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是眼看著車蕊兒停止了最後一口呼吸,雖然心裏很難過,但是更多的是憤怒,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外麵。


    “外麵的人,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誰,也不關你是誰派來的,你這下惹了大禍了,剛剛有個女孩被你打死了,她是北原市公司董事長車家河的女兒,據我所知,車家河就這麽一個女兒,好了,現在她死在你的手裏了,我想,不管你能不能殺了我,車家河都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的老板到最後也會把你給賣了,不信咱等著瞧……”丁長生沒說完呢,又是一梭子子彈打在門上,門上已經是好幾個洞了。


    誰都在等著對方先出手,誰先超過這個門的界限,誰就可能是輸的那個人,所以,誰都不肯再進一步,門外的殺手雖然離開,可是也是要命的,槍是他的主要武器,所以,此時的他,也是依靠自己的殺手鐧。


    “外麵的人會越來越多,有本事你就別走,否則的話,你就等著自己被活捉吧”。丁長生開始和對方進行心理戰。


    但是很快,一樓再次傳來槍戰聲,杜山魁的人接到了杜山魁的消息,迅速的從別墅群外麵趕了過來,雖然都是短槍,但是卻足以給對方以極大的威懾力,因為隨著槍聲越來越多,也就意味著外麵的人越來越多。


    “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客廳裏躲在沙發後麵的殺手說道。


    於是地下室門口守著的人開始撤退,但是他們此次來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於是上了樓之後,開始在客廳裏放火,當客廳裏一片火海之後,兩個殺手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別墅,當然是從別墅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開的。


    這片別墅區當時建設的時候,目的就是要在這裏招待一些達官貴人,所以安全是第一位的考慮,當然,火災是第一位要考慮的,因為要是在這裏著了火,燃燒的可能是整個山穀,所以每一棟別墅的防火做的非常到位,當別墅裏火災警報器被煙霧觸發之後,每一棟別墅屋頂上水罐裏數十噸的水就是第一批滅火先遣軍。


    所以,當杜山魁發現屋裏開始著火時,就知道殺手撤退了,立刻帶著自己的人奔向了別墅裏,果然,別墅裏一片狼藉,雖然有火,但是水還在噴,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了。


    杜山魁帶來的這些人還可以,至少都是不怕死的,立刻在樓上樓下找丁長生,最後在地下室裏找到了坐在車蕊兒身邊的丁長生,車蕊兒死不瞑目,兩眼瞪著天花板,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得。


    當丁長生抱著車蕊兒出來時,翁藍衣也迎了上來,看到這一幕,翁藍衣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沒想到剛剛還和自己一起吃飯的丁長生不但是被燒的頭發亂哄哄的,車蕊兒還出事了,這可怎麽向車家河交代?


    “馬上救人……”丁長生朝著翁藍衣大喊了一聲,立刻,有人把車開了過來,把車蕊兒放在車上,向市區駛去,丁長生也知道,一切都晚了。


    “人往哪跑了?”丁長生低聲問杜山魁道。


    “向西,兩邊都是斷崖,好像不太方便”。杜山魁說道。


    “讓你的人先走吧,你跟我去追”。丁長生咬牙說道。


    “還是算了,這種事你犯不著親自去,讓我和弟兄們去就行了”。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這事我必須去,不然我非得窩囊死不可,這些個混蛋,連女人也殺,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非得宰了他們不可”。


    杜山魁見自己很難在這個時候勸阻丁長生,於是伸手從自己手下包裏拿了一些子彈,遞給丁長生一把槍,開始了追蹤。


    在這方麵,丁長生知道自己不如杜山魁,所以杜山魁說往哪裏走,他們就往哪裏走,在追擊的路上,杜山魁彎腰在一塊石頭上摸了一下,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小聲說道:“血是新鮮的,還沒凝固,說明過去不超過五分鍾”。


    “小心點,非得找到這人不可”。丁長生說道。


    “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而且是踩好點的,這說明這人真的是奔你來的”。杜山魁說道。


    其實杜山魁還想說,那個女人死的冤了,丁長生明白,如果露頭的是自己,要是自己把車蕊兒綁在了下麵,自己上樓來,被做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畢竟這事誰也想不到,所以猛一上來,肯定挨子彈的就是自己。


    “不行了,走不動了,你先走,我掩護你,追上來的沒有幾個人,以我為餌,幹掉他們再走”。受傷的殺手說道。


    於是,屁股上被打了一槍的家夥在一塊石頭後麵躲了起來,杜山魁和丁長生跟在後麵,循著血跡一步步靠近,隨著杜山魁摸石頭上的血跡聞起來越來越腥的時候,他的腳步也漸漸慢了,弓著腰,盡量將自己的高度降低在山穀裏的野草之下,避免被人打了黑槍。


    “小心點,這兩人好像是有雇傭軍背景,說不定還是現役雇傭軍呢,所以,這事要小心為上,真被當成活靶子打了,就不值得了”。杜山魁和丁長生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說道。


    “這要耗到什麽時候?”丁長生說道。


    “天亮了對我們有利,對他們不利,從現在開始到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呢,所以,他們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做掉我們,這個時候就得小心再小心”。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倚在石頭上,閉上眼,盡量讓自己排去所有的雜念,專心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響,這個季節,沒有外麵的蟲鳴,所以,除了風聲,其他的聲音就是人為製造的聲音。


    當受傷的那個殺手從石頭後麵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向回看的時候,丁長生和杜山魁同時站了起來,手裏的槍砰砰的擊打向了同一個目標,那人仰麵倒地,好一會都沒緩過來,要不是穿著防彈衣,恐怕這會早已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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