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比諾靶場營房。


    “夏雷同誌,那個日本女人是個狐狸精,不是好女人。”夏雷的房間裏,黃河意味深長地道。


    夏雷笑了笑,“黃首長,我知道她不是好女人,謝謝你提醒我。”


    黃河表情嚴肅,“你還很年輕,在某些方麵會很衝動。我這裏給你提個醒,你要克製住,不要犯錯誤。”


    夏雷點頭,“嗯嗯,一定會克製住。”


    “凡凡是個好同誌,你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你不要辜負國家對你的期望,一定要嚴把思想關。”黃河說。


    夏雷,“……”


    “好了,你休息吧。說多了,你就會嫌我囉嗦,但我是個過來人,懂得比你多。”黃河說。


    夏雷笑了笑,“黃首長,你放心吧,你看我是那種容易被女人騙的男人嗎?”


    黃河表情嚴肅的點了一下頭,“是的,凡凡同誌叮囑過我,一定要看好你。”


    夏雷頓時愣在了當場,直到黃河離開他的房間都沒動彈一下。


    凡凡這個敗家娘們,她怎麽能叮囑黃河這種級別的大首長幹這種事情?真是該打屁股啊。


    夏雷移步到了陽台上,他需要借助俄羅斯的寒風梳理一下他的亂糟糟的心情。


    俄羅斯的夜晚來得比較早,這會兒剛吃過晚飯沒多久天卻已經黑了。寒風呼呼的吹刮著,夾帶著密密匝匝的雪花。視野裏一片銀裝素裹。


    對麵的營房不知什麽時候插上了一麵日本國旗,那一團血紅在冰天雪地裏顯得尤為眨眼。


    夏雷的視線邁過將近三十米的距離,在對麵營房的窗戶上一一掃過,尋找服部芽衣和服部正雄的身影。可是,他透視過了所有的窗戶都沒有看到服部芽衣和服部正雄的身影,直到他將視線移到停放坦克的空地上。


    那片空地被劃分成了不少區域,每個參賽的國家都有一塊用來停放坦克的地方。華國的99式坦克便停在其中一塊空地上。不過與別的國家的坦克停放不同,別的國家的坦克都是一字排開停放,隻有華國的坦克是圓圈停放。


    十幾輛99式坦克圍成了一個圓圈,中間又有一輛坦克,不過那輛坦克蓋著厚厚的軍用帆布,那塊軍用帆布將它遮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見它的樣貌。這樣眾星拱月般的停放方式讓它顯得特別高貴,與眾不同,就像是統領一群99式的國王。


    也就在那塊空地上,夏雷看見了服部芽衣和服部正雄,還有幾個印度的軍人。


    華國的坦克陣營之中出現了一輛神秘的坦克,與華國恩怨不斷的印度和日本當然是最為關注的了。


    夏雷的視線清除紛紛揚揚的雪花,鎖定了服部芽衣、服部正雄和那幾個印度軍人。


    那些人在用英語交談。


    “華國就愛玩這種神秘的遊戲,不是嗎?”一個印度軍官麵帶不屑的笑意。


    “可結果呢?”另一個印度軍官嘲諷道:“國際排名還不是低我們一名。如果真開戰,我們的坦克部隊用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開到京都城。”


    “這些99式中間的那一輛坦克是什麽?99式的增強版嗎?”又有一個印度軍官說道。


    “是又怎麽樣?99式的坦克火力很強,但一輛坦克要的是綜合的實力,而不隻是火力。機動性、戰時的維修保障,還有電子性能等等,這些也是非常重要的,而這些是99式的短板。所以,就算是增強版也不會強到哪裏去。”一個印度軍官說。


    “白莉兒小姐,你認為呢?”最先說話的印度軍官問服部芽衣。


    服部芽衣說道:“它被遮掩著,任何猜測都沒有意義。如果能看到它,我或許能給出一個很專業的判斷。”


    “這還不簡單。”一個印度軍人向看守坦克的華國戰士走了過去,大聲說道:“嘿,士兵,能讓我們參觀一下你們的新坦克嗎?”


    看守坦克的戰士麵無表情,身姿如鬆,手中的疾風突擊步槍握得鐵緊。


    “嘿,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提出請求的印度軍官的級別其實很高,平時哪裏受過這樣的冷落,見華國的戰士不理不睬,他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了。


    華國的士兵看了他一眼,用漢語說道:“走開!”


    他其實想說的是“滾”。


    “他說什麽?”印度軍官回頭問。


    服部芽衣麵帶笑容,“他說讓你走開。”


    “可惡!”印度軍人伸手去抓華國戰士的衣領。


    華國戰士的突然將手中的疾風突擊步槍放平,槍口頓時對準了印度軍官。


    印度軍官慌忙退後,他有一個拔槍的動作,但最終沒做完。


    “算了,走吧,他們愛玩神秘的遊戲就讓他們玩好了,明天我們在競賽之中戰勝他們,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另一個印度軍官說。


    幾個印度軍官走了。


    服部正雄和服部芽衣卻還停留在那裏。


    “夏雷來了,這輛坦克肯定跟雷馬集團有關。”服部正雄直到這個時候才出聲說話,“我們一定要想法搞到這輛坦克的情報。”


    “這很困難。”服部芽衣說道:“這麽冷的天他們都派了戰士守在這裏,這說明他們非常重視這輛坦克的保密工作。不過,隻要一進入競賽,我們要獲得它的性能參數並不困難。”


    “走吧。”服部正雄也放棄了。


    服部芽衣掏出了手機,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夏雷在阿拉比諾靶場,你什麽時候過來……好的,我會盯著他的,請放心吧。”


    就隻一句話,服部芽衣掛斷了電話。


    “芽衣,你應該很清楚,夏雷不止是我們服部家族的敵人,他和雷馬軍工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我們日本的戰略利益了。雷馬軍工廠讓華國的陸軍實力不斷提升,我們對此充滿了擔憂。華國的陸軍實力本來就很強,一旦再得到雷馬集團的高科技的武器裝備,華國的陸軍很有可能成為亞洲最強的陸軍。那個時候,亞洲的格局就會發生變動。那是我們和美國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服部正雄的表情很凝重。


    服部芽衣說道:“比起陸戰武器,我卻覺得我們更應該擔心空戰武器。”


    “雷馬集團隻是一個研究和生產陸戰武器的軍工廠,它怎麽可能生產空戰武器?你太看得起夏雷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力研究空戰武器。”


    服部芽衣說道:“父親,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有它自己的情報係統,cia裏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秘密部門為它提供世界範圍內的武器情報。這段時間,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獲得了不少雷馬集團的情報。其中就有雷馬集團的新型材料的項目,還有就是人工智能技術項目。這兩個項目一旦獲得成功,距離雷馬集團生產空戰武器也就不遠了。”


    服部正雄頓時皺起了眉頭。


    “父親,你別忘了,現在的雷馬集團已經不是以前的雷馬集團了,夏雷已經獲得了華國的國家力量的介入。以華國現在綜合國力,雷馬集團的發展將不可估量。現在,美國已經將他視為必須要清除的國家敵人。在五角大樓和cia,對他的危險評估等級甚至已經超過了以前的本納登。”服部芽衣說。


    “那他就更不能活了。他殺了你的弟弟,同時又是我們日本和美國的頭號敵人,無論如何都能不然他活下去。”服部正雄的眼神很冷。


    服部芽衣說道:“父親,這事不需要我們動手,有人會動手。我們隻需要與夏雷周旋,配合那個人的行動就行了。”


    “你說的是一個殺手嗎?你應該很清楚,夏雷這次是跟隨北方坦克軍團來的,他的身邊是一支軍隊,一個殺手能成功嗎?”


    “我不清楚計劃,等我有了新的情報我再告訴你吧。”服部芽衣說。


    父女倆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靠近了營房。


    夏雷並沒有離開陽台,他在三樓,他俯視著從雪地上走來的腹部家族的父女。他的心中難地琢磨著,“想殺我?這點我不奇怪,可我的身邊是一支軍隊,他們也想動手?真是瘋了。一個殺手?不要惹我,一個隻剩下兩年多的命的人,我發起瘋來可就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了。”


    服部芽衣眼角的餘光發現了站在陽台上的夏雷,她跟著就碰了一下她的父親,暗示他不要再說話。


    服部正雄抬頭看了一眼夏雷所在的陽台,沒有言語,眼神冷得可怕。


    服部芽衣卻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夏先生,你這是在賞雪嗎?真是好興致啊。不如下來,我陪你走走怎麽樣?在雪地裏散步,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夏雷笑了一下,“還是免了吧,我們不約。”


    服部芽衣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真掃興,你就一點不想我嗎?”


    夏雷說道:“我送兩位一句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玩火,有時候會燒死自己。服部月刃就是一個例子,不要讓自己成為下一個。”


    服部芽衣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而且,她的背脊一片冰涼。


    服部正雄抬起了他的右手,指了一下夏雷,然後輕輕地抹過了他自己的脖子。


    夏雷攤了一下手。


    這種結果,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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