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陽公司公關部是派出了精兵強將,公關部主任親自出馬,有可能是年底了都不願意出差,所以公司裏隻有公關部主任和一個司機去,開的車是別克商務車。


    看來譚慶虎和這個叫吳桐山的人沒少打交道,因為兩個人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丁廠長,這就是吳主任,是我們縣公司處理投訴案件的老手了,這次去,我們都得指望吳主任呢”。一見麵,譚慶虎就介紹道。


    “吳主任,你好,我是臨山廠的小丁,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咱們上車吧,邊走邊聊,估計明天一睜眼,就到了燕京了”。吳桐山笑嗬嗬的說道。


    說實話,有一點丁長生很不明白,居然投訴部門是人見人煩的清水衙門,但是這個衙門為什麽將吳桐山養成了一個肉球呢,吳桐山人不過一米六,但是估計體重超過一百六了,如果是橫著切,那就是一公分一斤啊,丁長生在內心裏壞壞的想到。


    “吳主任,這次公司裏有沒有什麽說法,要往哪裏送?”譚慶虎低聲問道。


    “看情況吧,這個老家夥真是不省心,這都多長時間了,還在不停的投訴,我來的時候粗略估計了一下,光花在他身上的差旅費就有二十多萬了,這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就成了百萬富翁了”。吳桐山和譚慶虎很明顯信不過丁長生,兩人坐在中間一排座位上嘀嘀咕咕的說道,而丁長生幹脆躺在後座上假寐起來,但是耳朵卻更加集中其精神來。


    “上一次扔到山東了,回來讓領導狠狠訓了一頓,山東人煙稠密,即便是身無分文,也能很快要到回家或者是去燕京的路費,這一次要想一個完全之策,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讓其自生自滅吧”。過了一會,吳桐山又補充道。


    譚慶虎始終沒有說話,但是由於是背對著丁長生,所以丁長生也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不過大凡狼狽為奸的事情,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說實話,我們花的這些錢完全可以給王家山,估計他也不會投訴了”。譚慶虎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這句話丁長生聽起來還是比較順耳的,這說明譚慶虎的良心還沒有徹底壞掉,但是這個笑麵虎吳桐山絕對不是個好東西,手段陰辣,殺人不見血。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開了這個以錢擺平投訴的口子,你信不信,全公司馬上就會成為整個集團投訴大戶,屁大的事都會去投訴,我們還不得忙死”。


    “吳主任說的也是,隻是因為這件事無休止的投訴,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啊”。譚慶虎說完又是一歎。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著,不一會,丁長生再也打不起精神,就真的沉沉睡去,直到車外漸漸吵雜起來,丁長生才醒過來。


    “到哪裏了?”看到譚慶虎沒有睡,丁長生問道。


    “你這一路睡的是很好啊丁廠長,都到了燕京郊區了,馬上進城”。


    “什麽,都到了燕京了,這麽快”。丁長生吃了一驚。


    “唉,年輕就是好啊,像我,一夜也就睡個兩三個小時,年紀大了,沒覺”。吳桐山打了個哈欠說道。


    “吳主任,你不是年紀大了,你是為工作操勞睡不著,不像我們,沒心沒肺”。丁長生說道。


    “小丁,你是說我心眼小嘍”。吳桐山已經知道了丁長生的身份,而且連丁長生在理事長那裏的表現都已經是有。個版本傳遍了海陽公司職場,所以大家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表情,在職場上,寧可沒有關係,但是絕不能得罪人。


    “不敢不敢,我是真的看吳主任辛苦,這事是臨山廠的,每次還得麻煩你來燕京”。


    “嗬嗬,算了,已經跑習慣了,我們去海陽公司駐京辦吧,那裏的包子很不錯,每次來,都在那裏解決早餐,估計今天要是辦不完的話,就得明天回去了,司機也得休息,開了一夜的車,疲勞駕駛可不好”。吳桐山是這三人的最高領導,而且又是處理投訴事件的老手,所以一切都得聽他的。


    “吳主任,我們海陽公司還有駐京辦啊?前些日子不是說要撤掉先機駐京辦嗎?”


    “撤掉?哼,哪有那麽容易,就像是我們海陽公司駐京辦,原來叫駐京辦,現在叫陽海大酒店,海陽,陽海,媽的,就這麽糊弄也行,駐京辦是領導進京的前哨,沒有駐京辦,你讓領導住大街上去,再說了,那樣花錢不比現在少,現在陽海大酒店每年還往公司裏納稅呢,所以駐京辦撤掉,基本上是很難的”。


    海陽公司的駐京辦原來就是一個小院子,後來院子沒了,建成了地下車庫,而且建成了十八層的高樓,裝修的富麗堂皇,雖然是在四環邊上,但是這裏現在已經算是中心城區了,再往裏,門都沒有。


    有人說駐京辦的改頭換麵是換湯不換藥,海陽公司的駐京辦是湯也不換,藥也不換,依舊是老湯燉老藥,但是以前不對外,現在十層以下都對外營業,十層以上是內部客房,不對外營業,有專門的電梯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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