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站了起來,突然搖晃了兩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哼!毒已發作,你沒有選擇!”劉明月繼續相逼。


    夏雷捂住了心口,顫顫地道:“你……你在酒裏下了什麽毒?”


    “斷腸散!”劉明月的氣勢淩人。


    “哦,原來是斷腸散。”說完,夏雷昏死了過去。


    “龍王?”劉明月突然緊張了起來,她跪在夏雷的旁邊,伸手去搖晃夏雷的肩膀。


    夏雷沒有半點反應。


    劉明月顫顫的將手伸到了夏雷的鼻孔上,突然哆嗦了一下,慌慌張張地往後退,一邊說道:“父王!他、他死了!”


    長沙王帶著幾個刀斧手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長沙王走到夏雷身邊,也用指頭探了一下夏雷的鼻息。


    夏雷沒有鼻息。


    “他死了。”長沙王說。


    “糟糕,一定是父王你下藥下多了。”劉明月說。


    長沙王說道:“你懂什麽?他那麽厲害,如果不多下點藥,藥不死他,死的就會是我們!”


    “父王你……原來你一開始就想毒死龍王,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我嫁給他,是不是?”劉明月有些生氣的樣子。


    “哼!”長沙王冷哼了一聲,“如果我不這麽說,你會引誘他喝下毒酒嗎?”


    “那你也應該先告訴我!我和他……”親嘴了,這話劉明月沒能說出口。


    “夠了!”長沙王嗬斥道:“如果我事先就告訴你我要殺了他,剛才你會露出破綻的。我說讓你嫁給他,你的心中不會有殺氣,這樣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劉明月沉默了,她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幾個刀斧手齊聲說道:“陛下英明!”


    “哈哈哈……”長沙王得意地笑了,“龍啊龍,你雖然很厲害,可那不過是匹夫之勇。你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卻就在這個時候死在地上的夏雷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站了起來,直盯盯地看著幾個人。


    “啊——”劉明月尖叫了一聲,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長沙王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也尖叫了起來,“來人啊!詐屍啦!”


    幾個刀斧手愣了一下,一個突然拔刀,一刀砍向了夏雷的脖子。


    夏雷一腳踹了過去,那個刀斧手頓時飛了起來,撞開窗戶飛了出去。他冷喝了一聲,“跪下!”


    這一聲跪下仿佛是一座大山,幾個刀斧手雙腿一軟,扔了兵器,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龍王饒命,龍王饒命……”幾個刀斧手開口求饒。


    “閉嘴!”夏雷嗬斥道。


    長沙王忽然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夏雷探手一招,酒桌上的酒壺突然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長沙王的後腦勺上。


    長沙王悶哼了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可他仍努力地往門口爬去。


    夏雷冷冷地道:“再動一下,我殺了你。”


    長沙王不敢動了,說話的聲音也在打顫,“龍、龍王,這是一個、一個誤會。”


    灑落在地上的毒酒從地上懸浮了起來,一滴又一滴,然後聚成一團移動到了龍王的嘴邊。


    夏雷說道:“誤會?那你把這些酒喝了,我就相信你說的是誤會。”


    長沙王就連話都不敢說了,深怕一張嘴,那些毒酒就會鑽進他的嘴裏。


    “不要殺我父王!”劉明月爬了過來,“我、我替他喝!”


    夏雷的手輕輕一揮,那團懸浮在空中的毒酒就飄移到了劉明月的麵前。


    “你真的願意為你的父親去死嗎?”夏雷看著劉明月。


    劉明月突然張嘴,一口就吞下了懸浮在空中的毒酒,然後咕嚕一下吞進了肚子裏。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一把將她抓了起來,一掌抵在她的胃所在的位置,發力一推。也就在這個動作裏,一絲奶原力注入到了劉明月的身體裏。


    “哇——”劉明月張嘴吐出了那口毒酒。


    “我的女兒已經替我死了,你、你不能殺我!”長沙王又有了精神,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下意識地往門口退。他的女兒剛剛為他喝下了毒酒,可他連一句感謝的話,甚至連一個感激的眼神都沒有。


    夏雷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尤其是你,長沙王,你為了權利什麽都幹得出來。可我對你的權利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僅僅是因為受到了一點威脅就要殺我。你的女兒剛剛為你喝下毒酒,可你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隻顧著自己逃命。你這樣的人,你做的這些事,你覺得能隨隨便便揭過去嗎?”


    “你、你想怎麽樣?”長沙王又緊張了起來。


    “我說過,我對你的權利一點都不感興趣,可你給我喝毒酒這件事必須要受到懲罰。我可以饒你一命,但你得給我一塊地,另外你還得讓所有願意追隨我的人可以自由選擇追隨我。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做到了,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夏雷說。


    “我、我答應你。”長沙王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也不敢有別的選擇。


    “還不滾出去下詔!”夏雷嗬斥道。


    長沙王哆嗦了一下,邁腿就走,不敢有絲毫停留。


    幾個刀斧手也跟著長沙王離開。


    劉明月要走,夏雷卻說道:“你留下。”


    “你……”劉明月頓時緊張了起來,“你想幹什麽?”


    長沙王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但隻是一下,然後便開門走出了房間。


    最後一個刀斧手走出房間的時候還自作聰明地關上了房門。顯然,長沙王和幾個刀斧手是站在了男人的角度上去理解夏雷的動機了。


    夏雷卻罵了一句,“媽的,關門幹什麽?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你、你要是對我非禮的話,我、我就死在你的麵前!”劉明月越發緊張了。


    “你給我喝毒酒,在黑暗峽穀的時候還故意讓輕羽將軍去送死。你給我喝毒酒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但你讓輕羽將軍去送死,這就很過分了。如果不給你一點懲罰,怎麽也說不過去。”夏雷說。


    “你想幹什麽?”劉明月下意識地往後退。


    夏雷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劉明月,然後將她掄了起來,於虛空之中打橫。


    劉明月驚恐地發現她懸浮在空中,她的身下什麽都麽有,可她卻沒有掉下去。她想掙紮,可她的手腳仿佛有好多根繩子捆著,無法動彈。


    夏雷抬起了他的右手,主宰往前延伸了一部分,又細又長,就像是一根金屬鞭子。


    “你、你要幹什麽?”劉明月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也下意識地閉緊了雙腿。如果夏雷用那根又細又長的棍子……她想都不敢想,怕得要死。


    卻就在劉明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夏雷忽然伸手拉下了她的褲頭。一片豐滿的雪白頓時曝露了出來,下一秒鍾,他右手的主宰之鞭便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劉明月慘叫著,豐滿之月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夏雷是真的狠心,一鞭又一鞭,抽得她皮開肉綻!


    這就是王的懲罰。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之後夏雷才收起了他的鞭子,劉明月的豐滿之月上滿是皮開肉綻的傷痕,鮮血順著大腿往地上流,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你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就不是這樣的懲罰了。不要再去傷害那些善良的人,這是我給你的忠告。”留下這句話,夏雷轉身就走。


    劉明月的身子從虛空之中墜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看著夏雷的背影,咬著銀牙,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一出生就是高貴的公主,享盡榮華富貴,沒人敢對她不敬。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拔下了她的褲子,用鐵鞭子抽爛了她的屁股!


    屁股上的傷疼得要命,可遠不及心中的傷。


    夏雷出了門,沒有回頭看一眼。


    對於他來說,就憑長沙王和劉明月幹的事情,他殺了長沙王和劉明月也是應該的。可是他不想那麽幹,因為這對父女僅僅還有三十來天的壽命了。殺一對將死的父女,除了能得到一點複仇的快意,他還能得到什麽呢?什麽都得不到,而且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殘忍。


    所以,懲罰一下就夠了。


    離開中土城,夏雷往大喬小喬所在的村莊走去。路上遇到不少來自皖城的將士,他們都親切地跟夏雷打招呼,龍王龍王的叫個不停。夏雷不停點頭致意,沒有一點王的架子。


    “哎,我本應該一走了之,可是現在……”沒人打招呼的時候,夏雷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我好像是越陷越深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我得想辦法找到那塊碎片的下落,它在什麽地方呢?”


    想著問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村莊裏。


    “龍王陛下請留步。”一個青年出聲打招呼。


    夏雷收起了思緒,循聲看去,他很快就回憶了起來,眼前這個跟他打招呼的青年是那個打“蜀”字旗的隊伍的青年將領。他的心裏有些好奇,隨口說道:“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在下龐統。”青年自報了姓名,“想與龍王談談。”


    龐統?夏雷大感驚訝。他知道龐統是誰,那是三國時期與諸葛亮齊名的“鳳雛”,是曆史上有名的軍師。隻是這麽一個在曆史中鼎鼎大名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眼前,還這麽客氣,那感覺怪怪的,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龍王陛下?”龐統作了一個揖,“還請談談。”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要去見輕羽將軍。”夏雷說道:“要不,等我回來我們再談吧。”


    這個時候小喬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招手說道:“龍王,這裏!”


    大喬也從那個屋子裏走了出來,揚聲說道:“鳳雛先生也在啊,一起過來吧。”


    夏雷笑了一下,“那就一起吧。”


    “嗯,好的,龍王陛下先請。”龐統彬彬有禮。


    夏雷也沒客氣,走在了前麵。他已經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了,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別是遇見龐統這樣的人物,就算是遇見希特勒或者昭和天皇什麽的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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