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沒誰敢承接刺殺嶽梓童的任務,卻不代表著她以後就安全了。


    李南方很清楚,那些真正重量級的殺手,現在都在密切觀望中,哪怕嶽梓童的懸賞花紅始終固定在四十萬美金的價格上,早晚也會有人來刺殺她。


    那時候能不能幹掉嶽梓童,反而是次要的了,關鍵是那些重量級殺手,想籍此機會來會會傳說中的黑幽靈。


    這就好比武俠小說中,那些剛出道的年輕俠客,為給自己博取江湖上的一席之地,就會主動去挑戰一些成名人物。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不僅僅用在軍事戰爭後,適合於任何的競爭環境,假如某殺手以來刺殺嶽梓童為由,幹掉黑幽靈,那麽他在殺手界的大名,將會如日中天,傭金各方麵都會有質的提升。


    名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最最被人看重的。


    可以遇見,在不久的將來,重量級的殺手就會現身青山市,讓黑幽靈疲於應付。


    “唉,最起碼當前還是很安定的,不是嗎?”


    輕輕歎了口氣,李南方退出登錄,撥通了葉小刀的手機。


    這邊是晚上九點半,葉小刀那邊是上午九點半,根據李南方對他的了解,這時候他應該剛剛醒來,在娘們的肚皮上。


    無女不歡這四個字,是對葉小刀的最真實寫照,真搞不懂他哪來的這麽大精力,就不怕早早的精盡人亡嗎?


    “特麽的,又有什麽事要麻煩刀爺?”


    男人剛醒來時,脾氣總是不怎麽樣,尤其是刀爺正要把旁邊女人的腦袋,按到自己胯間時,這時候李南方給他打電話,純粹是自己找罵。


    “有一個該死——”


    李南方剛說出這幾個字,就被葉小刀打斷:“那就掰斷他脖子好了,這點小事還用得著向刀爺我匯報?寶貝,深點!”


    手機內傳來的女人咳嗽聲,被李南方自動過濾,繼續說:“可我偏偏又不能殺他,甚至不能去黑唬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耀武揚威。”


    葉小刀來興趣了:“臥槽,這誰啊,能讓你這麽頭疼?”


    李南方沉吟了片刻,覺得最好是把事實情況告訴葉小刀,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葉小刀或許能想出更好的點子,來讓龍在空後悔招惹嶽梓童。


    “先滾一邊去!”


    葉小刀把努力為他服務的女人,抬手撥拉到一邊,翻身坐起拿過一顆煙點上,嗬嗬笑道:“有意思,真特麽的有意思,你會遇到這種破事,也真夠頭疼的。給刀爺我說說,你打算怎麽做?”


    李南方反問道:“除了動手殺人,我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但那樣,老謝馬上就會知道是你幹的了,無論他有多麽想為你隱瞞,龍家都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直接委托他來調查凶手。依著刀爺對老謝的了解,他隻要答應了,就不會徇私的。哈,哈哈。”


    葉小刀幸災樂禍的大笑幾聲,繼續說:“可以這樣說,現在姓龍的哪怕自己走路摔死,老謝也會以為是你幹的。所以呢,你不但不能傷害他,還要在別人對他不利時,保護他。在青山市,他不能出事。”


    李南方罵道:“草特麽的,這才是讓我最頭疼的!”


    “唉,年輕人啊,你還是太純潔了些,這都怪你師母啊,這些年來管的你這麽嚴,結果遇到這麽點小事,就不知所措,準備甘心戴綠帽了。”


    “別囉嗦,趕緊說你有什麽好主意沒有。”


    “三個。刀爺忽然發現,我才是壞人中的天才,超級聰明,眨眼間工夫就想出了三個解決辦法。”


    先自我吹噓一番,葉小刀拉回話題:“第一,你可以效仿你小姨被人掛上of平台上那樣,把他也掛到首頁,殺手們就會像聞到血的蒼蠅那樣,嗡嗡的飛去了。我不相信,偉大的龍少在自身隨時被幹掉時,還能有心情去招惹女人。”


    李南方想了想,拒絕了:“不行。這個辦法,與我直接出手做了他,還有什麽區別?”


    “第二。”


    葉小刀幹脆的說:“隻要你舍得花錢,我會替你雇傭兩個極品美婦,前往華夏——這兩個極品美婦,都是攜帶致命病毒的,比方艾滋病之類的。嘿嘿,他自己去撩撥女人,自己得了艾滋病,不會算到你頭上吧?”


    李南方眼睛一亮:“這個辦法不錯。不過,就是時間太長了。他昨天說過,明天就來找嶽梓童的。說說第三個。”


    “第三個辦法嘛,就是——”


    葉小刀拉長了聲音,語氣突然變得惡狠狠起來:“出動那個小婊砸!什麽狗屁龍大針織?小婊砸要想玩死他們,那是輕而易舉的。這個辦法最好,就算老謝知道了,也沒事。誰也不能規定,咱兄弟在被人欺負縛手縛腳時,不能請外援吧?”


    葉小刀的這個辦法,還是很可行的,隻要李南方親自打電話給蘇雅琪兒,最遲明天下午,龍大針織的上市股份,就會遭到境外不明來曆的惡意打擊,損傷慘重。


    這次,李南方沉默了很久,才在葉小刀不耐煩的催促中,緩緩說道:“不行。”


    葉小刀急了:“臥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任由姓龍的給你戴綠帽?不就是讓小婊砸知道你在哪兒,以後會纏著你嗎?那有什麽啊,你這次既然能躲過她,以後還能躲過她的嘛。”


    “躲開她倒是很輕鬆。”


    李南方淡淡地說:“可你想過沒有,她一旦出手,最受影響的就是龍大針織上萬名員工——”


    “懶得再理你了,明明是個惡棍,還特麽偏偏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嘴臉!”


    葉小刀罵了句,直接扣掉了電話。


    李南方愣了下,連忙再次撥打,那邊卻提示已經關機了。


    他知道,葉小刀這是真煩了,決定要替他拿主意了。


    “唉,好吧,我承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個惡棍,實在沒必要憂國憂民的。”


    李南方苦笑了聲,抬頭看著客廳天花板垂下的琉璃吊燈:“各位親愛的龍大針織員工們,你們要怪,就去怪那個龍變態吧,不要怪我。”


    任何人在遭遇難以抉擇的愁事時,左思右想的都會很頭疼,可一旦拿定主意,無論選擇怎麽做,很快就能輕鬆起來了。


    嶽梓童睡得很沉,很香,李南方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她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臉兒恬靜的很可愛,紅嘟嘟的唇兒,就像一朵水晶做成的花兒,很是誘人。


    李南方忍不住的低頭,在那朵花上輕輕吻了下。


    嶽梓童好像感覺到了,笑容忽地收斂,秀眉微微皺起,聚起了讓人心疼的憂傷。


    “有我在,天塌不下來的。”


    李南方左手五指,從她臉上緩緩滑過後,關上了台燈,來到床尾地鋪前躺了下來,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接到葉小刀的電話時,蘇雅琪兒正百般無賴的窩在老板椅內,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恭敬的語氣,向她匯報工作。


    本季度盈利多少這種事,對於蘇雅琪兒來說,沒有任何的興趣,憑著她那顆睿智的大腦,以及被號稱歐美百年來最出色的商業天才噱頭,盈利是正常,如果虧損才會奇怪呢。


    當一個人所擁有的財富,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地步時,金錢就成了一個數字,所謂的追求,開始從物質,轉向了精神方麵。


    隻要能在精神上獲得滿足,無論讓她去做什麽,她都會精神重新抖擻起來,隻希望挑戰性別太容易了,要不然沒意思。


    就像拴狗那樣,把李南方拴在自己床腿上,任由她折騰,就是蘇雅琪兒當前最大的追求了。


    在沒有遇到李南方之前,蘇雅琪兒曾經與無數個花樣美男結交過,什麽群體吸毒,不穿衣服的大跳貼麵舞,半夜在盤山公路上飆車——怪不得葉小刀喊她是小婊砸,她以前的種種行為,確實始終在引導婊砸潮流。


    李南方卻知道,蘇雅琪兒不是葉小刀以為的那樣,畢竟真正的小婊砸,在讓他騎上之前,是不可能保存那層膜的。


    蘇雅琪兒此前無論有多麽的放浪形骸,她都希望能把她的第一次,交給她以為的白馬王子,這在她所屬的圈內,絕對是個異類。


    她無比喜歡李南方,喜歡他的凶猛——卻從沒打算要嫁給他。


    不是她不想嫁人,二十三歲時就必須嫁人,是奧古斯家族的家規,就算是蘇雅琪兒也不能違抗,她爺爺也絕不會讓她嫁給一個華夏人。


    嫁不嫁給李南方,對蘇雅琪兒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甚至有一天他忽然出車禍死掉,她也會在短暫的哀傷之後,重新尋找下一個白馬王子,來做情人。


    可李南方現在還沒死,隻是躲起來了,那麽她就不會去找下一個情人,而是想法設法的尋找他,發誓找到他後,把他拴在床腿上,玩夠了後再說其他。


    葉小刀知道李南方的下落,但要想從那個混蛋嘴裏拷問出來的可能性,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要難,無論她用什麽樣的手段。


    更何況葉小刀也不是好惹的,蘇雅琪兒要想來硬的,他就會讓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硬!


    我是不是好好考慮下,把葉小刀發展為我情人呢?


    蘇雅琪兒心中忽然升起這個念頭時,葉小刀的名字就在手機屏幕上忽閃起來。


    “你們先退下吧。”


    蘇雅琪兒馬上就坐直了身子,抬手打斷了正在向她匯報工作的屬下。


    那倆男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點頭答應,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怎麽,想找我喝酒了?”


    電話一接通,蘇雅琪兒咯咯嬌笑著問道。


    “鬼才願意找你喝酒。”


    葉小刀很幹脆的說:“幫我做件事,我給你李南方的聯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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