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憤怒中的力氣很,尤其是嶽梓童這種半吊練家子,腦袋發熱時的出手,更是沒輕沒重的,恰好又是搗在新姐的要害部位,當場就讓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後雙眼翻白,閉過氣去了。


    犯錯後的嚴重後果,是能讓發瘋者最快清醒過來的良藥。


    賀蘭小新的慘叫聲,讓嶽梓童徹底清醒過來,鬆口挺身猛回頭,看到她仰麵躺在地上,雙眼翻白,手腳抽搐,胸膛更是網上一竄一竄,擺明了隨時要掛掉後,本小姨立馬慌了。


    哪還顧得上收拾李南方啊,慌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彎腰伸手,剛要把賀蘭小新抱起來,就聽李南方沉聲喝道:“別動她!”


    心口部位遭受重創的後果,與突發心髒病差不多,都是心率瞬間失衡,狂跳的厲害,最佳處理方式就是平躺在地上,千萬不要隨便挪動,本來沒事的人,也能折騰毀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受過這方麵訓練的嶽梓童,其實也很清楚,隻是看到誤傷新姐後,毛了個魂飛魄散,忘記宜靜不宜動了,才伸手去抱她,這也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當然不是要她死。


    李南方倒是盼著這心機裱去死,可也不能死在嶽梓童手裏啊,真要就此掛掉,他小姨鐵鐵會被賀蘭家製成蠟人,讓她跪在墳前張著嘴的懺悔,這才連忙出聲喝止。


    手指剛碰到賀蘭小新,聽到李南方的斷喝後,嶽梓童頓時醒悟,觸電般的縮回手,連聲大叫新姐醒來,新姐醒來。


    新姐就是不醒來——


    她睜大的雙眸裏,瞳孔已經有了擴散現象,呼吸也變得微弱,抽搐的身子不怎麽動了。


    這就是已經踏上黃泉路的表現,嶽梓童才狠命一擊,讓新姐那健康的心髒驟停,如不及時搶救,就別想再享受這花花世界了,什麽一號三號,美酒男人的,統統都是神馬浮雲了。


    嶽梓童可嚇壞了,趕緊邊深情呼喚著她的名字,邊給她掐人中。


    “擠壓心髒,給心髒加壓,迫使心髒重新啟動,快!”


    本來撤下領口查看肩膀咬傷的李南方,見事情不對勁啊,再也顧不上自個了,吆喝著嶽梓童以正確方式搶救傷員。


    “哦!”


    嶽梓童哦了一聲,雙手壓在賀蘭小新身上,就大力按了起來,邊按邊喊新姐醒來。


    “閃開,按哪兒呢按?”


    看到她在情急之下,居然雙手按著賀蘭小新胃部,在那兒一下一下起來後,李南方又急又好笑,知道她已經方寸大亂,如果等她清醒過來了,新姐那一縷香魂,也該悠悠飄進鬼門關了。


    就人如救火,李南方來不及多想,伸手抓住她肩膀,老鷹提小雞那樣,把她給提到了一邊。


    “快,快救救新姐!”


    嶽梓童這次可不敢責怪小外甥無禮了,淚水橫流的命令他,立即使出吃奶的本事,來搶救賀蘭小新。


    吃奶的本事嘛——李南方表示他是此中高手,更不介意吃新姐這種性感女人的奶,隻是這個吃不是用嘴,而是用手,雙手疊加著,按在她左邊山峰下,快速有力的按壓起來。


    唉,話說女人這孩子糧倉大了,也不完全是好事,最起碼在給她采取心髒按壓時,要比搶救太平公主費力多了,畢竟彈性減震的道理,可不是用嘴說出來的。


    “人工呼吸,要人工呼吸嗎?”


    看到李南方跪在新姐身邊,賣力按壓著她胸口,吭哧吭哧很費勁的樣子,嶽梓童在旁邊急急的建議。


    給心髒施壓,還必須要給她人工呼吸嗎?


    李南方在心裏問了句,覺得小姨可能說的沒錯,那就人工呼吸吧。


    還沒等他伸手去捏賀蘭小新的下巴,迫使這娘們張開她性感的小嘴,嶽梓童搶先一步,雙手掰開了她的嘴,彎腰低頭,湊過去用力吹了起來。


    李南方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很想告訴她,說你搶了我的工作。


    “你、你來,我沒力氣了,嗚嗚。”


    吹了幾下嘴巴,依舊沒看到賀蘭小新有生命複蘇的跡象,嶽梓童嚇得渾身酸軟無力,癱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這本來就是我幹的活嘛,你亂搶個什麽呢?


    李南方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趴下壓在那張小嘴上,捏住有小鼻子,用力吹了出去。


    為了表示自己救人很賣力,李南方還特意往賀蘭小新嘴裏吹了些口水,表示很有成就感——


    也不知是按摩心髒起到了作用,還是人工呼吸立功了,總之當李南方第五次給她按壓心髒時,她猛地咳嗽了聲。


    “醒了,醒了!新姐,你總算是醒了!”


    嶽梓童欣喜若狂,連忙跪坐了起來,彎腰伸手,把她的小腦袋枕在了自己胳膊彎裏,那笑容就像雨後梨花,美不勝收,讓人心中一蕩。


    心中一蕩的人,不是李南方,而是賀蘭小新。


    嶽阿姨又哭又笑的樣子,心中遺憾新姐這麽快就醒來的李人渣,真心表示看不慣。


    新姐心中忽然一蕩,除了心髒迅速啟動後正常工作的原因之外,還有別的因素。


    她忽然發現,嶽梓童很美,很美的,美到她想據為己有,揉進自己身體裏,白天晚上的抱著,不鬆手。


    很久以後,嶽梓童都是無比的後悔,後悔這一肘,在差點把新姐送進鬼門關的同時,也改變了她的性取向——本來一比正常人還要討厭性生活的人,自鬼門關前到此一遊後,居然對男女之間,女女之間的那種私生活,有了極大的興趣。


    生理學上,把這種既喜歡玩男人,也喜歡與玩女人的性取向,稱之為雙性戀。


    一般的雙性戀,很少有先天性的,基本都是小時候的成長環境不怎麽健康,或者受到了某種刺激,才導致心理上的明顯改變。


    成長環境,一般是被女性長輩所影響,尤其那種強勢女人教育出來的孩子,從小就特別崇拜母親,本來很正常的心理,就被一點點的扭曲了,搞得男孩子長大後,會有戀母情節,女孩子長大後,對女人也感興趣。


    所以奉勸那些自以為我是玉皇大帝的母妃娘娘們,如果要想孩子健康成長,那就收斂一下在家裏的淫威吧,執迷不悟,隻能是在揮刀自宮——自殘下一代。


    賀蘭小新的少女時代,倒是正常健康的很,但嶽梓童這無意中的一擊,卻把她健康的心理,給揍扭曲了。


    她剛從鬼門關回來後,睜眼來到陽間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嶽梓童最美的一麵。


    梨花帶雨還在笑的女孩子,才是最美的,足夠迷倒任何的男人、女人、老頭老太,誰也別強,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像賀蘭小新這種占有欲極為強烈的禦姐,遇到好東西如果不能據為己有,那麽就隻能有一個結局,毀掉她!


    “童、童童。”


    賀蘭小新嘴唇顫抖了下,慢慢伸手,蔥白般的纖指,在嶽梓童臉龐上緩緩摸索著,帶著情人般特有的溫柔。


    嶽梓童笑得更加好看了,抬手捂住她手背,淚水劈裏啪啦落的更急,用力點頭,泣聲說:“新姐,對、對不起。”


    “沒什麽,別內疚,你不是故意的,我也又活轉了過來,不是嗎?”


    說著,賀蘭小新的右手,從嶽梓童手中抽出,順著她的個性嘴角,圓潤下巴,修長脖子,精致鎖骨,一路下滑,覆蓋在了她左邊的山峰上,五指慢慢攏起,捏住了一顆——誰在提醒兄弟,現在掃黃打非期間,不許細致描寫女性身體的?


    好吧,就寫這麽多吧。


    總之,賀蘭小新被嶽梓童梨花帶雨的笑臉,深深迷住,借著安慰她的機會,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嶽梓童也有點小奇怪,但她也沒多想,倆人是好姐妹嘛,她有的她也有,她沒有的——她也沒有,摸摸索索,揉揉捏捏的,不算事,隻要新姐別猛地一翻白眼,雙腳一挺的一命嗚呼,無論做什麽,嶽梓童都不會介意,更不會多想。


    有道是旁觀者清啊,李南方發現不對勁了,賀蘭小新看著他小姨的這眼神,這動作,怎麽就這麽曖昧,讓人誤以為她正在動什麽壞心思呢?


    不過隨即曬然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人家是好閨蜜,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次數,比他見到嶽梓童的次數都多,也沒感覺出小姨在性取向方麵有什麽不正常的表現。


    看來隻是賀蘭小新在死裏逃生後,懂得珍惜生命的一種表達方式吧。


    也沒在意,李南方知趣的走到小溪邊,伸手拱起水潑在臉上,感覺有些渴,又喝了幾口純天然的小溪水,這才脫下襯衣,檢查肩膀上的咬傷。


    一圈圓形的牙印啊,向外滲著血水,實在搞不懂她怎麽會咬的這麽狠,難道就不怕小外甥長狂犬病嗎?


    拿水清洗了下傷口,站起身回頭看了眼那倆相依相偎的女人一眼,李南方笑了下,順著小溪邊向西走去。


    這是在給她們留出單獨的說話空間,順便看看有沒有蒲公英。


    蒲公英這東西,是大自然母親給四肢動物的的饋贈,狼在受傷後,都懂得找蒲公英嚼碎了,弄成糊糊塗抹在傷口上,起到良好的消炎止痛療效,更何況練李南方呢?


    隻要是風吹到、陽光能照射的地方,就會有蒲公英的存在。


    沒走多遠,李南方就找到一大叢蒲公英,撿著長得茁壯的,采斷放手裏搓成泥,敷在了傷口上,火燒般的疼了下後,傷口就安穩了。


    坐在小溪邊,沐浴在陽光下,感受著暖暖的秋風,微微閉著眼時,心情是最為平靜,腦子最靈敏的時候了,平時許多想不到的事,現在都能想到。


    好像很久,都沒有龍城城的消息了。


    那個論起心機不輸給賀蘭小新的女人,隻因她肚子裏懷了李南方的種,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人,總能讓他在不經意間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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