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鬆軟,香盈繡帳,紅燭高照,清幽的熏香彌漫流散,帷幄之的情景若隱若現。【】


    一條鴛鴦戲水魚戲蓮的雙人長枕,鋪著一榻青絲。


    兩個美人兒仿佛並蒂的兩朵蓮花,一具成熟豐盈,一具纖細窈窕。


    那肌膚經那帷幔過濾後的燈光一照,隱隱泛起一層玉光,直與滿床綺羅奪輝。


    薄薄的被子蜷卷著半搭在腰間,抹胸裹著那豐挺飽滿的乳丘,溝壑淺露,就如那山水勝境最美的山峰。


    粉彎玉股,纖腰,凹凸有致,躍宕流暢……


    有一種曲線,就叫嬌嬈。


    兩個美人兒俱都含羞帶怯,不敢對視。


    她們是蘇穎和謝謝,兩人不曾同床共榻侍奉夫君,可是為了引出那持有脫脫不花的騙子,明日夏潯就要先行一步,雖然這一次隻分別半年之久,還不比上一次巡撫遼東時間更長,可是這半年來夏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兩個美人兒牽掛擔憂、日日思念,如今雖是小別,也覺依依不舍,卻正好被這登徒子趁虛而入,甜言蜜語說服了她們大被同眠一起快活。


    “不要”


    夏潯一掀那遮羞的錦被,蘇穎抓之不及,便羞叫一聲,趕緊捂住了眼睛。隻有兩個人纏綿恩愛時,她是大膽奔放的,可是今夜與謝謝同床,她卻不免羞澀起來,如同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旁邊的謝謝比她更加不堪,早就閉緊了雙眸,臉蛋酡紅如桃,滾燙動人。


    被子掀開,燈光流水般蕩漾在兩具妖嬈動人的身體上,瑩瑩如玉的肌膚,隱隱透出豔豔的紅暈,仿佛冰肌玉骨,暗透流紅,好一派香豔妖冶的人間美景。


    夏潯唇角牽著一償所願的得意,輕輕俯下身去,兩具稍稍被他一碰,登時緊張地一縮,仿佛兩隻弓起了背的貓兒……


    燭焰飄搖,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拘謹、緊張、羞怯、閃避的兩條美人魚不見了,在夏潯耐心的愛撫和撩撥下,她們變身成了兩條妖豔、熱情的美人蛇,緊緊地纏著夏潯強壯的身子,好象完全掛在了他的身上。


    蘇穎像一座活火山般爆發了,她的反應比謝謝更快,此時的她秀發披散,眉梢眼角盡是春情,喘氣籲籲,秘處已如一灘熾熱的火山泥,泥濘濕熱,急欲渴望著夏潯的伐撻,再沒有雨露的滋潤,她就要爆炸了。


    “喔……”


    終於得償所願,蘇穎發出滿足、愉悅的一聲歎息,原本緊繃的身子攸地柔軟下來,絞緊的雙腿也徹底地放鬆了,整個人都癱在床上。但是僅僅片刻之後,她就重新活過來,那結實有力的大腿攸地盤到夏潯的腰間,韌力十足、蛇般活躍的腰肢帶動她那豐隆翹挺的圓臀,主動熱情地篩動起來。


    夏潯健壯有力的身體仿佛一隻林間的黑豹,結實而充滿力量,卻又柔韌靈活,他把蘇穎緊緊地鉗住,那男人的權杖如同啄向美人蛇七寸處的鶴喙,鉗得身下那條竭力反擊的美人蛇漸漸癱軟下來,隻能予取予求。


    也虧得蘇穎先承受了夏潯那猛烈的攻擊,以謝謝相形纖弱卻又敏感的身子,在夏潯的狂風暴雨之下恐怕很快就要丟盔卸甲,徹底投降了。不過這激情而誘惑的場麵在謝謝眼裏,那種心靈的衝擊力同樣強烈無比,她已得滿麵桃花,整個晶瑩動人的身子都泛起了玫瑰紅色,口幹舌燥、眼波欲流。


    當夏潯放下酥爛如泥的蘇穎,對她俯身相就時,謝謝馬上羞得掩住了臉頰,可那纖腰卻不爭氣地拱起,主動迎湊過去……


    同蘇穎的嬌豔比起來,謝謝的嫵媚始終有一種清麗的感覺,那張清水瑩潤的臉兒充滿春意,卻靜靜如泉水,叫那嬉水的人兒可以完全放鬆下來。


    同蘇穎的歡愛就如同操著小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艱難行進,你必須得拿出十二分的力氣、用比她更加狂烈的手段才能徹底征服她,而同謝謝在一起,整個過程卻如潺潺流水,叫人享受的不是那征服狂濤的快感,而是涓涓細流緩緩而過身體的舒坦。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床上的戰鬥終於結束,兩具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身體,一個豐腴、一個纖柔,卻同樣完美地契合在他身上,緊緊地貼著他,嬌嫩的肌膚上滿是汗水,靜靜地享受著他的愛撫。


    “明天,我就先行一步。西寧侯已經收到戰報,皇上在北疆取得大捷,如今正在班師途,咱們正常下去的話,應該能半道遇到皇上,一同返回金陵。”


    兩個女人溫順地應了一聲,她們眸光瀲灩,頰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卻,夏潯正在說什麽並不重要,她們隻是在聽自己的男人說話,聽到他的聲音,心底裏就一片安寧恬靜。


    “希望謝謝這一計,真能夠引出那夥騙子,把脫脫不歡的印鈐拿回來。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半,如果並不成功,我們也不必強求。”


    夏潯沉吟了一下,又道:“這印鈐就算找不回來,流落到瓦剌的可能也極小。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才是我擔心的。實在尋之不得的話,你們就以假作真,繼續東向,這尋找印鈐的事兒隻好交給西寧侯去辦了,我們既然適逢其會,插手其也就罷了,畢竟西寧侯才是地主,不能總是越俎代皰。”


    夜空下,一道身影夭矯如穿波之鯉,攸然躍進夏潯的院落,落地無聲,輕若狸貓,那身形隻稍稍一定,便舉步向前走去。


    假山後、池水旁、藤蘿下,攸地同時站出幾道人影,手臂端著,姿勢有些古怪,細細一,原來他們俱有勁弩在手。徐薑緊按刀柄,自廊下陰影處緩緩踱出,當門一立,仿佛一尊門神。


    他凜然向那個足不沾塵大步走來的夜行人,這一身勁裝的夜行人居然悄無聲息地通過了外圍的防衛,沒有一人示警她就突一刹那出現,這身手也太驚人了些,但是再高明的身手,能躲得過五六枝連環勁弩的攢射?徐薑冷笑著揚起一臂,就要喝令放箭。


    那夜行人見他們冒出來,卻突然站住,冷哼道:“身在肅州衛裏,還需如此防範?你們是不是小心過頭了?”


    “嘎?”


    徐薑一聽那聲音,身子頓時僵住,那人隻說了一句話,便又舉步向前走來,徐薑半揚的手趕緊向後一揮,潛伏在各處的人影倏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徐薑退後一步,貼著廊柱站定,低聲道:“夫人”


    那人在他麵前站住,問道:“他呢?”聽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


    徐薑低聲道:“國公今夜宿在左起第二間房”


    那人雙肩一動,立即向左麵掠去,雙腳似乎貼地滑動,快得如鬼如魅,徐薑籲了口氣,重又隱入夜色之。


    房,夏潯摩挲著謝謝圓潤的臀部,仿佛把玩著一枚玉球,繼續說道:“我剛回來,不能在這兒流連不去。於堅要抓,印鈐要找,可皇帝也得馬上見一見。還有穎兒說對我說過的那些事情……”


    夏潯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沒想到我的失蹤對雙嶼的影響這麽大,許滸雖是一個受招安的海盜,可是雙嶼衛與我大明水師其它諸衛曾經並肩作戰過,我原以為,彼此早該相處融洽了……”


    蘇穎幽幽歎道:“在老爺麵前,他們自然融洽無比。可是……”


    謝謝道:“當初,因為雙嶼衛一案,浙東水師許多人受了牽連,雖說雙嶼衛是無辜的,可這世上幫理不幫親的能有幾人?他們出身海盜,浙東水師諸將本來就對他們鄙薄輕視,經此一事自然更生嫌隙。浙東水師不敢招惹你,卻不怕雙嶼衛。雙嶼衛在朝除了你並無其他靠山,你在的時候還好,你不在,他們自然受人排擠。”


    夏潯重重地哼了一聲:“五軍都督府還是徐景昌管事吧?難道他就坐視不理麽?”


    蘇穎道:“徐大都督根基尚淺,再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下邊層層麵麵,徐景昌也不能事事過問,而且很多事情叫人氣惱煩悶,卻又不致於激化到鬧到徐景昌麵前的地步,他也有心無力。除了出身的緣故,浙東係水師將領把雙嶼衛視若外人,還有一個緣故,卻是因為雙嶼衛眾多將士的家人經營海洋貿易,很是賺錢,他們非常眼紅。


    其實,若隻是分一杯羹給他們原也沒有甚麽,隻是這其卻有一支咱們家專為潛龍賺取經費的船隊,若是人員雜了,難免會泄露消息,所以我們考慮再三,寧可多送些禮,也不能叫他們染手,這樣一來,我們雙嶼掌握著最大的港口、最多的資源,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眼釘。”


    夏潯默然片刻,安慰她道:“別太擔心,不就是受了些委曲麽,我已生還的消息現在定已傳回京去,他們知道我還在,一定會有所收斂的。”


    蘇穎嗯了一聲,謝謝道:“是啊,依我,相公現在真正應該操心的,還該是紀綱那個對頭。皇上北征,相公失蹤,山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現在的紀綱可是比以前更加跋扈不可一世了。”


    夏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紀綱麽……,哼,他越跋扈越……”


    夏潯剛剛說到這裏,耳朵忽然一動,目光頓時淩厲起來。幾乎與此同時,案上紅燭一暗,仿佛被一道勁風壓低了火苗,一道人影登堂入室,翩然繞過屏風,已然撲到帳前,帷幔一分,夏潯並指如劍,自下而上,已然準確地抵在那人咽喉處。


    燭光重新亮起,一眼清來人,謝謝和蘇穎驚叫一聲,隻臊得麵紅耳赤,立即伸手去搶那薄薄的被單,拚命要蓋住自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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