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程逐的話語傳入狐言的耳中,這戲謔的語氣瞬間讓她把頭給低得更低了,整張臉也在這一刻漲的通紅。


    好死不死的是,服務員也在這個時候敲了敲門,然後進來倒茶,並擺放上了程逐之前帶走過一套的小酒壺與小酒杯。


    邊上多了一個外人,這讓狐言心跳的更快了,脖子都開始泛紅了。


    程逐坐在對麵看著,心中就兩個念頭。


    “她還真是線上澀如魔鬼,線下羞成尼姑啊,還真是當代網友現狀。”


    “還有,動不動就發紅,她這是什麽體質啊!有點兒意思哈。”


    服務員在邊上把酒壺和酒杯放好後,就照例來了一句:“這是我們店贈送的米酒,是店裏的招牌,酒壺和酒杯都是老板和老板娘手工製作的,是可以帶走的。”


    這話倒是讓狐言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小酒壺和小酒杯。


    隻不過又馬上低下頭去。


    “點菜吧。”程逐說。


    他也不需要菜單,自顧自地就開始先點。


    狐言則隻點了一份墨魚腸,和一份芝士玉米。


    服務員走後,程逐看著包廂的門被拉上,然後再扭頭時,就發現狐言已經偷偷地把口罩給摘掉了。


    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的她,依然微微低著頭。


    說真的,程逐覺得她長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顏值要高不少。


    “你的自畫像和本人倒是還挺像的。”他說了一嘴。


    畫跟人至少還是可以對上的。


    隻不過,畫裏的穿著和她現在的穿著,那差別可就大了。


    狐言現在又穿了一件衛衣,是一件灰色的寬鬆衛衣。


    光是這一件衣服的料子,比她發來的所有自畫像裏的料子,加起來都要多。


    程逐一提起自畫像,她的羞意更濃了。


    但也間接地鬆了一口氣。


    程逐說過她的自畫像是好看的,屬於那種可以拿來直接開導的本子級。


    人與畫差不多,那其實都算是一種誇獎了。


    這就好像對方誇過你照片好看,然後說你本人和照片一模一樣,性質是類似的。


    區別隻是在於自畫像是本子級。


    “對了,上次在店裏為什麽扭頭就跑?連招呼都不打,對我這個甲方很不尊重嘛。”程逐開始興師問罪。


    “那個老板,我其實在人多的地方就會特別緊張,會很不自在。”狐言輕聲解釋:“我其實很害怕去人多的地方。”


    “喔,這樣啊。”程逐是知道有這類人的,也沒有不相信她說的話。


    “那還好我訂了一家隻有包廂的店。”他還自誇了一嘴。


    等到烤肉上來後,二人邊吃邊聊,狐言的緊張倒是少去了很多。


    她本來就隻是在人多的地方會顯得很社恐,人一少就還好。


    更何況二人其實是熟的,隻是線下才第一次見。


    她依然帶著點小小的緊張,但肯定沒一開始那麽誇張了,到了後麵,都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隻不過聊得都是一些偏正經的話題,並沒有像網上聊天時那樣,總聊些不正經的。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麽。”程逐問。


    自己的真名肯定已經暴露了,而狐言叫什麽名字,他可還不知道。


    “老板,我叫胡新顏。”


    “古月胡,嶄新的新,顏色的顏。”


    看來她取網名的時候,也隻是把真名給改了一下。


    在吃飯的過程中,程逐沒有喝酒,狐言倒是淺淺嚐了幾口,感覺這個米酒還挺香的,但也沒有多喝。


    確切地說,是不敢多喝。


    程逐看在眼裏,還微微笑了下。


    就是這一笑,讓狐言又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沒辦法,二人之前的聊天尺度不是大得離譜嘛,兩個人相互連xp都一清二楚,更別提是其他東西了。


    他是知道的,狐言一旦酒喝到微醺,就會興致大漲,忍不住獎勵自己一次,甚至是幾次。


    兩個人怕線下見麵會社死,其實就是因為這個。


    程逐不笑還好,他這一笑吧,狐言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老板,我有時候微信裏說的話,也是帶點誇張的。”她開始進行鋪墊,為自己過往的言語進行解釋。


    程逐自知自己暴露的東西也很多,很快就達成了新的默契:“我也一樣,我也一樣。”


    吃好夜宵後,狐言打算去付錢,卻被程逐告知自己已經買過了。


    “呢,老板,不是說話這頓飯我請的嗎。”


    她這幾個月在程逐這裏賺了老多錢了,還是願意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的。


    這是杭城,你從魔都過來,哪輪得到你付錢。“程逐笑了笑。


    對方的回話,肯定就很自然的變成了:“那老板你有機會來魔都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請你吃飯。”


    “行啊。“程逐笑了笑:“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二人走出這家烤肉店後,程逐看了一下已經有點遲了,對方又喝了點酒,便道:“我送你回酒店吧。”


    “好。"狐言這次沒有拒絕。


    有意思的是,二人走到車旁是,正有五個小年輕圍在車邊上,爭論著車子的價格。


    你們別不信,這車真要兩百多。”


    “這不就是他媽的貼了奔馳標的吉普嗎,還有傻逼花兩百多買這個?”


    男孩子嘛,街上看到一輛車,議論幾句也是正常的。


    再過幾年啊,一些好車停在街上,都會有很多街拍的人來拍。


    程逐聽著這些議論倒是無所謂,反正車又不是他的。


    帶著狐言走近後,五個男生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怕是遇到車主了,一瞬間感覺腳趾摳地,無比尷尬。


    程逐想到狐言人一多就緊張加社恐的毛病,就主動幫她去開了下車門。


    他見狐言還在低著頭,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上車。


    等到他做到駕駛室後,隻見狐言又整張臉通紅。


    “我隻是在公眾場合輕輕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啊。”程逐在心中嘀咕了一嘴。


    隻是肩膀啊。


    別搞得好像我拍了一下你那標誌性的大肥屁股。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樣的性格和體質,要是真拍一下她的豐腴肥臀,那後果指不定沒法想象


    狐言住的酒店離烤肉店也不算很遠,程逐導航了一下,開車過去大概十二分鍾的車程。


    車子抵達酒店門口,狐言與他揮手告別。


    程逐見她一下車後,整個人就微微縮了起來,然後低著頭快步往裏走去,跟做賊似的,隻覺得她還真是挺可愛的。


    狐言的這種可愛,和林鹿的那種可愛,又是兩種可愛了。


    進入到酒店房間後,狐言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她開始在洗頭前洗漱,然後又開始往浴缸裏放水。


    沒辦法,今天喝了酒呀!


    這個澡又足足泡了二十幾分鍾。


    她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下,手上都因為泡的太久,而產生褶皺了。


    披上了酒店的浴袍後,狐言站在鏡子前,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開始想要畫畫了。


    這位畫師的筆又開始癢了。


    她感覺這家酒店的浴袍上身效果還挺好的,穿在自己微胖豐腴的身體上,挺有感覺的。


    於是乎,她幹脆來到了酒店房間的全身鏡前。


    狐言先是把沙發上的靠枕給扔到了地上,然後,將自己的膝蓋給跪坐上去。


    還好程逐不在現場。


    否則的話,全身鏡前,跪在靠枕上,這個動作他熟啊!


    此刻,狐言就這樣照著鏡子,開始畫起了自己的側影。


    等到她畫好時,夜已經有點深了。


    狐言看著這張自畫像,可以說是無比滿意。


    她就像往常一樣,很自然的就直接把這張圖直接群發給了老板和師妹。


    但發完後,她就猛地睜大雙眸!整個人猛打了個激靈!


    要死了要死了!


    今時不同往日啊!


    以前我在魔都,他在杭城,二人隻是利益關係加網上聊騷的曖昧關係。


    可今天剛剛才見過麵啊。


    他才把我送回酒店啊。


    我現在一個人住在酒店裏,然後發這麽一張自畫像過去,正常人應該都會視其為某種暗示?


    狐言雖然什麽都沒有經曆過,但她網絡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得多啊!


    這簡直就是在給男人發出一個全軍出擊的信號,正常男人可能就帶著幾億精兵飛速趕來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狐言瞬間就開始全身泛紅。


    不知為何,她在心跳極具加速的同時,還有了其他異樣的感受。


    好在微信今年剛出了撤回功能,狐言在經過短暫的大腦空白後,立刻手忙腳亂地開始撤回圖片。


    “呼!還好還好,這麽遲了,老板明天要秋遊,肯定已經睡了。”


    “微信新出的功能簡直救我狗命!呼——!”狐言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過了幾秒鍾,她就收到了程逐發來的微信。


    “我看到了。”他說


    (ps:第二更,新的一月求保底月票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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