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驚呼換來了宗晟的側目。我同樣回瞪著他:“這件事情,不能讓你去冒險。不就是找個人嗎?我們的客房又沒有退房,我們還是十六樓的客人。隻要我們沒有退房,我們就有權利在整個酒店裏走動,任何地方都可以。我們可以自己去找那個孩子。不管是在現實的酒店中,還是在結界裏。為什麽非要用王幹?王幹對宗晟的傷害。。。。。。”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宗晟已經拉拉我,讓我不要說話了。


    我咬咬唇,氣呼呼的,這些都是實話,隻是宗晟不讓我說罷了。我知道他是不想在別人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就連上次我用陰香紮他頭頂的那次,他在現實中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個字,隻是在我的夢中,在那片漆黑的結界中,在我耳邊對我說,他真的好痛。


    牛力帆根本就不理解這些,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就知道護著他,有誰來護著我了。唉,真是的。”


    我依舊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不願意說下去了。反正讓王幹去找就是不行,宗晟也會受到影響的。


    宗晟說道:“現在是中午,我們休息一個小時,吃東西之後,從下午一點半可以人力找,找到半夜十一點,要是找到人了,直接報警。警察的介入,讓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他們沈家就算在這裏有點錢,但是也不至於能隻手遮天。”


    “對,微博也趕緊發,讓大家幫忙盯著,人隻要一找到,我們就贏了。”我說著。


    宗晟繼續說道,“要是十一點之後,還是找不到,就跟王幹說說看。他要是願意的話,最好。”


    我長長吐了口氣,沒說話,我覺得王幹是不會願意的。他跟宗晟不一樣,宗晟還有這努力的衝勁,王幹沒有,王幹早就死了,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爭取的,他隻想報複,不管是宗晟,還是沈家,他隻想報複,他不會跟我們合作去找人的。他巴不得看著別人不舒服呢。


    宗晟帶著我準備出客房,去吃東西的時候,牛力帆趕緊放下了麵,追著我們就出來了:“我也去,我也去,我也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宗晟看看他,再看看被他放在桌麵上的那麵:“你還是吃麵吧。留下來盯著那結界,有異常給我們打電話。”


    出了客房,我們就在酒店斜對麵的一家小店吃了快餐,然後回到酒店了,換下這身已經全是灰土的衣服,準備著開始下午的行動。


    在出客房門的時候,我從宗晟的身後抱住了他。“宗晟。”


    他停下腳步,沒有回身,沒有說話。“宗晟,宗晟,我知道你跟痛苦,你不願意跟別人說,不願意在別人麵前露出一點脆弱的模樣來。你可以跟我說,可以跟我抱怨,可以跟我哭。宗晟,別去冒險,我不要看到王幹。王幹很恐怖,而且我知道,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宗晟握住了我放在他腰間的手:“也許,今天下午我們就能找到那個孩子了呢?畢竟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他媽媽和他姑姑。三個人,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藏起來。仔細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了。到時候,就跟我奶奶學習,報警,在酒店裏大罵大吵一通,讓別人都看著。他們想要繼續藏著人,也藏不住了。走吧。你在酒店當過服務生,酒店的結果,比我清楚。”


    我放開了他,點點頭,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做事。


    住在十六樓的客人,隻要出示十六樓特殊的房卡,就能在酒店裏隨便走動了。既然表麵上的空間,牛力帆的那座紙模型都能監控到,那我們的重點就在不是表麵常規的空間裏。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十六樓的雜物間。那個地方,可以算是酒店結界的一個入口。


    我和宗晟走進雜物間的時候,何姐正在雜物間裏拿著開水器。她突然就站起來,說道:“呼,是你們兩啊?怎麽走路都沒點聲音的,想要嚇人啊?宗優璿,你都翹班幾天了,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瞞不住了。你怎麽又回來了?又來上班了?唉,還是夏蘭蘭好點,至少人很笨,很聽話。”


    “何姐,我已經不幹了。”我說著,她說蘭蘭的時候,就讓我覺得堵著氣,不隻是蘭蘭自己不爭氣,還有她對蘭蘭的評價,很笨很聽話。蘭蘭真的很笨,我已經告訴她,那麽多的事情了,她還是不相信我。但是她一點也不聽話,讓自己陷入了現在的危機中。


    何姐馬上說道:“那你來這裏幹嘛?”


    我那出了那張十六樓的房卡,她沒好氣的說道:“哼!有錢人,小心,別死在酒店裏。”何姐終於說完這些廢話,推著車子離開了雜物間,還在出門的時候,說道:“看完了,記住把門關上。”


    何姐走了,宗晟也用這一兩分鍾的時間,把這個雜物間看了一遍。他甚至把裝著被單的大櫃子都一個個拖出來了。


    那種大櫃子,要想藏著人,還真能藏住。以前我在客房部值班的時候,就想過了,當我取床單的時候,打開門,抱了被子,但是在沒有開門的那半邊黑暗中,藏著一具屍體呢。這個畫麵我想過很多次,也有好幾次,特意把另外那半邊也打開來看看,雖然從來沒有發現過屍體,但是這個念頭,在每次打開那櫃子的時候,都會存在。


    也不知道大家在打開家裏的大衣櫥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種奇怪的念頭呢?


    “走吧,沒有。”


    我也希望沒有,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藏在這裏的話,那基本上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們要找到活人的話,報警,叫罵,引起人群關注的話,沈繼恩也不敢做什麽。但是如果是個死人的話,就算我們報警,警察圍著屍體轉,也不會管那鬼魂是不是已經被非法拘禁了。


    從十六樓下去,走進電梯,我很自然的按下了一樓。但是宗晟卻拍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著,我看向我們身後的電梯牆。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那電梯牆裏,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背影。那個男人垂下的右手,隻有到上臂,下臂也有,不過那是一節森森黃骨,不是白的,是黃黑的,也不知道是光線的緣故,還是他的手骨受到了什麽破壞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我驚呼著。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嚇我,之後,他想整我們,被宗晟摳去了手掌。再後來,他幫過我,也向我求救過。在陰陽通道打開的時候,他卻沒有走,用他那沒有手掌的手臂,在地上畫著死字。而他現在,就是用那黃黑的手掌,指著電梯牆裏反照著的電梯按鈕界麵。


    他那邊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在他那邊,他指著那界麵上,竟然有個-1樓。在我們這是沒有這個按鍵的。我記得我們剛進沙恩酒店實習的時候,在對酒店的介紹時,並沒有說酒店有-1樓。


    宗晟站在了電梯門前,看著對麵的電梯牆,看著牆裏自己的影子,對著那-1的按鍵按了一下。在現實中,我看到的電梯按鍵界麵,那麵什麽也沒有,宗晟隻是在一塊鋼板上點了點。但是在電梯牆裏,那-1的按鍵,燈已經亮起來了。


    我的心緊了一下,生生漏了一拍。我踮起腳在宗晟耳邊說道:“他是在幫我們,還是害我們?”


    “不知道,隻能賭一次。”


    現在我們別無選擇,反正按鍵已經亮起來了,隻能跟著電梯下到在圖紙上並不存在的-1.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我緊緊抓著宗晟的手,而他應該是感覺到我的害怕,反過手來,跟我十指相扣著。這種握手的方法,從沒有過,他更加習慣是抓著我的手臂的。


    宗晟應該也會緊張吧。現在根本不用問他,我也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空間了。


    不管怎麽樣,至少現在我們在一起,我們能一起麵對,不用丟下我一個人在那焦急不安的等待他。


    電梯的運行速度很不正常。我曾經在這裏工作過,我知道這裏的電梯一般的什麽速度。現在它下降得讓人有點懸空的感覺了。


    “宗晟。”我不安地叫出聲來。


    “叮”電梯發出了提示,停了下來。在我們麵前的電梯上麵顯示著一樓,但是在我們身後那麵電梯牆上反映著的是“1-”的圖案,那是-1樓。


    宗晟緊了緊我的手,說道:“不要害怕,沒有什麽能傷害你的。跟著我。”


    我點點頭,電梯門也打開了。在我們麵前出現的,是一片完全漆黑的空間,那種黑就跟結界裏的那種黑差不多了。


    宗晟從工裝褲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很小的手電筒,一邊牽著我走出電梯,一邊說道:“在我想要買下沙恩酒店斜對麵的玲玲大廈那地皮的時候,就讓公司裏的人調查過這邊的地皮情況了。沈家並不是在九年前才買下地皮施工的,而是在說那是在三十多年前,由沈繼恩的爺爺買下來的。三十多年,城市規劃還沒有到這邊,這裏的舊址是當初供銷社的一個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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