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那瓶子,宗晟隨手就丟給了牛力帆,牛力帆伸手這麽接住了。看著我的心裏都驚了一下,這要是沒接住的話,是不是王幹就會摔地上了?


    宗晟帶著手套把那套衣服一股腦都裝在了一個布袋子裏。那布袋子上還印著一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字。那些字,我也沒能仔細去看,就看著他們已經開始收拾這些東西了。


    我急著問道:“王幹是出來了,老警察不管了嗎?”


    “老警察現在是在跟他老同事聊天,根本就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我們做什麽。”宗晟回答著。


    我咬咬唇,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在上車的時候,王幹還笑著拋著手中的那個瓶子,說著:“他還真溜出來了。我還以為他會沒困在局子裏,就縮在哪個角落裏,一輩子呢。”


    “應該是在香熄滅之前他就帶著衣服出來了。隻是帶著衣服,過來,這節路上用的時間比較長罷了。”他說話的時候,衣服已經收拾好了,那雙手套也丟到了那不口袋裏。


    “那我們現在去哪?”


    “土地廟。”宗晟說著,開著車子朝著最近的一座土地麵奔去了。


    如果不是跟著宗晟,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就在我們這市區裏也會有這樣的土地廟。其實有很多關於宗晟學習的這些古老文化的傳承就在我們身邊,隻是我們沒有深入那個區域,才會對那些一無所知的。


    宗晟帶著我去的那土地廟,其實離那局子很近,就說往郊外的方向跑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不過那地方已經屬於郊外了,車子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在一片綠化帶後麵開了十分鍾之後,就停在了一座小房子前。


    小房子裏沒有燈,要不是車燈亮著,根本就不知道這黑漆漆的地方還有建築物在呢。宗晟下了車子,打開了那小房子的等,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座小廟。就是一個五六平方米的沒有門的棚子,在棚子下有著一座神像,還有一個香爐。香爐中有著不少的香梗,看得出來這裏平時也是有人來祭祀的。


    牛力帆和我一樣,一臉的驚訝:“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座土地廟的?你不是長年在外麵長大的嗎?”


    宗晟先把蠟燭給點上了,一邊說著:“老北在跟我說,這邊有個大業務,讓我過來跟著學習的時候,回來的第一天,就是帶著我來了這裏,跟這個土地爺求平安。可是到頭來,他是業障太多,還是要還的。過來上香吧。這個土地爺,正好管著我的優品,我還想抽點錢來修一下呢。”


    我也跟著下了車子:“你怎麽知道他管著優品的?”


    “土地爺有很多個,都是劃區域去管理的。跟附近的老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有些祖祖輩輩在這裏生活的,家裏逢年過節都會拜固定的一個土地爺。”


    我們三個人上了香之後,我就退到了一旁,宗晟帶上了一雙新的手套把那裝著衣服的袋子拿了出來。我感覺他是不想讓沈繼恩的血再碰到他自己。


    宗晟把那東西拿出來之後,就在那小廟一個角落的大鐵盆裏,點燃了那個布袋子。。牛力帆還從車子上拖下來很多的金元寶也一起燒掉了。


    看著火光燒得很大,我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這回真的是,什麽都消失了吧。”


    宗晟最後是把他手上帶著的那手套也一起丟到了火裏。


    “應該吧。”


    這麽一場下來,都已經到了十一點了。老警察打來電話,問了我們情況。說是局子裏已經發現東西少了,而且還開了攝像頭。在攝像頭下就看到一些水就像是在流動一樣,朝著那邊的櫃子裏流去,還會往櫃子上麵爬。鑽到鎖眼裏,那櫃子門就這麽打開了。裏麵原來放著的一個裝在袋子裏的衣服就這麽掉了下來,隻是那袋子也不知道是當初沒扣好,還是怎麽的,掉地上之後,衣服就摔出來了。接著那衣服就跟被風吹著一樣,朝著房子外麵滾去。


    老警察還說,現在值班的人,已經跟領導匯報這件事了。他們在調查,他這個退休的也隻能先回家了。


    不過老警察最後說了一句:“好在你們是好人,要是你們是壞人的話,偷東西,做壞事,這讓警察多頭痛啊。”


    這個電話是打到牛力帆這裏的,,牛力帆為了讓我們也聽到事情的進度,就開了免提。掛了電話之後,我問道:“真的有鬼怪會去做那些壞事,而讓人查不出來嗎?”


    “有!沈繼恩不就殺了好幾個人嗎?”


    我重重的吐了口氣:“希望這一次,他能徹底的消失了吧。”


    事情,終於能平靜幾天了。老警察也沒有出事,而宗晟和牛力帆正忙著給王幹準備陰婚的事情呢。他們找到了那戶人家,人家一聽說是要配陰婚的,一開口就是三十萬。如果是以前,宗晟財大氣粗,說不定就給了。但是現在,他和牛力帆都沒什麽錢了。優品這邊的錢也不能隨便調出來。現在家裏要翻身就隻能靠優品了。


    晚上,我切好西瓜,端著盤子,從廚房裏走出來。原來隻有著宗晟和牛力帆苦惱的坐在沙發上的,可是現在卻多出了一個王幹!如果我是【普通的孕婦話,說不定我就看不到王幹了。偏偏我肚子裏這個種是鬼胎的種,這根本就沒有改變我身體是素質,隻是讓我更加容易接觸這些東西了。


    王幹也看到了我,我馬上想到宗晟說的,王幹跟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我玩。。。我臉上就不自然了。


    宗晟上前接過了我手中的西瓜盤子,低聲對我說道:“你先上樓吧,我一會就上去。”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我真不願意看到王幹,那感覺,很不舒服,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一想著他跟兩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這件事其實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正走上樓的時候,就聽著王幹對他們說道:“那個女的,我就要娶。他們家裏不給,我直接強走了。”


    牛力帆吃著西瓜,說話有些不清楚:“那個女人的死因,今天你也聽說了吧。她老爸說,她是被人強迫,逃出來的路上,自己慌了沒看清路,才出事的。你要是也這麽來一次,她還不怕你了?女人,不,女鬼啊,她也有她的鬼權的,她都同意了你還急什麽。”


    “三十萬,我可以去偷!我連局子裏的證物都能偷出來,我一樣能去偷三十萬。”


    宗晟靠在沙發上,他似乎不喜歡吃西瓜,一開始叫著買西瓜的也是牛力帆。夏天到了牛力帆整天冒汗,而宗晟身上卻總是帶著一種微微的清涼的感覺。他說道:“你能進去把那衣服拿出來,也有我們的幫忙。這件事,你別亂來。那個案子,警察那邊多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的,這衣服丟了,他們也不會多過問。但是三十萬丟了,肯定逃不掉。就算他們抓不到你,也會有那些好心的道士什麽的,盯上你的。”


    我就站在樓梯轉角那聽著他們說話,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之後,王幹突然說道:“我去找那家男人說去。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去求來。”


    “喂喂!”牛力帆叫著,“他怎麽就消失了?他真走了?你這房子的結界呢?”


    “他是從裏麵出去的,結界作用不到他。”


    “他要是亂來的話,這筆業還要記在你頭上。”


    “他最多就是去嚇唬嚇唬那家人,讓那家人嫁女兒給他罷了。現在也隻有這個方法,要不我們上那弄三十萬來給他。再說了,他就算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我也不打算把錢這麽花他身上。”


    原來宗晟心裏早就這麽計劃好的。王幹對於他來說很特殊,是兄弟,但是卻不能跟任何人說。就算王幹幫了我們好幾次,但是他也害了我們好幾次。他不能像牛力帆一樣,成為我們的夥伴,兄弟。


    我還在那想著這些的時候,宗晟在客廳喊道:“優璿,下來吃西瓜。”


    我的頭上出現了黑線,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在這裏偷聽呢。


    我走下樓,坐在他身旁,他很自然的就摸摸我的大肚子。我手裏拿著西瓜,問著:“那個女鬼是不是真是喜歡王幹啊?就王幹那樣的。。。。。。萬一人家不喜歡呢?”


    牛力帆也跟我客氣,西瓜都能吃得肚子滾圓了。一邊吃著,一邊說著:“這個你放心,我陪著他去那山上看鬼的,他英雄救美啊,趕走了那些野鬼,救下了那個女鬼,人家感動著呢。加上她一個沒結婚的,無依無靠的,有人願意娶她,又是一個救了她的人,她怎麽不願意。看王幹那模樣,哈哈,估計也是被那女鬼給勾住了。在我們麵前,拽得成什麽樣。在那女鬼麵前,就差流口水舔腳趾了。”


    “那女鬼很漂亮?”我問著。純屬聊天的那種。


    牛力帆卻看向了我身旁的宗晟:“我道行不行,就看到一個很弱的白色光球而已。你問你男人,他肯定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想啊,她是被人想那啥,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出事死了的。這樣的女人,能醜到哪裏去。在看看王幹那洗心革麵的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比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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