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他到湖州去任職?”梁文祥問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丁長生到湖州去任職,這是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這就像是把一把刀插到了腐敗分子的心窩上,讓他們時刻不得安寧,要不是有人舉報,我們能知道這些事嗎,可見一件事,那就是湖州市公司紀律檢查部門失職”。李鐵剛說道。


    梁文祥點點頭,說道:“我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但是讓丁長生去湖州擔綱紀律檢查部門的工作,這恐怕不行,他太年輕了,我們可不想當華夏的典型,那樣會很麻煩的”。


    “是啊,這幾年但凡有超規格提拔的領導,必然是會得到很大的關注,現在人民根本不會相信我們的領導任職是公平的,隻要是年輕領導得到重用,那就一定是有貓膩的,所以,梁主席你說的對,這件事不好辦”。李鐵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梁文祥沉默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吧,折中一下,讓他去擔任監察部副部長,反貪部長,怎麽樣?”


    “嗯,這個想法好,還是領導有辦法,我就沒想起來這一點,好,這個好”。李鐵剛拍了一下巴掌,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丁長生願意不願意還不一定呢,我聽可意說了,這次丁長生重新進入到體製內,好像下的決心不小啊,在中南的所有投資項目也都轉出去了,其實照我說,沒這個必要,這下好了,耽誤了我們多少投資,找個機會我要和他談談,該投資的還要投,要是因為他在咱們中南,磐石投資就放棄一些項目,那我們把丁長生趕走好了”。梁文祥笑嗬嗬地說道。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他這是不想給對手留下一點攻擊的機會,難能可貴啊”。


    “好吧,事情就這樣了,我會和人事部那邊打個招呼,剩下的事你協調就行了”。梁文祥說道。


    倆個人一起出了門,李鐵剛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梁文祥則是坐車出門了。


    丁長生這次回來沒有通知任何人,一個人打車去了水天一色度假區的房子裏,這裏有鍾點工定時打掃,所以還算是幹淨,冰箱裏的東西是秦墨吩咐保姆買回來的,自從丁長生到了湖州,秦墨就打電話遙控保姆往這裏買東西,基本丁長生能用到的都買好了。


    打開筆記本電腦,丁長生連線了秦墨。


    “你回去住了?”秦墨看到房子裏的場景,問道。


    “是啊,謝謝你這麽細心,這裏很好,所有的東西都很全,隻缺一個女人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嘁,在湖州你還缺了女人了,我可告訴你,不要胡來,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別馬失前蹄了,就算是你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家的套子和夾子”。秦墨說道。


    “我明白,但是我可能有段時間不能回去看你們了,你們要是想回來了,去海港,我過去和你們見麵”。丁長生說道。


    “好,我們現在還不想回去,等到他們大一些再說吧,不要太辛苦,要是幹得不開心就出來,我們在家裏等你”。秦墨說道。


    “我知道……”就在此時,丁長生聽到門鈴響了,於是說道:“先說到這裏吧,看來是有客人來訪,我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好,拜拜”。秦墨和丁長生中斷了連線。


    丁長生拉開門一看,一下子愣住了,笑道:“怎麽是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自己來的?”


    丁長生說著看了看周圍。


    “好了,別看了,我是來度假的,剛剛在那邊坐著,看到一個人開車過來,下了車老遠看著像你,但是又不確定,本來不想過來的,但是好奇心促使我不得不來,我剛剛還在想,要是敲錯了門怎麽辦,現在看來,沒敲錯哦”。


    “肖寒,我們已經有五年沒見了吧,你看起來還是這樣,沒變多少”。


    “怎麽,不讓我進去坐,還是裏麵金屋藏嬌呢,不方便?”肖寒指了指屋裏,問道。


    “哪能,方便,進來吧”。丁長生說著讓開了門口的道路,讓肖寒進來。


    肖寒的打扮讓丁長生確定這不是一次蓄謀的見麵,他真的相信她是來度假的,牛仔短褲,夾趾拖鞋,還有一件粉色的短袖背心,戴著墨鏡,進屋前就摘下來了。


    “你說你來這裏度假,就你自己來的嗎?”丁長生問道。


    “你希望我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好幾個人來的?”肖寒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昨天回江都了,今天才到湖州,前幾天見了周紅旗,她倒是變化挺大的,你變化不大,還是那樣”。


    “是嗎,她沒少罵我吧,我呢,把他們周家的臉都丟幹淨了,所以她恨我也是應該的,但是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我那段不堪回首的無性婚姻,我現在想想,我怎麽就那麽傻呢?”肖寒無奈地說道。


    “誰年輕時還沒做過幾件傻事,但是隻要是醒了,就會變的比以前聰明多了,你說呢”。丁長生問道。


    “或許吧,但是我們卻不再年輕了,你說你今天剛剛到這裏,你也是來度假的嗎?”肖寒說完看看樓上。


    “別看了,樓上沒人,我自己一個人來的”。丁長生說道。


    肖寒笑笑,忽然做恍然狀,拿手指點了點丁長生,說道:“我明白了,你是來找她的,對吧,她什麽時候來,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誰啊?”丁長生莫名的問道。


    “誰?還能有誰,當然是周紅旗了,對不對?”肖寒問道。


    丁長生聞言苦笑道:“你可饒了我吧,我就算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子,再說了,周紅旗也不是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呢?”


    肖寒訕訕的笑笑,說道:“她和我比起來好不到哪裏去,我都幡然醒悟了,但是她還是執迷不悟,我當年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和她哥哥結婚,結了婚才知道自己把自己給賣了,而且日子越長你就越明白,其實你沒那麽偉大,她現在還處在自己騙自己的階段,你該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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