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的溫柔鄉,你所謂的溫柔鄉對我來說就是致命的陷阱”。梁可意說道。


    這裏人來人往,丁長生也不好對她再說一些過火的話,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定的位置,果然是位置超好的,靠近玻璃窗,冬日的暖陽照的人很舒服,整個江都城都是一覽無餘。


    “我這才走了幾個月,這裏就開了一家這麽有趣的餐廳,真是沒想到”。丁長生說道。


    “這裏才開了沒幾天,上個周和梁冰來過這裏一次,覺得還不錯,趁著沒關門之前趕緊來吃幾頓,等到過幾天倒閉了,就沒機會了,這裏菜還不錯”。梁可意說道。


    “這不是挺好的嘛,才開就倒閉,你這是在咒人家啊?”丁長生問道。


    “不是我咒他,是因為這家酒店的老板是一個意大利人,不懂華夏的規矩,當然了,他們主要是針對外國客人的,華夏吃飯一定是要有包廂的,你看,這家還算是高級的酒店居然沒有包廂,大廳裏這些餐位要是坐滿了人,還不得和菜市場似的,你在國外待過你知道,國外再高級的餐廳也沒有包廂,但是華夏人不一樣,我們吃飯喜歡高談闊論,我們嫌別人煩,就想找個包廂,把自己包裹起來……”梁可意話沒說完就停下了。


    丁長生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誰啊?”丁長生問道。


    “看來江都還是有不少人願意來這裏嚐稀罕的,江都的市公司董事長陳煥山也來這裏吃飯,真是奇了怪了,他們這種人不是應該藏起來吃嗎?”梁可意問道。


    丁長生聞言,這才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的確是陳煥山,雖然自己沒怎麽和他打過交道,但是人還是認識的,但是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丁長生倒是不知道。


    “那女的是誰,他老婆嗎?”丁長生問道。


    因為丁長生是背對著陳煥山坐的,而巧合的是,陳煥山也是背對著丁長生坐,雖然不是挨著,但是相隔的也不遠。


    “不像,我記得見過他老婆,長的不是這樣,但是私會也不會來這裏吧,這女的是誰啊?”梁可意皺眉問道。


    丁長生將手機遞給了她,說道:“查查不就知道了,你幫我拍一張這個女人的照片,我看看這到底是誰”。


    梁可意接過來手機,然後偷偷拍了一張那個女人的照片,將手機遞還了丁長生。


    “我們是不是太八卦了,陳煥山找不找女人自然有紀律檢查部管著,我們在這裏瞎猜什麽,耽誤時間”。梁可意說道。


    “我一直都在關注陳煥山這個人,這個人上麵有安如山,商界有陳煥強,而他兒子還在中北審判呢,現在還沒出個結果,所以,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對了,他在中南老實嗎?”丁長生問道。


    “還算可以吧,挺低調的,沒怎麽有動作,就是在江都,也是小心翼翼,你在擔心什麽?”梁可意問道。


    “我在擔心他將來會插手湖州和白山,現在司南下的日子不好過,省公司也沒個說法嗎?”丁長生問道。


    “暫時還沒有,司南下的事情省公司也頂住了壓力,要是換做其他人這麽被查,一直查而不決,至少也該調整工作崗位了,再說,司南下也快到年齡了,不是沒有省公司的領導建議把司南下調整到省公司來,那樣的話更有利於調查,但是被我爸否決了,我爸的原話是,查出來有事,就按照法律辦事,查不出來事情,那就不能胡來而葬送了一個領導的前途”。梁可意說道。


    “這建議是陳煥山提的?”丁長生問道。


    “你怎麽知道?”梁可意端起茶,小口抿了一下說道。


    “這很正常,司南下被查,背後是許弋劍和陳煥強在作祟,陳煥山要是不煽風點火才怪了呢”。丁長生說道。


    然後丁長生把照片發給了劉振東,發了一句話:幫我查查這個人是誰,底細。


    幾分鍾後,丁長生的微信上就收到了信息,丁長生打開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了起來。


    “怎麽了,什麽事這麽興奮,是不是哪個女人給你發那種照了?”梁可意戲謔的問道。


    丁長生笑道:“你說你現在思想怎麽變的這麽複雜呢,你看看這是什麽,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熟人,真是巧了”。


    梁可意接過去手機一看,手機上顯示了三個截圖,一看就是供安保內部係統查出來的個人資料。


    但是讓人感到其奇怪的是,這三張截圖都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可是身份資料卻不同,就連出生年月身份證號碼,住址都是不同的。


    “這是什麽意思?”梁可意問道。


    “這個女人叫翁藍衣,這三個身份隻有一個是真實的,其他都是不真實的,但是她能辦三個身份,也是牛的很,她是中北常務副總裁柯北的老婆,也是中北老總裁的閨女,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還和陳煥山一塊吃飯,真是奇怪”。丁長生說道。


    “這女人是幹啥的?”梁可意問道。


    “做生意的,她老公是副總裁,她是做生意的,是不是很配?”丁長生問道。


    “陳煥山也是當領導的,翁藍衣莫非是要在中南做生意?”梁可意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不論他們是在幹什麽,我都不能讓他們舒服了,等下我過去敬杯酒,讓他們這頓飯吃不安心”。


    可能剛剛陳煥山也沒注意到梁可意的存在,作為省公司董事會常務董事,都住在省公司董事會大院裏,陳煥山不可能不認識梁可意,所以,丁長生也想著利用此時梁可意的身份做點文章,同時呢,也要給翁藍衣以震懾,這真是一舉好幾得的事,丁長生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


    “你呀,真是太壞了,你剛剛說陳漢秋在中北審判,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交易的,要是沒有才怪了呢,我想翁藍衣一定是來要好處的,否則,沒道理出現在江都,你回去打聽一下吧,陳漢秋的事件應該是差不多要判了”。梁可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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