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153


    對於陳輕瑤跟蕭晉要回去的事, 玄清道君等人沒什麽異議,依兩人的實力, 已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風溪真君聽說她要買特產, 還十分周到大方地出資兩萬上品靈石作為讚助,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掏荷包。


    自從天元仙宗開門做生意, 宗內不管內門外門, 門人可謂各個富得流油,連一向以窮聞名的劍修也不例外。


    不過, 除了擁有上輩子老本的蕭晉, 宗內最有錢的人還是陳輕瑤, 她原本不肯收這筆錢, 卻拗不過師長們的意思。


    玄清道君出手三萬, 寒山道君、滄海真君跟風溪真君一樣是兩萬, 四人一共資助了九萬上品靈石。


    這麽多錢,別說買特產,買下小半個下界也夠了。


    陳輕瑤掐指算了算, 五百下品靈石一斤的五品靈穀, 能買一百八十萬斤!


    這是資助買特產的, 此外, 因還有徒弟在下界, 玄清道君又取出三萬上品靈石,嘟囔著說:“這些轉交給你二師伯, 省得那小子整日吵吵鬧騰說我偏心。”


    陳輕瑤回想靈川師伯英武嚴肅的模樣, 實在想象不出他跟師祖吵鬧的畫麵, 不過,思及他跟師尊鬥嘴的樣子, 又覺得師祖說的話說不定是真的。


    風溪真君也再次取出兩萬上品,笑道:“就請小阿瑤將這些靈石交給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師兄吧。”


    他也有兩名徒弟在下界,一位是天元仙宗的季掌門,一位是飛鶴門掌門的伴侶。


    陳輕瑤一一應下,又轉向滄海真君,道:“前輩可有什麽話需要晚輩轉達?”


    在場論徒弟最多的,當屬滄海真君,不算記名弟子,也不算早夭的那些,光還活著的親傳弟子就有四五人,修為高的已經元嬰後期,修為低的,在他離開時才築基後期。


    他原本沒打算這麽早離開下界,隻是寒山道君那會兒急吼吼要走,而兩人一起出發,遠比獨自一人行動成功率要高得多,因此他匆忙安排好幾位弟子跟觀海閣的事,便動身來了上界。


    對於幾名弟子,滄海真君自然也是擔憂的,但離妄海地處偏遠,他不好讓陳輕瑤跟蕭晉特意跑一趟。


    到底是多年好友,對於他的想法,寒山道君十分清楚,當下取笑道:“徒弟,你就幫他去離妄海看一看吧,不然依這廝婆婆媽媽的性子,恐怕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陳輕瑤憋著笑,點頭應是。


    滄海真君也有靈石轉交給徒弟,親傳弟子每人六千上品靈石,記名弟子也有兩千,共是四萬。


    別看他們現在動輒數千數萬上品靈石,實際上在下界,上品靈石稀少,陳輕瑤跟蕭晉落入通道那會兒,荷包裏才幾十上品而已。


    如滄海真君給親傳徒弟六千上品,足夠他們正常修煉到化神境界。


    揣著一堆靈石,陳輕瑤作別長輩。


    有師長們給的九萬上品,她跟蕭晉再出三萬,湊成十二萬,然後將靈石和一張清單交給餘平,讓他幫忙找商行下單。


    至於她自己,則先去見了那些準備拜入天元仙宗的修士,而後又關起門,將閉關三年間囤積的訂單統統煉出來。


    將這些事務處理完畢,她檢查了一遍自身資源儲備,煉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丹符陣器,方才準備出發。


    這期間,餘平已經把她交代的事情辦好。


    那張清單上,有五品靈穀十萬斤、六品靈穀萬斤、五品靈茶千斤、六品靈茶百斤……以及上百頭五階六階妖獸、大量靈藥、靈材等等,其品階在上界隻能算中等,卻是下界十分稀罕的珍寶,足足塞滿了一個加大號儲物鐲。


    陳輕瑤瞥了一眼,儲物鐲內物品雖然龐雜,但一樣一樣規整有序,不論想要什麽,都能隨手取來,顯然餘平是十分用心做這件事的。


    她想了想,取出一隻玉盒遞給他,說:“我跟蕭晉要離宗一段時間,宗內的事又要托付給你了,若遇見難題,盡可以請幾位長輩出手。還有此物,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


    餘平自從加入宗門以來,一直勞心勞力替她處理各項雜事,陳輕瑤之前就想送點什麽給他作為謝禮,思來想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畢竟不論是護身法器還是各種丹藥,有虛雲子那位渡劫師尊存在,他應當不會缺這些,直到之前她給建木澆灌靈石,想到對於丹修來說,最在意的應該是各種珍稀罕見的靈藥,還有什麽比建木更珍貴?


    她當然沒有打小樹苗的主意,而是取出從前自長恒沙海得到的那截建木,切了一段送給餘平。


    餘平接過玉盒,麵色還有些疑惑,等他打開來看見裏麵的物品,整個人就怔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直愣愣盯著盒子,神色沉迷,完全注意不到外界的事,連陳輕瑤什麽時候離去也不知道。


    因為之前已經告知過師長,陳輕瑤跟蕭晉沒有再做拜別,隻讓古樹幫忙傳達口信,便離開了宗門。


    兩人直奔他們當初的著陸點,在對應的虛空尋找許久,終於找到通道入口,被吸了進去。


    有前一次經驗,他們在通道內應付自如,渾厚的靈力在體表形成一道強大防護,完全不懼嗜獸攻擊。


    陳輕瑤原本拉著蕭晉快步通過,忽然想起什麽,又取出一杆長—槍,用當初的老法子,一路走一路紮。


    她笑道:“這些嗜獸也算特產,得帶幾頭回去給大家開開眼界。”


    嘴上說是帶幾頭,下起手來卻毫不手軟,最後又裝滿一個空儲物鐲。


    她思索著,留一些給下界同伴做禮物,剩下的帶回來賣一波,說不定把買特產的錢掙回來後還能有富餘,她實在是太聰明啦。


    路程過半,兩人體內靈氣耗空,揮揮手拿出一顆碩大的靈源補充。


    待這顆靈源耗盡,他們也走到了終點,從通道內掉出來,眼前是熟悉的地底裂縫盡頭。


    兩人順著最近的一條裂縫往上走,不出意外,外麵是個根本不認識的地方,當初跟兩頭凶獸在地下走了那麽久,早已離開天元宗領地。


    找人打聽一番,發現這裏是散修勢力範圍,想起滄海真君的托付,兩人決定先就近去離妄海。


    化神修士趕路,可以不必借助法器,瞬息便能遁出上千裏,二人說說笑笑間,不過半日便抵達觀海閣所在的龍岩島。


    陳輕瑤還記得上次來龍岩島時,入目所見的熱鬧景象,外地商人、散修、本地修士往來不絕,熙熙攘攘,碼頭上更是擠滿各色寶船,喊價叫賣聲一聲接著一聲。


    然而眼下,龍岩島卻能用清冷來形容,不說外地行商,就連本地人也不剩多少,一個個似乎都躲在屋子裏,街上幾乎不見人影。


    而且,遠遠地她就看見護島大陣開啟了,整座島如臨大敵。


    她跟蕭晉對視一眼,道:“難道有人趁滄海前輩不在來找茬?”


    這個可能性不小,前次來她就了解到,散修中也各有各的勢力派係,幾大勢力的領頭人物都是化神修士,而滄海真君的大徒弟,在他離開時才是元嬰後期,其他勢力說不定認為龍岩島勢弱,便欺上門來。


    不說滄海真君現在是天元仙宗門人,單單衝他跟師尊的交情,眼前的事,陳輕瑤便不能坐視不理。


    為防止打草驚蛇,兩人從半空落到地上,她想了想,又取出一艘小船,改為乘船繼續前進。


    還不等靠近碼頭,就聽有人大聲喝道:“什麽人!”


    陳輕瑤走上船頭,見一名金丹領著數名築基擋在前方,各個麵上凶神惡煞。


    她拱手笑道:“在下是陸地上來的行商,與龍岩島上的觀海閣有買賣,還請諸位放行。”


    她混淆了修為,那金丹見隻是名築基後期,言語間十分不客氣道:“什麽觀海閣,很快就沒有觀海閣了,以後龍岩島由我們海安幫說了算!”


    “哦?”陳輕瑤麵露驚訝,“在下聽聞島上有位滄海真君——”


    “嗬,那滄海去了上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即便他還活著,難道還管得了下界的事?廢話少說,識相的留下你們身上財物滾蛋,再囉嗦擔心老子拿你下酒!”


    他身後一名築基修士忽然麵露猥瑣道:“大哥大哥,你看她長得這麽漂亮,不如留下來……”


    陳輕瑤滿臉無語,說實話,她出來混也算夠久了。在凡人界的時候沒人垂涎她的美貌、修為低的時候沒人垂涎她的美貌,現在她都化神了,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一句,實力已經達到下界頂尖,這個時候有人冒出來看上她,該說他瞎了眼還是瞎了眼?


    不管對方是不是眼瞎,都已經沒有太大區別,因為他那句話還沒講完,擋在前方的十幾個人全部炸成了血霧。


    陳輕瑤回過頭,恰好見到蕭晉眼中未曾收好的幾分戾氣。


    她沒說什麽,這些人死有餘辜,說不得以往有多少女子毀在他們手裏。


    她隻揮揮手將血霧擋在數丈之外,道:“下次別炸得這麽碎,至少給底下的魚留點嚼頭吧。”


    蕭晉神色稍緩,認真點頭,“都聽阿瑤的。”


    說話間,守在另外幾個方位上的修士聽到聲響,紛紛趕來。


    “何人敢和我海安幫作對!”


    隻將這句話喊完,奔來的人便都成了魚飼料,這回蕭晉果真沒有將他們炸得太碎。


    接連的動靜,引出暗地高階修士,一名元嬰真人現身在半空,看清底下情況,怒發衝天,“大膽!誰敢放肆!”


    一隻巨大的拳頭向著小船砸來,蕭晉手中長—槍隻微微一側,一道紫光閃電般飛出,瞬間擊碎那隻拳頭跟元嬰修士的身體,前後不過眨眼的事。


    之後,再沒有其他人出現。


    陳輕瑤看了眼蕭晉,道:“消氣沒?”


    蕭晉誠實搖頭,隻殺這幾個不夠,他要海安幫從此不存在,任何膽敢覬覦阿瑤的人,都該死。


    “年輕人,火氣這麽大。”陳輕瑤暗暗嘀咕。


    被人打了那種主意,她惡心是挺惡心的,卻不至於憤怒,因為對方在她眼中已經是死人,誰會跟死人憤怒。


    現在看來,蕭晉的氣性可比她本人大多了。


    周圍已經沒有海安幫的人,兩人再次騰空。眼前的護島大陣阻擋不了他們,陳輕瑤卻沒有硬闖的意思,隻往陣中遞了一句傳音。


    “天元宗陳輕瑤,登門拜訪席燦席師兄!”這句話透過法陣回響在龍岩島上空。


    之前打鬥的動靜已經引起一些人注意,因為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他們隻在暗裏觀察,此時聽到天元宗幾個字,心下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雖然散修與各大宗門井水不犯河水,但誰都知道,寒山真君跟他們滄海真君是故交,莫非天元宗知道龍岩島的困境,特來解圍?


    也有一些人憂心忡忡,所謂無利不起早,即便天元宗當真願意伸出援手,他們龍岩島又該付出什麽代價?


    席燦匆匆自觀海閣走出,隔著法陣看向半空兩人,目光一陣緊縮。


    他自然認識陳輕瑤跟蕭晉,這兩位天才的名聲,即便在散修界也如雷貫耳。


    但是自從三十幾年前長庚城一役後,此二人便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們得到莫大機緣,正潛心閉關,有人說天元宗暗地另有謀劃,更多的人則猜測,他們有可能已經隕落了,不然,以他們的天才程度,如何能三十幾年沒有動靜?


    修真界從不缺少驚鴻一現,又悄無聲息隕落的天才,任你再如何驚才絕豔,一旦成為枯骨,還有誰會記得?


    這些年人才輩出,席燦因跟陳輕瑤與蕭晉打過交道,所以偶爾聽聞哪一位新出天才的名聲,會想起他們兩人,心下不由惋惜。


    此時,被人認為已經隕落的人不但再次出現,修為更讓人看不透,那股平靜收斂仿佛如凡人的氣息,他在師尊身上見過,莫非他們……已經是化神真君?!


    席燦臉上的震驚再也無法掩蓋。


    當年他們初次來龍岩島,不過築基初期,而他是築基中期,五六十年過去,他是金丹後期,這個修行速度決不能說慢,剛及百歲的金丹後期,在哪裏都算得上天才。


    但是如果有人比他年輕,卻已經是化神真君了呢?!


    席燦一臉恍惚打開了法陣,讓陳輕瑤跟蕭晉進來,又幾乎是呆滯地與他們見禮,帶領兩人進入觀海閣。


    滄海真君的五名親傳弟子都在此處,見席燦這副模樣,頓時如臨大敵,然而等他們搞明白陳輕瑤與蕭晉的身份修為後,同樣驚呆了。


    陳輕瑤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還沒說出自己是從上界回來的呢。


    她打量麵前幾人,為首之人元嬰後期修為,不過身上氣息飄忽不定,是能夠進階化神卻強行壓製的狀態,應該是滄海真君的大徒弟。


    接下是元嬰中期的二徒弟、金丹後期的三徒弟席燦,以及金丹中期跟初期的老四與老五。


    “滄海前輩幾名弟子的修為還挺均勻,就差一個元嬰初期了。”她心道。


    過了好一會兒,幾人才緩過來,驚歎萬分道:“實在想不到……”


    陳輕瑤說:“我跟蕭師弟剛從上界回來,滄海前輩讓我們來看看幾位師兄師姐的情況。”


    話一出口,剛剛緩過來的幾人再次呆住。


    席燦滿腦袋暈暈乎乎,為什麽她說的話每個字都聽得懂,合起來卻好複雜的樣子,什麽上界?什麽回來?什麽滄海哦……這是師尊。


    又是半晌,他慢慢回轉,終於理清了陳輕瑤的意思,這麽說來,他們三十幾年前忽然失蹤,是因為去了上界,之後修為突飛猛進,還遇上了同去上界的師尊,師尊托他們來看看自己師兄弟!


    明白是明白了沒錯,但這一點都不能減少他的震驚。


    這種震撼程度,好比有人忽然跟他說,他們離妄海不是海,那片陸地才是海,一直以來他都搞錯了一樣!


    終於,滄海真君的大徒弟靖海真人強自收斂心神,開口道:“敢問二位真君,家師可還安好?”


    陳輕瑤點頭,“滄海前輩一切都好,隻是他說自己走得太倉促,不曾把你們安排妥當,心下很是掛念。”


    話一出,麵前幾人都紅了眼眶,最小的弟子更是哽咽道:“師父已經做得夠多了,都是因為小人作祟。那該死的白眼狼,師尊從不把他當外人,他卻吃裏扒外!”


    陳輕瑤想到現在龍岩島上的情況,語氣誠懇:“幾位有什麽困難,還請說來,隻憑二位師長的交情,我與蕭師弟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


    麵前幾人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靖海真人歎了口氣,說出緣由。


    當日滄海真君雖然走得匆忙,但對於龍岩島、對於一眾弟子,該做的他還是都做了,不但留下護島大陣、還有蘊含他自己三擊之力的寶符,以及各類修煉資源,足以確保觀海閣的運行和弟子的安危。


    之後一旦大徒弟靖海真人進階化神,龍岩島又有了真君坐鎮,自然不用擔心其他勢力覬覦。


    如此安排,已算十分妥當。但誰也想不到的是,他的記名弟子中竟有人叛變了,偷走了那枚寶符,還聯合海安幫,意圖奪取龍岩島控製權。


    沒有了寶符,龍岩島相當於失去化神戰力,麵對海安幫威脅,隻能蜷縮在護島大陣的保護裏。


    靖海真人也因此不敢進階,因為一旦進階,雷劫降臨,就需要打開護島大陣,到時候整座島嶼都將暴露在海安幫的獠牙之下。


    唯一慶幸的是,那枚寶符隻有滄海真君的幾名親傳弟子能激發,不然,他留下的力量,說不定會被敵人利用,反過來傷害他想保護的人。


    而那個記名弟子之所以背叛,正因為這點,他嫉妒親傳弟子,不滿滄海真君厚此薄彼,怨恨橫生。


    靖海真人滿是自責:“怪我,對他沒有防備,才弄丟了寶符。”


    最小的弟子氣咻咻道:“怪不到大師兄頭上,事情沒有暴露,誰能想到他是那種人?他竟有臉振振有詞,怨恨師尊不公,也不想想,他自己是記名弟子,本就跟我們不一樣,隻是師父仁厚,從來寬和以待,不想養大了他的狼子野心,養成白眼狼!”


    陳輕瑤緩緩點頭,原來竟是這樣,記名弟子跟親傳弟子間的差別,她早說過,跟親生與抱養的差不多,說不定差距比這還大。


    記名弟子說是弟子,實際隻是名義上的稱呼,並沒有被承認,更不會有拜師典禮。許多時候,修士收下記名弟子,都是礙於人情,不得不收。


    這種情況下,記名自然不可能擁有跟親傳同樣的待遇。


    而滄海真君讓她轉交靈石時,每位親傳六千上品,每位記名兩千上品,此等做法已經稱得上寬厚。


    兩千上品靈石相當於兩千萬下品靈石,別人家的記名弟子,可遠遠沒有這種待遇。


    由此也可以看出,以往滄海真君對待諸位記名弟子應當也是不錯的,隻是他沒料到人心不足,還是有人因此生出怨恨之意。


    既然弄明白緣由,一切就好說了。


    那海安幫之所以敢如此囂張,是因為有一名化神中期坐鎮。當初滄海真君還在的時候,那化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穩穩壓了一頭,現在才迫不及待找回麵子。


    至於散修盟中的其他勢力,也各有心思,不過無一例外,都想從此事中沾點便宜,如此才坐視海安幫的舉動不理。


    陳輕瑤道:“我看靖海師兄氣息紊亂,是強行壓製的結果,再這麽下去,隻怕對心境有礙,不如這就打開法陣,引下天雷進階吧。”


    “這……”靖海真人麵露遲疑,一旦他進階,海安幫的人必定來搗亂,到時候將敵人全丟給師弟跟兩位客人,他心下過意不去。


    陳輕瑤勸道:“靖海師兄難道不想擁有保護龍岩島的實力?隻有你成為化神,暗地裏那些人才不敢伸出爪子。”


    自身實力不足的時候,就算沒有海安幫,也會有其他人欺負上門。


    “也罷。”靖海真人終於下定決心,起身鄭重向陳輕瑤與蕭晉行禮,“那就有勞二位真君了。”


    “好說。”陳輕瑤一邊說,一邊掏儲物鐲,“滄海前輩讓我轉交給幾位一些靈石,靖海師兄進階正好用得上。除此外,在下代表天元仙宗,也有一點心意奉上。”


    她先掏出六個盒子,裏麵裝的是靈石,之後又有接連一串大大小小的箱櫃匣盒。


    東西實在太多,席燦等人有些發愣,下意識打開來看,登時,濃鬱的靈氣洶湧而出,充斥了整間屋子。


    有人咽了咽口水,是他們眼界太淺麽,不然為什麽完全認不出眼前這些靈石、靈茶、靈穀的品級?!


    陳輕瑤掏得十分痛快,她發現,掙靈石是件快活的事,但是撒靈石也一樣很快活!


    這就是土豪回村的感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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