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麽嬌嫩的小手,忍不住親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倆人剛見麵時,就來過一次,把閔柔羞得好像觸電,渾身打顫。


    這次也是這樣,電閃般的縮了回來,趕緊扭過頭,不敢再看他,心兒砰砰地跳。


    唯有純到極點的女孩子,才會有這種反應,像那些歡場老手,別說是親她手指了,就算親她的櫻桃木耳,也隻會哼哼唧唧的假裝醉了。


    閔柔的反應,讓李南方稍稍有些羞愧,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假裝沒事那樣問道:“看什麽呀,碰到熟人了?”


    話音未落呢,李南方目光一凝,迅速低頭,心裏罵道,草,還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我這張嘴上輩子鐵定是張烏鴉嘴。


    他看到從過道上走過來一個女人,簡約套裙,黑絲美腿,不是嶽梓童又是哪個?


    乖乖,你可千萬別來這邊,千萬別來!


    眼角餘光看著邊走,邊低頭尋找座位編號的嶽梓童,李南方心中不住的祈禱。


    烏鴉嘴之所以是烏鴉嘴,那是因為說壞事時一說一個準,說好事時卻不管用了,嶽梓童走到李南方後排座椅處停住腳步,確認了下沒看錯,橫向這邊走來。


    閔柔還沉浸在手指被李南方含住時產生的悸動中,小臉火辣辣的,神遊天外,哪還能看到嶽總已經大駕光臨了?


    在李南方的偷偷注視下,嶽梓童走到了他身後空位前。


    老李有些崩潰的感覺,不會這樣巧吧,她會坐在我背後。


    從小包裏拿出一張紙巾,在座椅上擦拭了幾下,嶽梓童款款落座,距離他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身子稍稍前傾,下巴就會蹭到他的後腦勺。


    李南方暗中大罵體育館的設計者,當初把前後排之間的距離,設計的遠一些,會死嗎?


    他倒是很想站起來閃人,趁嶽梓童還沒有注意到他時,隻是他心裏剛有這個念頭,一隻小手就悄悄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既然喜歡他,要與他交往,被他親親手又怎麽了呀,何必這樣害羞呢,別的戀人別說是親手,哪兒不親呀,我反應這樣強烈,他會不高興的——閔柔心裏這樣想著,輕輕咬了下嘴唇,主動出擊了。


    李南方欲哭無淚,他這時候如果再走,這丫頭肯定會問他去哪兒,隻要她一出聲,就會引起嶽梓童的注意。


    他當然不怕嶽梓童看到,卻不想在這時候被看到,要不然艾馬拉就白忙活了,唯有輕輕捏了下閔柔的小手,在她手心裏寫著字,告訴她千萬別回頭,千萬別出聲。


    小柔妹子正沉浸在倆人關係有了突破性進展的喜悅中呢,壓根沒察覺出,他在自己手心裏寫字,還以為這家夥故意用手指,撓她癢呢,咯的一聲輕笑,甜蜜更濃,低下了頭,就像沒察覺出那樣。


    唉,這傻孩子是廢了。


    在她掌心劃拉了老大會,她都沒有任何反應,總是在偷著傻笑,李南方就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了,心中歎了口氣,右手放在她腿上,輕輕掐了一把。


    真是個人渣,我剛有點主動,他就得寸進尺了。


    閔柔更羞,有心要把那隻鬼瓜子打開,卻又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有無數個看不到的毛毛蟲,隨著他的輕掐,向全身漫延,忍不住的想輕吟出聲。


    這孩子,也太敏感了些,簡直無處不是高、潮點啊。


    看到閔柔小臉更紅,鼻尖上甚至還有細汗冒出後,李南方暗中哀嚎一聲,知道再掐她腿也白搭了,暗示都被當做戀人之間的調情了,這還怎麽玩?


    而且更重要的,嶽梓童這會兒好像發現閔柔了,正盯著她看,做最後的確認。


    幸好李南方頭發長長了,今天為陪閔柔,又換上了板正的黑襯衣,隻看到他腦袋肩膀的嶽梓童,還不曾注意他。


    我該怎麽辦?


    擔心手上動作會讓閔柔反應更強烈,忍不住嬌嗔著拒絕他,引起嶽梓童的注意,李南方隻好慢慢縮回手,低著頭想辦法。


    “我、我不怪你的。”


    閔柔看都不敢看他,長長的眼睫毛下垂,輕聲說道:“但,但也別太過分了,這是在公正場合,讓人看到不、不好。”


    她這樣說,是因為李南方縮回輕掐她腿的手後,以為他怕惹怒自己,會與他翻臉呢,連忙磕磕巴巴的解釋。


    沒看到那邊有好幾對小情侶,因為即將見到偶像,興奮的絲毫不顧周遭滿是人,就開始抱著脖子猛啃了嗎,她既然已經接受了李南方,親親小手摸摸大腿這又算得了什麽?


    但她的允許,也僅限於此罷了,李南方要想學別的小情侶之間那樣做,還得給她一定的時間,來適應。


    如果嶽梓童沒有在後麵,小柔兒這樣說——李南方有絕對把握,能讓她在最短時間內,就適應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親吻。


    現在不行啊,李南方得想個辦法,讓她知道嶽阿姨就在後麵,已經發現了她。


    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時,燈光忽然滅了,現場一片漆黑,好像忽然停電了那樣,本來亂糟糟的體育館內,一下子鴉雀無聲。


    這是演唱會正式開始的先兆,組辦方忽然滅燈,提醒大家夥先別叨叨了,集中精力看台上。


    也就是一秒鍾後,廣大妃粉就醒悟了過來,立即歡聲雷動,吹口哨的,鼓掌的,扯著嗓子瞎喊的,熱烈的氣氛,幾乎要把體育館的屋頂給掀翻。


    滅燈的時間不長,最多也就是幾秒鍾,但已經足夠李南方快速把嘴巴湊向閔柔耳邊,要對她說五個至關重要的字了,嶽總,在後麵!


    他的嘴巴湊了過去,恰好閔柔因燈滅而抬頭,本能的看向他——李南方就覺得自己吻到了一個柔柔的,香香的唇。


    他心中狂怒,我要的是說話,不是親嘴兒!


    閔柔也傻掉。


    從六歲開始那年,就連閔父也不親親她的小嘴巴了,李南方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親吻到她唇兒的人,雙唇相碰瞬間,瞬間騰起的感覺,觸電這個詞都無法形容,必須要說是像被雷劈了。


    全身的力氣,隨著嘴唇被碰,攸地消失,閔柔發出一聲輕輕的嚶嚀聲,癱倒在了他懷裏。


    這可是男人最喜歡的了,可李南方不敢啊,倒是趁機在她耳邊說道:“嶽總,在後麵坐著呢!”


    李南方的這句話,又像一道閃電,哢嚓一下把暈乎乎的閔柔,給劈醒了,啥,啥啥,嶽總在後麵?


    騰地打了個激靈,閔柔坐直了身子,燈亮了。


    簡直是太驚險了,幸虧沒有讓嶽梓童看到她躺在我懷裏——李南方低頭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時,心中失笑,怎麽就跟做賊似的呢?


    聽李南方說嶽總就坐在後麵,燈亮後閔柔本能的回頭:“嶽、嶽總,您也來了?”


    燈滅時,嶽梓童可沒看到她曾經癱倒在某人懷中,更沒有注意到她旁邊那人是誰,笑了下輕聲說:“嗬嗬,剛才我就看著像你,果真是你,一個人的來的?”


    “不……啊,我一個人來的。”


    閔柔差點說漏嘴,為掩飾破綻,接著反問:“嶽總,您呢,也是自己?”


    閔柔倒不怕被嶽總發現自己與李南方在一起,她早就說過要成全他們的話了,不過李南方來青山好幾天了,都沒去找嶽總,現在如果被嶽總發現他們在一起,心裏肯定會不高興的。


    再說了,李南方剛才的表現,明明是怕嶽總看到他的,無論什麽原因,閔柔都不想違逆他的意思。


    我不自己,誰來陪我?


    嶽梓童心裏苦了一個,點了點頭時,激昂的重金屬旋律,猛地從體育館四周音箱內傳出,趁著剛才燈滅時,一個性感女郎跑上了台,雙手抱著麥克風,腦袋瘋狂搖晃著,開始喊麥:“嗨,嗨,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大餐之前的開胃菜,端上來了,一下子點燃了久等不耐的妃粉熱情,高舉著手中熒光棒,魔怔了似的,扯開嗓子跟隨性感女郎,一起狂吼了起來。


    “演出開始了,看演出吧。”


    嶽梓童笑了下,看向了表演台。


    以前倆人在工作之餘閑聊,曾經聊過這方麵的話題,知道她最喜歡展妃了,以前上大學時,還曾經遠赴南方她捧場呢,所以嶽梓童今晚在這兒遇到閔柔,很正常,人家可不像嶽總,因空虛寂寞冷才來湊熱鬧的。


    真不巧,沒想到嶽總也在,唉,今晚是別想享受戀愛的幸福味道了。


    閔柔這才明白,李南方剛才為什麽又是撓她掌心,掐她大腿親她嘴巴了,搞了半天是他早就發現嶽總來了,那是在提醒她呢,結果卻被她誤以為——還主動跟人說,不會怪他。


    羞死人了啦,都是這人渣不好,買兩張票,也能與嶽總買到一起,害我誤會他的意思!


    心中害羞的閔柔,決定要懲罰某人渣,小手悄悄伸到他肋下,擰住了一點軟肉,順時針轉了下去。


    疼的李南方直咧嘴,也就是她吧,換成嶽梓童,他早就展開犀利的反擊了,絕不會忍著痛,在心中默唱屈服。


    喊麥的性感女郎,把現場氣氛活躍起來後,任務完成,對大家彎腰行禮後,轉身走向幕後,燈光再次暗了下來。


    眼神好的歌迷,看到一個模糊的白影,從體育館高處,好像下凡的仙女那樣,淩空緩緩飄落下來,兩道圓柱形燈光相互交叉著,在台上晃了幾下,集中在了那條白影上。


    歌迷再次瘋狂起來,手舞熒光棒,整齊劃一的大喊起來:“展妃,展妃!”


    正主終於出場了,以這種老掉牙的拉風方式,款款落在了台上。


    看到那張好似萬年積雪般冷漠的俏臉,李南方眼睛睜大,草,老子是丟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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