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坐下來,而是單手扶額,有種很頭痛的感覺。王幹的那件事,還不清不楚的呢,宗晟奶奶來攪和什麽啊?我用手擋著宗晟奶奶的目光,斜著眼睛看著宗晟。宗晟端著碗在吃麵條,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一樣。


    我在心裏罵著:宗晟,死宗晟,一定是又變成王幹了。這種時候不理我,他是要看著我死嗎?


    “奶奶,這個。。。。。。”我真沒想好要怎麽解釋。這個藥雖然是宗晟給我的,但是也是我正需要的。我沒想過就我們兩現在的情況要孩子。


    宗晟放下了麵碗,扯著紙巾一邊擦著嘴角一邊說道:“我讓她吃的。”


    還好,他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要不我是真的應付不來的。


    聽到這句話,宗晟奶奶就炸了。“宗晟!你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了是吧。爺爺奶奶就你那麽一個依靠,你還要給我來這個,你是不是想看著爺爺奶奶進棺材去,才高興?要你們要個孩子就那麽難嗎?生下來又不用你們倆個帶,你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爺爺奶奶還不是為了你們好?我這半輩子辛辛苦苦跟家裏那些叔叔伯伯爭著山頭,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住的用的,那樣不是我爭回來的。你們還真以為錢是天上掉下來的。讓你們生個孩子就這麽困難。我當初就不應該。。。。。。”


    宗晟奶奶的話斷在了這裏,她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但是她的性子也讓她不會承認自己的失誤。一聲冷哼道:“我們這麽辛苦,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好!宗優璿,你說,這孩子,你生不生?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宗晟常年在外麵,也不清楚老家裏的那些事情,你總清楚吧,你總能好好想想吧。要是我們兩個老的出了什麽事,突然走了。家裏那點錢,還不被叔叔伯伯給扒完了,以為會有幾毛剩給你們。你們早點成家生個孩子,那就算是在家族裏,算是成家的人了。就算我們走了,他們也不敢那麽明目張膽的動手。”


    奶奶說的這些我能理解。在農村,沒有生下孩子的人,就算是到了三十歲,家族裏的地位也不會高的。但是生下孩子的話,那就有了話語權。就好像一年最重要的清明祭祀一樣。一個班輩的兄弟,要是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那麽他們這個班輩就要接過清明祭祀的大任,長輩就不用操心,坐等吃飯就行。但是如果一個班輩裏,還有一個兄弟結婚了,但是還沒孩子,他也沒有話語權,這個班輩就不能接掌這最重要的祭祀活動。


    宗晟的臉冷了下來:“奶奶,我回來,隻是因為,你是我奶奶,我回來了,這裏有我的家。並不是為了那些錢來的。”


    “你是說奶奶這半輩子掙來的,你都不稀罕?你有沒有良心?跟著老先生幾天,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姓什麽的了。”奶奶又開罵了,宗晟就坐在她對麵,掏掏耳朵,權當沒聽到,還推推我的麵碗,示意我坐下來吃麵。


    我沒有辦法在奶奶的罵聲中還那麽堅定的吃麵。所以在坐下來之後,我就打斷了她的話:“奶奶,我會盡快去做檢查,在等三個月,檢查好,藥效過之後,我就會積極懷孕了,那時候,我的實習也結束了,時間安排上也比較充裕。”


    我的話,終於成功的讓她閉嘴了。她滿意的對我笑笑:“還是優璿體諒奶奶啊。優璿,你是在村子裏長大的,我們家什麽情況你也清楚,別讓奶奶失敗。奶奶這就給你找人開中藥,調理調理,爭取生個雙胞胎。”


    宗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那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了。奶奶吃過麵,就要回去了,宗晟在送她出門的時候,還問道:“奶奶,如果你在村裏看到老北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有他的消息就通知我。”


    “你找老北啊,我幫你問問,礦山上那麽多人,說不定有知道的。我說他也是的,回來了,怎麽不到我們家吃頓飯呢?”


    奶奶終於送走了,宗晟坐在我的身旁,看著我在那吃著麵,沒好氣地說道“麵都冷了,糊了。”


    “我沒辦法在你奶奶麵前吃東西,壓力太大了。”我說著,還縮縮脖子,不知道我這麽說,他會不會生氣。畢竟那是他奶奶。


    宗晟起身給自己倒了被水,說道:“我奶奶的臉,顴骨高,沒有肉,這種女人通俗來說就是刻薄,總覺得自己不會有錯,錯都是別人的,隻看到別人的錯處,從不會檢點自己。嘴唇薄,說話聲音高亢,語速很急,主導欲很強,跟她吵架,根本是自己找痛苦。根本就不用理會她罵什麽。”


    “她是你奶奶,你才說這樣的話。”我瞪了瞪他。


    宗晟靠在沙發上,好一會才說道:“牛力帆馬上過來,你要是吃不下麵條就別吃了,我叫他買菜過來,我們在家裏做晚飯。”


    晚飯?我這才抬頭看看,客廳牆上那鍾,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不過今天酒店那邊我休息也不用趕著去上班。這個念頭傳來的瞬間,我就笑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想著上班?我低頭吃著麵條,自言自語著說道:“蘭蘭不知道怎麽樣了?”


    “蘭蘭?她是成年人,她應該為她自己的選擇買單。”


    “可是,”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卷進這樣的事情裏來。”


    “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優璿,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冷靜思考。就像這次,王幹進入了我的身體,但是他卻被我帶出來了。那個陣失去了陣眼,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老北九天之內應該就會出現,他們有可能用第三個九年的鬼胎,直接頂上,也有可能,找個人來幹掉我,再把我封進去沙恩去。”


    聽到他的話,我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好幾秒種之後,才說道:“不可能!這是法治社會!”


    宗晟一聲冷笑:“這個社會不是那麽太平的。為了錢,他們什麽都做得出來。而且那個陣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大一筆錢,還是幾十年的旺盛財運。買啊啊凶啊啊殺啊啊人這種事,還真有,不是電視劇裏演的。”


    “宗晟。。。。。。”


    “在你睡著的那段時間裏,我已經想好了,一會牛力帆過來,我們說清楚情況之後,他留下來,守著沙恩,破壞老北帶第三個鬼胎進入酒店。不管他帶回來的是個活著的孩子,還是死了的孩子,反正就是不準進入沙恩。而我和你,”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我們去旅遊九天。就算老北教了我那麽多,遠距離的話,他要控製我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我們今晚上就走。”


    我這一次是真的驚住了,今晚上就走,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去很遠的地方,還是九天!“我們。。。。。。我們真的就這麽離開了?丟下牛力帆一個人?”


    “我相信他,他道法不怎麽樣,但是他做事有他做事的風格。”


    牛力帆來的時候還真的買了很多菜。兩個男人在廚房裏一邊忙活一邊說話,他們說的很多,我都不是很理解。例如宗晟說的,在酒店布置監測鬼胎的陣,有鬼胎進入,牛力帆那邊相對應的鈴鐺就會響起來。還有什麽那九天裏,牛力帆都要住在酒店裏。而作為雇主的宗晟,就要支付他九天的薪水,外加誤工費,食宿全包。


    牛力帆用切著豬肉的手,直接拿出手機,在那算著這九天他能賺到多少。


    說是九天,前晚,昨晚已經是兩天了。還有七天的時間而已,拖過這七天,沙恩酒店的那個陣就算真的破了。


    我就坐在餐廳裏轉著手機,想著跟蘭蘭說一聲,但是又想到了蘭蘭現在跟沈繼恩走得那麽近,要是蘭蘭把我們的行蹤告訴沈繼恩的話,我就害了宗晟了。最終還是沒有聯係蘭蘭,隻是心裏覺得很愧疚,要是一開始我能好好處理跟蘭蘭的事情的話,就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最後我還是給我媽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八月十五就不回去了。我跟宗晟一起去玩。我盡量讓自己語氣輕鬆一些,說得很美好的旅行,其實那是逃難,是躲避追殺去的。


    飯菜終於上桌了。牛力帆絲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我要好好慰勞自己,這一頓之後,我就要去做冒險的事情了。宗優璿,你知道你昨晚上有多嚇唬我嗎?我在手機裏都聽到車子喇叭聲和手機摔下來的聲音了。我還以為你被撞死了呢。”


    我對他笑笑,再看看宗晟,宗晟就是一副很冷的模樣,懶得理會我們。


    “吃吧!”牛力帆說道,“一會就要開始你們的跑路生涯了。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那麽豐盛了。”


    “我們是去旅行好嗎?”我強調著。還是這個說法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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