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個東西,丁長生放心多了,試了幾次小鈴鐺的威力,安迪徹底服氣了,丁長生說什麽,她就做什麽,從來不敢打折扣。


    “我還從來沒想過會讓一個洋妞給我開車,不過你開的還不錯,殺手的生意現在別做了,另外,也不要和你的隊伍聯係了,你隻要走,就必死無疑,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說”。丁長生說道。


    這個女人精明的很,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現在當然是保命要緊,所以自動切斷了和團隊的一切聯係,再加上陳開春的意外死亡,知道她的下落的人就沒有了,她現在是一個自由身。


    丁長生原本在北原,但是被叫回了兩江,一進大院,就看到了黨榮貴站在台階上等著自己呢。


    “出什麽事了,火急火燎的”。丁長生有些不悅的問道。


    “人事部耿部長來了,在等你呢,現在和郎董在談話,好像是關於你工作的”。


    “不可能吧,我這代總經理代字還沒去掉呢,又來幹嘛?”丁長生問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會議室,耿陽生看著進來的丁長生,問道:“你去哪了,讓我在這裏等你好幾個小時,你這總經理是怎麽當的?”


    “這不是前麵河溝裏有漁汛嘛,去釣魚了,耿部長,你這是來……”


    “你少給我打哈哈,你是不是剛剛從省城回來的?”


    “既然你知道,你幹嘛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們有什麽事在省公司說不就完了,還得跑一趟,多辛苦”。丁長生說道。


    “你呀,我是對你沒轍了,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省城吧,兩江這裏很煩你,省公司決定給你換個工作”。耿陽生笑笑說道。


    “哪裏都不去,我在這裏生活的挺好的,沒事釣釣魚,逗逗鳥,還能享受這裏的青山綠水,北原可沒這麽好的環境”。丁長生說道。


    “真不去?”耿陽生問道。


    “真不想去,我剛剛在這裏和大夥混熟了,又要走,我說你們省公司董事會也好,人事部也好,有點真事嗎,拿著工作調動當兒戲呢?”丁長生不滿的問道。


    “你不走就算了,這可是何主席親自做的指示,你要是不服從,對不起,把你退回到中南你信嗎?”耿陽生說道。


    “不信,他要是想這麽幹,我早回湖州生孩子去了,別和我來這沒用的,說吧,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了?”丁長生問道。


    耿陽生看了一眼郎國慶和黨榮貴,這兩人心領神會的出去了,就剩下了丁長生和耿陽生兩個人。


    “我沒騙你,是何主席親自為你選的工作單位,去宗教事務部吧,收收你的心性,好好做點事,你看看你在兩江幹的這些事,他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實在是不該把你發配到這裏來啊,柯北的事,別說和你沒關係,我看就是你搗的鬼”。耿陽生說道。


    丁長生不為所動,沉默了一會,問了一句話,讓耿陽生異常的尷尬。


    “耿部長,我想問個事,你是人事部長,我們這些職員都歸你們管,我想問問,耿部長你相信工委會本性這個東西嗎?”丁長生問道。


    “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要給我上課嗎?”耿陽生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好奇,我們一直都在說工委會本性的問題,我們這些職員真的有嗎,或者說我們的工委會本性還存在嗎?工委會本性是一種固有本性,現在這種本性成了啥了,為自己謀利益的自覺性嗎?”


    耿陽生看著丁長生,沒說話。


    “何主席把我趕到這裏也好,再趕回省城也罷,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你說他現在晚上能睡著嗎?”丁長生問道。


    耿陽生笑笑說道:“沒和他睡過,不知道”。


    “其實現在中北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都清楚的很,隻是有的人還在捂著蓋著,我倒是想知道,他們還能捂多久,蓋多久,我到哪裏去無所謂,到哪裏不是幹工作,我在兩江這麽短的時間內也沒閑著,到省城還是幹活,走吧”。丁長生說道。


    “其實宗教事務部挺好的,管的事不多,就是負責一些宗教方麵的事情,收收心也好,我看你就是急於表現了,既然你剛剛說了那麽多,我也送你一句話,神仙打架,你離遠點,免得崩一身血”。耿陽生說道。


    丁長生笑笑,他很想問問耿陽生是不是就是靠著這本事才混到了這個位置的,但是又一想,其實他也不容易,還是不要挖苦他了。


    “你是我送來的,我再把你接走,這臉打的,那是啪啪啪的”。耿陽生走的時候和丁長生還是坐一輛車,隻不過這次坐的是耿陽生的車。


    “黨榮貴那個人還不錯,是個幹事的,所以,要是領導問總經理的人選問題,耿部長幫著他說句話,不然的話,要是我說的話,他們肯定會極力反對”。丁長生說道。


    “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沒他的份,在對待柯家的事情上,黨榮貴表現的太積極了,這不是省公司領導想要看到的,而且他和你走的太近了,你想,讓他接任總經理,可能嗎?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別惦記別人的事了”。耿陽生說道。


    “唉,這麽說,是我害了他?”丁長生像是在問耿陽生,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


    “在當下的環境下,做好自己的事,這點你該明白,上麵不想動手,你就是蹦躂的再厲害,也是無濟於事,對吧,等到哪天上麵決定動手了,你就是不蹦躂,也一樣會動手,所以,別幹些鹹吃蘿卜淡操心的事,你沒那麽重要,還和我講工委會本性?你這毛孩子才入工委會幾年啊?工委會的事情多了,不能指望著工委會什麽都能看見,不可否認吧,我們正在一點點的變好,這就是發展的動力,有些事情積累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要慢慢來,不要著急”。耿陽生最後說道。


    丁長生懶得和這人再談下去,老年人永遠無法理解年輕人的衝動。


    所以,話不投機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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