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看上去很虛弱,想掙紮著坐起來就累得氣喘籲籲的,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


    “陛下,勞駕……”說著朝藍息伸出手:“……扶我一下。”


    本以為藍息會拒絕,誰知藍息隻是稍微愣了一秒,隨即一掀長袍,果真蹲下來,不僅僅是扶了一下,而是把楚越摟進了懷裏。


    這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楚越心口一緊,心髒都不受控製了,亂七八糟的開始猛跳,真是沒出息的很。


    “外麵出了什麽事?你為什麽受傷?”藍息的語氣沉著冷靜,好似一點都不擔心他的王位是否已經不保。


    楚越沉默了片刻道:“陳起對二王子殿下勢在必得。”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楚越感覺到抓著他手臂的手猛地收緊。


    “陛下是怎麽想的?”


    這一次,楚越想知道在藍息心中,到底是王位重要,還是他的好哥哥重要。


    他自己也覺得這心思幼稚又優柔寡斷,還有一種找虐的傻逼勁兒。陳起說欲成大事就應該不拘小節,楚越也並不覺得他在藍息身上使這些手段有多卑劣。也許他應該學陳起,不管藍息心裏如何想的,先把人搶到手再說。


    “我這個王位是他幫我謀來的。”藍息道,意思很清楚,他不會用司宇去換王位。


    想到藍息毫不猶豫的拋開自己,楚越竟然想要笑。


    “那,陛下想要怎麽做?”不等藍息回答又道:“王城的城防本來就被陳起控製在手裏,現在我又被抓,也不知道外麵是怎樣一番情景了,我進來之前就聽說二王子殿下去找陳起了,想必現在也已經落在陳起手裏。”


    藍息有些愣然。


    記得他十歲那年,有一天他去司宇的寢宮,看見的是司昊壓在司宇身上,身下的是觸目驚心的紅。


    他一直以為給司宇好吃好喝穿好穿暖就是保護,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就算有他護著,司宇還是被傷害。司宇是活著,卻生不如死。


    可是司宇說他不會死,因為他的命是他母妃拿命換來的,他沒有權利隨便處置,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哪怕是在夾縫裏苟延殘喘,他說他也要活著。


    自從藍息的母妃去世後,他把他所有的心軟隻給了司宇。


    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楚越的手臂,沉聲道:“就是跟陳起同歸於盡,我也不會拿他去換。”


    楚越本來傷的不重,聽了他這話,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血。


    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楚越掙紮著站起來,當初藍息為了司宇,早早就把他撇了個幹淨,現在為了司宇,就連他重於生命的王位都不要了,嗬嗬,這說明什麽?


    他還爭個屁啊爭?


    陳起也是個傻的,枉他們還設了一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圈套,枉他還奢望這個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他的。


    他轉身看著藍息,長的真他媽好看,比明星還好看。不像瑟斯那麽魅,不像司宇那般溫潤如玉,眉宇間除了一股子渾然天成的貴氣,還有一股子讓人膽戰心驚的凜冽氣息,英氣逼人。


    楚越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藍息的臉,心想幸好他媽的沒有真正吃到,否則上癮了可怎麽得了?


    “陛下放心,舅舅說了要替你打天下的,既然不用我去打,那麽我就去替你守……我這就剖開這道門,咱們殺出去。”楚越眨眨眼,拔出了嗜血。


    他的語氣吊兒郎當,卻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決絕,仿佛要來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藍息心髒猛地一緊,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他的手已經抓住了楚越的衣襟,把人推到橋上,氣急敗壞的吻上去。


    嗜血哐當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楚越完全被藍息的舉動搞懵了。


    藍息一邊使勁吸吮著楚越的嘴唇,一邊急促地說:“他是我哥……唯一的親人……我……欠他……還不清……”


    楚越猛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喜。


    藍息貪婪的吸吮著楚越的唇瓣,粗重的呼吸一聲聲砸在楚越的心坎上,情|欲眨眼之間被調動起來。


    砰的一聲,兩人調換了位置,楚越捏住藍息的下巴,雙眼迸射出熱烈的光,危險而又性感,他壓著嗓子:“寶貝兒,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麽?”


    藍息沒有回答,而是扣住楚越的脖子,把人壓向自己,又亟不可待的吻上去,仿佛缺氧一般,片刻都離不開楚越的唇。


    兩人糾纏在一起,狹小的石室內,粗重的喘息和親吻的水澤聲此起彼伏,空氣溫度節節升高。


    楚越把藍息壓在地上,那雙冰冷的藍眸微微泛紅,胸膛劇烈的起伏,楚越的吻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拉開了他的腰帶。


    皮膚相貼,身體似乎要燃起來。


    兩人糾纏著,用唇撫慰著對上身上的每一處脈搏,感受著對方身體裏的血液在皮膚下洶湧、翻滾,一起湧向那火熱難耐的地方。


    楚越的動作熱切卻不失溫柔,傷口又沁出了血,他也不管,離死還遠著呢,此時他的眼中除了藍息再也看不見其他,石室裏很快就響起藍息壓抑的喘息和楚越臭不要臉的蠱惑……


    國相府內。


    司宇昏昏沉沉醒來,感覺身上的人還在動,那一下又一下,打樁般,把他死死釘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陳起披頭散發,雙眼透紅,仿佛瘋魔。鐵鉗般的大手緊緊箍住他的腰,那力道,幾乎要生生掐斷。


    司宇動了兩下被掙脫,揚手就是一巴掌。


    他手上酸軟,耳光雖然帶了響,卻並不疼,可是顯然惹惱了陳起。


    “還有勁?嗯?”說著把司宇兩隻手壓在頭頂,掀起另一□□風驟雨般的征伐。


    司宇咬緊了唇,眼裏全是恨,卻不求饒,更是連哼都不哼一聲。


    陳起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沿著那流暢的腰線一路往上,最後掐住了司宇的脖子,“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宇兒,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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