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馮玉霖的聲音落下,七道強勁的破風聲頓時掠來,眨眼間七道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馮玉霖的身邊。


    這七人,全都是真蛻靈強者。


    在諸家鼎盛時期,馮家就與其關係匪淺,外界盛傳,馮家就是諸家最忠實的狗腿子。


    雖然如今諸家走了下坡路,但馮家與諸家早就綁在了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不管到何時,馮家都會站在諸家這條戰線上。


    本來雙方強者持平的一個情況,此時卻一下子發生了傾斜,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馮兄。”


    諸平庸輕輕拍了拍馮玉霖的胳膊,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許飛,淡淡的說道:“許飛,今天是我諸家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見血,而且今天來這麽多的賓客,都送上了賀禮,而你作為新娘子的哥哥,不應該送上祝福嗎?”


    聞言,許飛不由得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送,當然要送,而且我還要送一份大禮!”


    聽到許飛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八名壯漢抬著的東西,雖然蓋著一層紅布,但依然能看出來這東西似乎很重的樣子。


    再看那八名壯漢,在這時渾身都有些發抖了,一顆顆的汗珠止不住的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得。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抬的東西是什麽。


    隻有安誌強在此時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諸家人那張陰沉的臉色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許飛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八名壯漢的跟前,然後一把掀開了紅布。


    露出了一口漆黑如墨的大棺材。


    最重要的是,在棺材的前端,赫然掛著一張諸子昂的黑白照片。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這一刻,誰都不敢大聲喘氣了。


    這是什麽!


    棺材!


    許飛居然在諸家大喜的日子,送上了一口棺材?


    而且在棺材上麵還掛上了諸子昂的照片。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不!


    這是在宣戰!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諸家人見到這一幕,也全都是大吃了一驚,緊接著便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一雙雙怨毒的眼睛,恨不得把許飛千刀萬剮。


    哪怕就是許飛身邊的曹萬堂等人,也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沒想到許飛居然給諸家準備了一份這樣的大禮。


    太狠了!


    “你,對,就是你!”許飛指著一臉錯愕,還沒回過神來的裘榮說道:“我送上這麽大的禮,你都不叫喚一聲嗎?”


    “呃……”


    裘榮有些驚疑不定,看了看那口漆黑如墨的大棺材,又看了看上麵掛著的照片,最後看向了諸平庸那張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臉,他隻感覺口幹舌燥。


    “快報一聲,不然我就宰了你。”許飛的眼睛閃過一絲凜冽的寒意。


    “不,不能報……”


    裘榮艱難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笑話,你在這麽喜慶的日子送一口棺材,我他媽有幾條命敢報出來啊?


    刷的一聲,許飛瞬間出現在了裘榮的身前,翻手間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間,低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大聲的報出來。”


    “夠了!”


    諸平庸突然頓喝一聲,旋即冷冷的看著許飛,說道:“許飛,你過分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是透著無盡的憤怒。


    “你諸家突然把我妹妹擄走,難道就不過分麽?”許飛寒光凜凜的說道。


    “你妹妹,許麗,與子昂一見鍾情,兩情相悅,結婚本是理所應當。我原以為和你許家結為親家,就能勾銷之前的恩恩怨怨,卻不曾想你還是不依不饒,實在是過分。”諸平庸憤憤的說道。


    “哈哈哈,諸家的嘴臉真是夠厚的,居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一見鍾情,兩情相悅?”


    許飛氣急生笑,但眼神卻是冷冽之極,他接著說道:“老東西,如若你不把我妹妹交出來,你諸家注定要在今天除名。”


    “放肆!”


    鄧少輝一聲大喝,怒視著許飛說道:“許飛,注意你的態度,這裏是南海,不是清源,還容不得你撒野!”


    “就是,真以為你身邊的這些人就能保你無恙嗎?”馮玉霖嗤笑道:“今天,你不僅帶不走你妹妹,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走不掉!”


    “你們兩個作為諸家的狗,還真是稱職。”許飛冷笑道。


    “你說什麽!”鄧少輝眼珠子一瞪。


    “嗬嗬。”


    諸平庸突然輕笑了一聲,隨即感慨萬千的說道:“諸家果真今非昔比了,曾幾何時,放眼南海,誰敢在我麵前不敬?”


    “還有你們幾個。”


    諸平庸點指著喬正、蘇澤陽、藍彭友以及向建元幾人,說道:“你們哪個不是靠著巴結我諸家在南海生存?現在竟然反過頭來幫著別人來對付我諸家,真是讓人心寒啊。”


    “諸家主此言差矣,我蘇家以前一向中立,從未巴結過你諸家。”蘇澤陽淡淡的說道。


    而喬正很簡單,眼睛一抬,說道:“我喬正,從不巴結任何人,任何勢力。”


    “我藍朋友是國家的人,吃國家的飯,更不需要巴結。”藍彭友說道。


    “我們向家做自己的生意,與諸家沒有任何的交集。”向建元說道。


    這一刻,向建元也不知道是該感到悲哀,還是該感到慶幸了,因為他和喬正,蘇澤陽以及藍彭友這些人不一樣。


    他隻是一個老實本分做生意的人,在以前諸家稱霸的日子裏,他就是想要巴結諸家,也不夠資格。


    “哼,一個個的,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馮玉霖轉頭看向諸平庸嗎,說道:“不過一群牆頭草,根本不足為慮,諸兄,動手吧!”


    “擾我諸家之婚事,辱我諸家之子嗣,罪不可恕,倘若今日任你們離去,我諸家在南海怕是要成為一個笑話,動手!”


    諸平庸凝視著許飛,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就在即將動手的這一刹那,一道大笑聲卻是突然響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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