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月亮,連星星都沒有一顆,天幕黑壓壓的,好像隨時會塌下來似的。


    凱瑟城今年還沒有下過大雪,氣溫卻越來越低,刮骨的寒意滲透進城裏每一塊磚石,泛著冷森森的光,仿佛血肉之軀貼上去,就會生生扯下一塊皮肉來。


    風從遠處的山脈那邊刮過來,競技學院聳然直立,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森然詭異。


    學院裏的燈都熄滅了,昏暗中,雷森雷根一身寒氣的從藍息的寢殿出來,剛出殿,兩人對視一眼,身體往前倒下去,落地的瞬間變成了兩頭威武霸氣的雄獅。


    道夫捋著胡子從陰暗中出來:“主人有令,抓到人先押回囚室,做的隱秘一點。”


    雷森抬頭嘶吼一聲,與雷根一起騰空躍起。霎時,一群狼從側殿裏陸續狂奔而出,緊緊跟在兄弟二人身後。


    這隻龐大的隊伍並沒有衝出學院衝到街上去,而是從學院後麵的密道,直接衝入了學院山崖下麵的叢林。


    楚越又做夢了,還是春|夢。


    這一次他看清了藍息的臉,那個人依舊說著同樣的話,“把你的靈魂給我,我,就是你的。”


    楚越心想你本來就是我的,那還客氣幹什麽人?直接把人壓在身下,褪去對方的衣服,肆意的親吻撫摸,狠狠地征伐。


    那人睜著眼睛,彼此視線交纏,楚越身體裏蟄伏的凶獸漸漸蘇醒,他狂躁的嘶吼,衝刺,那股勁兒仿佛要把身下的人搗碎。


    然後,射的時候又醒了,褲襠裏一片溫熱。等他從那要命的韻味中回過神,那溫熱的黏稠已經變得涼絲絲的。


    大家都睡得死沉,薩的呼嚕震天響,一緊一鬆餘味悠長。楚越把自己擦幹淨,想著這樣總不是個事兒,被人知道了還以為他有什麽毛病呢,做個夢都能跑馬,簡直了。


    被這麽一弄也睡不著,腦子裏是藍息清涼卻又帶著某種說不出感覺的眼神,就好像,他在等他--救贖?


    競技學院的宿舍就在食堂後麵的地下室,地表溫度零下十多度,地下室裏卻並不冷。


    通道的盡頭就是浴室,楚越本以為這裏沒人,沒想到也有人跟他一樣睡不著。


    “嗯……啊……疼疼……”


    啪,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一人喘著氣罵道:“夾緊了,別鬆……操,夾那麽緊幹什麽,你個壞心的小賤人,看我不把你這小屁股操|爛……”


    是獵狗那雜碎。


    獵狗也看見了楚越,眼睛頓時一亮。


    在所有學員中,楚越的身條兒是最順看著最柔弱的,他的肌肉不似獸人那般虯結勃發,人也不五大三粗,長長的一條兒。在獵狗這樣的獸人眼中,楚越肯定比他此刻正按在身下操幹的奴隸有吸引力和征服欲。尤其是他被楚越砸了那一下之後,他看向楚越的眼中就是一種癲狂狀態的無法自拔,那眼神,仿佛要把楚越釘在十字架上狠狠淩虐。


    獵狗一把推開那名奴隸,孽根從對方體內□□的時候那聲“啵”尤其響亮,他指了指楚越,又指了指下麵高挺的孽根:“過來。”


    奴隸看了楚越一眼,見勢不好,趕緊溜了。


    楚越垂著眼走過去,他不想再招惹大鯊魚的人,但是,這些人顯然是給臉不要臉。


    獵狗狂慣了,見楚越果真乖乖過來,還很得意:“趴下。”


    “你想幹什麽?”楚越明知故問,從褲腰裏不著痕跡的抽出一根細細的鐵絲來。


    “轉過去,趴下。”


    楚越扯了扯唇角,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冷笑,轉身背對獵狗。


    “你不是夠橫嗎?你這個該死的……”獵狗上前,一手搭在楚越的肩膀,想把人按下去,就在這時,楚越的身體卻突然一滑,他那一手沒有按住,楚越已經快速轉身,一手拍向他的太陽穴。


    獵狗驚恐的瞪大眼睛,隻覺頭顱裏一陣尖銳的刺痛,但是這股刺痛並沒有讓他仔細品味,他臉上的驚恐甚至來不及轉換成絕望就完全凍結住。


    楚越兩根手指夾著那根深深刺入獵狗太陽穴並且塗有劇毒的鐵絲,緩緩的抽出來,整個過程,他的眼神寒鐵一般冰冷。


    比冷兵器或者拳腳他是打不過這些獸人,但是要說殺人,他有上千種手段讓他的對手眨眼斃命。


    ……


    藍息的兵器室是他最常呆的地方。


    他穿著黑色的長褲,赤著腳和上身,頭發也被一條黑色的帶子紮起來,在黑色的映襯下,他的皮膚就愈加的白,在燭光中泛著瑩潤卻帶著冷意的光澤。


    他手裏拿著一柄一看分量就不輕的劍,那劍的劍身雕刻著古老繁瑣的圖案,鑲著一顆璀璨的藍寶石,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寶石裏麵有一絲紅,就好像一條很細卻鮮豔的血線。


    這把寶劍有一個殘忍的名字--嗜血。


    藍息練了一會兒劍,身體熱起來,很快就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皮膚看著就更加的光滑瑩潤。


    他把劍放在架子上,拿起一旁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在掌心劃了一下。


    握緊拳頭,一滴血滴在藍寶石上麵。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滴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很快就被藍寶石吞噬幹淨。再看,寶石裏麵的血線似乎更加豔麗了。


    道夫在門外恭聲道:“主人,他們回來了。”


    藍息開了門:“抓到了嗎?”


    “抓到了。”說著,道夫從奴隸的手中接過熱帕子遞給藍息。


    藍息擦了汗,也不穿衣服:“走,去看看。”


    道夫趕緊拿了他的披風跟上去,走出去才發現藍息沒穿鞋,又使眼色給一旁的奴隸,輕輕地歎了一聲。


    藍息走得相當急,風太大,披風又隻是披在肩上,沒走幾步就掉了。他也不撿,仿佛感覺不到那刺骨的寒意。


    不,他的神情更冷,原本瓷白的身子被寒氣一掃,仿佛冰雪鑄就,滿身冷酷。


    道夫抱著衣服靴子追上去,還沒到囚室就聽見了一道慘絕人寰的痛嚎,行刑的人估計也嫌吵,幹脆捂了逃跑者的嘴,隻剩下嗚嗚的的哼叫聲從黑黝黝的地下囚室通道口飄出來,讓原本就陰森森的後殿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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