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蒼井空啊!我叫唐羽西,世界的平麵模特,亞洲的選美冠軍。”她摘掉戴在頭上的飛行帽,自報家門和頭銜,將目光從李想的眉宇間解鎖友好地投在劉強蒼白的麵孔上。


    “你就是蒼井空,別謙虛了。來吧,幫我簽個名,我好拿回去,忽弄忽弄我那個意想天開的兒子。他成天呆在家裏寫他的破小說,破劇本,網上下載你的照片後,與他的照片合成婚紗照,惹得他的未婚妻同他大吵大鬧的。”


    “婚紗照,真的嗎?你兒子這樣做真有創意!我一點也不介意。我很樂意為他簽名,請您稍等一下,我有一些話,要同你身邊的這位朋友說清楚。”唐羽西向劉強客氣地伸出手臂,劉強隻好順著她的手臂,向她的直升機靠攏過去。


    “呂冰,你還認識我嗎?”唐羽西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幾乎要將他從地上提起來,“你答應我拍戲,你幫我找的導演在哪裏?你答應我簽約,你幫我找的電影製片人在哪裏?你答應和我結婚,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在哪裏?你答應和我旅遊,你的船票和機票在哪裏?你這個騙子,欺騙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身體,和我同居了幾個月之後,就煙消雲散找不見人了!害得我日夜想你,想你想了三輩子【指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害得我到處找你,找你找了5。1億平方公裏【指地球的總麵積】!”


    “對不起,唐羽西!對不起,仙靈骨寶!”麵對野蠻女友的興師問罪,李想仿佛成為一台數字電視機,一下子從李想的戲份切換到了呂冰的戲份。因為他和這個女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處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切換身份的過程,是不由自主自然而然地完成的。“那一年,我劇本都找人替你寫好了,他叫劉青,全國有名的劇作家。那一年,我製片人都替你找好了,他叫磨進,環球藝術演藝中心的總裁。可是你呢,跑回北海道參加什麽成人禮,一去之後就杳無音信,再也不回我身邊來了!”


    “那段時間我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裏治療了半年多時間,等我回到中國找你的時候,你的聯係電話和居住地址全部發生了改變。。。。。。”


    “那一段時間,我所經營的小天使藝術幼兒園發生了特大火災,為了躲避警察和債主的糾纏,我隻好改變聯係電話和居住地址到處逃難。。。。。。”


    “我為我倆的這份感情,同我的父親斷絕了關係。我為我倆的這份感情,放棄了去北上廣發展的機會。我為我倆的這份感情,拒絕了赴日本加盟‘惠比壽麝香葡萄團隊’的機會。如果不是你,現在罩在蒼井空頭上的那圈光環就是我的,她所擁有的一切頭銜都是我的。我為了我倆的這份感情,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高富帥,白天買醉,夜裏流淚。你這個騙子,偷心的賊!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對不起,仙靈骨寶!是我錯了,錯了!”李想抑或呂冰,想起和她相處相戀的情景,仿佛一部電影一場下午茶很清晰地凸現在了眼前。


    “你還記得嗎,你對我說過的一句最讓我感動的話是什麽嗎?”唐羽西問。


    “假如把愛情比做是一場夢,你是我的夢中人,你永遠是主角,我永遠是配角。假如把愛情比做是一場戲,你是我的戲中人,你永遠是女一號,我永遠是男二號。仙靈骨寶,我和你是同路人,我狂熱地愛著你,將來要娶的定是你!同時,我也是一個霸道男,你將來要嫁,也一定隻能嫁給我!”呂冰回憶與重複著對她說過的話。


    “我現在真想,用這把槍將你打成碎片,然後一片一片地拾起來,象皮膚似地貼在我的身上和我日夜不離!”唐羽西說罷丟下槍,將他摟進懷裏,捉住他的嘴唇,揚起舌蕾將他一通瘋狂地狂吻。


    我是誰,呂冰嗎?為什麽,李想的一些想法會在我的體內遊蕩。我是誰,李想嗎?為什麽,呂冰的一些痕跡會存在我的體內宿存。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呂冰,還是李想?我認識這個女人嗎?如果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麽,我和這個女人初次見麵,就會對她的容貌和氣息如此熟悉。如果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麽,我和這個女人初次見麵,就會對她的吻做出貓兒沾腥似的反應和回應。如果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麽,我和這個女人初次見麵,就會在心底深深喚出縱情歡樂時賜予她的那個“仙靈骨寶”的美名。


    “木頭,我愛你!”唐羽西吻著他,晶瑩的淚水從眼睛的縫隙間流出來,顯得無比激動和喜悅,一條靈蛇般滑動的手臂拂開他的胸膛,在他裸露的肌肉上麵畫著圓“心”。


    呂冰看著她色彩斑斕的眸子,清新豐潤的唇朵,感覺又恍惚,又矛盾,又糾結,又心怯。我認識這個女人嗎?如果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麽,我和這個女人初次見麵,她會如此多情地一下子喊出我的乳名。


    “你們親熱夠了沒有?”劉強捂著腹區走了過來,看著她問他,“她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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