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血流成河。


    陳言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隻知道這些人,統統都該死!


    最後,隻剩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癱軟的跪在地上求饒:“別殺我,我不是東瀛的,我是炎黃人。”


    “炎黃人?”


    “是的,我真的是炎黃人,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


    “不用看了!你是炎黃人,你更該死!”


    “噗!”


    玄玉手揮動驚雷刀,女人的腦袋高高飛起。


    ……


    “嘟嘟嘟——”


    沐尋霜的電話響起。


    來電的是射雕妹,在那頭笑道:“小霜霜,我們在四號碼頭的海麵上截獲一艘遊艇,裏麵有五十三個基因人,死了大半,還剩下六個,怎麽樣,收獲大吧?你跟你大侄子跑哪去了,這麽大的功勞,拱手相讓?”


    沐尋霜道:“抓到基因人不算本事,要找到他們基因項目的實驗數據,甚至是往來通信,抓出幕後人群,這才是真正的功勞。”


    射雕妹遺憾道:“那些東西不可能有,早就炸沒了。”


    沐尋霜道:“有的。”


    “你怎麽確定?”


    “因為,就在我眼前。”


    “……”


    “好了,我要跟千夫長打電話,匯報一下,這次收獲有點多,光是我們龍牙的研究人員恐怕吃不下,得專門成立專案組,多部門協作!當然,你們的功勞也不小。”


    射雕妹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間僵硬。


    ……


    很快。


    別墅被一大群龍牙的人包圍。


    沐尋霜忙得不可開交,陳言跟她招呼一聲,離開了別墅。


    研究什麽的,他不懂。


    但他剛才吸了不少內力,需要安靜的消化。


    這裏是一條人工溪流,環境優雅,鳥語花香,此時天近黃昏,夕陽西下,越發襯托出這裏的別致;難怪這裏會成為明星小區,光是景觀造型,就比很多公園要強十倍。


    看看自己滿身血跡。


    陳言將上衣脫了,丟在邊上,然後跳進溪流,清洗血跡。


    這個時候,走來一對青年男女,笑著聊天——


    “東邊的別墅不知發生什麽事,來了一堆官差。”穿著時尚考究的女子開口。


    “嗬,能有什麽大事?不是抓嫖就是抓賭,要麽就是查稅的,現在的官差,別的本事沒有,做這三樣最在行。”


    “是哦,今年拍的幾部戲,要多交好多稅,煩死了!”


    “別煩別煩,親愛的,我再想想辦法,能逃就逃……”


    兩人說著,到了溪邊,就看到陳言在裏麵洗胳膊。


    “啊——”


    “有沒有搞錯?有沒有公德心?家裏沒水嗎?居然跑到這裏來洗澡,髒死了!”女明星大叫,特別是看到地上還丟著陳言的衣服,更是滿臉嫌棄,“這個小區裏怎麽還有這種沒素質的人?”


    “滾,別來煩我!”


    陳言冷冷的說道。


    女明星一聽,氣焰更囂張了:“哎呀,你還敢跟我凶?在小區花園洗澡你還有理了?阿鄧,你快去把我的保鏢喊來,我要把這不知所謂的垃圾玩意丟出小區,看他的樣子就不是小區的人,說不定還是小偷。”


    “你說誰是小偷?”


    洛可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找了上來,看著女明星冷冷的說道。


    她此時的氣場強大,完全碾壓女明星。


    而絕世的容顏,更是讓女明星自慚形穢。


    並且,女明星還認出了洛可可……洛可可在上京號稱四美之一,之前又是財團大小姐,身處上流社會,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特別是這些有點成就的女明星,削尖了腦袋都要往上層圈子裏湊,把見過某些人,認識某些人當成資源,她就曾經在一個酒會上見過洛可可。


    “洛……洛小姐,真巧啊,原來您也住在這裏。”


    “我說的就是這個人,你看看他,一點教養都沒有,我說他,他還敢凶我呢!”


    女明星可不認為洛可可認識這樣的男人,指著陳言疾言厲色的說道。


    “啪!”


    洛可可甩手就抽在女人的臉上。


    “啊?洛小姐,你……你怎麽打人啊?”女明星捂著臉,臉色大變。


    “你說別人沒教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偷稅漏稅有教養嗎?滾,看見你們這群明星就惡心,見了有權有勢的就叫爸爸,平日裏倒顯擺起來了,你在他麵前,連狗屎都不如。”


    女明星一句話都不敢說,連聲道歉。


    和她男朋友慌裏慌張的逃走。


    陳言安靜的洗幹淨手上的血跡,慢慢走回來,在休息的凳子上坐下,看著遠處的夕陽出神。


    “你在想什麽?”洛可可問道。


    看著他健碩的光膀,秀出魚骨線的小腹,眼神有點迷~離。


    “在想,那些被丟棄在深坑裏的屍體。”


    “不知道會刺痛多少家庭。”


    洛可可坐到他旁邊:“你幫他們報仇了。”


    陳言問道:“你的簫呢?”


    洛可可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來。


    “你藏哪了?”


    “反正不是身體裏。”


    陳言把唇貼在玉簫上,一會兒,一首低沉悠揚的曲子,飄揚而出。


    希望,逝去的靈魂能夠安息。


    旁邊,洛可可聽著聽著,瓊首輕輕靠在了陳言的肩膀上。


    等到一曲終了。


    她輕聲問道:“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吹這首曲子嗎?”


    陳言道:“發什麽神經病?玉簫收好,我要回江州了,你去不去?”


    “去啊,我家在你隔壁,我不去江州我去哪?”


    “走吧!”


    “但我得回一趟酒店,拿點東西。”


    “隨你。”


    “哥哥,你吹了我的玉簫,那上麵可是有我的口水,咱們算不算間接接吻?”


    陳言無語道:“我還幫你屁股吸過毒呢,那我算不算是間接……”


    “間接啥?你說唄,哈哈!”


    “走走走,哪那麽多話?明明年齡比我老,還天天叫我哥哥。”


    “那我叫你弟弟,弟弟,他會應嗎?”


    陳言心裏飄過臥槽,這一語雙關簡直了。


    回到清泉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過一進大廳,就看到前台那邊吵吵嚷嚷,似乎發生了什麽衝突,一個少婦激動的大叫——


    “我的鑽石項鏈,剛才明明就放在台子上的。”


    “旁邊就她一個服務員沒別人,她還跟我老公眉來眼去,故意勾引我老公,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偷偷拿走。”


    “啪!”


    少婦說著,一個巴掌抽在服務員的臉上。


    那服務員,赫然就是陳言的高中同學徐熙蕾。


    “賤人,你還不給我拿出來?”


    “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娘把你腿打斷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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