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你是偵查隊長,你來說說你的想法吧”。耿長文點了劉振東的將,一來是因為劉振東是偵查隊長,而且這個事件一發生,就趕緊回到單位裏來了,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蔣海洋告訴他,這個人和丁長生走的很近。


    對於丁長生,他是知道的,而且不但知道,還研究過這個人,在中南安保界要是不知道丁長生,那麽你很可能是新人或者是外地調來的,丁長生隻身幹掉悍匪葛虎的事在業界傳的沸沸揚揚,鮮有人不知道此人的。


    但是耿長文對丁長生研究後發現,這個家夥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而且還很善於往領導心眼裏做事,湖州的安保整頓也是這個家夥在位的時候主持的,湖州一時間成了中南安保學習的模範,尤其是湖州推出來的那個小寡婦安保,那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了,這都是宣傳做的,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此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既然偵查隊長這麽重要的位置是丁長生的人在掌管,自然是自己上任後首先要調整的,隻是他很想看看這個劉振東的成色,以免到時候調整的太明顯了被人詬病,至少也得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吧。


    “這很明顯,這件事和開發商有關係,一個要拆,一個不讓拆,所以拆遷陷入停頓,開發商狗急跳牆了唄”。劉振東知道自己的話不過是個因子,而且自己這個意思肯定也是大部分人意見。


    既然不讓自己主導這個事件的偵破,隻是配合,那麽自己就配合好了,多餘的話一句不說,你愛怎麽查怎麽查。


    “如果是開發商幹的話,這不是弄巧成拙了,現在發生了命案,就更不能拆遷了,這個動機有問題啊”。耿長文顯然不滿意劉振東的話,但是劉振東卻不再說話了。


    雖然自己也帶來了幾個人,但是很明顯,耿長文看到了湖州市公司內部人員的敵意,這樣看來,依靠湖州市公司的人偵破已然是不現實了,耿長文決定自己帶著人先到現場再看看,這叫重返現場,很多事件都是重返現場後發現了新的證據。


    劉振東借口自己的傷還沒完全好,需要到醫院繼續打針為由沒有跟著去現場,而是到了醫院打完針後聯係了丁長生,沒想到丁長生早就回到湖州了,於是他到了丁長生的家裏。


    “這個人的水平怎麽樣?”丁長生遞給劉振東一杯水後問道。


    “現在是看不出水平如何,不過既然是那頭的人,他來了,我估計沒好果子吃,要不然你先給我謀個職位唄”。劉振東開玩笑道。


    “謀職位是沒問題,離開湖州你幹嗎?”


    “離開湖州?”劉振東一愣。


    “很明顯,我現在湖州的地位是一降再降,已經很難有影響力了,你要是想到省公司,我可以找找萬和平,你要是想到白山,我可以找找成功,這都沒問題,但是你是湖州的地頭蛇,都不如你還呆在湖州,再說了,我還沒到山窮水盡呢,你還得幫我忙呢”。丁長生笑道。


    雖然是不能立馬解決自己的事,但是丁長生的話算是給劉振東吃了一顆定心丸,實在不行了,自己還有這兩個地方可以去,這就不錯了,至少還有退路。


    “那好吧,我還這裏混,耿長文又去現場了,說是再看看現場,丁主任,你覺得這事是誰幹的?單位裏也是議論紛紛,會上出了無數個版本,甚至連華錦城都出來了”。


    “華錦城?不可能,他不會這麽做,再說了,他一直都被耿長文關著,哪知道湖州發生的事,但是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還記得你和蘭曉珊教導員被堵在紡織廠那件事嗎?”


    “嗯,記得,但是劉家成到後來也沒交代出有價值的線索,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你是說……”劉振東驚訝道。


    “不是沒有可能,那一次看起來是和公司過不去,但是煽動劉家成等人攻擊你們的人目的不就是想法把事情鬧大嗎?可是你想想,羅東秋即便是想拿這塊地,那麽他也不會這麽招搖,目的還是悶聲發大財,是誰一直都想把事鬧大呢?”丁長生嘀咕道。


    “那你這麽說的話,還真是華錦城?”劉振東皺眉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他也看不透這件事了,至於真實的殺手到成了次要的事了,關鍵是分析道誰在後麵主使這件事,那麽分析到誰的利益最大,這很可能是最後的謎底了。


    丁長生盯著劉振東看了一會,搖搖頭,表示不認可華錦城是主使,一來他沒時間,二來他也沒那個膽量,這可是七條人命,還有三個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倆個人都不再說話了,都在冥思苦想,過了一會,丁長生腦袋裏靈機一動,真是當局者迷,自己一直都在紡織廠這個項目轉圈圈,如果跳出這個圈圈,不在紡織廠這個項目上謀的利益,那麽這麽一來,殺人者會在哪裏某的利益呢,雖然有人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但是大部分人還是選擇做損人利已的事的。


    如果這個主使者的利益謀求點不在這個項目上,而在這個項目之外呢?


    湖州所有的領導都知道這個項目的背後是羅東秋,這麽一來,按照大多數人的思考,這起慘案肯定是因為拆遷而起,那麽這個開發商是誰就有人關注了,而關注羅東秋的同時,勢必會關注到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羅明江,這是多麽聰明的引導,如果不是自己知道那麽多的事,作為一個普通群眾很難有辨別力,看來這一次羅東秋的麻煩不會少了。


    想到這裏,丁長生不寒而栗,如果自己猜測的是正確的,那麽這件事在省公司誰會受益,是朱明水,是梁文祥,但是無論是誰,這件事做得太過分了,爭鬥可以,但是在和平時期做這麽喪天害理的事,這是不可饒恕的,因為這樣以來,會開一個很壞的頭,這個人要是被找出來,必須要負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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