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總早就給萬成良講清楚了,葉沈來會所幹男公關,隻是權宜之計,說不定哪天就會走人,為此還拿出用工合同給他看。


    萬成良不信,他比吳總更清楚帶磷青龍的商業價值,以為這份合同,隻是為了婉拒前來挖牆腳的同行。


    他更不相信,葉沈在嚐到掙錢特容易的甜頭後,會放棄掙大錢的機會,所以才堅決要求要見李南方。


    倒是在馬經理的解釋下,萬成良相信了李南方是初涉歡場,沒聽說過七星會所,不知道七星會所的厲害了。


    所以當李南方再進來時,萬成良就以為他的態度,會有大的轉變,一來是七星會所能為他提供掙錢更多的平台,二來也該明白,他最好不要拒絕。


    但李南方偏偏拒絕了,萬成良的臉,再次拉了下來,端起茶杯淡淡地說:“葉沈,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考慮清楚,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有什麽好考慮的?不去就是不去。”


    李南方嗤笑著,看了眼吳總,說:“我知道,我的不配合,會導致你仗勢來欺壓吳總。不過就算你能把金帝會所一把火燒了,我也不會在意。畢竟當初我與會所簽訂的合同裏,清清楚楚寫著我隨時都可以走的,會所對我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我不會動金帝會所的。吳總的態度,我很滿意。”


    萬成良看似輕描淡寫的回答,暗示李南方,我不會動金帝會所,卻會動你!


    李南方來興趣了:“怎麽,你要逼良為娼?”


    “你本來就是幹這行的,何談逼良為娼之說?”


    萬成良失笑出聲,語氣輕蔑的說道:“怪,就隻能怪你身懷寶物,卻在街頭鬧事招搖。別人想不動心,都不行。”


    “哦,看來萬先生要用強把我擄走了?”


    “用強的滋味,應該不怎麽樣。”


    “我倒是很想嚐嚐被人用強的滋味。”


    李南方坐下來,端起酒杯一口悶後,說:“萬先生,相信你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應該做好充足的準備了吧?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來召集你的人,夠用了嗎?”


    “葉沈,萬先生,咱、咱們能不能用和平手段,來解決問題?”


    看到雙方越來越僵,吳總怕了,連忙相勸。


    “我已經很和平了,吳老板沒看到麽?”


    萬成良淡淡說了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低聲說道:“都上來吧。”


    “我、我去拿酒。”


    馬經理一看事情不對勁,起身剛要走,萬成良又說話了:“馬經理,勸你最好別找保安來,鬧大了,對你們會所沒好處的。”


    正拿筷子夾菜的李南方也說道:“對,馬哥,這件事是我與萬先生之間的私事,還是別把會所牽扯進來了。”


    馬經理與吳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們隻是從李南方的鎮定中,意識到小看了他。


    很快,外麵走廊中就傳來了腳步聲,還是高跟鞋特有的哢哢聲,急促,而有力。


    馬經理開門,就看到三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細高跟紅色皮鞋的年輕女郎,快步走了過來,端地是烈焰紅唇,性感的不行,就是臉色冷峻,帶著母豹般的戾氣。


    “幾位,先等——”


    馬經理剛要說什麽,最先走過來的女郎抬手,采住他衣領子,把他甩倒在了走廊中,疼地他哎喲一聲大叫。


    “幹什麽呢這是?”


    吳總雖說懼怕七星會所的大名頭,但在別人打上門來時,還是很憤怒,轉身對萬成良喝道:“萬先生,你做的也太過分了!”


    “事後,我會向吳總擺酒宴賠罪的。”


    萬成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慢悠悠的說:“小敏,別傷了吳總。咱們隻是要把這位葉先生帶走而已。”


    叫小敏的答應了一聲,擦著吳總進門時,左肩稍稍一碰他,他就踉蹌著退到了門後,氣得不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你就是葉沈?”


    小敏帶著兩個手下,走到李南方背後,慢慢彎腰看向他側臉,冷冷地問道。


    剛咽下一口菜的李南方,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忽然抬手一把揪住她頭發,身材高挑且豐滿,應該有60公斤左右的小敏,就像被大風吹起的稻草人那樣,悠忽一個前空翻,重重砸在了擺著菜肴的案幾上。


    喀嚓大響聲中,大理石案幾愣是被小敏砸成了兩半,湯汁,酒水飛濺,濺了端著茶杯看好戲的萬成良滿臉。


    李南方不反對女人學男人的樣子裝逼,可你在裝逼時,好歹也裝出點水平來呀,就算不能像嶽阿姨那樣,麵對數百歹徒高聲吆喝她是啥啥啥,但你也別廢話啊。


    沒聽到萬成良剛才就下令,讓你帶葉先生帶走嗎?


    辦公室內,總共三個人,除了吳總與萬成良外,第三個人不就是葉沈了嘛,怎麽還彎腰低頭露出皮衣領口下那深邃的事業線,特裝逼的樣子,問李南方是誰?


    裝個逼都裝不好,還有臉當女打手,真以為穿的性感了,再像嶽阿姨那樣拿捏出一副驕傲的嘴臉,就能變成無所不能的超人了。


    具備裝逼高水準的人,最討厭這種劣等裝逼人士了,不好好給她上一課,心裏就會特不舒服的。


    李南方忽然動手,一下就把小敏狠狠砸在案幾上,把她直接放昏過去的一幕,讓現場所有人都立即懵逼。


    小敏那兩個手下,反應速度最快,懵了最多兩秒鍾,就同時發出一聲嬌叱,兩根修長的長腿,刮起一股勁風,尖細的高跟鞋鞋跟,就像兩把鐵刺那樣,惡狠狠刺向李南方左右太陽穴。


    這就下死手了,真要被她們踢中,李南方絕對會立即殞命當場。


    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南方還是很遵守這個信條的,現在既然這兩位女士要幹掉他了,那麽他再不回饋同樣的態度,就算是非禮了。


    頗具幾分君子風度的李南方,在兩把尖刺即將碰到他左右太陽穴時,及時低頭避開,從地上抄起一個碎了的酒瓶子,反手斜斜上刺。


    “啊!”


    右邊的女打手,立即慘叫一聲,半截犬牙交錯的酒瓶子,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了她右膝內彎處,當場就把腿筋給刺斷了。


    不等她的慘叫聲落下,李南方騰身站起,左手捉住另外一個女打手踢空後,企圖迅速回縮的左腳腳踝,按在沙發靠背上的同時,右臂屈肘,大錘那樣砸向了脛骨。


    人小腿的脛骨,既是最有力的,也是最脆弱的,根本承受不起李南方這記凶狠的肘擊,哢嚓一聲脆響聲中,女打手的左小腿,就呈現出了詭異的上翻四十五度角模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直接雙眼翻白,仰麵重重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說起來囉嗦,其實就是在眨眼間的工夫,三個表麵看上去無比拉風的女打手,還沒有來得及向人展示她們的犀利武力值,就死狗般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鮮血特有的血腥氣息,在辦公室內迅速彌漫開來。


    屈指彈了下衣袖上的菜葉子,李南方沒事人那樣,笑著問萬成良:“萬先生,你下麵還有這樣的女打手嗎?有人曾經告訴我說,男人在狠扁女人時,比狠草她們還要酸爽。隻是,我一直沒機會。多謝萬先生今天實現了我的夙願,就是有些不過癮。”


    哢,哢哢,上下劇烈打顫的聲音,從臉色灰白的萬成良嘴裏,傳了出來。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李南方竟然這樣凶殘,一點都不在乎小敏三個人,都是需要讓男人好好嗬護的野蠻性感美女,就這樣辣手摧花了。


    更不相信,一個當鴨子的家夥,會是一個超級格鬥好手。


    小敏三人的武力值有多強悍,萬成良可是親眼見識過多次了,說她們比老虎還厲害也不虛,但在李南方麵前,卻是被人蹂躪的沙袋。


    “沒有了?唉,有些遺憾。”


    李南方歎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看在我很少欺負男同胞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滾吧。不過你要記住,別遷怒吳老板。如果你不服氣,非得要打擊報複金帝會所,別看你躲在京華,我殺你,照樣易如反掌。”


    再給萬成良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滯留片刻了,慌忙站起來跑向門口,卻被斷了的案幾絆倒在地上,一塊碎了的酒瓶子,刺進了他左肩,鮮血呼地冒了出來。


    從沒有過是恐懼,讓他感覺不到疼痛,爬起來剛要再跑,李南方說話了:“站住。”


    萬成良嘴角猛地一哆嗦,不敢跑了,更不敢看李南方。


    李南方問:“你的人,把吳老板的桌子都砸斷了,是不是該留下點錢補償呢?損壞他人財物,要賠償這麽簡單的道理,萬先生竟然不懂,我很驚訝。”


    萬成良還沒說話,這會兒也清醒過來的吳總,顫聲說話了:“不、不用賠償的!”


    “吳總你大人大量的,原諒了這些野蠻人,我很佩服。”


    李南方砸吧了下嘴:“可萬先生耽誤了我今晚做生意,也要賠償我的損失。”


    吳總想哭,嚎啕大哭,這特麽的算什麽事啊,老子哪根筋抽了,才招來這麽一禍害大爺?


    “我、我賠錢!”


    萬成良總算有些理智了,慌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這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是萬成良特意為挖走葉沈,給金帝會所的安慰補助,沒想到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啪的一聲,李南方手指彈了下支票,感慨的說道:“原來揍女人所獲得的報酬,要遠遠超過伺候她們的所得。早知道這樣,老子就該滿世界的揍女人去——這支票,不是假的吧?”


    “不、不是。葉、葉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隨便你啊。”


    李南方舉著支票,對著燈光驗證著真偽:“這又不是我家,你愛走就走,沒人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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