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被敵人包圍了


    付阮打給蔣承霖時,蔣承霖正在跟其他人通話,掛斷另一邊,接了付阮的。


    付阮直接了當:“你之前找我,想說熱搜的事?”


    蔣承霖:“這麽快就醒了,睡好了嗎?”


    付阮壓著異樣,口吻如常的‘嗯’了一聲。


    蔣承霖:“我手裏有地安早些年的黑料,已經給封醒了,等會你家公司會出一條長康禁止跟地安合作的原因聲明,你家發了,我這邊和喬家再發聯合聲明。”


    “包括岄州其他公司,還有深城,我都打好招呼了。”


    付阮知道趙家不會輕易作罷,蔣承霖也提醒過,趙家會把矛頭指向她,對於被掛在熱搜上,被全民品頭論足,付阮不痛不癢,隻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讓蔣承霖主動替她解決。


    這件事情本身,會讓付阮覺得有些尷尬。


    不遮不掩,付阮直白道:“麻煩四哥了。”


    蔣承霖:“跟我還客氣什麽,他們整你就是整我。”


    理是這麽個理,可就算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幫忙仍會心存感激。


    付阮想說欠蔣承霖一個人情,話到嘴邊,變成另外兩個字:“謝了。”


    好的,壞的,她都記在心裏,總有合適的時候還給他。


    蔣承霖:“謝別放在嘴上,我還沒吃中飯。”


    付阮:“你在哪?”


    蔣承霖:“你隔壁。”


    付阮:“我來找你。”


    她不化妝,也不用捯飭發型,換件衣服褲子就去隔壁,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鍾,站在隔壁按門鈴,門鈴響完三聲,又等了小半分鍾,房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


    蔣承霖腳上穿著拖鞋,下麵褲子穿得好好的,上身襯衫則是敞著的,不是付阮想看,是東西就擺在眼前,她也不瞎。


    蔣承霖跟付阮一樣,都很自律,國外讀大學那會兒養成的習慣,要麽晨練,要麽夜跑,總之不能讓自己這身漂亮到可以當標本的肌肉掉下去。


    “你這麽快?”蔣承霖旁若無人地對著付阮係襯衫袖扣。


    付阮坦誠:“我又不是你。”


    想當初兩人也是一個屋簷下住過小半年的人,付阮是那種隨時隨地,抬屁股就能走的,蔣承霖正相反,想讓他出家門,最少提前半小時跟他打招呼。


    蔣承霖倒也不是慢性子的人,付阮覺得他隻是輕度選擇困難症加自戀癌晚期。


    有一次付阮在沙發上等了十五分鍾,蔣承霖還沒從換衣間裏出來,她忍無可忍,揚聲道:“沒有合適的衣服,你自己現做嗎?”


    說完沒多久,蔣承霖姍姍而出,在付阮看來,一如既往地精致考究,可在蔣承霖看來,明顯退而求其次,嘴裏念叨:“昨天買的衣服,果然配不上今天的我。”


    付阮太久沒等過蔣承霖出門,一時忘了他的‘習慣’。


    蔣承霖側身,“進來坐會。”


    換第二個,付阮肯定拒絕,但她知道蔣承霖還要捯飭多久,不想像門神一樣站在走廊給他守門。


    付阮邁步往裏走,後知後覺,換第二個人,也不敢讓她等。


    兩人房間挨在一起,格局都是一樣的,就是布局正相反,蔣承霖往主臥方向走,付阮隨意瞥了一眼,看到房裏有幾個行李箱。


    行李箱?還不隻一個?


    叫人送幾套衣服過來,這是蔣承霖的正常操作,但這架勢,如果不是病更重了,就是打算常駐沙家浜了?


    蔣承霖進主臥沒關門,付阮收回視線,邁步往沙發處走,還沒等走到地方,餘光突然瞥見一抹綠。


    下一秒,一隻綠色烏龜映入眼簾。


    付阮有種被人定住的既視感,那不是一隻普通的烏龜,好像…蔣承霖坐在沙發上,她再過去坐,不會擁擠,隻是微妙親密。


    然而不等付阮回神,沙發靠墊後隱隱露出一角白色,付阮眼尖,第一刻發現,蔣承霖偷著養狗了?


    白色隻露出一點點,付阮等了半天也不見全貌,她性子急,走過去拿走靠墊,說實話,當看見兩隻耷拉的長耳朵時,付阮心一驚。


    蔣承霖憑本事讓不怕兔子的付阮,在見到兔子的第一秒,驚了。


    兔子不可怕,蔣承霖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蔣承霖的房間裏有兔子。


    付阮看了看兔子,第一反應,蔣承霖知道這事嗎?


    又看了幾秒,第二反應,全身白色,耳朵是黑色……蔣承霖說他最喜歡這隻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付阮一手拿著靠墊,拉著臉的樣子太過驚悚,小兔子原地縮成團,黑漆漆的圓眼睛裏寫滿: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付阮著實受到了驚嚇,主臥裏是蔣承霖,沙發上又是兔子又是烏龜,付阮感覺被敵人包圍,呼吸些許費力。


    原地站了半晌,付阮無聲把靠墊擺回去,把兔子擋得死死地,眼不見心不煩。


    十分鍾後,蔣承霖從主臥出來,衣架子成精再配張唱聊齋的臉,付阮掃了一眼,暗道:沒有醜男人,隻有懶男人。


    付阮等著蔣承霖自己開口提兔子,住她隔壁,讓她進來,不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見嘛。


    蔣承霖開口:“走吧。”


    付阮起身,並不意外,房門還沒出去呢。


    幾秒後,蔣承霖隨手關上房門:“你想吃什麽?”


    付阮按著心底猜錯的不爽,不動聲色:“幹鍋兔。”


    蔣承霖眉心微蹙,幾秒後道:“行吧,找家地方大的店,上菜時離我遠點。”


    付阮完全看不出蔣承霖心裏想什麽,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混亂,那他成功了。


    兩人一起乘電梯下樓,剛出酒店,付阮敏感,很快察覺周圍有狗仔偷拍,還不止一個兩個。


    彎腰,付阮上車,蔣承霖緊隨其後,兩人上了同一輛車。


    車上,付阮先開口:“我現在是趙家眼裏的‘紅人’,你最好避避嫌,飯什麽時候都能吃,別頂著熱搜吃。”


    蔣承霖:“趙家掛完你,接下來就要拿你我不和的事做文章,著重表現付家有多橫行霸道一手遮天,坐實你有能力逼死地安。我們現在走的越近,他們能走的路就越少。”


    蔣承霖的分析是客觀的,他的主觀重點在走得越近越好。


    付阮卻聽出了別的意思,原來叫她出來吃飯,不是蔣承霖自己想,而是想做給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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