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沒有在繼續追問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這個漿桶，說道：“我們要想辦法，把這個漿桶放回沙恩酒店去。”
“他不是已經死了九年了嗎？而且他之前不也可以在酒店裏隨便走嗎？為什麽非要把這半個頭也拿回來呢？”
這一次，不等宗晟說話，牛力帆就說道：“這人死了之後啊，聽說去了那邊，都是死的時候的樣子。被車子撞的，死了就是斷手斷腳的。上吊的，去了那邊也還是伸長個舌頭的樣子。就王幹現在這樣，他是去不了那邊，要是他能去那邊，也就是少了半個腦袋的樣子。現在看他再怎麽樣，到那邊就是少半個腦袋。這也是為什麽殯儀館裏總要給死人化妝，總有些人大半夜的說看到有人在那翻垃圾桶。那也是鬼在找他自己完成的身體呢。少了那部分都不行。”
“那麽多講究啊？”
“那當然，要不給死人化妝的怎麽會那麽賺錢呢？”
宗晟敲敲桌麵，問道：“誰去放，怎麽放？”
我嘟嘟嘴：“我要是還是那裏麵的服務生的話，我要不被人發現的放進去其實很容易。但是現在……”
“失去了有利條件就不要去想了，想想我們能做的是哪些？”
牛力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轉轉，看看宗晟，再看看我，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藏在十六樓。”
宗晟側著頭，看著他：“你打算怎麽放？”
“這個，我，我家裏有祖傳的，讓東西消失又出現在別地的方法。哈哈。”
“走陰路？”宗晟問著，感覺他會這麽問是因為他能做到，“陰路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那大廈新的陣眼已經形成了，這幾天正是氣息不穩定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走陰路進去的話，就是直接對上那個十三歲的孩子。那孩子不容小覷，怨氣很大。”
“不是，不是走陰路。我，我有辦法，相信我一次，你們先回去吧，這個東西留在這裏。我今晚上就能把它送到沙恩酒店裏去。”
“你確定？是我答應了王幹，要是做不到的話……”
“肯定做得到，別的地方不好說，沙恩酒店絕對沒問題。”
我心裏也疑惑著，他要怎麽做。剛想繼續問下去的，宗晟卻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裏讓他來完成。”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宗晟已經擁著我的肩膀往外走了。“喂，那個，牛力帆……”
出了當鋪的門，宗晟直接把我推上車子，牛力帆甚至還拿著他洗臉的毛巾就送我們出門了，還說著：“放心，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期限之內，完不成的話，我也會預留出兩天時間跟你們說的。”
他幾乎是笑盈盈的跟送我們離開的，還用他那毛巾跟我們揮著。
車子啟動離開，我在車子上急著說道：“牛力帆那樣子不像是真的能做得到。不如把那漿桶給我拿著，我找個什麽找同學，找老師，或者是去求領班經理幫我先簽了實習報告的借口也行。總有辦法……”
宗晟打斷了我的話：“牛力帆有問題。”
“啊？”我疑惑著。
“他剛才的表現，很明顯就是在說話。眼珠子一看就知道了。”
“你是說，他根本就做不到，欺騙我們做得到，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而且一開始，就不是我們要求他這麽做的。”
“所以我才想知道，他打算怎麽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宗晟已經調轉車頭，方向並不是我們回家的路，也不是去宗安集團的路。
幾分鍾之後，我們的車子回到了牛力帆家那當鋪的另一個路口，相當於我們把車子再附近繞個圈，繞到了另一邊來了。
停好車子，宗晟沒有下車，直接伸出頭來，讓附近小店的老板拿兩份快餐上車上來。我們就在車子上吃了午飯。
從時間上看，牛力帆在我們打電話給他，一直到開門，也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繞著車子一圈，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他應該還沒有出門。就算是他馬上放下手裏的毛巾，換上鞋子，打包好那個漿桶也需要五六分鍾了。總部可能，直接拎著那人頭一樣的漿桶就出門吧。
就這麽，我們兩蹲點在牛力帆家門口，吃著快餐，看著牛力帆家那當鋪的大門。宗晟還說了一句：“希望他們家沒後門吧。”
我們車子停著的地方，是一家快餐店。那快餐店老板根本就不會嫌棄我們的車子停在他家門口時間這麽長，因為正是飯點，他忙得沒時間抬頭看我們一眼了。
“他的生意真好啊。我媽原來也在路邊擺過快餐車，不過都是冷冷清清的，做了兩個月，不願做了。”
宗晟大口吃著飯菜，一點也不講究這裏的飯菜其實一點也不好吃。“你媽那麵相，生著就是不可能發財的人。要是八字也是這樣的話，基本上這輩子都沒望了。”
“我媽命苦。”
“一個女人，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隻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有個好的八字，第二種孩子的八字旺母。要不人家算孩子剖腹產的時間，怎麽收那麽大的紅包，不是隻看哪個八字對孩子好，還要看哪個八字旺母的。”
“看來我沒給我媽帶來好運。”
我嘟嘟嘴，低下頭，挑著飯盒裏的菜。宗晟看著我的動作，那我喜歡吃的，都夾到我的飯盒裏，那些我挑走的，他就都直接夾到自己嘴裏了。“你給我帶來好運了，要不我也活不到今天。那老板估計八字正好合適是幹這行業的，在加上這個店鋪風水也不錯，還有他麵相，鼻子，肉乎乎的。看男人的財，就看他的鼻子。那種懸膽鼻最好，基本上都是那種生在富貴人家，一生自己也有財運的那種。”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趕緊喝水，別開頭，正好又看到那老板在門口收銀台那收著錢。他那鼻子是肉乎乎的了，不過看著和臉相比，好短。
“笑什麽？”宗晟問著。
我平複了一下，才說道：“我以前和蘭蘭在學校圖書館的時候，看過一些雜誌，上麵說，男人的性能力就是看鼻子的。”
宗晟反問著：“這有什麽好笑的，也有這個說法。”
就在這時，那邊當鋪的門被打開了。宗晟也停止了難得的跟我閑聊，趕緊放下還沒有吃完的飯，就啟動了車子等著。
牛力帆從當鋪裏出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很大的紅布包。看著應該就是那個漿桶。他走在前麵，衣服氣呼呼的樣子，沒幾步之後，當鋪裏出來了第二個人。這個人讓我和宗晟都很吃驚。竟然是沈涵！
沈涵身上穿著一身很別扭的衣服褲子，看著那些都是很舊的衣服褲子了，而且還是男裝。從女人的角度來看，我感覺她沒有穿胸衣，要不那胸部也不會這麽平。我印象裏的沈涵，就是之前鬧場的那個女生。第一次她很大膽的用手機拍我和宗晟，那時候她穿著很學生的模樣，穿著很漂亮，身材也比較好。第二次，是在我們家院門口，那時候她被宗晟抓著手腕，叫著非禮什麽的。那時候看她也很有女人的感覺。現在她的胸竟然是平的，加上她那身男裝，要不是很長的頭發，我甚至會錯覺為她是沒有發育的那種小男生呢。
“昨晚上，他不會一直跟沈涵在一起吧。”我驚呼著，昨晚他說的那個姑奶奶就是沈涵，昨晚宗晟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問牛力帆跟誰在一起，那時候他們也是在一起的？加上今天牛力帆這麽晚起床，帶著沒有穿胸衣的沈涵。
媽的！這個牛力帆是把未成年給吃了吧！
宗晟低聲說道：“牛力帆說，他有辦法把漿桶放到沙恩酒店裏去，就是要沈涵？”
“估計是，看他們兩同時出門，拿著那漿桶，沈涵肯定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沈涵和牛力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是幫我們的，還是她哥派過來的臥底？”
“跟著看看，沈繼恩昨天被我踹下河，也不知道自己爬起來了沒有。要是能永遠沉在河裏就更好了。昨天遇上他太突然，要是準備有秤砣的話，我就能讓他永遠在河下泡水了。”
宗晟啟動車子，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過了一會之後，才悄悄跟上了前麵的皮卡。隻是沒一直跟著，而是看著車子開著的方向，在幾個路口看到它就行。
十分鍾後，我們已經基本能確定他們是去沙恩酒店了。宗晟直接一腳油門提速，就把車子開到了玲玲大廈。是玲玲大廈，而不是沙恩酒店。我們可以從玲玲大廈的頂樓清楚的看到牛力帆的那輛皮卡開到了酒店後麵的停車場。
站在玲玲大廈的樓頂上，我看著酒店那邊，問道：“牛力帆背叛了我們嗎？”
“他不算背叛，背叛是信任過付出過的。他跟我一直都是金錢交易。”
宗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對牛力帆還是有著朋友一般的信任。如果到頭來，牛力帆都是沈家的人的話……我不敢想下去。
“他不是已經死了九年了嗎？而且他之前不也可以在酒店裏隨便走嗎？為什麽非要把這半個頭也拿回來呢？”
這一次，不等宗晟說話，牛力帆就說道：“這人死了之後啊，聽說去了那邊，都是死的時候的樣子。被車子撞的，死了就是斷手斷腳的。上吊的，去了那邊也還是伸長個舌頭的樣子。就王幹現在這樣，他是去不了那邊，要是他能去那邊，也就是少了半個腦袋的樣子。現在看他再怎麽樣，到那邊就是少半個腦袋。這也是為什麽殯儀館裏總要給死人化妝，總有些人大半夜的說看到有人在那翻垃圾桶。那也是鬼在找他自己完成的身體呢。少了那部分都不行。”
“那麽多講究啊？”
“那當然，要不給死人化妝的怎麽會那麽賺錢呢？”
宗晟敲敲桌麵，問道：“誰去放，怎麽放？”
我嘟嘟嘴：“我要是還是那裏麵的服務生的話，我要不被人發現的放進去其實很容易。但是現在……”
“失去了有利條件就不要去想了，想想我們能做的是哪些？”
牛力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轉轉，看看宗晟，再看看我，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藏在十六樓。”
宗晟側著頭，看著他：“你打算怎麽放？”
“這個，我，我家裏有祖傳的，讓東西消失又出現在別地的方法。哈哈。”
“走陰路？”宗晟問著，感覺他會這麽問是因為他能做到，“陰路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那大廈新的陣眼已經形成了，這幾天正是氣息不穩定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走陰路進去的話，就是直接對上那個十三歲的孩子。那孩子不容小覷，怨氣很大。”
“不是，不是走陰路。我，我有辦法，相信我一次，你們先回去吧，這個東西留在這裏。我今晚上就能把它送到沙恩酒店裏去。”
“你確定？是我答應了王幹，要是做不到的話……”
“肯定做得到，別的地方不好說，沙恩酒店絕對沒問題。”
我心裏也疑惑著，他要怎麽做。剛想繼續問下去的，宗晟卻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裏讓他來完成。”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宗晟已經擁著我的肩膀往外走了。“喂，那個，牛力帆……”
出了當鋪的門，宗晟直接把我推上車子，牛力帆甚至還拿著他洗臉的毛巾就送我們出門了，還說著：“放心，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期限之內，完不成的話，我也會預留出兩天時間跟你們說的。”
他幾乎是笑盈盈的跟送我們離開的，還用他那毛巾跟我們揮著。
車子啟動離開，我在車子上急著說道：“牛力帆那樣子不像是真的能做得到。不如把那漿桶給我拿著，我找個什麽找同學，找老師，或者是去求領班經理幫我先簽了實習報告的借口也行。總有辦法……”
宗晟打斷了我的話：“牛力帆有問題。”
“啊？”我疑惑著。
“他剛才的表現，很明顯就是在說話。眼珠子一看就知道了。”
“你是說，他根本就做不到，欺騙我們做得到，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而且一開始，就不是我們要求他這麽做的。”
“所以我才想知道，他打算怎麽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宗晟已經調轉車頭，方向並不是我們回家的路，也不是去宗安集團的路。
幾分鍾之後，我們的車子回到了牛力帆家那當鋪的另一個路口，相當於我們把車子再附近繞個圈，繞到了另一邊來了。
停好車子，宗晟沒有下車，直接伸出頭來，讓附近小店的老板拿兩份快餐上車上來。我們就在車子上吃了午飯。
從時間上看，牛力帆在我們打電話給他，一直到開門，也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繞著車子一圈，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他應該還沒有出門。就算是他馬上放下手裏的毛巾，換上鞋子，打包好那個漿桶也需要五六分鍾了。總部可能，直接拎著那人頭一樣的漿桶就出門吧。
就這麽，我們兩蹲點在牛力帆家門口，吃著快餐，看著牛力帆家那當鋪的大門。宗晟還說了一句：“希望他們家沒後門吧。”
我們車子停著的地方，是一家快餐店。那快餐店老板根本就不會嫌棄我們的車子停在他家門口時間這麽長，因為正是飯點，他忙得沒時間抬頭看我們一眼了。
“他的生意真好啊。我媽原來也在路邊擺過快餐車，不過都是冷冷清清的，做了兩個月，不願做了。”
宗晟大口吃著飯菜，一點也不講究這裏的飯菜其實一點也不好吃。“你媽那麵相，生著就是不可能發財的人。要是八字也是這樣的話，基本上這輩子都沒望了。”
“我媽命苦。”
“一個女人，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隻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有個好的八字，第二種孩子的八字旺母。要不人家算孩子剖腹產的時間，怎麽收那麽大的紅包，不是隻看哪個八字對孩子好，還要看哪個八字旺母的。”
“看來我沒給我媽帶來好運。”
我嘟嘟嘴，低下頭，挑著飯盒裏的菜。宗晟看著我的動作，那我喜歡吃的，都夾到我的飯盒裏，那些我挑走的，他就都直接夾到自己嘴裏了。“你給我帶來好運了，要不我也活不到今天。那老板估計八字正好合適是幹這行業的，在加上這個店鋪風水也不錯，還有他麵相，鼻子，肉乎乎的。看男人的財，就看他的鼻子。那種懸膽鼻最好，基本上都是那種生在富貴人家，一生自己也有財運的那種。”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趕緊喝水，別開頭，正好又看到那老板在門口收銀台那收著錢。他那鼻子是肉乎乎的了，不過看著和臉相比，好短。
“笑什麽？”宗晟問著。
我平複了一下，才說道：“我以前和蘭蘭在學校圖書館的時候，看過一些雜誌，上麵說，男人的性能力就是看鼻子的。”
宗晟反問著：“這有什麽好笑的，也有這個說法。”
就在這時，那邊當鋪的門被打開了。宗晟也停止了難得的跟我閑聊，趕緊放下還沒有吃完的飯，就啟動了車子等著。
牛力帆從當鋪裏出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很大的紅布包。看著應該就是那個漿桶。他走在前麵，衣服氣呼呼的樣子，沒幾步之後，當鋪裏出來了第二個人。這個人讓我和宗晟都很吃驚。竟然是沈涵！
沈涵身上穿著一身很別扭的衣服褲子，看著那些都是很舊的衣服褲子了，而且還是男裝。從女人的角度來看，我感覺她沒有穿胸衣，要不那胸部也不會這麽平。我印象裏的沈涵，就是之前鬧場的那個女生。第一次她很大膽的用手機拍我和宗晟，那時候她穿著很學生的模樣，穿著很漂亮，身材也比較好。第二次，是在我們家院門口，那時候她被宗晟抓著手腕，叫著非禮什麽的。那時候看她也很有女人的感覺。現在她的胸竟然是平的，加上她那身男裝，要不是很長的頭發，我甚至會錯覺為她是沒有發育的那種小男生呢。
“昨晚上，他不會一直跟沈涵在一起吧。”我驚呼著，昨晚他說的那個姑奶奶就是沈涵，昨晚宗晟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問牛力帆跟誰在一起，那時候他們也是在一起的？加上今天牛力帆這麽晚起床，帶著沒有穿胸衣的沈涵。
媽的！這個牛力帆是把未成年給吃了吧！
宗晟低聲說道：“牛力帆說，他有辦法把漿桶放到沙恩酒店裏去，就是要沈涵？”
“估計是，看他們兩同時出門，拿著那漿桶，沈涵肯定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沈涵和牛力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是幫我們的，還是她哥派過來的臥底？”
“跟著看看，沈繼恩昨天被我踹下河，也不知道自己爬起來了沒有。要是能永遠沉在河裏就更好了。昨天遇上他太突然，要是準備有秤砣的話，我就能讓他永遠在河下泡水了。”
宗晟啟動車子，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過了一會之後，才悄悄跟上了前麵的皮卡。隻是沒一直跟著，而是看著車子開著的方向，在幾個路口看到它就行。
十分鍾後，我們已經基本能確定他們是去沙恩酒店了。宗晟直接一腳油門提速，就把車子開到了玲玲大廈。是玲玲大廈，而不是沙恩酒店。我們可以從玲玲大廈的頂樓清楚的看到牛力帆的那輛皮卡開到了酒店後麵的停車場。
站在玲玲大廈的樓頂上，我看著酒店那邊，問道：“牛力帆背叛了我們嗎？”
“他不算背叛，背叛是信任過付出過的。他跟我一直都是金錢交易。”
宗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對牛力帆還是有著朋友一般的信任。如果到頭來，牛力帆都是沈家的人的話……我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