她又看了看景亦文與容歆綠,見他們都沒有搭理自己,隻得彎腰福了福,道:“奴婢告退。”


    待暖玉走後,景亦文將門關好,又淨手之後,才到桌子邊坐下,見容歆綠神色如常,這才問道:“今日怎麽暖玉還在?不是我回來時,便不要她在屋內伺候了嗎?”


    “誰知你今日散值得這樣早?”


    “事情不多,做完了,便早些回來了。”


    “……”


    景亦文見容歆綠沒接他的話,便又繼續道:“今日接到顧大人的回帖了,帖子上說三日後是武威的秋收祭,到時我帶你去瞧瞧。”


    “便是那位你遞了好幾次拜帖,都沒有見到的顧大人嗎?”


    “是他,據說是巡視到中途,為了秋收祭回來的,待祭祀結束,便又要繼續巡視,到時也許我也會與他一起。”景亦文想了想又道:“如此看起來,這顧大人,應該是為國為民的好官。不過都還要等見到他才知道。”


    “……”


    景亦文見容歆綠興趣缺缺,便不拿朝堂上的事情與她說,見她手上未停,一直在往兩隻大海碗裏添料,便問:“晚上吃什麽?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你是聞到了脂粉香吧?”


    聽見她這樣說,景亦文忍不住笑了。


    容歆綠剛剛那樣淡淡的語氣,就是已經生氣了,他知曉她定是介意剛才的事情,不過還好,還是肯跟自己說話。


    景亦文將她手中的筷子拿下來,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後將她圈在懷中,“剛剛回來時聞著香味,便想著你定是做了什麽好吃的,如此一著急,便沒有看仔細,與那丫鬟撞在一起了。”


    容歆綠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並不想問責景亦文,可是景亦文事後跟沒事人一般,還與她說起朝堂上的事情,她便不高興了,而且她隻要想到暖玉伏在景亦文懷中那般嬌弱無力的樣子,就煩躁不已,“這樣說來,倒還是我的錯了。”


    容歆綠轉過身子,看著景亦文,氣鼓鼓地道:“我不該做好吃的,不該做的如此之香,害得三少爺步履匆匆,倒是讓那丫鬟占了便宜去!”


    “我是個男人,那丫鬟能占什麽便宜?”


    “怎麽沒有?”容歆綠的手指在他胸膛亂點一起,“她碰到了你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嗬嗬……”景亦文笑了,她的手指點在胸前讓他很癢,而且他覺得容歆綠這醋吃的實在沒有必要,原來丫鬟替他更衣時,不是也碰到過這些地方麽?不過既然她介意,他便把她摟進懷中安撫道:“那我讓你碰回來可好?”


    容歆綠靜靜在他懷中窩了一小會兒後,忽然從他腿上下來,拉起他的手便把他拖入內室。


    景亦文不知好好地進內室做什麽,可待容歆綠將他推坐到床上,又開始脫他的衣裳時,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容歆綠何時這樣主動過!!!


    他轉頭看看窗外的天色,還大亮著,一時不知是該迎合她,還是要拒絕她。


    “你你你你這樣急切嗎?”景亦文雙手撐在身後,看著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容歆綠,隨著衣裳一件件地脫去,他有些急了,“可可可否等等?”


    換衣服這件事情怎麽能等?還想讓別人殘留的脂粉香留在上麵嗎?


    不過他說話怎麽結巴起來了?容歆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麵上略顯焦急,轉頭看了好幾次窗戶。


    窗戶那邊有什麽?容歆綠也跟著看過去,窗戶關得好好的,最後一絲夕陽的暖橘色光線,還能透過窗戶紙投射到床邊,是以屋內不用點蠟燭,也還挺亮堂的。


    亮堂,夕陽,容歆綠手上一頓,明白了。


    她抬頭看著景亦文著急的樣子,玩心大起。


    她伸手拔開發髻上的簪子,輕輕甩了幾下,滿頭青絲霎時似瀑布般垂下,拂過景亦文的臉頰,麻癢的感覺直抵他心間。


    容歆綠的手從他已然寬鬆的衣裳下擺伸了進去,輕撫著他光滑的腰側肌膚,然後微微挺起上身,在他唇上輕啄了幾下,小聲說道:“夫君,我等不了……”


    景亦文哪裏見過如此魅惑妖嬈的容歆綠,登時呼吸便有些急促起來。


    他坐直身子,摟住容歆綠便親了上去,直到兩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轉而攻向她的鎖骨,繼而想繼續到胸前的豐盈,卻被容歆綠製止了。


    “怎麽了?”他壓著嗓子問。


    容歆綠指指窗戶那邊道:“天還大亮著呢!”


    景亦文將她按向自己那處研磨了兩下,容歆綠感覺到他已經蓄勢待發了。她故意使壞在他那裏輕輕握了幾下,聽見景亦文倒吸一口涼氣後,便鬆開了,扶著他的肩膀想下來,偷偷笑道:“我們還是去吃晚飯吧,不然都該涼了。”


    景亦文已經箭在弦上,哪裏還顧得上吃飯,當下摟著她的腰,一個翻轉將她壓至身下,便探手伸入她的襦裙內。


    容歆綠沒想到他要來真的,趕緊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夫君,白日不可宣~淫呐!”


    景亦文手下一頓,他轉頭看看窗戶,還餘幾絲光亮,不由恨道:“怎地太陽還不下山!”他又看見身下的容歆綠,青絲散亂,衣裳零落,別有一番欲拒還迎的誘惑,哪裏還忍得住,當下心中一橫,伸手拉起大被將兩人全部蓋住,“如此便天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文子,作為讀書人,乃滴節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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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諾妹紙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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