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號,艦長室。


    “艦長、本艦和飛龍改的發射準備完成了。”拓哉望著光幕上點頭示意的肖恩和下麵準備完畢的眾人,看準備地差不多了,向大鐵報告道。


    “黑金號呢?”大鐵問道。


    “根據艾爾紮姆少佐的命令。要用來應付突發情況。”拓哉想起了艾爾紮姆的說辭。


    ‘再加上一號艦白金號,多少也有最終決戰的樣子了,不過還是要留一手以防萬一。’大鐵吞雲吐霧,睿智的雙眼中閃爍著光芒。


    “艦長,接到極東支部雷卡司令的通信。”英太望著彈出的光幕,向著大鐵喊道。


    “請接進來。”大鐵鄭重道,這種大型戰役對於大鐵來說也不輕鬆。


    “我是雷卡,你們準備好了嗎?”雷卡多日不見身形已經逐漸消瘦了,聲音也蒼老了幾分。


    “嗯,宇宙艦隊方麵呢?”大鐵反問道。


    “還需要時間集結,向著不好好準備的話…”雷卡也是憂心忡忡,麵對戰力碾壓己方的虛空使者,雷卡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佯攻就打不成佯攻了嗎,沒關係,那時候我們就出手。”大鐵並沒有在意,身為艦長的他雖然年紀老邁,但是壯心不止,隨時隨地做好了為聯邦犧牲的準備。


    “對不起,大鐵,一直都讓你們去幹危險的事。”雷卡愧疚的看著這個打生打死已經須發皆白的老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也有些話該說了。”大鐵沉默片刻,說道。


    “什麽?”雷卡很好奇大鐵想要說什麽。


    “戰局未必有了定局,不打到最後一刻是無法得知最後的結果的。”大鐵緊咬著煙鬥,如同一隻怒獅,是啊,獅子又怎麽會低頭呢。


    “你啊…”雷卡搖頭笑了笑,這家夥雖然老了,但是一身膽識和鬥誌還在啊。


    “嗬…因為我看到了響介中尉和隆聖少尉他們才會這樣想,我們就是要在這處於逆勢的賭局中翻盤。”語氣激昂但是麵色平靜,這就是大鐵,飽經風霜的艦長。


    “現在隻能這樣了嗎,那就拜托了…大鐵。”雷卡將希望都寄寓在了大鐵的身上,畢竟,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讓相信過他的人失望過啊。


    “明白,那麽本艦和飛龍改就要前往宇宙。”大鐵敬了個軍禮,結束了這次談話。


    ……


    惑星奈比伊姆。


    “英格拉姆,我有些事想要問你呢…”嫵媚的阿塔德向著英格拉姆走來,鞋子踏在地麵上的聲音清晰可見。


    “什麽事?”望著半路截住自己的阿塔德,英格拉姆麵無表情。


    “艾克塞琳·勃朗寧…那個標本,你沒有把全部的情況都報告給蕾比大人吧?”阿塔德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英格拉姆。


    “是指她比常人對調整的抵抗力高的事嗎?”英格拉姆平靜地回答。“這隻是表麵上的問題…為什麽你不去解決根本的問題?”阿塔德皺起了眉,看來英格拉姆是在隱瞞些什麽啊,拿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搪塞自己,看來英格拉姆是


    故意沒有告訴蕾比的。


    “沒有這個必要。”英格拉姆還是撲克臉,語氣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冰冷。“真會說啊,你…之前也一直有留意這個女人的秘密吧?那個女人的肉體有80%以上是由未知的細胞構成的,你為什麽要隱瞞這個事實?”阿塔德心中冷笑不已,


    以為裝作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能夠掩蓋掉其中的關鍵嗎。“沒必要讓睡覺的孩子起床,能激發那個標本的對象是那個叫南部響介的人的戰意,能夠抓住這一點的話,不管她是怎麽樣的構成也沒關係。”英格拉姆用平淡的


    口吻解釋道。看了英格拉姆的哲學確實學得很好,對待事物直接抓住了重點,和蕭塵的辦事哲學是一樣的,隻要你抓住了他的弱點,那麽不管他是多麽的強大都逃不出你的手


    掌心。


    “你等著,這可是對蕾比大人的反叛行為。”阿塔德氣得不輕,不管怎麽講都是他占上風,明明是他自己幹了不好的事,卻好像是自己錯了一樣。“采集那個標本的人是你,有問題的話就該去認真調查,如果你做得到的話。”英格拉姆不屑地看著阿塔德,就這個智商還敢找自己的碴,英格拉姆也懶得跟這個


    自己傀儡的手下扯。


    “說得好!我這就去報告這件事。”阿塔德氣得神誌不清了,當場就要去打小報告。


    “隨便你。”英格拉姆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反正也沒用了,我們手上已經沒有替代品了…’


    ……


    “我從阿塔德那裏聽到你有異心的報告。”蕾比翹起了二郎腿,右手拖著腮幫子,看著英格拉姆。


    ‘嗬…她也真直接。’英格拉姆差點被那二貨逗樂了。


    “剛才的戰鬥…最後嘉魯恩·密哈貝爾技能顯示不安定,也損失了幾台複製機,這種情況…你能夠解釋嗎?”蕾比帶著威嚴的眼光看向了英格拉姆。


    “不需要怎麽解釋,我不是能夠脫離枷鎖的人,你應該能理解這一點。”英格拉姆向著蕾比走去,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什麽?嗚!?”英格拉姆的雙眼在蕾比的腦海中回旋著,蕾比逐漸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沒事吧,蕾比,任何人都逃不出朱迪卡的枷鎖,包括我,你是十分清楚的。”英格拉姆走上前去,輕輕地撫摸了下蕾比的腦袋。“沒錯…我…知道…朱迪卡是由創造者他們所創造的…奈比伊姆的中樞…我們要…將它…”可憐的蕾比就這樣被英格拉姆催眠了,英格拉姆直接用催眠加強了蕾比對


    於朱迪卡的印象,從而弱化了自己的威脅性,使得她覺得自己是和她站在統一戰線的人。


    “我下次也出擊,帶上艾克塞琳·勃朗寧。”英格拉姆走下了高台。


    “明白了,拜托你了。”金色和紅色的瞳仁變得茫然無神,蕾比回答道。


    ……


    已經來到了高空,狂風不斷地吹掠過鋼鐵號和飛龍改,引擎轟鳴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有重力波動反應!敵機通過轉移出現了!”英太望著雷達上不斷擴散的紅色波紋道。


    “在脫離大氣層時突襲!pt各機馬上出擊!”拓哉下令。


    戰艦的艙門打開,機體蜂擁而出,就像一隻隻靈活的小鳥,環繞在戰艦的周圍。


    “果然是來阻止我們的嗎。”望著遠處來回飛翔著的虛空使者,響介的神色並不是很好。


    “反應的真快啊,好像並不歡迎我們啊。”傑達駕駛著mk2,調侃著。


    “哪一方都不收留我們啊?”嘉妮特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管怎樣也要做好誘餌的工作。”正樹正色道。


    “艾克塞琳少尉,有出現嗎?”布利特望著屏幕上的標識,然而並沒有看到白騎士。


    “不…我有預感,會出現更麻煩的東西!”佑少有的正經了起來。


    “古鐵通告各機,全滅敵人!”響介已經衝上前去,此刻,哪怕有一絲機會,能夠救回艾克塞琳的話,也要去爭取,哪怕是個陷阱。常見的金色大象蜘蛛鑽石鳥亂哄哄地飛舞著,看見了鋼鐵號等人就像看到了火的飛蛾,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一大波虛空使者就像是蝗蟲過境一般,一大堆擠在


    了一塊洶湧而來。


    然後就看了各種能量武器亂飆,太空中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來,來了!”彩突然捂著頭說道。


    “什麽來了!?”正樹一劍砍碎麵前的大象,而後抵消了一道射過來的光束,問道。


    “不、不會錯,那個人…來了…”彩貌似有些失神,喃喃自語道。


    “那個人…彩,難道會是!?”隆聖驚訝地看著彩。


    “二點鍾方向的宙域感應到強力的重力波動!”望著紅得像是滴出血來的波紋,英太的冷汗都出來了。


    “什麽!?”拓哉大驚。


    “距離轉移出現的時間還有約30秒!”英太估算了一下時間,喊道。


    “全體馬上警戒!”大鐵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吼。


    而後,一大批鑽石鳥綠油油騎士和土黃色棕熊簇擁著r—gun閃亮登場。


    “r—gun…是那家夥!英格拉姆·普利斯坎!”響介凝視著遠方。


    “英格拉姆!”激動的隆聖駕駛著r—1就衝了過去。


    “那個混賬的家夥!”正樹怒氣槽已爆表。


    “久違了,還活著啊。”望著r—1,英格拉姆親切地問候著。


    “嗯,令你失望了!我和彩都是為了和你一戰而來!”隆聖聽到了英格拉姆這麽嘲諷的問候居然沒有氣得腦溢血。


    “嗬嗬嗬,如我所願。”終於,帶著仇恨與憎惡,裹挾著殺意和力量而來了啊,英格拉姆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那個人就是英格拉姆·普利斯坎少佐嗎…”望著光幕上的藍發帥哥,基利亞姆問道。


    “嗯,以前我們srx小隊的教官,但…現在是敵人!”r—3也飛了過去。


    “全靠你們我才能得到優秀的標本,多少對你們也有些感激。”嘴角掛起了嘲諷的笑容,英格拉姆裹挾而來的,是滿滿的惡意。


    “標本!是指楠葉和艾克塞琳少尉嗎!?”布利特道。


    “沒錯,當然也包括你們。”英格拉姆肯定道。


    “!?你將人當成什麽了!”布利特大怒。


    “等一等,布利特,這就是那家夥的做法,專門來激怒我們。”然而正樹早已看穿了一切。


    “這、這樣啊,失去理智的話就完了!”想起了當初救楠葉時發生的事,布利特的頭腦迅速冷靜了下來。


    “看來你們稍微懂得自製了,那麽,這個怎麽樣?”英格拉姆揮了揮手,一架機體從虛空使者群中飛了出來。


    “那是白騎士!”曾伽大驚。


    “難道是…艾克塞琳少尉!?”布利特再次進入熱血澎湃的狀態。


    蕭塵已經快睡著了,為什麽你們的對話這麽無聊,可以再二一點嗎。


    “艾克塞琳!”響介大喊。


    “響介…”艾克塞琳藍色的瞳孔已經渙散,呆呆地看著響介。


    “看來我賭贏了,你沒事啊。”響介鬆了一口氣。


    “是,沒事,多虧了英格拉姆少佐的關照。”艾克塞琳木然地回答。


    “這樣啊。”響介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了。


    “而且呢,我被英格拉姆少佐的魅力吸引了。”艾克塞琳的臉上露出了癡呆的笑容,如同懷春少女一般。


    “這樣啊。”然而響介還是撲克臉。


    “比起你這種不能理解我的想法的人,英格拉姆少佐更能理解我寂寞的心。”艾克塞琳看向了英格拉姆。


    “這樣啊。”響介還是完全沒有生氣的表情,一臉木木的表情。


    蕭塵已經快要笑抽了,為毛都是回的同一句話,被這麽無視英格拉姆肯定很鬱悶吧。


    “艾克塞琳少尉!和楠葉那時一樣!又幹了這種事!”布利特蛋疼地看著艾克塞琳。


    “響介中尉,不要被迷惑!”怕響介信以為真,楠葉大喊。


    “嗬嗬…楠葉啊,跟你那時候不一樣。”英格拉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哎!?”楠葉驚訝地看著英格拉姆。


    “她說的話是表達她深層的心理,我是這樣調整的。”英格拉姆戲謔地笑了笑。


    蕭塵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你就扯吧,真以為我沒學過催眠啊。


    “少佐、你!”然而天真的少女彩馬上就相信了。


    “少佐?可以攻擊嗎?”艾克塞琳看向英格拉姆。


    “隨便你。”英格拉姆擺了擺手。


    “英格拉姆·普利斯坎…不能讓你再做同樣的事。”零式高舉著斬艦刀,刀鋒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但這也是激發你們戰意最有效的手段吧?”英格拉姆冷然道。


    “確實,恢複理性的艾克塞琳聽說這種事的話…”曾伽望向了響介,“不知道會有什麽表情,響介?”


    “嗬,說不定會馬上麵紅了,不,也許會發狂。”響介想著艾克塞琳發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們兩人還在說什麽啊…”布利特無語地看著打趣的兩人。


    “為什麽這個時候還沒有緊張感,那兩個人!?”佑望著兩人,一臉鬱悶。


    “你是這樣看的嗎?”莉奧娜鄙視地看了一眼佑。


    “啊?”佑摸不清頭腦。


    “古鐵通告各機,停止白騎士的行動,跟楠葉曹長那時一樣。”響介下令道。


    “明白!不擊墜就行了!”琉妮表示了解了。


    “但是響介那家夥,意外的冷靜啊。”卡琪娜一臉佩服,她自問可做不到這樣。


    “不是這樣的。”隆聖搖了搖頭。


    “啊?”卡琪娜感到奇怪了。


    “那家夥,非常生氣,怒火中燒啊。”隆聖望著響介道。


    ‘嗯,英格拉姆少佐也故意這樣說…將那一發怒就編的麻煩的家夥激怒。’望著麵色平淡的響介,伊魯姆不僅打了個寒戰。前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然而雙眼中的怒氣是掩蓋不住的,感受著古鐵引擎的振動,響介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一係列操作,更換彈夾打開了彈道艙,幾乎把所


    有的武器都準備了一邊。


    “預想以上的效果啊,南部響介。”英格拉姆帶著笑意看著古鐵。做完了所有的準備,響介也抬頭看向了英格拉姆,那是欲擇人而噬的光芒,隻有磨利了尖牙,才能咬出那致命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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