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嫂洪小娟這話一出，桌上的楊父和大哥楊建國兩個大男人沒啥反應，對女人話題不感興趣。
隻有站著正分碗筷的三嫂王蓉，動作一頓，飛快往小姑子樹影臉上一瞧。
三嫂王蓉驚詫萬分問：“小妹，你這臉塗了啥？白成這樣？女知青們都比不上你！”
剛進門的四哥楊建章正好聽見三嫂這話，脫口而出：“沒塗啥，還不就是洗的肥皂！”
“哦，原來是肥……什麽！肥皂？”三嫂王蓉受刺激瞪大眼睛。
“肥皂？”
桌上的楊家人眼神齊齊跟探照燈一般，吃驚看向桌上的樹影。
見大人們都看著小姑姑，三個侄子和兩個侄女也懵懂好奇看過去。
楊建章見眾人吃驚的神色，立馬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正要糊弄過去。
冷不丁有個人在他身後急著追問道：“老四，你給我說清楚，什麽肥皂？”
楊建章轉頭，就看見正端著一大碗野菜苞穀糊糊的楊母，嚇了一跳，撓頭支支吾吾道：“我，我說了啥？我是說女知青那兒有人用肥皂……”
“娘，小叔剛剛明明說小妹用肥皂洗臉！”三嫂王蓉毫不客氣戳穿他。
“三嫂，你聽錯了，我才沒這麽說。”楊建章心虛反駁，隻是剛剛那借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一臉歉意看向小妹樹影，深恨自己嘴巴太快了。
楊母把野菜糊糊砰地擱在桌上，這下連帶著她都盯看著樹影。
樹影被全家人二十多隻眼睛盯得頭皮發麻。
原本覺得那個借口沒啥，現在覺得事情大條了，慶幸她隻是說肥皂，沒說香皂。
畢竟現在災荒年剛過去幾年，肥皂在鄉下可是稀罕物。
現在鄉下大部分人家用的都是草木灰、皂角之類，哪裏舍得買肥皂這樣的稀罕物。
“我那不是看知青點有人用肥皂洗東西很幹淨，我看著挺好用的，就跟人換了一塊。”樹影含糊道。
眾人聽完心裏先抽抽。
楊母急忙問：“用什麽東西換的？”
兩個嫂子也豎著耳朵聽。
樹影半天憋不出用什麽東西換的，仔細想了想這時候的物價，隻能半真半假回道：“就……用兩毛錢換的。”
邊說邊伸出兩根手指頭。
楊樹影以為這價格楊家人還算能接受，哪知話剛落，兩個嫂子和楊母接連驚道。
“什麽？兩毛錢？”
“兩毛錢？”
“兩毛錢？”
楊母這會臉色格外僵硬又肉痛。
這要不是她最疼的閨女，她都想罵這孩子敗家子。
她們這樣的鄉下人哪裏需要用這麽奢侈的東西。
楊母心在滴血：“哎呦，什麽肥皂就要兩毛錢？這也太貴了，哪個黑心的賣給你，這不是搶錢嗎？”
說完很快又衝樹影道：“不行，閨女，你跟誰買的，媽去幫你把錢問回來！”
楊樹影傻眼了。
“小妹，你這也太費錢了？嫌錢多的燒得慌？”大嫂洪小娟忍不住念叨道。
“是啊，還是趕緊退貨吧！”三嫂王蓉嫉妒眼睛都紅了，心道看小姑子的樣子，說不準兩毛錢還說少了。
“用了，那肯定不能退貨啊。”樹影心道，她都沒買肥皂，隻是一個借口，上哪兒退貨去，“我不退！”
楊母糾結掃了自家閨女一眼。
楊父楊家兄弟幾個也為一塊肥皂兩毛錢這麽貴咂舌。
不過楊建章到底疼這個小妹，忍不住替樹影說話了：“娘，那肥皂洗的可幹淨了，小妹經常洗澡的人，都能洗出泥巴一樣多的髒東西，你們是不知道她剛剛的洗澡水多黑啊，也不算買虧了。”
“是有點貴了，聽起來挺好用的，那偶爾一次就算了。”楊父打圓場道，又衝她道：“閨女，下回花錢記得跟你娘商量商量，不能再這麽花錢了。”
“是啊，算了吧，小妹下回就不敢了。”大哥楊建國也幫腔說道。
大嫂洪小娟聽不下去了，小妹都沒認錯，他們倒是一個個替她開脫，恨恨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
什麽算了？下回不敢了？全家人都這麽慣著小姑子，她看小姑子下回還敢！
當家的就知道心疼他妹妹，咋不心疼心疼她！
她現在心還肉疼呢。
大哥楊建國痛呼了一聲，看向踩他的媳婦：“你踩我幹啥？”
大嫂洪小娟不看他。
“行了行了，別吵了，吵得我頭疼，還要不要吃飯了！”楊母心裏正窩著火，看誰都不順眼，拿勺子敲了敲鍋碗。
這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有啥用啊，就是騙她閨女這些小姑娘。
大嫂洪小娟和三嫂王蓉在旁邊聽著，就看出來楊母是沒打算追究，糊弄過去了。
她們心裏酸的不行，小姑子樹影買肥皂這錢，肯定是婆婆楊母私底下偷偷塞的私房錢。
真是偏心！
小姑子樹影這麽大手大腳，也不見婆婆說她一句，就這麽過去了，換成她們，隻怕早就開罵了。
自家婆婆這態度，兩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到底心裏憋著一股氣。
“小妹，我還沒見過縣城裏的肥皂呢，要不你拿出來給我瞧瞧？”大嫂洪小娟不甘心道。
“對對，我這幾天身上癢癢的，頭皮也有點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蟲子，正好借我洗個澡。”三嫂王蓉聽得心中一動，看木已成舟，也隻能占便宜找補回來。
“我也看看，啥肥皂啊，值兩毛錢。”楊母也說道。
樹影：“……”她現在說用光了，還來不來得及？
樹影看著兩個緊盯著她的嫂子，還有楊母，隻感覺壓力山大。
她要從哪兒憑空變出一塊肥皂來啊？
—
當晚
楊家一家人幾乎都沒睡好。
楊母是肉痛的睡不著，她個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人，怎麽可能看得慣小女兒樹影這麽花錢，翻身吵得楊父有點頭疼。
大嫂洪小娟回房也跟大哥楊建國抱怨了：“娘也太偏心了，就知道疼女兒，難為我為楊家生了三個大孫子，也沒落著什麽好！”
她自認為自己為楊家生了三個兒子，這是多大的貢獻啊！
“娘怎麽不疼咱兒子了，這可是她孫子，再說，小妹不是還小嗎？”大哥楊建國不以為然道。
“還小？她都十多歲了！這年紀都可以嫁人了！”
“什麽嫁人？小妹還小，還得多留幾年！咱全家都舍不得她。”大哥楊建國不高興道。
“……”跟個榆木疙瘩說不通！
另一邊，三嫂王蓉倒是想要跟當家的鬧，奈何她當家的外出修橋了，隻是躺床上越想越心酸。
她一個城裏來的人，父母都重男輕女的很，否則怎麽會是她下鄉，不是她兄弟下鄉？
隻是她怎麽碰到這麽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婆婆？鄉下誰家會這麽重視一個小丫頭片子？
前些年災荒，多的是養不起，把小丫頭片子丟了，自生自滅的。
結果，就她婆家不一樣，就知道偏心自己生的小丫頭片子！
這些年她也沒見女兒生的少，兒子生的多的人家多重視女兒啊？
她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個城裏人過得，竟然比不上一個農村丫頭？
幾毛錢的肥皂說買就買，婆婆還一句重話舍不得說她。
她又看向生的兩個女兒，也沒見婆婆多疼自己的閨女，就知道疼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
不過，女兒還是要外嫁的，還是得有個兒子傍身啊，王蓉想到大嫂那三個兒子也有點冒酸氣。
她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
樹影並不知道她隨口吐出的‘兩毛錢’，讓楊家一家人都沒睡好。
但今晚的事不妨礙她明白這個家是真的窮。
同時，她也盯著手臂上的陰陽魚紋身，琢磨著，自己要怎麽憑空拿出一塊肥皂出來？
這陰陽魚紋身裏倒是有個係統商場，奈何是灰色帶鎖的。
對了，那兩條魚也不知道還活著沒？她今天中午洗澡時，給它們灌了井水，還肉痛的滴了僅存的一滴甘露。
她有種預感，這兩條魚很重要，要是死了，這個金手指就會消失了。
她正想著，陡然一道奶聲奶氣的口水音傳來。
“叮！陰陽魚係統上線，是否正式登錄陰陽魚係統？”
樹影愣了下，立馬果斷回複：“是！”
“叮！恭喜宿主正式綁定！”一道奶聲奶氣又機械的童音傳來。
緊接著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解鎖聲音：“係統商場界麵解鎖！”
樹影驚呆了，意識一動，白屏就出現了，果然看見帶鎖的灰、色、界麵最底下一層，變成鮮亮的顏色。
“叮！宿主首次能夠獲得一個幸運大禮包！”
樹影眼看著白屏頁麵掉下來一個大禮盒，意識想著打開，砰地炸開了幾道五顏六色的煙花。
她期待的看著，正中間露出了一塊塑料袋包裝的黃色方塊肥皂和一小包水果糖。
“恭喜宿主獲得一塊雕牌除菌肥皂和一包水果糖，自動存入空間背包，請注意查收！”
樹影立即檢查空間背包，果然裏麵多了一塊雕牌除菌肥皂和一小包水果糖。
樹影嘴角抽抽，這就是幸運‘大禮包’？
好吧，她現在窮的厲害，有東西已經算很不錯了。
樹影還想多問係統關於商場的信息，喊了幾遍也沒回複。
直到一陣警報聲突然響起。
“滴滴，能量不足，請進入省能量模式！”
“滴滴，進入休眠模式！”
“哎哎……”樹影看著陰陽魚打了個哈欠，就休眠了，連阻攔都來不及，就眼睜睜看著它休眠了。
唯一慶幸的是，陰陽魚休眠歸休眠，它裏麵的係統商城還在。
樹影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剛解鎖的商城第一層全都是休閑小零食，比如各種口味的薯片、水果罐頭、巧克力、大白兔奶糖、旺旺小饅頭等。
各種琳琅滿目的小零食應有盡有。
但樹影目光卻落在商城還未解鎖第二層，上麵寫著糧油調味專區。
隻見貨架上擱著黃橙橙的花生油、大米和白麵看的她眼睛瞪大，忙吞口水。
她還想看第三層，卻怎麽都刷不上去。
樹影有些遺憾又想起她賬戶裏一分錢都沒有，她這要怎麽買東西啊？
大嫂洪小娟這話一出，桌上的楊父和大哥楊建國兩個大男人沒啥反應，對女人話題不感興趣。
隻有站著正分碗筷的三嫂王蓉，動作一頓，飛快往小姑子樹影臉上一瞧。
三嫂王蓉驚詫萬分問：“小妹，你這臉塗了啥？白成這樣？女知青們都比不上你！”
剛進門的四哥楊建章正好聽見三嫂這話，脫口而出：“沒塗啥，還不就是洗的肥皂！”
“哦，原來是肥……什麽！肥皂？”三嫂王蓉受刺激瞪大眼睛。
“肥皂？”
桌上的楊家人眼神齊齊跟探照燈一般，吃驚看向桌上的樹影。
見大人們都看著小姑姑，三個侄子和兩個侄女也懵懂好奇看過去。
楊建章見眾人吃驚的神色，立馬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正要糊弄過去。
冷不丁有個人在他身後急著追問道：“老四，你給我說清楚，什麽肥皂？”
楊建章轉頭，就看見正端著一大碗野菜苞穀糊糊的楊母，嚇了一跳，撓頭支支吾吾道：“我，我說了啥？我是說女知青那兒有人用肥皂……”
“娘，小叔剛剛明明說小妹用肥皂洗臉！”三嫂王蓉毫不客氣戳穿他。
“三嫂，你聽錯了，我才沒這麽說。”楊建章心虛反駁，隻是剛剛那借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一臉歉意看向小妹樹影，深恨自己嘴巴太快了。
楊母把野菜糊糊砰地擱在桌上，這下連帶著她都盯看著樹影。
樹影被全家人二十多隻眼睛盯得頭皮發麻。
原本覺得那個借口沒啥，現在覺得事情大條了，慶幸她隻是說肥皂，沒說香皂。
畢竟現在災荒年剛過去幾年，肥皂在鄉下可是稀罕物。
現在鄉下大部分人家用的都是草木灰、皂角之類，哪裏舍得買肥皂這樣的稀罕物。
“我那不是看知青點有人用肥皂洗東西很幹淨，我看著挺好用的，就跟人換了一塊。”樹影含糊道。
眾人聽完心裏先抽抽。
楊母急忙問：“用什麽東西換的？”
兩個嫂子也豎著耳朵聽。
樹影半天憋不出用什麽東西換的，仔細想了想這時候的物價，隻能半真半假回道：“就……用兩毛錢換的。”
邊說邊伸出兩根手指頭。
楊樹影以為這價格楊家人還算能接受，哪知話剛落，兩個嫂子和楊母接連驚道。
“什麽？兩毛錢？”
“兩毛錢？”
“兩毛錢？”
楊母這會臉色格外僵硬又肉痛。
這要不是她最疼的閨女，她都想罵這孩子敗家子。
她們這樣的鄉下人哪裏需要用這麽奢侈的東西。
楊母心在滴血：“哎呦，什麽肥皂就要兩毛錢？這也太貴了，哪個黑心的賣給你，這不是搶錢嗎？”
說完很快又衝樹影道：“不行，閨女，你跟誰買的，媽去幫你把錢問回來！”
楊樹影傻眼了。
“小妹，你這也太費錢了？嫌錢多的燒得慌？”大嫂洪小娟忍不住念叨道。
“是啊，還是趕緊退貨吧！”三嫂王蓉嫉妒眼睛都紅了，心道看小姑子的樣子，說不準兩毛錢還說少了。
“用了，那肯定不能退貨啊。”樹影心道，她都沒買肥皂，隻是一個借口，上哪兒退貨去，“我不退！”
楊母糾結掃了自家閨女一眼。
楊父楊家兄弟幾個也為一塊肥皂兩毛錢這麽貴咂舌。
不過楊建章到底疼這個小妹，忍不住替樹影說話了：“娘，那肥皂洗的可幹淨了，小妹經常洗澡的人，都能洗出泥巴一樣多的髒東西，你們是不知道她剛剛的洗澡水多黑啊，也不算買虧了。”
“是有點貴了，聽起來挺好用的，那偶爾一次就算了。”楊父打圓場道，又衝她道：“閨女，下回花錢記得跟你娘商量商量，不能再這麽花錢了。”
“是啊，算了吧，小妹下回就不敢了。”大哥楊建國也幫腔說道。
大嫂洪小娟聽不下去了，小妹都沒認錯，他們倒是一個個替她開脫，恨恨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
什麽算了？下回不敢了？全家人都這麽慣著小姑子，她看小姑子下回還敢！
當家的就知道心疼他妹妹，咋不心疼心疼她！
她現在心還肉疼呢。
大哥楊建國痛呼了一聲，看向踩他的媳婦：“你踩我幹啥？”
大嫂洪小娟不看他。
“行了行了，別吵了，吵得我頭疼，還要不要吃飯了！”楊母心裏正窩著火，看誰都不順眼，拿勺子敲了敲鍋碗。
這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有啥用啊，就是騙她閨女這些小姑娘。
大嫂洪小娟和三嫂王蓉在旁邊聽著，就看出來楊母是沒打算追究，糊弄過去了。
她們心裏酸的不行，小姑子樹影買肥皂這錢，肯定是婆婆楊母私底下偷偷塞的私房錢。
真是偏心！
小姑子樹影這麽大手大腳，也不見婆婆說她一句，就這麽過去了，換成她們，隻怕早就開罵了。
自家婆婆這態度，兩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到底心裏憋著一股氣。
“小妹，我還沒見過縣城裏的肥皂呢，要不你拿出來給我瞧瞧？”大嫂洪小娟不甘心道。
“對對，我這幾天身上癢癢的，頭皮也有點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蟲子，正好借我洗個澡。”三嫂王蓉聽得心中一動，看木已成舟，也隻能占便宜找補回來。
“我也看看，啥肥皂啊，值兩毛錢。”楊母也說道。
樹影：“……”她現在說用光了，還來不來得及？
樹影看著兩個緊盯著她的嫂子，還有楊母，隻感覺壓力山大。
她要從哪兒憑空變出一塊肥皂來啊？
—
當晚
楊家一家人幾乎都沒睡好。
楊母是肉痛的睡不著，她個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人，怎麽可能看得慣小女兒樹影這麽花錢，翻身吵得楊父有點頭疼。
大嫂洪小娟回房也跟大哥楊建國抱怨了：“娘也太偏心了，就知道疼女兒，難為我為楊家生了三個大孫子，也沒落著什麽好！”
她自認為自己為楊家生了三個兒子，這是多大的貢獻啊！
“娘怎麽不疼咱兒子了，這可是她孫子，再說，小妹不是還小嗎？”大哥楊建國不以為然道。
“還小？她都十多歲了！這年紀都可以嫁人了！”
“什麽嫁人？小妹還小，還得多留幾年！咱全家都舍不得她。”大哥楊建國不高興道。
“……”跟個榆木疙瘩說不通！
另一邊，三嫂王蓉倒是想要跟當家的鬧，奈何她當家的外出修橋了，隻是躺床上越想越心酸。
她一個城裏來的人，父母都重男輕女的很，否則怎麽會是她下鄉，不是她兄弟下鄉？
隻是她怎麽碰到這麽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婆婆？鄉下誰家會這麽重視一個小丫頭片子？
前些年災荒，多的是養不起，把小丫頭片子丟了，自生自滅的。
結果，就她婆家不一樣，就知道偏心自己生的小丫頭片子！
這些年她也沒見女兒生的少，兒子生的多的人家多重視女兒啊？
她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個城裏人過得，竟然比不上一個農村丫頭？
幾毛錢的肥皂說買就買，婆婆還一句重話舍不得說她。
她又看向生的兩個女兒，也沒見婆婆多疼自己的閨女，就知道疼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
不過，女兒還是要外嫁的，還是得有個兒子傍身啊，王蓉想到大嫂那三個兒子也有點冒酸氣。
她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
樹影並不知道她隨口吐出的‘兩毛錢’，讓楊家一家人都沒睡好。
但今晚的事不妨礙她明白這個家是真的窮。
同時，她也盯著手臂上的陰陽魚紋身，琢磨著，自己要怎麽憑空拿出一塊肥皂出來？
這陰陽魚紋身裏倒是有個係統商場，奈何是灰色帶鎖的。
對了，那兩條魚也不知道還活著沒？她今天中午洗澡時，給它們灌了井水，還肉痛的滴了僅存的一滴甘露。
她有種預感，這兩條魚很重要，要是死了，這個金手指就會消失了。
她正想著，陡然一道奶聲奶氣的口水音傳來。
“叮！陰陽魚係統上線，是否正式登錄陰陽魚係統？”
樹影愣了下，立馬果斷回複：“是！”
“叮！恭喜宿主正式綁定！”一道奶聲奶氣又機械的童音傳來。
緊接著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解鎖聲音：“係統商場界麵解鎖！”
樹影驚呆了，意識一動，白屏就出現了，果然看見帶鎖的灰、色、界麵最底下一層，變成鮮亮的顏色。
“叮！宿主首次能夠獲得一個幸運大禮包！”
樹影眼看著白屏頁麵掉下來一個大禮盒，意識想著打開，砰地炸開了幾道五顏六色的煙花。
她期待的看著，正中間露出了一塊塑料袋包裝的黃色方塊肥皂和一小包水果糖。
“恭喜宿主獲得一塊雕牌除菌肥皂和一包水果糖，自動存入空間背包，請注意查收！”
樹影立即檢查空間背包，果然裏麵多了一塊雕牌除菌肥皂和一小包水果糖。
樹影嘴角抽抽，這就是幸運‘大禮包’？
好吧，她現在窮的厲害，有東西已經算很不錯了。
樹影還想多問係統關於商場的信息，喊了幾遍也沒回複。
直到一陣警報聲突然響起。
“滴滴，能量不足，請進入省能量模式！”
“滴滴，進入休眠模式！”
“哎哎……”樹影看著陰陽魚打了個哈欠，就休眠了，連阻攔都來不及，就眼睜睜看著它休眠了。
唯一慶幸的是，陰陽魚休眠歸休眠，它裏麵的係統商城還在。
樹影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剛解鎖的商城第一層全都是休閑小零食，比如各種口味的薯片、水果罐頭、巧克力、大白兔奶糖、旺旺小饅頭等。
各種琳琅滿目的小零食應有盡有。
但樹影目光卻落在商城還未解鎖第二層，上麵寫著糧油調味專區。
隻見貨架上擱著黃橙橙的花生油、大米和白麵看的她眼睛瞪大，忙吞口水。
她還想看第三層，卻怎麽都刷不上去。
樹影有些遺憾又想起她賬戶裏一分錢都沒有，她這要怎麽買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