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的最終目標是疏勒古城?


    如果這句話讓歐洲烈焰組織的人聽到,一定會大笑三聲,然後一頭撞在凍豆腐上,自殺謝罪。


    他們派出去的生化武器,明明是去震懾烈焰穀的人。


    目標是昆侖山山脈。


    怎麽經過華夏最高情報局的分析,變成了疏勒古城呢?


    完全是因為,缺少那組重要基因代碼的情況下,烈焰組織科研專家製造出來的二代熊人,依舊無法改變那些怪物不受控製的本性。


    自從離開西伯利亞無人區之後,克裏特島就和雪怪失去了直接聯係。


    他們眼睜睜看著雪怪暴露行蹤,殺人越貨,還直挺挺衝到華夏邊境崗哨的眼皮子底下,無能為力。


    熊人是人和北極熊的基因重組改造,而培育出來的怪物。


    它們擁有野獸的嗜血本性,同樣擁有人的某些性格特征。


    那隻與克裏特島失去聯係的二代熊人,腦子裏留存的人性告訴他,他要回家,於是就向著家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疏勒古城,隻不過是恰巧在那隻熊人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如果沒有邊境士兵的阻攔。


    這隻、為了以後方便,還是用華夏官方的稱呼,將其稱之為雪怪吧。


    這隻雪怪不受阻攔的話,一定會大踏步越過疏勒古城,去到誰也不清楚具體地點的目的地。


    可惜,它在邊境線上就被擊斃了。


    華夏軍方科研專家再牛,也不可能看透一隻死掉的雪怪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想法,隻能通過雪怪的行動軌跡,來判斷其目的。


    地圖上勾勒出來長長的一條行動軌跡線,基本都是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上的無人區。


    唯一值得關注,也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恰恰就是疏勒古城。


    再聯係上疏勒古城最近這段時間風頭正勁。


    情報分析處,自然而然地就會認為,那隻怪物是在某些境外敵對勢力的控製下,企圖去疏勒古城製造危害華夏國家利益的大事件。


    別人聽到“疏勒古城”這個名字的時候,隻會當成一個新鮮的地名來看待。


    唯有李南方,對這裏熟悉得很。


    來龍騰基地參加軍事訓練之前,他就是在疏勒古城執行的一項秘密任務。


    李老板到現在都記得相當清楚,不知道哪來的盜聖白展堂,把他的衛星弄走,讓他任務失敗,才來這裏受苦的。


    他更記得疏勒古城是一個墨玉出產地。


    那裏的無暇墨玉,好像比普通的玉石,更能讓黑龍感到興奮。


    但是,除了墨玉和衛星之外,疏勒古城也沒什麽值得讓人關注的地方了。


    一隻雪怪平白無故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難道雪怪也喜歡玉石?


    還有,雪怪渾身都有厚厚的毛皮覆蓋,它就不怕穿越大沙漠的時候,把自己給熱死嗎?


    李南方的思緒在飄。


    高長征的解釋也在繼續。


    總結起來,無非就是下麵這幾句話。


    疏勒古城位置特殊、曆史特殊、環境特殊。


    這座城市目前被一個來自中亞的毒梟所控製,古城內勢力錯綜複雜,不適合大批軍隊進駐圍剿。


    前段時間,疏勒古城出土了一塊極為珍貴的玉石,吸引許多高層任務關注。


    明晚,將會有一場玉石拍賣會在疏勒古城內召開。


    屆時,將會有數不清的國內外身份重要人物,出現在拍賣會上。


    之前對那隻雪怪的行為分析得出結果,雪怪到達疏勒古城的時間,恰巧也是明晚拍賣會開始的時候。


    由此判斷。


    有一股不明身份的境外勢力,企圖通過疏勒古城的玉石拍賣會,製造試圖,損害華夏利益。


    雖然雪怪已經被阻擋在國門之外。


    但不排除敵對勢力,采取其他方式到拍賣會上搞事情。


    所以,必須華夏軍方的人進入疏勒古城,應對極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既然知道有意外,為什麽不提前通過官方手段取消這場拍賣會?


    因為疏勒古城的情況很複雜。


    複雜到什麽程度,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每人一份資料,自己拿回去研究吧。


    厚厚一遝有關疏勒古城的信息資料,分發到十二人的手中,高長征抬手點了點桌麵,做出了最後的總結:“我再強調幾點。


    首先,這次任務是下發給你們整個小組的,你們必須展現出集體的力量。


    剛才那位玉兔同誌也做出了保證。


    所以,別出現讓我們失望的結果。


    一旦整個任務過程,出現了團隊配合不合理的情況,無論任務成功與否,你們都給我各回各家,別在這做什麽成為華夏軍魂的春秋大夢了!”


    別看高長征隻是一個小小的科長。


    他同時也是從軍二十年的高級軍官,絕對有資格這樣訓斥李南方那些人。


    軍人在聽到首長訓話的時候,是必須要做出保證的。


    以龔建為首,眾人紛紛立正,就想喊出保證完成任務的話。


    可高長征卻連忙抬手製止了他們的動作,說:“別急著向我保證。


    我也不需要任何保證,我們隻看結果。


    另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其次,這次任務也隻是下發給你們小組,任務期間,你們不會得到任何支援。


    所有相關部隊,都是在塔克拉瑪幹沙漠的邊緣地帶待命。


    我們會清理掉所有被你們遺漏的敵人,保護所有自發走出沙漠區域的無辜人士。


    但是在沙漠範圍內,隻有你們十二人。


    所以,這次疏勒古城的任務,任務代號定為‘龍戰於野’。


    龍戰於野,死傷不計。


    群雄逐鹿,勝者為王。


    是死是活,全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高長征這番話說出來。


    李南方等人才隱隱明白,來著之前,為什麽整個龍騰部隊全部集結,列隊而去。


    那些人已經先一步去往北疆,對疏勒古城周圍的區域進行了嚴密封鎖。


    一旦有人試圖在古城內搞鬼,不管他們成不成功,廣闊的塔克拉瑪幹沙漠都會成為那些人的葬身之地。


    “最後,也是我最想強調的。


    代號龍戰於野任務。


    首要目標,保護。


    保護所有在資料中標注姓名身份的人物。


    次要目標,擊殺。


    擊殺所有資料中提到的犯罪分子,以及有可能出現的敵對分子。


    再次目標,奪取。


    咳咳,說的直白一點,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揣兜裏拿走。


    畢竟,我們執行任務也是消耗人力物力成本的。”


    挺嚴肅的一件事,讓高長征說到最後,突然間來了個轉折。原本緊張無比的眾人,瞬間就被他這句總結語給逗樂了。


    尤其是李南方和鐵公雞,兩個人開心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上。


    別人不知道疏勒古城的情況。


    咱李老板清楚得很。


    那裏是墨玉的出產地,遍地都是玉石,誰不想去轉個盆滿缽豐。


    至於鐵公雞——這家夥隻是單純的性格使然,不會放過任何他能看上眼的物件。


    “解散,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兩小時後,所有人到基地門口集合!”


    高長征宣布了解散的命令。


    也是這句話,意味著兩個小時候,他們就要真正開始一場生死之戰了。


    “敬禮!”


    龔建指導員振聲高呼。


    十二人小隊所有人齊齊行個軍禮。


    場麵莊嚴肅穆。


    李南方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來代替所有保證的話語。


    “禮畢,解散!”


    話音落下,龔建啪的一聲向後轉身,帶頭走出辦公室。


    他是個務實的人,他要抓進一切時間去了解所有任務信息,了解這支剛剛成立小隊所有成員的能力,做出最合理的分配。


    說白了,龔建要去做一個隊長的工作。


    剩下的十一人全都非常默契的,承認了龔建的隊長身份。


    唯有龔建,這位龍騰三區的指導員。


    才能讓整支隊伍裏,那麽多桀驁不馴的家夥信服。


    也唯有他做出的作戰計劃,可以被眾人無條件的支持並且執行下去。


    不用問為什麽。


    剛才那一次敬禮,就是大家共同承認龔建隊長身份的表現。


    兩個小時的戰前準備時間,都需要做些什麽。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根本不用領導吩咐,大家就紛紛出門,去做準備了。


    李南方反倒是走在最後的。


    別人或許需要對疏勒古城進行更詳細的了解,可他不用,他早就把那個地方了解了個透徹。


    再說了,李老板一向信奉“計劃不如變化”的真理,他更喜歡毫無準備去做一件事情,以他強大的隨機應變能力,把問題搞定。


    就像當初,隻身一人前往金三角,收拾隋月月那樣。


    盡管,他那次沒能應變成功,被月姐生擒活捉了。


    那麽現在剩下的兩小時時間,去幹什麽呢?


    吹吹夜風,看看月色,應該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李南方,等一下。”


    李老板準備邁步出門的時候,長時間沒說話的荊紅命,突然開口喊住了他。


    隨著荊紅命的開口,屋內其餘所有人紛紛起身,收拾東西走人。


    片刻功夫之後,隻留下了荊紅命和李南方兩個在房間裏。


    看到這樣一幕,李南方笑了:“荊紅十叔,有什麽要特殊交代給我的嗎?”


    沒有外人在,李南方終於可以放鬆一下。


    大大咧咧往旁邊椅子上一坐,很隨意地翹起來二郎腿。


    可他這種隨意的坐姿還沒成型,整個人就蹭的一下站立起來,神情鄭重地看向荊紅命的手。


    那隻手上,握著一把軍刺。


    殘魂。


    龍騰十二月人手一把的殘魂軍刺。


    專屬於謝情傷的那一把,早就傳承給了李南方。


    隻是自從被沈輕舞設計抓進監獄,這把軍刺就被警方收走,輾轉交給了荊紅命來保管。


    此時此刻,荊紅命把它拿了出來。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收好,再聽我說。”


    荊紅命單手一番,倒握軍刺,把手柄遞到了李南方的麵前。


    李南方雙手伸出,接過殘魂,像是看著自己孩子那樣輕輕撫摸半晌,才慢慢安放進軍靴的凹槽內。


    看到他這種發自心底的鄭重姿態,荊紅命總算是稍稍安心。


    很好。


    謝老四那家夥沒白教育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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