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一直想保持清醒,離開這裏,其實就是為了去和彪哥會麵的。


    那彪哥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和李南方說幾句私密的話。


    李南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一開始隻想著灌醉了陳曉和李靜,直接走人拉倒。


    結果,以前無往不利的黑龍歇菜了。


    他的酒量直線下降,所以,再也不能繼續喝下去。


    偏偏就在他終於下定決心,也是陳曉徹底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彪哥突然冒頭進來,說什麽先走一步。


    這不是放了李老板的鴿子嗎。


    這下,就算是走出去,也根本沒什麽事可幹了。


    倒不如留下來,喝點小酒解悶。


    說實話,李南方最近是很鬱悶的,明明回青山是奔著幸福生活來的,結果一刻消停的時候都沒有,各種爛事找上門來,弄得他焦頭爛額。


    更可笑的是,現在還有個陳曉好像樹獺一樣,抱著他的胳膊,一個勁地喊“爸爸”。


    這特麽都是什麽破事啊。


    “爸,你不走了吧?”


    陳曉仰著頭,傻笑著問出這句話。


    李南方沒好氣地回道:“不走了。”


    “那我陪你喝酒。”


    一聽說李南方不走了,陳曉頓時來了精神,掙紮著起身,要去抓桌子上的酒瓶。


    李南方伸手打掉了那隻小爪子,訓斥道:“不準喝!”


    “就喝一口,一小口。”


    陳曉剛哭過的兩隻大眼睛,盯著李南方,水汪汪的目光投過來,好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模樣。


    可李南方看回去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憐憫的意思,又是一丁點情麵都不留地訓斥道:“少來這套。”


    剛才他的心思全沒在陳曉的身上,才會被這丫頭戲耍得團團轉。


    這會兒功夫回過味來,怎麽看都覺得陳曉是在演戲。


    想想也對。


    這丫頭在明珠美院上的大學,專門學的藝術表演。


    她不會演戲,那就奇了怪了。


    再說了,青山姑娘的酒量,絕對和東北姑娘有得一拚。


    陳曉想喝醉,幾乎很難。


    網上不是劉傳國那樣一個段子嗎。


    一位南韓老爸,在女兒剛成年的時候,帶著女孩從穿梭在城市的各個酒吧。


    啤酒、清酒、紅酒、白酒,一路喝下來,直到女兒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等小姑娘第二天醒來之後。


    床頭上放著一杯熱水,還有老爸留下的字條。


    女兒,記住你昨天喝的酒,那是你最高酒量,以後再去獨自喝酒,你就不會喝醉了。


    多麽溫馨有愛的故事。


    結果,換成東北版本,徹底變了味。


    一位東北老爸,在女兒剛成年的時候,帶著女孩從穿梭在城市的各個燒烤攤。


    啤酒、黃酒、紅酒、白酒,一路喝下來,直到老爸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等當爹的第二天醒來。


    還是那個燒烤攤,女兒指著十幾個醉暈在地上的大老爺們,高高舉著酒杯,大聲喊。


    來啊,老娘沒喝夠呢。


    唉,多麽溫馨有愛的故事啊。


    看看眼前的陳曉,分明不比故事裏的東北女兒遜色多少。


    更重要的是,從進門坐下來到現在,總共不過是半小時的時間,這丫頭才喝了多少點酒啊。


    別以為她對瓶吹就是真的把那麽多酒,咽進了肚子裏。


    這會功夫稍微摸摸她的衣服前襟,那濕漉漉的狀態,分明就是告訴所有人,那些酒一多半都讓她的衣服喝了下去。


    “爸——”


    “閉嘴!我沒你這麽大的女兒。陳曉,別在我麵前裝了,我知道你沒醉。要麽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家去,要麽一邊躺著睡覺去,別煩我。”


    李南方的態度,要多惡劣,有多惡劣。


    沒辦法,誰讓李老板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攻勢呢。


    當初賀蘭小新一哭,他就傻乎乎替人去當金三角的老大了。


    後來又有隋月月的幾滴眼淚,那女人犯下多大的錯誤,都被他一笑了之。


    麵對陳曉、哼哼,同一個坑裏,絕對不能掉進去第三次。


    想裝可憐,博同情?


    沒門!


    像陳曉這類的小女生,越慣越離譜,越順著她越鬧得凶。


    哎哎,怎麽真的哭了?


    李南方有些慌。


    還好有之前喝下去的酒打底。


    有道是酒壯慫人膽,這股子酒氣湧上心頭,他內心的憐憫頓時一掃而空,臉上神色越發嚴厲:“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屁股打成八瓣的。”


    陳曉聽到這句話,身子頓時一陣僵硬。


    抬起頭了,看著李南方板著的張臭臉。


    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反駁,反而低著頭,怯懦地拱了下身子,把小屁屁轉動過來:“給你打。”


    說話的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乖巧。


    李南方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什麽叫軟硬不吃,他今天算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


    行吧,反正有個賭注還在生效呢。


    這丫頭不是想鬧嗎。


    隨他去吧。


    老子喝自己的酒,喝醉了就睡,誰也不耽誤。


    他看都不看陳曉,拿起來桌上啤酒瓶,慢悠悠往嘴裏灌著。


    包間裏安靜下來。


    出奇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李南方喝一口酒,愣神一會兒,就再喝一口。


    一瓶酒喝完,旁邊的李靜,立刻就會端過來新的酒杯。


    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在就不耐煩了,可是李靜卻像她的名字那樣,安安靜靜,絕對不打擾李南方的思緒。


    更讓李南方覺得特別的是,李靜竟然能猜到他什麽時候想抽煙。


    總會在恰當的時機,把一顆煙遞過來,然後點亮打火機,在一旁候著。


    李南方已經很長時間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了,享受的過程總是過得時間飛快,不知不覺間。


    桌子上的酒喝了七七八八,他也是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沒有黑龍幫助的情況下,李南方如果再喝多一點,一定會徹底醉掉。


    所以,當李靜再一次遞酒過來的時候,他揮揮手,止住了李靜的動作。


    轉頭看向身邊的陳曉。


    陳曉那丫頭肯定是個不消停的,可是這麽長時間沒發出一丁點的動靜,實在是太反常了。


    結果,轉頭一看,李南方差點笑出聲。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陳曉,此時就像隻小貓咪一樣的窩在了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幸虧是在會所的包間裏麵,要是放在外麵,哪怕是車裏,這小丫頭睡了這麽久,絕對凍得一周下不了病床。


    李南方騰出個手來,推了下陳曉:“陳曉,醒醒。”


    誰知,睡得迷迷糊糊的陳曉,一下子把李南方的手甩開。


    精致的鼻子皺了起來,好像在夢境裏不願走出來那樣,哼哼唧唧說道:“不要煩我,我要睡覺。”


    真是見了鬼,李南方苦笑了起來。


    這妖孽丫頭,剛才還裝模作樣的要繼續喝酒,轉眼功夫就睡著了。


    這酒量,還是缺乏練習啊。


    判斷一個人的酒量,可不僅僅是,剛喝了酒是個什麽表現,就行了。


    還要等酒勁上來之後,看看這人的酒品。


    不得不說,陳曉的酒品還算好的,喝醉了就是熟睡起來,不會鬧什麽幺蛾子,大喊大叫。


    同樣有了醉意的李南方,看著陳曉,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這種情況下,如果換作一個成熟性感美少、婦,李南方絕對二話不說,伸過手去,就開始做些男人該做的事情。


    畢竟,醉暈的美女,不多見啊。


    這時候,想做什麽,她們也不會反抗的。


    隻是麵對陳曉這個小丫頭,即便是她已經成長到不比美少、婦差多少的地步,李南方也自認足夠人渣,他還是做不出來任何不軌的行動。


    他深吸一口氣,靠在沙發上,叼著李靜遞過來的煙,卻又不由自主地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旁邊睡得真酣的陳曉身上。


    紅潤的嫩臉兒,在睡著的時候顯得格外清純。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五官十分精致可愛。


    這也就是李南方李老板,才能麵對這樣待摘的花朵時,還能保持著強大的克製力,不做出任何事情。


    要是碰上別的男人,別說今天有可能麻煩了,早在今天之前,就把這小丫頭吃幹抹淨了。


    當然,李南方也不是聖人。


    陳曉那誘人的睡姿,對他的吸引力十分大。


    一個妖孽小丫頭,喝醉了就之後,熟睡當中的模樣,相當可愛。


    尤其是剛剛和李南方鬧脾氣,曾經把小屁股,拱起來,擺在李老板的麵前。


    俏生生的圓潤一覽無餘,那誘惑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住的。


    李南方看著她可人的睡姿,心中不由得一動,咽了下口水,慢慢伸出手去。


    彈性十足的觸感,讓他好一陣心猿意馬。


    但是片刻之後,嘴裏叼著的煙漂浮上了些許煙氣,熏得他的眼睛幹澀發酸,也讓他的精神瞬間提起了一下,猛的抽回手,把心底的邪惡念頭狠狠壓了下去。


    如果真的把陳曉吃了,道德上的事情刀爺沒什麽好擔心的。


    畢竟這丫頭已經成年。


    可他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更無比擔心以後自己的生活,將恐怕永無寧日。


    猶記得這妖孽小丫頭,不管是裝醉還是真醉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


    讓陳大力當他李老板的大舅哥,還讓李南方天天看大力哥的眼色做事。


    這種情況,太特麽觸及底線了。


    做不來,做不來啊。


    李南方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臂,再看陳曉的時候,內心之中更多的則是站在兄長位置上的關心。


    天知道,像陳曉這樣年紀的女孩兒,一睡死了,那會睡到什麽時候啊。


    會所的包間,一定不是最好的休息場所。


    對了,彪哥臨走前,不是說金帝會所的頂樓休息室,為他們敞開大門嗎。


    那就去那吧。


    心裏,這麽想著,李南方伸出手來,就想把陳曉的纖瘦身軀抱起來。


    可是手伸了兩下,竟然隻是碰到陳曉的衣服,卻沒有成功把人抱起來。


    他不信這個邪,當時就要站起身來。


    結果,身子倒是起來了。


    但兩腿卻好一陣發軟,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原來,這就是醉酒。


    李南方終於知道了喝醉的感覺,沒等他仔細體會一下,一雙小手放在了他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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