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苦來的太意外,連清從來沒有這樣疼過,他的身體一直很好,一年裏除了偶爾一兩次感冒,連發燒都不會有,這種疼痛讓他非常不熟悉,隻能任由程文川把他帶走,強忍著胸口被震蕩的疼痛!


    程文川原本想背著連清去醫院,但是他們這裏離醫院實在太遠,他怕連清簡直不住,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傷在哪裏,隻能先把人帶到醫務室。


    站在外麵程文川兩腿發軟,累的直大喘氣,連清比他高很多,身體也強壯,他這小身子骨要不是憑著一口氣,真堅持不下來。


    剛才在吳孟宿舍裏的時候他還沒有太多想,等他現在出來了,靜下心來,才隱隱發現吳孟不對勁,當然不是說他的瑟瑟發抖,而是他當時說的話,她來了……這個她是誰?張蕊還是童謠?


    他正想著,老師已經從裏麵出來,程文川趕緊回過神,“老師,他怎麽樣了?”


    老師看了他一眼,“你們這些學生就是大驚小怪,吸了涼氣,刺激到了脾胃,突發性的,沒事,你著涼你也疼。”


    程文川聽完也沒弄懂到底是哪疼,就聽懂著涼了,知道連清沒事,他也微微鬆了口氣,不得不說,他最近的神經也是崩的很緊,親眼看見張蕊慘死,說一點感觸都沒有那是假的,他到底還是個孩子。


    進了醫務室,連清已經坐起來了,手掌捂著胸口,皺著眉頭,臉色舒緩了一點,比剛才強了一些,程文川拿過熱水給他端去,“先喝點水吧,你嚇死我了。”


    連清點點頭,“可能是最近吃飯總是不及時的原因,不是大事。”


    程文川歎了口氣,“所以咱們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免得還沒等童謠來找我們麻煩,就已經被自己折騰的沒了半條命。”


    兩個人從醫務室出來,已經是黃昏,天有些暗了,原本想再去問吳孟的事也不得不擱淺,隻能等明天,連清現在隻要在學校裏待著,全身都不舒服,程文川見他臉色還是難看,就自告奮勇的說,“我送你回家。”


    連清笑了笑,“你當我女生?”


    “話不是這麽說,我們是好兄弟嘛,是不是。”程文川嘿嘿一笑,搭上連清的肩膀,兩個人並肩走出了學校。


    路上程文川怕連清又不吃飯,就拖著他又到了便利店買一些吃的,大包小包拎了兩隻手才算是行了。


    連清難得被人這麽關心,心理暖暖的,抿著嘴唇看著程文川,很是感激,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要脆弱一點,壓著胸口的那絲難受,兩個人步行到了連清家門前。


    程文川把東西遞給他,“我就不進去了,你回去早點睡,有什麽事情明天我們去學校再說。”


    “好,你小心。”


    程文川給了連清一個安心的表情就高高興興的走了,雙手插在口袋裏,消瘦的背影卻充滿了活力,等他的人影消失在視野內,連清才開了門進了屋裏,房子裏的暖氣瞬間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氣,手也暖和了不少。


    如常的換了鞋,把東西提到廚房裏,冰箱已經空蕩蕩,把袋子直接塞了進去,胸口依舊有些不舒服,他走到客廳倒了杯水,溫熱的水從他的嘴流進身體裏。


    連清突然手下一頓,匆忙的放下杯子,又倒了一杯水,手掌摸著有溫度的水杯,心裏猛的跳動,整個人向樓上跑,帶著激動和一絲的僥幸,也許這一次他猜的沒錯!


    推開臥室的門,他站在門口,一隻手握著門把,看著床上微微鼓起的被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腳下放輕聲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像是怕驚嚇到什麽。


    他有些害怕,怕這隻是一個夢!又或者是他的幻覺,走到床邊,他慢慢蹲□子,手指微微顫抖的掀開被子的一角,那張如雕刻一般的臉孔出現在他的眼前,發絲淩亂的披在身上,連清悄悄的在上麵摸了摸,終於安心的坐在地上。


    謝亭歌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連清的臉,他不懂那是一個什麽表情,像哭又像笑,真傻,他坐起身,長發柔順的落在雪白的床上,身子微微向前,手指捏上連清的下巴,“想我了嗎?”


    連清想過再見到謝亭歌時的幾種表現,現在卻一種都想不起來,他發現他沒力氣,隻能從地上起來,想去找幾片藥吃,他難受。


    謝亭歌立刻站起身,從背後把連清抱在懷裏,深深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嘴唇吻著他的發梢,那種感覺叫做思念。


    “你找揍?”連清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像是很久沒有發過聲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別扭,他現在隻想揍謝亭歌一頓,狠狠的揍他一頓!


    謝亭歌微微笑了笑,嘴角勾起,“想我了嗎?”


    “你去哪兒了?”連清握緊拳頭,有些脫力的靠在他的胸前。


    “那天出了點意外,沒辦法跟你聯係。”謝亭歌說的輕描淡寫,連清轉過身,等著他繼續說,但明顯謝亭歌的話就到了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連清抿著嘴,心裏憋的那口氣越來越重,手指戳向謝亭歌的胸口,“這就是你的解釋?你知道你失蹤了多久嗎?”


    “失蹤?”謝亭歌不解,不讚同的說,“我怎麽會失蹤,誰能讓我失蹤?”


    連清一愣,苦笑道,“是啊,誰能讓你失蹤,是你願意走的,是你連一句話都沒有就走的,那你現在還回來幹什麽?!”


    連清出奇的憤怒起來,那是一種被耍的感覺,他不是沒有擔心過謝亭歌可能出現什麽意外,但是他管不了!他一個凡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能保護的了謝亭歌嗎?現在人是回來了,結果就這麽一句他願意的。


    這麽想著,連清覺得他不能和謝亭歌再在一個房間待著了,太矯情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在糾結這些!像一個女人一樣患得患失,簡直是可笑。


    “生氣了?”謝亭歌扳過連清的臉,像是看小孩子一樣,嘴角露著笑,似乎是很開心。


    連清簡直是沒法跟他交流,他都快被氣死了,這家夥居然在笑!“你去死吧!!”說著推開他的手,打算下樓自己冷靜一下,謝亭歌哪肯放過他。


    一雙手緊緊的抱住連清,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就貼過了過去,嘴唇死死的堵住他的,靈活的舌尖在他口中四處搗亂,連清氣的要死,偏偏又不是謝亭歌的對手,隻能被他占盡便宜!


    脫掉連清身上的外套,謝亭歌抱著他,一雙手四處煽風點火,手指在他的皮膚上一點點的跳動,光滑的皮膚引的人更加食欲大增。


    連清喘著氣,一雙眼睛盯著謝亭歌的臉,雙手終於搭上了他的肩膀,臉埋在他的胸口,一雙大手滑進他的褲子內,骨節分明的手掌在挺/翹的臀部上不停的流連,謝亭歌愛死了這個觸感,挺動著下/身,兩人的下/身貼和在一起……


    “喜歡嗎?”謝亭歌允/吸著連清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邊,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連清說不出話來,隻能喘著氣,抿著嘴唇,一雙黑色的眼睛充滿了濕氣,謝亭歌手下一停,手指慢慢摸向連清的胸口,剛才還布滿情/欲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連清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這是怎麽回事?”謝亭歌聲音冰冷。


    “怎麽了?”連清臉色也恢複了一些,問他。


    謝亭歌沒有說話,目光盯著連清的胸口,手掌緊緊的帖合上去,像是有張力一樣,在上麵轉動,連清臉色突然難看,又是那種感覺,如針紮一樣的疼痛,隻是不是一下一下的,而是十分的疼痛。


    “啊!!”連清疼的大叫一聲,手指在謝亭歌的身上狠狠的抓了一下。


    謝亭歌臉色不悅,手下施力,“忍著!”


    說完,手下猛的一拉,就見一團黑霧漸漸的被他從連清的胸口抽離出來,謝亭歌鬆開連清的身子,那團黑霧徹底被他抽了出來,連清也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胸口的疼痛已經消失,連清又按了按胸口,確定沒有事了才抬起頭,看向謝亭歌,“這是什麽?”


    謝亭歌看了他一眼,合上手掌,等他再張開時,連清一驚,那是一團頭發!那團黑霧竟然變成了一團頭發!


    連清有些惡心的幹嘔起來,他的胸口裏居然有一團頭發!這怎麽也讓他接受不了,想想就惡心的要命!


    “我不在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有這種髒東西!”謝亭歌麵色不善,先不說他剛準備做羞羞的事情,隻要想到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欺負了他的人,就足夠讓他不爽了,如果讓他知道那家夥是誰!他一定要他死的很慘!


    連清喝了點水,心情才平複下來,開始慢慢的跟謝亭歌講最近發生的事情,如果有謝亭歌幫他,那他想,這些事情都會變的很簡單了,雖然他更想知道,謝亭歌究竟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告訴他的,難道就算他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謝亭歌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被群眾一掌拍飛,又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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