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賀蘭扶蘇大婚典禮上,有無數人都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當嶽梓童站在台前,宣布要把家主之位讓給嶽清科時,大家都處在震驚之中,是賀蘭扶蘇第一個站出來,去關心某小姨,並且開口勸說某小姨不要做傻事。


    盡管,賀蘭小新及時出手,一耳光扇過去。


    打醒了賀蘭扶蘇,也讓那種不應該出現的狀況消於無形。


    但是,依舊有不少人記得那樣的場麵。


    李南方沒有親眼看到,可架不住他在和陳魚兒翻雲覆雨結束之後,走出來。


    從別人的嘴裏,聽說那件事。


    他承認,是在某個“巧合”的情況下,聽到了賀蘭群星的碎碎念。


    可以想象,賀蘭群星打算用這件事情,當成是挑撥李南方、賀蘭扶蘇、嶽梓童等等幾人之間的關係。


    群星公子還沒有放棄,把賀蘭扶蘇搞掉的。


    倘若真的因為這件事,讓李南方對扶蘇產生了某些怨念,但等這種怨念擠壓到很深的程度。


    難保不是李南方去把賀蘭扶蘇給搞掉。


    事實上,李南方現在已經不會為了那種小事而心煩了。


    他和嶽阿姨已經成親,還是在整個八百村民的見證下,跪拜了老頭和師母的正式婚禮。


    作為正式的夫妻,相互之間就要有最起碼的信任。


    哪怕是賀蘭扶蘇還敢覬覦某小姨的姿色,那也是男人的錯誤,絕不是小姨的問題。


    可為什麽,李南方還會在這種時候,問出來這種話?


    當他的問題問出來。


    梨花帶雨的嶽梓童,滿眼的淚珠子,瞬間收了回去。


    她帶著一絲驚恐和數不清的不被信任的憤懣,怒聲吼道:“李南方,你什麽意思,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為了我和賀蘭扶蘇之間的問題抓住不放嗎?你、好,我們就是餘情未了,你能怎麽樣?”


    嶽梓童是真的生氣了。


    盡管她不想說些氣話,再去刺激李南方,引發更大的誤會。


    可實在是管不住那張嘴,順勢就禿嚕了出來一句“餘情未了”。


    話出口,她便後悔。


    而李南方不帶任何情緒變化的樣子,更讓她心涼了半截。


    最可怕的是,小外甥還笑了,笑著說道:“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在想,如果你現在回頭去找賀蘭扶蘇,你說,那位扶蘇公子會不會立刻拋棄林依婷,然後不顧一切的害你在一起?”


    安靜!


    房間內安靜得有些可怕。


    李南方這番話,就像是給時間按下了暫停鍵,讓全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嶽梓童看著他,好久好久之後。


    “李南方,你個人渣!”


    嶽梓童爆發了,張牙舞爪著使出來女人最犀利的武器,比九陰白骨爪還要鋒利的指甲,衝著李南方那張帥氣的臉,撓了過去。


    喂,聊天聊得好好的,你這怎麽突然就罵人呢。


    再說了,君子都還動口不動手。


    小姨你這樣不對的。


    李南方抬手抓住了那雙能讓人破相的魔爪。


    他很理解嶽梓童的心情。


    任何女人再被心愛的男人無端誤會,並且去冷嘲熱諷似的詢問,別的男人還會不會要她的問題時,都會感受到巨大的羞辱。


    所以,嶽阿姨撓人是正確的。


    可不能因為她正確,就要毀了李南方的臉啊。


    再說了,李南方也沒有羞辱嶽阿姨的意思。


    誰敢羞辱嶽阿姨,他會讓那人生不如死,他又怎麽會做那種事情。


    隻不過是剛才那些話,他必須說。


    這是鋪墊,有了鋪墊,才能進入正題的對不對。


    雙手交換的瞬間,把嶽阿姨的兩隻魔爪牢牢固定在一起,他騰出來一直空閑的手,伸過去在某小姨傲人的胸前抓了一把。


    力道嗎。


    恰到好處。


    既能感受特有的彈性,又能讓女人疼得瓷牙咧嘴稍稍冷靜下來。


    於是,他便可以順勢轉移話題。


    “你剛才說,你把家主之位給了嶽清科之後,就什麽都沒有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把家主之位主動讓出去?”


    李南方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嶽梓童明顯不平靜了。


    “你管我為什麽!


    我樂意。


    我愛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把家主之位讓出去,就可以隨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用擔心給嶽家蒙羞。


    你問我為什麽是不是。


    行啊。


    我告訴你,我就是為了賀蘭扶蘇。


    把家主之位讓走之後,我就是無依無靠的小女人。


    我就可以不要臉的去纏著賀蘭扶蘇,給他做小老婆,任何人都不可能說我的閑話了。


    我和林依婷一起開開心心侍奉同一個男人。


    怎麽樣。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你個人渣放開我,我現在就去找賀蘭扶蘇,你特麽給我滾啊!”


    嶽梓童何止是不平靜啊。


    這狀態簡直就有點癲狂了。


    李南方不由得皺起來了眉頭,盡管他能猜想到,經曆剛才的鋪墊之後,嶽梓童會變得瘋狂起來,但他還是不喜歡聽到小姨說出剛才那種話。


    氣話、假話,也不行,就是不該說。


    他沒有鬆開手,隻是更加變本加厲地把嶽梓童拉扯過來,強行把女人按在床上,翻身壓了上去。


    似乎是有一種罪名叫做“婚內強女幹”。


    罪名成立,會受到重罰的。


    不過,李南方和嶽梓童雖然已經成親,好像並沒有拿著戶口本去扯結婚證,所以如果他真的用了強,也不算是犯了剛才那種罪。


    所以,有些事情做起來,不用承擔任何心理壓力。


    隻不過是,他現在沒心情去做而已。


    他在這真的不是羞辱嶽梓童,更不是傷害她的。


    兩人在床上,嶽梓童躺在那,被李南方牢牢固定住雙手,高舉過頭頂。


    姿勢非常曖昧。


    氣氛卻一點都不美好。


    嶽阿姨使勁掙紮著,破口大罵著,甚至都開始不停對著某人渣大吐口水了。


    李南方紋絲不動,安靜地看著她。


    直到她折騰累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力氣,也絕望的發現無法掙脫開人渣的束縛,她才徹底安靜,低聲抽泣起來。


    這次是真的傷心哭泣。


    那種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得不到任何安慰的放聲大哭。


    李南方終於說話了。


    “女人不能什麽都沒有的,即便是沒有身份地位,也應該有一份自己的事業。


    哪怕是麵對深愛你的男人。


    哪怕是你自降身份去侍奉的男人。


    當他們厭倦了的時候,也不再會像以前那樣關心你。


    所以,你要有一份保障。


    永遠不過時,也永遠不會拋棄的你的保障。


    美女,買份保險吧。


    啊呸!


    說出台詞了。


    我是說,我想給你一份可以享有一輩子的保障,無論你以後做什麽,都不會有人欺負你。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再有人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你、要不要?”


    這番話說出口,放聲痛哭的嶽梓童猛的頓住了。


    眼淚還是止不住第往下流,可她那雙大眼睛裏,已經透出巨大的疑惑,完全不明白李南方在說些什麽鬼話。


    難道小外甥被傳銷或是賣保險的洗了腦?


    愣神之際。


    李南方放開了她,翻身坐回到大床的另一邊,倚靠在床頭那裏,慢悠悠地點燃了一顆煙。


    嶽梓童還不傻。


    她已經隱隱發現了李南方的不對勁。


    隻是說不上來,這種不對勁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態,唯有翻身趴在床上。


    兩人的姿勢,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她在聽。


    他便說:“我來明珠之後,做了很多事情。


    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在這裏置辦下了一大片產業。


    七星莊園,我送給了花夜神。


    她是我最對不起的女人,我好像知道了,當初她為什麽要找一個叫孫羽的假小子來刺激我。


    可是,她現在已經壞了我的孩子。


    所以,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李南方的話說到這。


    嶽梓童的心猛然一沉。


    花夜神為什麽要離開李南方,還不是因為某小姨逼迫的。


    明白了。


    一定是那個女人在小外甥身邊大訴苦水,把本小姨說的非常不堪,才會讓小外甥做出剛才那些事情來,故意懲罰本小姨。


    好你個花夜神,就是這麽背後捅刀子嗎。


    行!


    讓本小姨好好想想怎麽反擊回去,說什麽也不能讓那個女人的幾句話,而壓低了本小姨在小外甥心中的地位。


    嶽梓童在這一瞬間,想當然的就把剛才收到的羞辱和欺負,全都怪罪在了花夜神的頭上。


    可事實上,李南方之所以說那些話,僅僅是有感而發。


    當然也是存了一點警告某小姨,以後不要再鬧幺蛾子的心思。


    誰能想得到,嶽梓童壓根聽不出來是警告。


    她也根本沒有半絲的悔過之心。


    嶽梓童單純地思考著,怎麽樣才能扭轉對她不利的局勢。


    而李南方則是自顧自地,繼續著他的訴說:“我還有個南方製藥廠。


    知道我為什麽要弄起來那個製藥廠嗎?


    那是因為,我要找人研究一號。


    不僅僅是金三角的一號,現在還有金新月的一號。


    如果這兩個不夠,那就加上銀三角的一號。


    如果銀三角沒有一號,我就給他造出來個,再拿回來搞研究。


    目的,就是要找出來治療你身體毒素的辦法。


    當然,也包括賀蘭小新。


    雖然這件事最初都是賀蘭小新的過錯,可後來她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作為男人,我肯定是要給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解決你們遇到的麻煩。


    要不然會有讀者說我不夠男人的。”


    聽到這裏,嶽梓童有些迷了。


    按理說,李南方這應該是在訴說一件真男人該做的大事情,作為受益的女人,她應該無比感動的才對。


    她也真的感動了。


    可總感覺感情醞釀不出來啊。


    隻因為,李南方說話的語氣相當低沉,相當嚴肅,完全不像是以前那個不要臉的人渣了。


    “南方製藥廠算是一份大產業,當然不可能隻是為了救治兩個女人。


    開公司總要賺錢的嗎。


    我想,它一定會很賺錢。


    所以,我準備送給蔣默然。


    醫院的工作太辛苦了,必要的時候其實可以不用再做那麽辛苦的工作,安安心心躺著輸錢,不是更好嗎?


    你說,對不對?”


    到此時,李南方終於和嶽梓童有了眼神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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