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潤濕了臉頰,我多不想把自己這樣軟弱的一麵暴露在這個男人麵前,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心明明是抗拒他的,可是我的身體卻無恥地渴望著他的親吻撫mo,這種感覺令我無地自容。我以為我可以像個現代女人,把被人強暴當作被狗咬了一口,可是真的身臨其境,才知道說和做根本是兩回事,真正做到是那樣的艱難。他的手滑到我的腿上,手臂伸入膝下,驀然覺得身子一輕,睜開眼,楚殤將我整個人橫抱起,踏下床鋪。


    “你……,幹什麽……”身體親密的接觸讓我一陣輕顫。


    他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不說,抱緊我往門外走,我吃了一驚,見他用腳拔開門,嚇得把臉埋入他的懷中,老天,他就這樣抱著我出來,要是被人看到……。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半夜三更,別人都好夢正憩,他抱我下樓,出了主樓,步入庭院,一路行來,都沒有看到什麽人。我被夜風一吹,昏沉沉的腦子仿佛清醒了些,遲疑地看著他,問:“你帶我去哪裏?”


    他仍然抿緊唇不說話,也不看我,隻顧著往前走,我躺在他懷裏,隻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和英挺的左側臉,他的眼中沒有怒火,我卻能感到他是不高興的。庭院挺大的,走了一會兒,才看到盡頭有間四合院,小紅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著,看到我們,又驚又喜地跑過來:“楚爺,姑娘她……”


    “水準備好沒有?”楚殤打斷她,邊走邊問。


    “準備好了。”小紅急忙小跑著趕到前麵,為他打開門。我滿臉疑問,楚殤抱我進去,走近院內靠左的一間廂房,小紅也不跟進來,隻幫我們掩好門。進門便看到前麵擺了張織錦屏風,楚殤抱著我轉過屏風,一股濕氣迎麵撲來,還沒等我看清屋內的布置,楚殤一下子把我甩了出去,我頓時跌入一團涼水中。


    “呀……”我驚呼一聲,立即被水嗆進鼻喉,我綿軟無力的身子連在水裏撲騰了幾下都不能,“骨碌骨碌”地沉下去,連喝了數口涼水,等我被楚殤拎起來的時候,鼻喉已是火辣辣一片。


    他把我抱在懷裏,拂去我臉上的水珠。我怒瞪著楚殤,恨聲道:“你想要我的命就快些動手,不用搞這麽多花樣。”


    他不理我的叫囂,淡淡地看著我:“不熱了?”


    我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燙得灼人的身子泡在冰涼的水中,竟不再那麽難受,我遲疑地看著他:“涼水可以解媚香之毒麽?”


    “隻是讓你沒那麽難受。”他不看我,“玉蝶兒的‘沾嬌露’以迷藥的成份居多,媚香也沒有春藥那麽厲害,泡在水裏,熬過媚香發作的時辰,不用跟人交合也能解毒。”


    謝天謝地,我如釋重負,輕籲一口氣。身子被他抱住,竟比在岸上還要敏感:“那你還抱著我幹嘛?快放開我。”


    “你以為我願意泡在冷水裏?”楚殤冷笑一聲,諷刺道,“我放開你,你是站得穩還是坐得穩?”


    我頓時無言以對,他說的倒是實話,我現在全身無力,他一放開我,我定會癱成一團,被水淹死,我吞了吞口水,聲音發澀:“我要泡多久?”


    “等迷香過了,身子能動之後,再泡一個時辰。”他在水裏坐下來,扶緊我的腰,讓我靠在他懷裏。我不再出聲,反正也無法反抗,無謂做些無聊事。仔細打量這間屋子,卻發現這個房間倒也寬敞,房間正中便是一個正方形的水池,池子用的是白色的石料,每一邊約三米長,池的四角有四個看不出品種的怪獸石雕,張著的大嘴裏正源源不斷地往水池裏注入清水。池子不深,楚殤坐在池底,水隻漫到他的胸部。屋子左麵有一整排窗,卻關得死死的,一點光也透不進來,進門處被織錦屏風擋住,卻不顯黑,梁上和四牆,掛了十幾個精致的宮燈,把屋子照得明亮通透。對著門那方的牆角,擺了個寬大舒適的軟榻,榻旁有張小圓幾,上麵有酒杯和酒壺。榻腳那方有一個三門的大衣櫃,最最讓人驚訝的,是櫃子旁邊還有一麵一人高的大銅鏡。


    真奢侈啊!我在心裏嘀咕,倚紅樓的姑娘們還挺會享受的,抬眼看他:“這就是姑娘們的浴房?”


    “是我的浴房。”他看了我一眼,更正道。


    怪不得。我輕笑一聲。這小四合院,恐怕也是他楚大爺的私人地盤吧,一個方便他與月娘謀劃的所在。身體的高熱漸漸散去,冷水漸漸變得有些刺骨,我看了楚殤一眼,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麽他肯陪我用這種不討好的方式解毒,卻不用對他來說最簡便也最能羞辱我的方式?我想起之前他讓月娘安排小紅到浴房,想來就是來準備這一池涼水,說明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那種直接了當的方式為我解毒,盡管他剛才表現得確實是想強要我。


    “為什麽?”我倚在他懷裏,無力地問,“看我出醜,羞辱我,不就是你把我放到青樓的原因麽?為什麽要放棄這樣好的機會?”


    他不語,沉默著,摟著我的手臂有些僵硬。我也沉默下來,默默地靠在他懷裏,他的身體冰冷,我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有些急促地躍動著。我以為他不會說話,沒想到靜了半晌,他卻突然出聲了:“若我讓你離開青樓,你會不會好受些?”


    我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疑惑地看著他,他低下頭看我,表情竟是罕有的柔和。他竟會這般好心?我皺了皺眉,淡淡一笑:“離開青樓,囚我到別的地方?”


    他又沉默下來,我冷笑道:“謝謝楚爺的好心,我覺得青樓的生活沒那麽糟糕,楚爺送我來就對了,這裏很適合我,我正玩得順風順水呢。”


    他的手臂一緊,燦如星子的黑瞳帶上一絲怒氣,我被他勒得極不舒服,掙紮了一下,發現身子竟稍稍能活動了,心中一喜,卻聽到他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語氣輕嘲:“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你真是個能毀滅別人的妖精!”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落下來,我閉緊唇,咬緊牙齒,不讓他得逞,他輕笑一聲,耐心地在我的唇上輕咬,舌在唇齒間靈活地掃來掃去。一股奇怪的酥麻感覺從下腹升起,漸漸漫延到四肢,我大吃一驚,伸手推他,發現雙手已經有些力氣,奮力掙紮起來。他的身體像座山似的巍然不動,雙臂摟緊我,悶聲道:“別動。”


    我哪裏管他,隻想從他懷裏掙開,但男人的力氣哪是我一個弱女子可以企及的,我在他懷裏扭來扭去,他輕喘一聲,顫聲道:“你不想我在這裏要了你,就別動!”說著將我緊緊壓在他懷裏,我的臀觸到他的下體,他那裏已然堅硬如鐵。


    我驚喘一聲,立即安分下來,心裏七上八下,老天,這男人還真是不能隨意撩拔的。饒是泡在這樣冰冷的池水裏,他的額上仍是泌出了細汗,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動也不敢動,僵著身子坐在他懷裏,良久良久,聽到他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


    他站起來,把我抱到浴池邊上,靠到池壁上,看了我一眼:“迷香的效力過了,你可以自己坐在池子裏。”說完,伸手往我身上一點,我身子一僵,全身都硬了,詫異地望著他:“幹嘛點我的穴?”


    他轉身踏出浴池,帶起一地水漬,開始在池子邊脫那身泡得濕透的袍子,譏諷道:“迷香藥效一過,媚香毒就完全散出來,不點你的穴,難道等你爬上來要我?”


    “你做夢!”我咬牙切齒地瞪他,果然,全身都開始酥麻起來,身體裏像是有一隻小蟲子,在我的下腹搗亂,弄得我又癢又麻,靠在池壁上的皮膚稍好,泡在水裏碰觸不到實物的那些皮膚,隻想找個什麽東西倚上去,摸一摸靠一靠,尋求一點安慰,腦子卻一點也不昏沉,我倒抽一口氣,老天,這才是媚香真正的藥力麽?和那些高熱比起來,不知難受多少倍。這該死的玉蝶兒,做的媚藥果真與別人不同,他就是想讓被采的女人清清醒醒地跟他一起享受歡愛吧?所以我腦子現在才這麽清楚!


    楚殤全身已經脫得精光,赤裸的高大身材仍是我以前看到過的那般完美,有如太陽神阿波羅的雕塑。我的身子已然難受,看到這樣充滿力度與男性氣息的身材,喉嚨一幹,差點噴出鼻血,想轉頭,眼睛卻不爭氣地緊緊盯著他的身子,隻覺得身子裏的小蟲子越發作怪,那又麻又癢的感覺逼得我差點呻吟出聲。


    楚殤見我瞠著眼瞪著他,也不管我是否要鼻孔出血,在浴池邊上的架子上拿了塊巾子擦拭身上的水漬,光著身子大大方方任我欣賞,老天,我的喉嚨快要冒煙了,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我現在這麽難受,故意勾引我。他擦完身子,轉過身來看到我齜牙咧嘴的表情,笑了起來:“看夠了沒有?”


    我難得看到他的笑容,老實說,他笑起來很好看,臉部的表情也柔和不少……,我甩甩頭,又花癡了!我惡意地盯著他,撇了撇嘴:“沒夠,有本事別穿衣服。”


    他輕哼一聲,光著身子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白袍,披在身上,轉頭瞥我一眼:“盯著男人的光身子看得眼都不眨,臉也不臊,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說我是不是?”我冷笑,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的麽?我望著他敞著的大片胸膛,惡意地笑道:“楚爺,你的身材真是不賴,以後你若是落了魄,可以考慮到倚紅樓賣身。”


    原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隻是冷冷地瞥我一眼,便躺到軟榻上去,背對我道:“牙尖嘴利,你還要在池子裏泡大半個時辰,等穴道自動解了,就可以出來了。”


    他不是要在這裏睡覺吧?我又氣又急地看著他的背影,跟人說話可以轉移我對身上那種怪異酥麻和騷癢的注意,難道是他發現了我的目的,故意不理我?我咬了咬牙,靠!我自說我的,管你睡不睡覺,驀地揚聲道:“楚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也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從前,有三隻小豬要修房子,它們去請教了師傅,師傅說磚房子最結實,住在磚房子裏不用怕狼。第一隻小豬修房子的時候,想修磚房子多累啊……”我滔滔不絕地講下去,講完《三隻小豬》又講《三個和尚》,講完《三個和尚》又講《阿裏巴巴與四十大盜》,我講得興致勃勃,口沫橫飛,楚殤卻仿佛真的睡著了,躺在榻上從頭至尾都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體裏的小蟲漸漸安靜下,酥麻騷癢的怪異感覺也慢慢消失,我感到池水冰冷,像針紮一樣刺在我的皮膚上,身子又漸漸散出熱度,眼有些花,頭也有些重了,我的身子驀然一軟,向下一滑,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身子又能動了,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


    這麽說,我的*已經解了?我從池子裏爬起來,全身泡得又白又皺,脫了濕衣服,拿了毛巾把身子擦幹。總不能就這麽出門吧?我看了一眼軟榻那邊的衣櫃,猶豫了一下,軟手軟腳地向櫃子走去,頭越發昏沉,我打開櫃門,全是清一色的男袍,隨便抓了件出來,剛裹上身,我就被楚殤一把拉到軟榻上,落入他堅硬的懷中。


    這男人有完沒完?身子像火燒,不似中了*那種怪異的高熱,像是發燒的症狀,我全身無力,腦袋昏沉,蜷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道:“你想幹什麽便幹什麽,我現在管不了你了。”說完,幹淨利落地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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