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晚十點半,我要去青山酒店。”


    蔣默然忽然輕鬆了起來,甚至還笑著說:“我隻能這樣。不過,先與你發生關係,那麽我去陪那個老東西時,心裏就會好受許多了。”


    “怪不得,第二次時,你采取了主動。”


    李南方明白了,皺眉說:“你覺得,你已經被我玷汙,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了,那就幹脆自暴自棄。這樣,你再去陪老板時,就不會有太大心理壓力了。”


    “事實情況就是這樣。李南方,看不出啊,你還有幾分去當心理醫生的潛質。”


    蔣默然站起來,走到窗前拿起她的小包,取出小鏡子等東西,開始塗口紅。


    李南方叼上一顆煙,也沒點燃,就這樣看著她。


    蔣默然神色坦然,仔細妝扮時的手,穩定的就像她在做手術。


    十幾分鍾後,蔣默然‘煥然一新’,看不出絲毫的頹喪,燈光照耀下,就是一活色生香的妙齡小少婦。


    雙手拎著裙擺,原地轉了兩個圈子,蔣默然問:“怎麽樣,我美吧?”


    “很美,就像盛開的白玫瑰。”


    李南方發自衷心的讚歎。


    “李南方,你有病是吧?”


    蔣默然抬手雙手,右腳腳尖踮起,左腳慢慢抬高,做出了芭蕾舞中的某個經典動作,看上去真像一隻天鵝。


    說人有病,是罵人的話,但對李南方來說,確實事實。


    他在強行占有蔣默然時,就算是傻瓜,也能從他當時可怕的樣子,看出他有病了,所以他實在沒必要隱瞞什麽,點了點頭。


    蔣默然做出要飛翔的姿勢,定住不動:“你小時候,應該受過很大的刺激。而且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擺脫那個陰影。當你遭遇某種特殊情況時,就會失去自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李南方當然不會告訴她說,自己是個完美逆生長的早衰患兒,更不會對任何人說,他身軀內藏了個可怕的惡魔,豎起右手拇指稱讚道:“不愧是做醫生的,一下就看穿了。”


    “仔細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你,別忘了我可是個不錯的醫生。”


    “我的病,你幫不了。”


    李南方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她緩緩落下左腳,心想在你之前,我就已經找過很多世界著名的大夫了,沒誰聽說過這種病例,自然也無法治療。


    蔣默然也沒再要求非得讓他說說,他是怎麽患病的,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走到沙發後麵,雙手慢慢放在了李南方脖子上,開始為他按摩。


    就像個妻子那樣,其實倆人才剛剛認識不到三個小時。


    李南方知道,她是在用這種動作,來強迫她自己,已經墮落的現實,所以也沒拒絕,閉上眼任由那雙柔軟且有力的小手,順著自己脖子慢慢往下,順著領口滑了下去。


    蔣默然低頭,唇兒湊在李南方耳邊,輕聲說:“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要走了。你,還想不想再要我一次?”


    李南方抬頭看著她,問:“還有必要再墮落一次嗎?”


    “我覺得有。這次,我要完全采取主動。”


    蔣默然繞過沙發,抬腿坐在了李南方腿上,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看著他的眼睛:“不要弄髒我的衣服,也不要弄亂我剛化妝好的妝扮,時間不允許了。”


    李南方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女人低頭看了眼,起身慢慢跪在了地上,猶豫了片刻,低下了頭。


    接連兩次後,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李南方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就算想要第三次,他也得需要一定時間來調整下情緒,才會有該有的反應。


    蔣默然忽然想要第三次,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當然沒反應了,女人就用獨特的方式,來幫助他。


    很快,該有的反應有了,這證明他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又過了幾分鍾後,蔣默然才抬起頭,鮮嫩的舌尖在紅唇上輕輕撩過,好像有些羞澀的笑了下,站起身慢慢坐了下來。


    當倆人再次成為一體後,她閉上眼,發出了一聲悠長愜意的輕吟,這確實是在全心享受了。


    望著時而緊咬著嘴唇,時而離開水的魚那樣張大嘴呼吸的女人,上下快速的動著,很有被逆推嫌疑的李南方,覺得沒事可幹,順手拿起了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機。


    剛拿起來,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老公的字樣。


    舉起手機,李南方很有禮貌的說:“蔣默然,打攪一下,你丈夫來的電話,要不要接?”


    “他、他的?”


    蔣默然暫停動作,接著媚媚的笑了:“為什麽不接呢?”


    女人拿過手機後,就開始吟唱:“啊,哦,明、明亮,有事?”


    她故意讓李南方聽到丈夫在那邊說什麽,打開了擴音器,有男人的聲音傳來:“默然,你——怎麽了?”


    “你、你說呢?”


    蔣默然咯咯嬌笑了聲,動作忽然加快,皮肉撞擊的聲音,清晰可聞。


    那邊男人不是聾子,肯定能從這特殊的聲音中,知道他摯愛的妻子,在做什麽,沉默很久後才說:“默然,對不起。”


    “沒、沒什麽對不起。呂明亮,他、他可要比你猛多了。你呀,以後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別為了工作,就忽略了你身為丈夫,本該履行的義務。別掛電話,警告你。你如果掛掉,你老婆就會要求老康——你懂得,咯咯,好好聽,聽你老婆,是怎麽被別的男人,幹的不知廉恥的浪聲大叫的!”


    蔣默然笑著,把手機放在了旁邊,動作更大,聲音更高。


    李南方看著那個手機,想象著那邊的男人,此時會是什麽心情。


    說實話,他也無比反感呂明亮的做法,為了往上爬,就用最卑鄙的手段,來脅迫蔣默然去陪老板睡覺,如果他是女人,才不會傻到自甘墮落,隻會抄起刀子,捅死他。


    不過現在,看到蔣默然被報複的快感,刺激的越來越瘋狂,他就覺得不舒服。


    李南方從來都不喜歡,被別人當做報複工具使用,盡管工具可以從中享受到很刺激的快樂,在蔣默然開始忘情的連聲尖叫草死我時,他伸手拿過手機,關掉,抬手抽在了女人的臉上。


    一巴掌,就把瘋狂的女人給抽醒了,抬手捂著腮幫子,呆呆的望著他。


    推開她,李南方從沙發上站起來,穿好褲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地說:“記住,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男人都不怎麽喜歡,故意犯賤的女人。”


    扔下這句話,也不管蔣默然會怎麽想,李南方快步走出了房間,砰地一聲,把房門關的山響。


    原本打算陪嶽梓童去接嶽母,按照嶽阿姨的要求,在她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讓她為能有這麽優秀的女婿而自豪——結果卻遇到了這檔子事,毫無征兆。


    李南方覺得,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桃花運了。


    蔣默然,也有資格被稱為一朵豔麗的桃花,如果呂明亮沒有打電話來,李南方以後肯定會經常回憶這個美好的夜晚。


    這就好比一碗味道鮮美的羊湯,快喝完時,才發現下麵有隻死蒼蠅,會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再不好,李南方也不會就此走人。


    無論蔣默然有多麽的自甘墮落,被他看不起,他既然是主動冒犯人家的,那麽就得做點什麽,算是補償她了吧。


    讓她回家後,能順利向丈夫‘交差’,無疑是最好的補償了。


    至於以後,蔣默然兩口子會怎麽過,李南方才不會去考慮。


    李南方站在路邊,想找出租車時,身邊忽然有人問道:“大俠?”


    李南方回頭看去,笑了:“宇內無敵橫掃千軍如卷席小霸王陳大力。”


    這個主動上來打招呼的年輕人,正是那晚在灰姑娘西餐廳,試圖刺殺馮雲亭,結果卻走錯廁門的陳大力。


    “大俠,您還記得我啊,慚愧,慚愧!”


    滿臉驚喜的陳大力,雙手抱拳歪著腦袋謙恭的樣子,讓李南方很想踹他一腳。


    “今晚又有任務?”


    打量了眼穿著很利索的陳大力,李南方問道。


    “沒,就是隨便遛遛,看看有沒有掙錢的買賣。”


    陳大力點頭哈腰的說著,掏出煙敬煙。


    六塊錢一盒的當地名煙,紅將。


    不過李南方才不會像裝逼的王德發那樣,看到人家香煙不好,就擺出一副別賄賂我的嘴臉拒絕呢。


    等李南方吐了個煙圈後,陳大力才問:“大俠,你這是要去哪兒呢?沒事的話,賞個臉,找地方去喝兩杯?順便,替你介紹幾個道上的兄弟——咳,還是算了,我都不行了,他們更不能入你法眼。”


    李南方問:“請我喝酒?行啊,你有錢嗎?”


    陳大力張了張,說不出話來了,好像便秘那樣。


    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在他眼前晃了晃,李南方問:“想不想掙錢?”


    目光隨著鈔票轉來轉去的陳大力,立即用力點頭:“想,從沒有過的想!”


    蹭蹭地點出一千塊錢,拍在了陳大力手上:“幫我去青山酒店,黑唬一個人。最好是給他放點血。完事後,再給你一千塊。幹不幹?”


    早就把鈔票攥的緊緊的了,陳大力雙眼冒光:“幹!那個人是誰?”


    陳大力不會問李南方,就憑你的本事,去黑唬一個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啊,有必要讓我去嗎?


    他固執的以為,大俠這是看他可憐,喝酒的錢都沒有了,又擔心直接給他錢,會傷害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救濟他。


    好人啊,不愧是大俠。


    “知道青山中心醫院的院長是誰嗎?”


    “我去趟中心醫院,不就知道了嗎?”


    “好,孺子可教,那你附耳過來。”


    李南方擺了擺手,陳大力馬上把耳朵湊了過來。


    幾分鍾後,他啪地一個立正,抬手敬禮:“請大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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