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突然出現讓少年吃了一驚,前後都被堵住,這時候已經是寸步難行!他握緊拳頭,不甘心的問,“你們怎麽進來的?你們不可能進來的!”


    謝亭歌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他一眼,便轉過身,他不悅的看著連清,“我說過的話你從來不記在心上。”


    連清自知理虧,也不辯解,本來他就是背著謝亭歌出來的,想著拿到人皮就盡快趕回來,這段日子謝亭歌已經受到了傷,他也是不希望他再涉險了,這會便討好的說,“我這不是沒事?”


    “是我來的及時。”謝亭歌絲毫沒有給他麵子的直接戳破了,連清吞了吞口水,沒再說話。


    謝亭歌看了眼地上的寧遠,皺了皺眉,“帶著他遠點,到安全的地方去。”


    此時寧遠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連清趕緊過去把人抱在懷裏,遠離他們,他擔憂的望了望前麵,又再次低下頭,用手揉著寧遠的臉,他身上滿是血跡,可見剛才外麵打的多激烈,連清小心的抱著他,生怕加大他的傷勢。


    而那一邊,謝亭歌伸手給牆角的兩個人布上結界,才終於放心的回過頭,再次麵對少年,之前他傷重,被這小子揀到機會,讓他白白占了便宜,否則周禮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你打算怎麽死?”謝亭歌問,手指在腕上拉動,長刨無風自動,片刻,周圍鬼哭聲不斷響起。


    少年吃驚的看著身邊,有些膽怯,卻強撐著,“不過是手下敗將,你現在的狀況根本沒什麽可怕的!”


    “是麽?”謝亭歌嘴角勾起,瞬間閃到少年身後,伸手拍了過去。


    少年早有防備,卻沒能躲過那一下,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他踉蹌的向前撲了兩步,站穩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你怎麽會這麽快就恢複!”


    “你的問題太多了。”謝亭歌不打算再與他對話,直接出手。


    兩個人打鬥在一起,站在後方的白衣男人垂著目光,將手中笛子放在唇下,輕輕吹奏起來,悅耳的聲音在空中盤旋,謝亭歌的身型越來越快,而少年卻猛的吐出血來,他扶著牆,險險的躲過謝亭歌的一掌,目光惡毒的盯上白衣男人,他擦掉最邊的血,咳嗽兩聲,手下突然轉變目光,向白衣男人撲去。


    卻沒想到,手掌剛觸碰到男人,就被謝亭歌從身後將他拉了過來,手掌拍向他的天靈蓋,少年心下一沉,就知道就完了,就在謝亭歌打算了斷他的時候,白衣男人突然出手,用笛子打開謝亭歌的手,救了少年一命。


    謝亭歌不滿的看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少年見有機會,打算跑,白衣男人用笛子在他肩上輕輕一擊,他便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再也動不了,男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情況,不能殺生。”


    謝亭歌一愣,突然笑了,“殺生,你當他是畜生?”


    男人隻說,“你自己心中有數便可,我這次可不是為你來的,隻是提醒你罷了。”


    說完,他垂下目光,對少年說,“他不能殺你,我能。”


    “你不能!”少年突然大叫起來,臉上滿是驚恐的扭曲,“你是妖對不對?像你們這樣的是不能殺人的!這樣是沒辦法修道的,所以你不能殺我!”


    “妖?”男人疑問,謝亭歌冷笑,不再搭理他們向連清走去,“我不是妖,我乃盤古開天之時,落在蓬萊山上,日夜吸收天下精華的石頭所化,早以位列仙班,你殺孽太重,嚴懲並不為過。”


    少年這時早以嚇的滿臉是汗,還想找些托詞,卻突然瞪大眼睛,全身一陣抽搐,慢慢化做一團濃血,最少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衣男人收回笛子,將上麵沾染的血跡擦掉,又輕輕吹奏起來。


    聲音盤旋在空中,所過之處漸漸恢複了原樣,不再是腐朽的牆壁,破爛的報紙,幹淨冷清的實驗樓,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連清的眼睛如薄荷般清涼,他眨了眨眼睛,非常的舒服,他有些驚喜的摸著眼睛,竟然異常的舒適。


    謝亭歌把他拉起來,他急忙抱住寧遠,怕把他摔到,謝亭歌卻臉色不善的說,“把人放下。”


    “他還受著傷,你讓我把他放地上?”連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時白衣男人收回笛子走過來,他剛剛說的話連清全聽到了,雖然之前想到過有鬼就會有妖,但是卻沒想到會有仙,此時看見男人也是異常的溫順,恭敬的叫句,“神仙大人。”


    “噗!”謝亭歌一個沒忍住,差點把口水噴出來,連清責怪的瞪他,謝亭歌咳嗽兩聲,掩蓋過去。


    白衣男人微微點頭,“你可叫我靈華,人我便帶走了。”


    說著一揮手,他與寧遠都在原地消失不見,連清木那的看了看自己還彎著的手臂,“感慨到,果然是神仙,實在是厲害。”


    謝亭歌不悅的瞪他,“難道這些我不會麽?你怎麽沒這樣誇過我?!”


    連清聽到他這樣孩子氣的話,覺得有趣,才想逗逗他,謝亭歌突然抱住他的腰,接著耳邊就是呼呼的風聲,連清驚訝的看著瞪大眼睛,兩個人此時居然在空中飄動,他趕緊抓住謝亭歌的腰,“你這是幹什麽?!被人看見怎麽辦!”


    謝亭歌見自己沒得到表揚,還被他責怪,心中更加不爽,隻死死的把他按在懷裏,再一轉眼,兩個人已經到了自己的房間,連清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沒敢動,半晌才動了動腳,感覺到塌實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種高度差點嚇破他的膽。


    他坐在床上平複著心情,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起身把抽屜拉起,找出一個袋子,打開口子後,發現裏麵已經空空如也,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拿著袋子坐下,眉頭緊鎖,原本張蕊是在裏麵修養的,而此時她已經不在了。


    再想著他們在教室裏見到了那七個鬼魂,難道真的是他們?所有的魂魄都被壓在教室裏,這樣說來,他們已經都消失了……


    謝亭歌見他臉色難看,平靜的站在他身邊,捏起他的下巴,“又在想什麽?”


    連清看著他,心裏突然有一絲欣慰,就是這個人還在,總是可以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這樣的安全,這樣的塌實,他有些感激的抱住謝亭歌的腰,深深的歎息一聲,“什麽時候知道我不在的?”


    謝亭歌摸著他的頭,平靜的勾了勾嘴角,“在你和寧遠密謀的時候。”


    連清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他,“你都看見了?!”


    “雕蟲小技。”謝亭歌戳了戳他的額頭,那時寧遠和他在花園中說話的時候,謝亭歌就在陽台看著他們,本意就是不想戳破他們,因為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連清,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去做,而自己,在後麵幫忙他。


    隻是事情比他預料的稍微複雜了一點,那少年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他身體在上次被雷擊中後一直沒有恢複,隨著連清他們到了實驗樓下,就發現此處不一般,鬼氣森森,他一眼就識破這地上所畫的陣法,如果是他以前的法力,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破解,可惜現在,他就要花些功夫了,最後還是等到靈華出現,兩人合手一舉擊破陣眼而在,傷到少年的原氣。


    連清拿著袋子,非常不理解的說,“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殺了這麽多人,他又能得到什麽?”


    “為了他的貪欲。”謝亭歌回答的幹脆,坐在他身邊,將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裏。


    連清沒有掙紮,乖順的靠著他,“隻是這麽簡單?六條人命,隻為了滿足他自己的,就算得到了又怎麽樣?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謝亭歌沉默著,半晌才說,“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其他人,也會在下一世得到幸福,這就是命中注定。”


    連清點頭,握緊手中的袋子,這一場驚動所有院校的連環離奇殺人案就這樣結束了,而其他人並不知道,依舊在提心吊膽,學校將這段曆史封存進了檔案庫,警察依然在調查。


    這段記憶困繞了連清許久,甚至在幾年後還是會夢到童謠哭訴的臉,這個開朗的女孩一直在訴說著她的無辜,僅僅是一點點的恨,就被放大了無數倍,牽扯了六個人。


    程文川很快從醫院出來,學校也考試結束,這個大學正式進入了寒假,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緊迫的那一天……


    連清從程文川那回來時,天已經黑了,順道買了外賣,想來謝亭歌一定會等他,一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些竊喜。


    回到家,客廳裏黑暗一片,連清納悶的向外麵望了一眼,看見謝亭歌坐在陽台上,打開燈後奇怪的問。“怎麽不開燈?”


    謝亭歌這時才轉過頭,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向連清,麵色沉靜,連清直覺他是有話要說,把外賣在放在桌子上,果然聽到謝亭歌開口,“後天便是元月初四,你要跟我走。”


    連清聽罷手下一抖,才拿出來的碗瞬間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廚房裏回n向。言情作者有話要說:恩哼,或恐怖的地方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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