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司昊的人卻沒有找到楚越,這讓他尤其惱火,還有那些煙霧和巨響,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管怎麽樣,司昊再一次確定,楚越這個人,必須死!


    藍息的人很快就包圍了古堡,隻是除了司昊,已經不見卡爾的蹤影。沒有人在意一個開妓坊的男人為什麽消失,司昊隻當那個隻會叉開腿給人幹的賤人這會兒怕死躲起來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藍息沒找到古堡的主人也不在意,他隻要找司昊就是了。


    “我聽說殿下扣留了靳禹大人和依夫大人,不知是否有這事兒?”


    司昊冷笑,與藍息打起了太極:“本殿下是有請依夫過來小酌一杯,隻是他早已被靳禹接走了,你沒看見?”


    藍息懶得跟他廢話:“搜。”


    雷森帶人衝進了古堡,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藍息見雷森在樓上朝他搖頭,心中一沉,這古堡周圍全是司昊的人,楚越莫不是已經遭了毒手?


    “司昊……”藍息抓緊手中的劍,關節泛白,他已經忍不下去了:“把依夫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哈哈,依夫?”司昊笑得不能自己:“賤人生的兒子就是矯情,司南,你為什麽就是不敢明說你是來找那個奴隸的?怎麽?他還不足以讓你破釜沉舟是不是?哈哈,看來他那小身板在床上不能滿足你啊!”


    雷根大怒:“你休要強詞奪理,此事本是你挑釁在先,現在依夫大人靳禹大人下落不明,大王子殿下還請痛快給我主人一個交代。”


    “好一條會叫的狗。”司昊轉了轉手上的指環,扯唇冷笑:“不好意思,本殿下實在看那個楚越不順眼,已經叫人宰了。既然你們要找的是依夫,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他已經走了,信不信由你。”


    “你放屁!”雷森從古堡裏衝出來,劍還沒□□,司昊的手下也衝了上來,一時間隻聽唰唰拔劍的聲音,氣氛緊張之極,連大氣都不敢喘。


    雷森和手下齊齊看向藍息,眼神請示:“主人?”隻要藍息一聲令下,他們就衝上去割下司昊的腦袋。


    雖然雷森依舊看楚越不順眼,不過相處了這麽大半年,尤其是近日裏楚越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現在聽說楚越被司昊殺了,雷森卻是忍不下去。


    “主人?”雷森又叫了一聲,卻隻見藍息冷冷地看著司昊,與往日的冷酷表情無異。


    司昊又笑起來:“看見沒?哈哈,那個叫楚越的不是你們主人的榻上紅人嗎?結果怎麽樣?其實在他心裏,你,你們,包括楚越,都隻是他的一條狗,是他手中的利劍。我敢打賭,你們的主人是不會為了一條狗跟我撕破臉的,信不信?”


    “主人?”


    “主人?”


    雷森雷根明顯不信,都齊齊看著藍息,麵露祈求,手刃司昊,為楚越和大鯊魚他們報仇。


    奴隸的命運實也悲哀,其實司昊說的沒錯,貴族養著他們不是因為同情,他們本就是在拿命換取他們家人的安康,隻是這些話被人直白的說出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可避免的就顯出藍息的冷酷無情。他多陳默一秒,奴隸們就多心寒一分。


    藍息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看著司昊,寒聲道:“在我回來之前,給我滾出凱瑟城。”說完轉身就走。


    雷森雷根對視一眼,怎麽就走了?不報仇,連楚越他們的屍體都不要了?


    “主人?”


    卻見藍息翻身上馬,朝著林子裏去了,兄弟兩猛地明白過來,齊齊上馬,追進了林子。


    叢林深處,一頭黃斑猛虎一路狂奔,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口落地化成了人形,正是薩。


    “我看了,司昊的人朝東邊兒去了,楚那個聲東擊西的法子妙極了。”這貨身上一根絲都沒有,也不害臊,晃著那坨寶貝就到了楚越和大鯊魚跟前。


    楚越身上的傷已經止血結痂,不過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睡一覺就好大半,大鯊魚弄的草藥太單一,沒有經過炮製,藥效不夠。


    他艱難地翻個身,吐了一口氣,“我們休息一晚,如果我沒猜錯,殿下應該已經出發了。”


    大鯊魚烤好肉,三人默默地吃起來。


    吃飽了,大鯊魚化成獸型趴在洞口守夜,楚越因為失血過多有點虛弱,幹脆叫薩也化成了獸型,他就靠著薩暖和的肚皮睡覺。


    眼皮剛剛閉上,洞口的大鯊魚突然低低地吼了一聲,楚越和薩立刻清醒過來。


    “誰?”大鯊魚已經變成了人,就見林子裏,一個人影慢騰騰的走過來,看著不像司昊的勇士,因為那個人的身形就跟楚玉差不多,不是舞刀弄劍的。


    “是我。”一道清潤的男聲傳來,楚越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人又說:“我是卡爾。”


    “是那個小婊|子。”薩恨恨地道。


    卡爾已經走到三人跟前,見大鯊魚緊盯著他身後,不由笑道:“你們放心,隻是我一個人。”


    “你來幹什麽?”薩站到楚越跟前,他可還記得這個賤人要司昊剝楚越的皮呢,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卡爾看了楚越一眼,挑眉:“我來送藥啊,不歡迎嗎?”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躺在大王子的身下,任他馳騁嗎?”薩惡劣的嘲諷,滿嘴葷話:“看來大王子被楚剃了毛,就連那裏都不行了。”


    卡爾並不理會薩,看著楚越,手中舉著一隻墨綠色的瓶子:“敢不敢用?”


    薩一把奪過來:“誰他媽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楚越不答反問:“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薩一拍腦門:“對哦,司昊那群狗都找不到我們,你是怎麽找過來的?”


    卡爾也不隱瞞:“我那裏的熏香都是我自己調製的,我自有分辨的方法,你們身上粘上了就逃不掉。”


    楚越深深地看了卡爾一眼,轉身去拿薩手裏的瓶子,手伸到半空,卻突然轉了方向,一把掐住了卡爾纖細的脖子,聲音發狠:“說,你到底是誰?”


    “嗬嗬,果然不愧是戰神的傳人。”卡爾的視線在裹著劍套的嗜血上掃了掃。


    楚越和薩聞言,齊齊一怔。


    卡爾拍拍楚越掐著他脖子的手,痛苦地咳了兩聲:“鬆開,咳咳,你想,掐死我嗎?”


    “你最好別耍花樣,說,你到底是誰?”楚越鬆開了卡爾,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卡爾獲得自由,慢慢朝楚越單膝跪了下去,神態恭敬:“主人,我叫瑟斯,是秦氏家族眾多擁護者之一,這些年我和我的家族一直在尋找你,直到上次我無意中看見嗜血,才確定新的主人已經降臨。”


    薩被搞暈了:“你不是叫……卡爾嗎?”


    “呸,我早就受夠那個破名字了,蠢虎,以後請叫我瑟斯,記住了。”說著明晃晃地朝薩拋了一個媚眼,視線在薩坦蛋蛋的下身掃了又掃,挑了挑眉,嚇得薩一把捂住,心想老子是玉兒的,玉兒都沒看,怎麽能讓這個騷狐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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