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樓的房間,宗晟已經進入了浴室。我就靠在浴室門框上低聲說:“牛力帆,其實,他心裏應該還是在乎著沈涵和那個孩子的吧,這麽讓沈涵出國的話,牛力帆……”


    “誰沒有點曾經美好,不管他現在還愛不愛在不在乎,現在已經這麽決定了,他沒有製止,也沒有開口讓沈涵留下來,我們也隻能當沈涵是他曾經的美好了。”


    我吐了口氣走回大床上,抱著被子,沒辦法理解男人的這些思路,在我看來,牛力帆為了孩子這麽衝動,為了沈涵這麽努力。他完全可以在事情結束之後,跟沈涵重新開始。這麽送出國的話,他們就沒有可能了。要說危險的話,我和宗晟不也在這個圈子裏出不去嗎?我們也沒有分開呀,那些小說電視裏不都是一起經曆最後在一起的嗎?牛力帆明明還愛著沈涵,卻不能走到最後。宗晟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我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呢,他隻用浴巾圍在腰間,擦著頭發走過來看著我這模樣,問:“還不睡,一會天就亮了。”


    “還在想著牛力帆和沈涵的事?”


    “嗯,他們隻要堅持下就可以在起了。而且經曆了這些事就算沈涵以前對牛力帆沒有投入太多感情,現在應該也看明白了吧。”


    宗晟跪在床前探過身子湊到我的麵前:“你腦袋到底怎麽長的?肚子裏這個如果是個男孩,以後我來帶著。沈涵差點害死你,你還幫她說話?”


    “我……”我答還來,心裏還是覺得沈涵是我們的夥伴,隻是她受打去太大,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宗晟又湊過來,離我很近,聲音帶著異樣的沙啞:“如果以後,我晚上出門辦事,你是不是都不睡的等看我回來?”


    他的眼晴微眯的看著我,讓我明白了他現在的狀態:“我……不行!”我退著想要逃離。他的手卻抓住了我的腳踝,讓我不能動彈。


    我看看他一點點爬過來,緊張地踢踢腿:“喂,真不行。”


    “我又沒有要你怎麽樣?”他輕輕的壓在我的身上抓我的手,放在了他己經起變化的部位上。他是剛洗過澡,就連內褲都沒穿。這麽一來……


    我的臉色羞紅著,後背已經抵著床頭沒有退路了。“忙了一個晚上你不累了嗎?要不先休息?等你睡醒了再說。”


    “減壓,幫我弄出來。”他翻身躺下,靠在了床頭,但是抓住我的手卻沒有放開,甚至已經開始了動作。“我的鉤子鉤的東西,我一點點的往上拉。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個最惡心的沈繼恩的心理準備了。但是沒想到被我拉上來的卻是那個胎兒。真的是養屍,小小的胎兒……”他沒有再說下去,靠著床頭閉著眼睛,手裏加快了動作。


    我咬咬唇,調整了姿勢,低頭靠了下去。


    我沒有看到他勾起來的那個畫麵。他也沒有給我說清楚,不過我已經能想象出能夠讓宗晟都有心理負擔的畫麵是什麽樣的。這些脆弱的一麵他從來不在人前展示,隻有在這種夜裏才會對我暴露出來。信任我,對我說出他的恐懼。


    他的手毫不客氣地壓在我的後腦勺上,直到我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還有他說了一句:“嗬,可憐我賞我一場呢?真覺得我會被那種東西嚇到?”


    聽了他這句話,我猛地推開了他,坐直身子來就狠狠瞪著他。原來他是故意這麽說著,逗我玩呢。我還……我還……


    “你……討厭!”我對他爆出了一句,就打算下床去衛生間處理一下。我就應該知道他這種鬼胎會害怕什麽呀?


    我下床的動作還沒做完呢,他已經大手抱住了我,一隻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同時吻也印了過來,他的舌頭探進了我的口中,分享了屬於他的味道。


    我試圖推開他卻發現根本沒有作用。在他的唇,跟我分開的時候,他啞著聲音說:“真的很慘,那個胎兒真的很慘。沈繼恩吃掉了一部分孩子的身體,保留了整個血液循環係統。放在血缸裏養著。我們甚至還能看到孩子的心髒的跳動。他……他是活生生……”宗晟的話斷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你是一個孕婦少聽這些。”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要不要去刷牙,不過我是建議你繼續……”


    “然後呢?你們有沒有把那個孩子弄死?”在我的印象裏,我們的目標就像那個孩子流產,孩子死了,兩個月之後的法事就沒有辦法進行。現在那個孩子保留了血液係統還保留還讓他活著,這分明就是為兩個月以後的法事留著後路。如果他們能直接把那個孩子的整個血液循環係統破壞掉,兩個月之後沈家上哪去弄那孩子的血呢!就算在密室裏血液是沒有辦法凝固,但是那裏麵有那麽多血,他們也沒有辦法提純出來吧。


    “我倒是下得了那個狠手,隻是老北出現了,還帶著沈繼恩。沈繼恩手裏拿著射擊場的槍。他能把槍拿到那裏去,裏麵裝的應該不是塑料子彈吧!繼續,別停下。”


    我愣了一下,他最後說的這句話……我的臉一下就漲紅了,對著他低吼一句:“不要!”可是下一秒,他已經壓著我的後腦勺低了下去。


    應該是睡得太晚,加上一夜的驚慌,我是到中午時才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宗晟已經不在身邊了。


    給我媽打了電話,我就起床準備整理家裏。上次沈涵把家裏弄亂,還沒整理好呢?


    下午,我正坐在客廳裏整理著櫃子裏東西,一樣樣擺放好。手機就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是我媽打來讓我注意肚子裏的孩子的,看著屏幕上的牛力帆三個字,我還想著他怎麽給我打來了電話。他不是應該跟宗晟在一起嗎?


    “喂,牛力帆?”


    “優璿你趕緊到醫院一下。”


    “怎麽了?沈涵出事了?”


    “沈涵媽媽說,沈涵昨天聽了你的電話之後,手指頭動了。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她動了,眼晴也眨了。今晚我們做叫魂的法事,你過來吧。你來叫,沈涵肯定聽得到。現在就過來。”


    “好!”我馬上應著。對方是牛力帆,他不會害我的。


    放下手裏的東西整理一就出門了。我去到醫院的時候也不過是下午五點。打電話跟牛力帆確認病房號。我拿著手機上了樓。剛從電樓裏出來,就看到了從樓樣安全出口走出來的宗晟。他驚訝地看我:“你怎麽來了?”


    我看著他同樣很驚訝。是牛力帆打電活叫我過來的,他應該一直跟宗是在一起,怎麽會不知道我會過來呢?


    我指指那邊的病房:“那個,是牛力帆叫我過來。”


    他的臉沉了下去:“他還告訴你,沈涵己經會眨眼晴了?會動手指頭了?”


    “啊,嗯。”我聽著有點蒙,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宗晟吐了口氣才說道:“你先去樓下看看爺爺吧。奶奶也在。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他的臉色不好看,我也不敢在這時候提出反對意見。隻能低看頭朝著樓梯那邊走去。宗晟應該就是從爺爺那上來的。而宗晟黑著一張臉走向了沈涵那邊估計牛力帆要糟秧了。


    在爺爺那,奶奶是用很高興的語氣跟我說話的。還說宗晟剛才去銀行把錢存到我卡裏了。房子的過戶也會在這幾天辦。


    我坐了沒多久,宗晟就過來找我了。直接帶我離開,說是先帶我去吃飯。


    這次是我,牛力帆和宗晟三個人坐在那家自助餐裏。坐在沙發上,看著翻滾的湯鍋,誰也沒有動。牛力帆有些緊張的叼上了一支煙。這還沒點火呢,一旁的服務生就過來阻止了。他有些煩燥的丟出了煙:“對,我是把宗優璿叫過來了。沈涵的情況你也看了,今晚叫魂,她是最好的人選。你隻看著優璿,誰來幫著沈涵說話?”


    “優璿懷孕了,這一點你也知道。你覺得現在把她叫過來合適嗎?”


    “沈涵的孩子根本沒死,被扣著養屍,養在那血缸裏,也不會怨什麽。你覺得沈涵會為了那個孩子怨誰嗎?”


    他們兩那針鋒相對的樣子,加上牛力帆腫起來的半邊臉,應該之前就有過衝突了。


    宗晟還想說什麽,我壓了壓他的手:“宗晟,牛力帆擔心沈涵也是有理由的。他也幫了我們很多。”


    宗晟沉默著,但是目光卻還是很不善的看著牛力帆。


    我趕緊拉著宗晟把筷子塞到他的手裏:“開始吃吧,我餓了。”然後仰著頭,對著他一個大笑臉。


    宗晟沒有拒絕我,幫我布著菜。牛力帆湊過來,低聲對我說道:“優璿,今晚上的法事,你幫個忙,就叫沈涵幾聲,跟沈涵說話。她好像並不排斥你,你去叫魂,比她媽叫都管用呢。”


    我看看身旁的宗晟,他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示,就算眉頭皺著,他也還是在那夾著火鍋裏的菜。我同樣低聲說:“可以。”應著他,我的目光還是緊張的看著宗晟,宗晟還是沒反應,看來應該是默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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