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重判?”丁長生心裏一陣激動,如果不是重判的情況下,很可能在本省監獄就能服刑了,他就是想通過關係運作,將馬橋三弄到青海去,當然了,這一切都還是設想,而且怎麽控製這個馬橋三他依然沒有想好怎麽辦。


    “按照我們現在的量刑計算,至少也得是個無期吧,要不然也不會弄到市檢來”。陳東說道。


    “哦,誰在辦這個事件?”丁長生問道。


    “怎麽?你要給他說情?這不是你把人弄進來的嗎?”陳東古怪的看了丁長生一眼問道。


    “說情?我會為這個渣子說情?別開玩笑了?”丁長生說道。


    “那你打聽這個事件幹什麽?”


    “我想見見他,有點別的事想問問他,方便嗎?”丁長生問道。


    “方便,別說見見他了,你就是接到你們家過年都沒問題,安蕾辦這個事件,我叫她過來”。


    “謝謝東哥,對了,最近有沒有向領導們匯報工作?”丁長生問道。


    陳東很快給安蕾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看著丁長生說道:“唉,你不在石董事長身邊了,他那個助理張和塵很難打交道,打電話也生硬的很,所以好久沒見石董事長了,再說了,石董事長年後也很忙,過段時間吧,到時候你給牽個線唄”。


    “嗯,其實吧,你這個工作範疇,石董事長未必懂,不過,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向晉董事長匯報匯報,尤其是在反貪汙反瀆職方麵,他幹了多年的紀律檢查部部長,我相信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


    丁長生還沒說完,安蕾抱著一疊卷宗進來了。


    “陳檢,你找我”。


    “對,這是劉主任,你們都認識,不用我介紹了吧,劉主任想了解一下馬橋三的事件,你配合一下,他想要什麽,你幫他找一下”。陳東被丁長生的話驚得不輕,要不是安蕾進來,陳東還真是想好好問問丁長生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我知道了”。安蕾乖巧的回答道。


    “東哥,那就先這樣吧,我和安蕾去看看馬橋三這個事件,改日找你喝酒”。


    “哎哎,等等,話還沒說完呢,怎麽就走了”。陳東站起來想要阻止丁長生,但是丁長生早就到了門外了。


    “我忙得很,改天再和你聊”。丁長生道。


    丁長生走了之後,陳東的腦子就亂了,他是石愛國提起來的,可以說龍海都知道他是石愛國這一係的人,而且現在正是石愛國如日中天的時候,監察部,安保部,財務部,這些要害部門都是石愛國的勢力範圍,可以說邸坤成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優勢。


    那麽作為同是石愛國這一係的中堅人物丁長生,怎麽會建議自己去向一個副董事長匯報工作呢,這到底是什麽暗示,還是就是一句純粹關於業務討探的建議?這讓陳東抽了半盒煙也沒有想明白的問題算是徹底將他難住了。


    如果別人說這話,他肯定不當回事,但是說這話的是丁長生,是石愛國心腹中的心腹,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雖然安蕾沒有什麽植物,連副科也不是,但是人家現在是監察部裏的紅人,而且業務水平也沒得說,辦了幾個很叫好的事件,所以她現在擁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這點讓監察部的很多人都很嫉妒,也在盛傳安蕾和陳東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監察部的人見了安蕾一般都是客客氣氣,敬而遠之。


    “混得不錯嘛,還有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來陳檢很照顧你啊”。丁長生自然不知道監察部裏的事,他這麽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主任,我很忙,你有什麽事趕緊說,我明天還得開庭呢”。安蕾本來臉色還不錯,但是聽到丁長生這麽說,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好吧,我想見見馬橋三”。


    “什麽事?你現在不是司法人員了,這不符合規定”。安蕾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他。


    “我知道,但是這個馬橋三是我辦的事件,有些事我還沒弄清楚,所以我想見見他,問點事”。丁長生沒想到安蕾會不給他麵子。


    “劉主任,我真的沒辦法幫你,這是規定,在事件沒有結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見他,除了律師和法律部門人員”。安蕾並沒有因為是陳東的麵子而答應丁長生,而且這個丁長生很可惡,自己迫於陳東的壓力,好幾次向這個家夥示好,都被這個家夥給推回來了,這徹底激怒了安蕾,這讓她感覺自己是受大了侮辱,再也不是開始時擔心丁長生會潛規則她那樣子了。


    “好吧,安監察員,你真是好樣的,堅持原則,我就喜歡這樣的,這事算我沒說,再見”。丁長生見這小姑娘居然油鹽不進,也不再和她廢話了,他想想去找劉振東算了,開始時他認為這個事件既然已經準備提請辦理了,就已經到了監察部階段,不願意再去麻煩劉振東了,但是現在看來,還真是不行。


    聽著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了,安蕾心裏猛然跳了一下,想著,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按說這個事件原來在安保部階段就是丁長生負責的,他要見馬橋三,應該不是為了給馬橋三脫罪,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這麽軸呢?


    她還沒緩過神來,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江天荷。


    “你怎麽讓他走了?我看著好像不大高興似得?”江天荷進門問道,在監察部,安蕾也隻有江天荷這一個朋友了。


    “他要去看一個犯罪嫌疑人,我沒讓,就生氣走了,本來嘛,這不符合規定”。安蕾不想承認自己錯了,所以給自己找理由。


    “唉,你這個榆木腦袋啊,他雖然現在不在安保部了,但是現在安保部上去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和他鐵的很,他要是想見誰,還用得著到你這裏來,再說了,陳檢是不是給你打了招呼了?”


    “是啊,壞了,陳檢說讓我配合他呢,這下完了,怎麽向陳檢交代啊,你說他會不會到陳檢那裏告我的狀啊?”安蕾這會才想起來陳東吩咐她的事。


    “唉,你這個腦子啊,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丁長生現在屬於那種年少得誌的人,眼界高的很,陳檢給你創造了多少好機會,你就是抹不開自己的麵子,等著吧,等人家磨得開麵子的女孩把他搞到手了,你就是哭都沒地方哭了”。江天荷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在安蕾的眉頭上點了點,恨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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