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偉忍不住驚呼出聲。
獅子張口有多大，夏雷張的口就有多大。
夏雷笑著說道：“你們覺得便宜的話可以再多給我一些。”
“不不不。”周偉慌忙說道：“夏總，不開玩笑。你要的價格差不多能買一架戰鬥機了。一台智能機床不應該這麽貴，那個，你少點行不行？一千萬。”
夏雷收起了笑容，“八千八百萬能買戰機？別逗我了。我要的價格一分都不少，你們要嫌貴，我就不造了。你說我必須賣，我沒有，你們買什麽？”
周偉苦笑道：“夏總，你用一雙手就能造出一台智能機床，而且我看你的進度很快，我估計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你掙一千萬難道還不夠嗎？”
夏雷說道：“這個世界上誰會嫌錢多？不瞞你說，我的公司要發展，缺的就是錢。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交易，我能多賺點，當然要多賺點。”
“夏總……”周偉還想說服夏雷，可沒詞了。
“我要的價錢其實一點都不貴，你心裏也很清楚，就算你們用十億也沒法從德國買回這樣一台機床回來。”頓了一下，夏雷又說道：“而且，它是我用命換回來的，我要這點錢，算多嗎？”
周偉沉默了一下，“好吧，這個價錢我沒法做主，我給木老總打一個電話。”
夏雷笑了笑，“請便。”
周偉拿著手機走出了夏雷的辦公室，在走廊裏打電話。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阻擋視線的牆壁頓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周偉進入左眼的視線，他用唇語解讀周偉與木劍鋒的通話。
“喂，木老總，我看見他造的智能機床了，大約完成了百分之十五的進度，很快……照片我已經拍了，稍後就會傳給你……我跟他談了一下，他獅子大開口，要八千八百萬，而且一分錢都不少……嗯，好，我會跟他說的。”
夏雷收回了視線。
周偉返回了辦公室，回到沙發上坐下才說道：“夏總，我已經問過木老總的意思了。他說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木老總的意思是，你不能說這台智能機床是你造出來的，它是我們神州工業集團製造出來的。”周偉直直地看著夏雷，似乎在觀察和揣摩夏雷的心思。
對夏雷來說木劍鋒提出這樣的交易條件其實一點都奇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原因很簡單，神州工業集團是國字號大公司，像周偉這樣的職員也都有著軍官身份。如果這台智能機床是神州工業集團製造成功的話，那麽神州工業集團上上下下很多人都會受到獎勵，撈到政治資本，這個對神州工業集團來說其實才是最重要的。而如果是他宣稱他製造出了這台機床，那麽神州工業集團得到的將不是榮譽，而是恥辱。
“夏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周偉試探地道。
夏雷露齒一笑，“明白，你們需要一份漂亮的答卷，需要一份榮耀。如果我宣稱是我製造出了這台機床，我能得到什麽？免費坐公交車嗎？”
“哈哈哈……”周偉被逗笑了，“那夏總的意思是，我們成交？”
“成交。”夏雷的回答很幹脆。他既然已經衝著錢去了，人家給了錢，那他也得給人家行一個方便。
周偉說道：“我會以神州工業集團供銷科的名義草擬一份采購合同，它是零件，不是機床。我們會先支付給你百分之十的定金，等你完成智能並驗收合格之後，我們會將剩下的錢打入你的賬戶。”
夏雷起身與周偉握了一下手，“沒問題，合作愉快。”
“我能用一下電腦嗎？我現在就草擬合同，讓我們簽字。”周偉說道。
夏雷笑著說道：“這麽急？”
周偉卻不等夏雷答應便去了梁思瑤的辦公桌，用她的電腦草擬合同去了。他確實很著急，因為他擔心夏雷會變卦，那個時候他又拿夏雷沒有辦法，事情要是辦砸了的話，那就不好向木劍鋒交差了。
半個小時後，夏雷和周偉簽訂了合同。合同的內容確實是采購的零件，總價額八千八百萬。合同裏沒有半個字與智能機床有關。
合同一式兩份，簽好字之後周偉便將合同收了起來，起身說道：“夏總，這段時間我會住在海珠市，我時不時會過來看看進度，可以吧？”
夏雷說道：“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過來。”
“那就這樣，再見，我還趕著給木老總匯報。”周偉再次與夏雷握手，又說道：“百分之十的定金我會在半個小時內打到你的賬戶裏。”
“好的，再見，周大哥走好。”夏雷送周偉出了門，然後又目送他走遠。
手機鈴聲響了，是秦香打來的電話。
“雷，神州工業集團的人來幹什麽？”秦香問道。
夏雷笑著說道：“之前寧遠山圍堵我們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堵我的路，我會從天上飛，現在，我已經飛起來了。”
八千八百萬，這筆錢到手，雷馬製造就等於多了一雙翅膀，而它的發展之路，確實是在飛！
“咯咯咯……”秦香一串女性化的嬌笑，“好事啊，不過我剛才看見有個小子在你的工作室門口張望，你得注意一點，不要還沒飛起來就被人用獵槍打了。”
夏雷的心中一動，“什麽樣的小子？”
秦香說道：“我們廠的工人。”
“大概隻是路過吧，不過我會注意的。就這樣，回頭聊。”夏雷掛斷了電話。
這時他收到了一條銀行發來的短信，他的賬戶之中已經收到一筆八百八十萬的打款。周偉確實很著急，說半個小時之內，但隻幾分鍾就把定金打來了。
梁思瑤走進了辦公室，看見夏雷在看短信，笑著說道：“是那個什麽江如意給你發的短信吧？讓你給她買菜？”
夏雷看著梁思瑤，隻是笑。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梁思瑤又說道：“看來真是那個江如意，真是的，她是你什麽人啊，沒事就讓你幫她買菜，她找不到超市嗎？這麽懶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嗯嗯。”夏雷有些尷尬了，他將手機遞給了梁思瑤，“你看看。”
梁思瑤湊了過來，看見了短信內容，頓時驚訝地道：“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夏雷說道：“神州工業集團要買我的機床，我賣了。”
梁思瑤激動得蹦了一下，“你賣了八百八十萬，一台機床就能賣這麽多錢！好厲害！”
夏雷嘿嘿笑了一聲，“我賣了八千八百萬，這隻是百分之十的定金。”
“啊？”梁思瑤的下巴都驚掉在了地上。
“不過是有條件的，我造出機床之後不能說是我造的，這對他們很重要，我也答應了。所以以後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在造機床。”夏雷說道。
梁思瑤卻還在發呆。
夏雷笑著拍了拍她的香肩，“下班之後我們去4s店吧，我說過要給你買一輛車，以前沒錢，現在有錢了，我想給你買一輛車。”
梁思瑤忽然就清醒了過來，臉頰也有些泛紅了，“你、你要給我買車？”
夏雷很認真的樣子，“是啊，我一直都想給你買一輛車，以前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我得把這個心願了了。”
“你、你給我買車，你、你是什麽意思啊？”梁思瑤的臉越發地紅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夏雷的眼神。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買車，而起不是夫妻的關係，市麵上的例子一百例就有五十例是男方在追求女方，還有五十例是男方在包養女方，那麽夏雷給她買車，是個什麽鬼呢？
夏雷卻沒想那麽複雜，他笑著說道：“你對我那麽好，我當然也要對你好，還需要什麽原因嗎？嗯，我去工作室了，下班我們去4s店，不許不去。”
梁思瑤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說什麽，夏雷卻已經走了。她靜靜地站在辦公室裏，腦海裏浮現的全部是夏雷的影子，側麵的夏雷，正麵的夏雷，背麵的夏雷，還有三天前與她睡一張床上的隻穿著三角褲的夏雷……
夏雷回到了工作室裏，他的心情也高興得很。他掌握著約瑟夫的智能機床的一切機密，他賣了這一台，他還可以造下一台。這種情況下，神州工業集團宣稱這種機床是他們研究並製造的，對他又有什麽影響呢？
榮譽有時候就隻值一張飛機票，但八千八百萬卻可以買一架飛機。
卻就在想著要給梁思瑤買一輛什麽車的時候，夏雷的視線忽然停留在了門口的地麵上。
門口的地麵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可在他的左眼的視線裏卻有幾隻很明顯的腳印。那腳印不是他的，也不是周偉的，因為那是穿著勞保大頭鞋的腳印，而他和周偉穿的都是正裝皮鞋。
夏雷忽然想起了秦香的話。秦香告訴他有個工人在他的工作室門口張望，他當時覺得沒什麽，因為工人路過這裏很正常，而他又相信他的工人。可是，他的工作室是不允許工人進入的，有工人進入了，那就不正常了。
夏雷想了一下，然後離開工作室去了秦香的辦公室。
秦香正在辦公室畫眉毛，他把眉毛畫得彎彎的，細細的。夏雷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又繼續畫他的眉毛，一邊說道：“什麽事呀？”
夏雷說道：“我們廠裏有賊。”
秦香甩了秦香一個白眼，“你是在說我吧？”
夏雷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真有賊，有人在竊取我造機床的秘密。”
秦香終於將手中的眉筆放了下來，“難道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小子？我記得他的臉，我去抓住他。”
夏雷卻說道：“不，不要抓他。”
“你什麽意思？”
夏雷說道：“他不是想偷東西嗎？我讓他偷。我想看看他究竟在為誰做事，你幫我盯著他，我這邊給他準備他想偷的東西。”
秦香笑了，“你真壞。”
獅子張口有多大，夏雷張的口就有多大。
夏雷笑著說道：“你們覺得便宜的話可以再多給我一些。”
“不不不。”周偉慌忙說道：“夏總，不開玩笑。你要的價格差不多能買一架戰鬥機了。一台智能機床不應該這麽貴，那個，你少點行不行？一千萬。”
夏雷收起了笑容，“八千八百萬能買戰機？別逗我了。我要的價格一分都不少，你們要嫌貴，我就不造了。你說我必須賣，我沒有，你們買什麽？”
周偉苦笑道：“夏總，你用一雙手就能造出一台智能機床，而且我看你的進度很快，我估計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你掙一千萬難道還不夠嗎？”
夏雷說道：“這個世界上誰會嫌錢多？不瞞你說，我的公司要發展，缺的就是錢。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交易，我能多賺點，當然要多賺點。”
“夏總……”周偉還想說服夏雷，可沒詞了。
“我要的價錢其實一點都不貴，你心裏也很清楚，就算你們用十億也沒法從德國買回這樣一台機床回來。”頓了一下，夏雷又說道：“而且，它是我用命換回來的，我要這點錢，算多嗎？”
周偉沉默了一下，“好吧，這個價錢我沒法做主，我給木老總打一個電話。”
夏雷笑了笑，“請便。”
周偉拿著手機走出了夏雷的辦公室，在走廊裏打電話。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阻擋視線的牆壁頓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周偉進入左眼的視線，他用唇語解讀周偉與木劍鋒的通話。
“喂，木老總，我看見他造的智能機床了，大約完成了百分之十五的進度，很快……照片我已經拍了，稍後就會傳給你……我跟他談了一下，他獅子大開口，要八千八百萬，而且一分錢都不少……嗯，好，我會跟他說的。”
夏雷收回了視線。
周偉返回了辦公室，回到沙發上坐下才說道：“夏總，我已經問過木老總的意思了。他說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木老總的意思是，你不能說這台智能機床是你造出來的，它是我們神州工業集團製造出來的。”周偉直直地看著夏雷，似乎在觀察和揣摩夏雷的心思。
對夏雷來說木劍鋒提出這樣的交易條件其實一點都奇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原因很簡單，神州工業集團是國字號大公司，像周偉這樣的職員也都有著軍官身份。如果這台智能機床是神州工業集團製造成功的話，那麽神州工業集團上上下下很多人都會受到獎勵，撈到政治資本，這個對神州工業集團來說其實才是最重要的。而如果是他宣稱他製造出了這台機床，那麽神州工業集團得到的將不是榮譽，而是恥辱。
“夏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周偉試探地道。
夏雷露齒一笑，“明白，你們需要一份漂亮的答卷，需要一份榮耀。如果我宣稱是我製造出了這台機床，我能得到什麽？免費坐公交車嗎？”
“哈哈哈……”周偉被逗笑了，“那夏總的意思是，我們成交？”
“成交。”夏雷的回答很幹脆。他既然已經衝著錢去了，人家給了錢，那他也得給人家行一個方便。
周偉說道：“我會以神州工業集團供銷科的名義草擬一份采購合同，它是零件，不是機床。我們會先支付給你百分之十的定金，等你完成智能並驗收合格之後，我們會將剩下的錢打入你的賬戶。”
夏雷起身與周偉握了一下手，“沒問題，合作愉快。”
“我能用一下電腦嗎？我現在就草擬合同，讓我們簽字。”周偉說道。
夏雷笑著說道：“這麽急？”
周偉卻不等夏雷答應便去了梁思瑤的辦公桌，用她的電腦草擬合同去了。他確實很著急，因為他擔心夏雷會變卦，那個時候他又拿夏雷沒有辦法，事情要是辦砸了的話，那就不好向木劍鋒交差了。
半個小時後，夏雷和周偉簽訂了合同。合同的內容確實是采購的零件，總價額八千八百萬。合同裏沒有半個字與智能機床有關。
合同一式兩份，簽好字之後周偉便將合同收了起來，起身說道：“夏總，這段時間我會住在海珠市，我時不時會過來看看進度，可以吧？”
夏雷說道：“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過來。”
“那就這樣，再見，我還趕著給木老總匯報。”周偉再次與夏雷握手，又說道：“百分之十的定金我會在半個小時內打到你的賬戶裏。”
“好的，再見，周大哥走好。”夏雷送周偉出了門，然後又目送他走遠。
手機鈴聲響了，是秦香打來的電話。
“雷，神州工業集團的人來幹什麽？”秦香問道。
夏雷笑著說道：“之前寧遠山圍堵我們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堵我的路，我會從天上飛，現在，我已經飛起來了。”
八千八百萬，這筆錢到手，雷馬製造就等於多了一雙翅膀，而它的發展之路，確實是在飛！
“咯咯咯……”秦香一串女性化的嬌笑，“好事啊，不過我剛才看見有個小子在你的工作室門口張望，你得注意一點，不要還沒飛起來就被人用獵槍打了。”
夏雷的心中一動，“什麽樣的小子？”
秦香說道：“我們廠的工人。”
“大概隻是路過吧，不過我會注意的。就這樣，回頭聊。”夏雷掛斷了電話。
這時他收到了一條銀行發來的短信，他的賬戶之中已經收到一筆八百八十萬的打款。周偉確實很著急，說半個小時之內，但隻幾分鍾就把定金打來了。
梁思瑤走進了辦公室，看見夏雷在看短信，笑著說道：“是那個什麽江如意給你發的短信吧？讓你給她買菜？”
夏雷看著梁思瑤，隻是笑。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梁思瑤又說道：“看來真是那個江如意，真是的，她是你什麽人啊，沒事就讓你幫她買菜，她找不到超市嗎？這麽懶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嗯嗯。”夏雷有些尷尬了，他將手機遞給了梁思瑤，“你看看。”
梁思瑤湊了過來，看見了短信內容，頓時驚訝地道：“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夏雷說道：“神州工業集團要買我的機床，我賣了。”
梁思瑤激動得蹦了一下，“你賣了八百八十萬，一台機床就能賣這麽多錢！好厲害！”
夏雷嘿嘿笑了一聲，“我賣了八千八百萬，這隻是百分之十的定金。”
“啊？”梁思瑤的下巴都驚掉在了地上。
“不過是有條件的，我造出機床之後不能說是我造的，這對他們很重要，我也答應了。所以以後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在造機床。”夏雷說道。
梁思瑤卻還在發呆。
夏雷笑著拍了拍她的香肩，“下班之後我們去4s店吧，我說過要給你買一輛車，以前沒錢，現在有錢了，我想給你買一輛車。”
梁思瑤忽然就清醒了過來，臉頰也有些泛紅了，“你、你要給我買車？”
夏雷很認真的樣子，“是啊，我一直都想給你買一輛車，以前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我得把這個心願了了。”
“你、你給我買車，你、你是什麽意思啊？”梁思瑤的臉越發地紅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夏雷的眼神。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買車，而起不是夫妻的關係，市麵上的例子一百例就有五十例是男方在追求女方，還有五十例是男方在包養女方，那麽夏雷給她買車，是個什麽鬼呢？
夏雷卻沒想那麽複雜，他笑著說道：“你對我那麽好，我當然也要對你好，還需要什麽原因嗎？嗯，我去工作室了，下班我們去4s店，不許不去。”
梁思瑤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說什麽，夏雷卻已經走了。她靜靜地站在辦公室裏，腦海裏浮現的全部是夏雷的影子，側麵的夏雷，正麵的夏雷，背麵的夏雷，還有三天前與她睡一張床上的隻穿著三角褲的夏雷……
夏雷回到了工作室裏，他的心情也高興得很。他掌握著約瑟夫的智能機床的一切機密，他賣了這一台，他還可以造下一台。這種情況下，神州工業集團宣稱這種機床是他們研究並製造的，對他又有什麽影響呢？
榮譽有時候就隻值一張飛機票，但八千八百萬卻可以買一架飛機。
卻就在想著要給梁思瑤買一輛什麽車的時候，夏雷的視線忽然停留在了門口的地麵上。
門口的地麵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可在他的左眼的視線裏卻有幾隻很明顯的腳印。那腳印不是他的，也不是周偉的，因為那是穿著勞保大頭鞋的腳印，而他和周偉穿的都是正裝皮鞋。
夏雷忽然想起了秦香的話。秦香告訴他有個工人在他的工作室門口張望，他當時覺得沒什麽，因為工人路過這裏很正常，而他又相信他的工人。可是，他的工作室是不允許工人進入的，有工人進入了，那就不正常了。
夏雷想了一下，然後離開工作室去了秦香的辦公室。
秦香正在辦公室畫眉毛，他把眉毛畫得彎彎的，細細的。夏雷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又繼續畫他的眉毛，一邊說道：“什麽事呀？”
夏雷說道：“我們廠裏有賊。”
秦香甩了秦香一個白眼，“你是在說我吧？”
夏雷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真有賊，有人在竊取我造機床的秘密。”
秦香終於將手中的眉筆放了下來，“難道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小子？我記得他的臉，我去抓住他。”
夏雷卻說道：“不，不要抓他。”
“你什麽意思？”
夏雷說道：“他不是想偷東西嗎？我讓他偷。我想看看他究竟在為誰做事，你幫我盯著他，我這邊給他準備他想偷的東西。”
秦香笑了，“你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