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原因,支開宗優璿之後,宗晟進入了結界中。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險,但是他必須去完成。他不像成為別人擺弄的擺件。


    殺戮!老北說得沒錯,鬼胎天生就適合殺戮。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那種痛苦的快鹹心,讓他停不下來。


    他找到了王幹,用朱砂狗血線做成了一個攔下他的陣。這座酒店是王幹的地盤又怎麽樣?他注定是隻是一個鬼,宗晟卻是老先生帶出來的學生。隻要給他機會,他就能控製住王幹。


    就好像這次。王幹逃不掉了。


    宗晟就像魔魘一般,邪笑著,靠近王幹,一手紮進了他的身體中。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他張嘴把那顆早就已經不跳動的心髒,一口口吃到了肚子裏。他心裏還有意識,他不應該這麽做。他不是吃人的怪物。但是身體本能的快鹹心,讓他控製不住自己,也沒有辦法察覺到王幹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中。


    他在那結界中,還發現了一個女人,活著的女人。這個女人讓他清醒了幾分。以為她的長睫毛跟宗優璿很像,宗優璿這個名字在他腦海裏出現的時候,就好像的一瓢冰水,讓他冷靜下來。


    他把女人帶出了結界,但是在看到宗優璿,還有她舉著那為了找他而劃破的手背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剛才吃下的那顆心髒。所以他選擇了轉身離開。他不像在這個時候,靠近優璿,他是那麽髒,那麽齷蹉,那麽殘忍。


    宗晟還是出現了,隻是出現的不是他,而是王幹。王幹把優璿拉進了浴室,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宗晟就在他的意識中,他能感覺到她,但是卻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宗晟在自己的心中大聲吼叫著,他不像讓這個畜生碰優璿一下。哪怕是用他自己的手也不行。


    優璿的那一腳踢過來,在王幹吃痛放鬆的瞬間,宗晟重新占據了自己的身體,並且飛快的用牙咬了自己的舌尖,讓痛苦來提醒自己的魂,他一定要控製王幹。


    優璿跑出去了,她應該在哭。宗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追出去。如果不追出去,優璿會不會誤會自己?要是追出去,王幹再次控製了這具身體呢?王幹的失控,讓宗晟措手不及。這是他吃下王幹心髒的時候,沒有想到的後果。


    幾分鍾之後,宗晟還是走出了客房。他對自己說,隻是遠遠看著優璿,她好好的就行。所以他去了,隻是她看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還被馬路對麵那個孩子給迷惑了,走下了車道。那輛半夜通過的重卡朝著她衝過來。這個女人是找死嗎?


    宗晟用自己最快地速度把優璿拉了回來,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心痛得不行。可是他也知道,現在他不能對她什麽,不知道王幹什麽時候會出現。他的指甲因為緊緊拽著拳頭壓抑著自己對她的衝動,而劃破了手心的皮膚。


    “別碰我!我知道,你不是宗晟!”宗優璿朝著宗晟吼去。宗晟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能冷冷說道:“你差點被車子撞死,你知道嗎?”


    “我就算是被撞死,也不會看錯你的!”


    他猶豫了一下,但是眼神還是沒有離開過優璿:“宗優璿,我是宗晟,不是王幹。跟你有血契的,是我的魂魄,不是這具身體。你自己感覺,我是誰?”宗晟幾乎是咬著牙,才能抑製自己沒有打這個女人一巴掌。要是她敢說,他不是宗晟電話,他說不定真的就打過去了。


    好在,她知道他是誰。血契的作用,相愛的感覺,是不會欺騙他的。他緊緊抱著宗優璿,決定要把她一起帶走。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麽,他要帶著她遠走高飛。


    在那一刻,宗晟確實是這麽想的。帶著宗優璿,一起走,去很遠的地方,什麽也不管。


    可是在他們真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卻改變了決定。他要去找出第三個鬼胎。那也許是一個孩子,這也是去找老北,他要問清楚,老北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他們在那附近的村子轉了幾天,一直都聽到老北的消息,卻一直沒見到人。宗晟知道,爺爺離他其實很近,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到底是希望爺爺出現,還是不希望爺爺出現呢。


    那天本來可以早點回去的,但是卻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樣,他們被事情耽誤了,天黑才離開那村子。卻沒有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鬼打牆。下了車子,宗晟感覺越來越不好。他點上了陰香,陰香的味道,不僅讓他,也讓身體裏的王幹沸騰了起來。


    王幹重新占據了這身體,他扯著宗優璿,根本就沒有章法的要去做那種事。宗晟就在他的身體裏,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聽得到優璿的哭聲,還有優璿的反抗。可是他卻一點不能動彈。


    殺了王幹,殺了王幹。這是宗晟那時候的唯一念頭。他根本就不管不顧,他要是真的得到了身體的控製權,他在殺了王幹的同時也是殺了他自己。他死了他也不想讓優璿被這樣的男人侮辱。他也不願意聽到優璿在哭。


    就在宗晟鼓氣突破,準備要成功動手的時候,優璿從他身下逃開了。王幹扯著優璿的褲子,把她扯回來,卻沒有想到,她在翻身的瞬間,把手中的陰香狠狠紮在了他的頭頂上。


    那瞬間,一種燙,瞬間彌漫了他的全身。那不是三個小火點的燙傷,而是好像一大片的火在燒著他,他慘叫著,就這麽昏了過去。


    他不知道優璿後來是怎麽做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車子上了,優璿就站在車門前,驚訝地看著他。好痛,渾身都好痛,全身的皮膚就好像被火燙傷了一般。這些,他沒有跟優璿說。甚至在優璿碰到他的時候,那種痛成倍的增加,他也沒有拒絕她。他怕她擔心,怕她內疚,這痛,他忍著。


    開車的時候,每一個動作,車子每顛簸一下都很痛,很痛。他沒有露出一點表情,讓優璿難過。也許他不會說什麽情話,不會多體貼優璿,但是他用他的方式,保護著優璿,哪怕自己痛得快要昏倒,也不想讓她帶著一點愧疚。他看得出,優璿眼中的那份擔憂和驚慌,他想要好好保護她的,但是卻讓她驚慌害怕了。


    優璿還是發燒了,一開始不算嚴重,送到醫院之後,就越來越嚴重了。打針也不見退燒。她在睡得迷糊的時候,一直沒有安靜下來,不停地說著夢話。她說過:媽媽,宗晟,不要,不要動我。走開。我不要在沙恩。血手印,鬼臉,不要殺我。血,到處是血。。。。。。


    還有很多很多,她一直沒有真正的沉沉睡去。發燒的時候,卻睡不著,這是很痛苦的事情,而且也不容易退燒。她在害怕,她的夢裏都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因為他,她才會經曆這些事情,才會害怕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會被這些噩夢糾纏著。宗晟的心裏沉沉的。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也許他會選擇不回來了,永遠在外麵,就讓宗優璿,自己過自己的人生。


    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回來了,優璿已經是他的了。他也不打算放手。宗晟想到了最好的退燒方法。在她的夢中,在那結界的保護下,她緊緊擁抱著她。告訴她,她真的好痛。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才能對她說出自己的脆弱。隻能是她。


    他要了她,瘋狂的要了她。告訴她,他的痛,也告訴她,她是屬於他的。直到看著她沉沉睡去,不再有精力分神去做那些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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