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咯,開放了。”夏雷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著一碗剛出鍋的番茄排骨湯,招呼著梁正春和梁思瑤吃飯。


    梁正春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才發現他這個做師父的威信遠不及他的女兒,他指揮梁思瑤去做飯,梁思瑤就指揮夏雷去做飯,然後……飯菜就都好了。


    三人圍一桌,喝酒吃菜,熱熱鬧鬧。


    梁思瑤從一盆紅燒雞裏撈出一塊雞腎,筷子一送便放進了夏雷的碗裏,“你受了傷,多吃點,補補身子。”


    看著碗裏的白色的雞腎,夏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腿上受了點傷,吃雞腎補什麽?


    梁思瑤又夾了一塊土豆放進了梁正春的碗裏,“爸,你多吃點蔬菜。”


    梁正春白了梁思瑤一眼。


    梁思瑤卻自顧自地高興,“真希望我也在場,看你打倒那個不可一世的美國人。那個時候,你一定帥極了。”


    夏雷卻是苦笑了一下。他自己很清楚當時的凶險,論真實的實力,他連梁正春都打不過,又怎麽能打贏把梁正春都打敗了的布魯斯龍呢?他能打敗布魯斯龍完全是憑借左眼的能力,還有他這段時間以來對穴位的研究。其實,早在梁正春與布魯斯龍在擂台上搏鬥的時候,他便有攻擊布魯斯龍的膻中穴的想法,因為那個穴位最容易攻擊到,而且能一招製敵。後來上台之後,他也先是示弱,隻守不攻,一直在尋找出手的機會。後來,董武出聲提醒布魯斯龍他的右腿有傷,布魯斯龍專攻他的傷腿,他也是放任布魯斯龍連續攻擊他的傷腿,等到布魯斯龍完全放手一擊的時候,他才突然發難,一擊擊中布魯斯龍的膻中穴,解決戰鬥。這個過程裏,隻要他稍微犯一點錯誤,他都有可能被布魯斯龍打倒在台上,後果也難以預料!


    隻是這樣一個過程,他沒法告訴梁正春,也沒法告訴梁思瑤。


    梁正春看著夏雷,“對了,雷子,回來的時候魯勝也在,我不方便開口,這會兒我們一家人,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打敗那個美國人的?”


    夏雷伸出了右拳,然後將中指的第二根指骨凸出來,“我是用這樣的拳頭擊中他的膻中穴,然後他就倒了。”


    “點穴?”梁正春很是驚訝的樣子,“我都不會,你居然學會了。”


    夏雷笑著說道:“師父,我在學中醫,你的書房裏有針灸類的書籍,我看過了,也學會了針灸,我知道擊中那個穴位會帶來什麽後果。所以,我可不是學會了什麽點穴的功夫,隻是將針灸的道理用在了詠春拳裏罷了。”


    梁思瑤也說道:“爸,雷子學東西超快,德國的最先進的機床他都能用他的雙手造出來,對了,他還治好了申屠天音的父親,那人已經癱瘓三年了,他用針灸治好的。他這麽厲害,能將針灸的道理融入我們的詠春拳裏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在夏雷的身上見證了太多奇跡般的事情,梁思瑤反而不怎麽驚訝,隻是覺得挺自豪挺驕傲的。


    梁正春琢磨了一下,然後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你的學習能力我早知道,可我沒想過這麽強。這麽說來,你能將針灸的道理用在詠春拳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他端起了就被,“你幹得漂亮,師父敬你一杯。”


    夏雷還沒喝,梁思瑤便說道:“爸,你讓他少喝點,喝多了……不好。”


    喝多了會影響到什麽事情嗎?這樣一句吞吞吐吐的話讓人充滿了想象。不過夏雷還是喝了,師父敬的酒,就算梁思瑤不喜歡他嘴裏的酒氣他也是要喝的。大不了,親嘴的時候嚼一塊木糖醇好了……


    吃了飯梁正春早早就回到他的房間裏去了,這與早睡的習慣無關,他是不想當燈泡。他對夏雷的人品還有其它方麵都非常滿意,這一次夏雷又為他挺身而出不顧危險挑戰布魯斯龍,他對夏雷更是喜歡得緊,現在簡直沒有半點不滿意了。能將女兒托付給這樣的男人,一個做父親的還有什麽不高興不樂意的呢?


    梁思瑤去廚房洗碗,夏雷則在她的房間裏用她的筆記本電腦查閱槍械方麵的知識。武林大會結束了,他的心思也回到了給龍冰改造狙擊槍的事情上。他有什麽事,給龍冰說一聲,龍冰就會幫他辦好。龍冰有事要他幫忙,他自然也會全力而為。


    要改造一支超一流水準的狙擊步槍並對他而言不是什麽多困難的事情,但僅有龍冰所提供的一本說明書肯定是不夠的。


    百度搜索引擎搜出來的關於改造槍械的內容大多是與遊戲有關的內容,遊戲之中改造槍支的知識肯定不能用在現實之中。隨後他放棄了,改搜索一些與狙擊步槍有關的知識。這一次他倒是找到了門路,搜索引擎所提供的內容很豐富,也很專業,從這些知識裏他能了解到狙擊步槍的工作原理,還有各種狙擊步槍的性能指數,結構等等。掌握了這些知識,稍微梳理一下他就能更加了解狙擊步槍,動手改槍的時候也會容易得多。


    看了一會兒與狙擊步槍有關的內容,手機忽然響了。


    夏雷拿出手機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滑開了接聽鍵,“喂,這段時間你死哪裏去了?”


    “封閉式訓練,哎喲,我都快累死了,人也曬黑了。我跟你說,我們那個教官超級變態,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江如意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就像是打開的自來水龍頭,嘩嘩地流個不停。


    很久沒有聽到她嘮叨,夏雷的心裏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很耐心地聽著,是不是插一句嘴,感覺很享受的樣子。


    說了一大堆廢話,江如意忽然話鋒一轉,“你死哪去了?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你再不來開門我往你門上潑油漆了。”


    夏雷笑道:“你有油漆嗎?”


    “沒有……”江如意哼了一聲,“我可以去買!要不我把我家的醬油潑你門上!”


    夏雷,“……”


    她還是老樣子,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封閉式訓練都沒能改造好。她的教官是不是神經病無從知道,但夏雷卻相信她的教官一定經常頭痛到是真的。


    “你倒是說呀,你去哪啦?這麽就沒見你,我想見見你,好好罵你一頓。”


    夏雷苦笑道:“你想見我就是想罵我啊?”


    江如意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當然,這麽長一段時間沒罵你,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你說,我這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神一樣的邏輯,夏雷有些哭笑不得了,“其實我正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準備給我買輛好車還是一套大房子啊?”江如意在那頭咯咯地笑。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買一套,真的,我賺了一筆錢,一直想送你點什麽,可惜你又不在。”夏雷說道。


    “真的是一個好消息喂,我要房子,我要車子,我要……總之,買買買!”江如意很興奮的樣子。


    夏雷笑道:“這不是我要告訴你的好消息。”


    “那是什麽?”


    “我和梁思瑤戀愛了,嗬嗬。”夏雷笑著說道:“這下你不會說我找不到對象了吧?”


    “你說什麽?”江如意的聲音都不正常了。


    “我說我和梁思瑤戀愛了,我現在就在她家裏。高興吧?”


    “我高興你個頭啊!你個變態、色狼、臭三八……我要和你絕交!”


    “喂?”夏雷頓時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怎麽是好了。


    江如意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夏雷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地道:“她怎麽莫名其妙就對我發火?”


    不過江如意說絕交這種事情他倒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從小到大江如意跟他絕交了起碼有上千次了,可最長的一次也不過三天的時間。那一次還是她主動拿著一塊雪糕來勾引他跟她說話。這樣的事情想想也覺得很溫暖,很有趣。


    這時梁思瑤從門口走了進來,笑盈盈地道:“和誰打電話呢?”


    夏雷說道:“江如意,她回來了。”


    梁思瑤的浩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麵上卻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哦,是你的鄰居呀,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吧?”


    夏雷說道:“她知道了,是我告訴她的,不過她好像不高興。”


    梁思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她爬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夏雷的腿上,然後整個上身都壓到了夏雷的身上,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我們不談她了,昨晚你不在我身邊,我想你想了一個晚上。”


    她的柔軟,她的迷人的味道,還有分開的大長腿和若隱若現的迷人春光,夏雷的小腹之中頓時冒起了一團燥熱,那感覺就像是靜靜燃燒的火焰,讓他口幹舌燥,讓他坐立不安,迫切想幹點什麽。


    “我們去床上吧。”夏雷對梁思瑤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梁思瑤卻笑了笑,“我今天特別高興,我想好好獎勵一下你。”


    “獎勵?”夏雷不解地看著她。


    梁思瑤貼著他的身子緩緩地滑了下去,她的身體柔軟得像沒有一根骨頭。


    嗞一聲微響之後,梁思瑤的螓首埋了下去……


    夏雷的嘴巴頓時張大了,像一條缺氧的魚。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收看了著名的電視節目,舌尖上的美味。


    同一時間,江如意拿著一瓶醬油稀裏嘩啦帝澆在了夏雷的門上,然後還不解氣,她又掏出兩張衛生棉,橫一張豎一張貼在了夏雷的門上。然後,她看著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門,呆呆地,無聲地流著眼淚。


    愛情就是這樣,有人品嚐幸福的味道,就必然有人在無人的角落裏撫摸疼痛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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