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之地,5v4,一場無神異,無道具,無限製的自由搏擊,即將開始。


    劉紀善第一時間鎖定了郭采兒,他覺得自己打一個女人還是很穩的,而麵對其他人或許都有風險。


    對麵,馬夫被迫給隊友打氣,盯著任也和許清昭,咬牙說道:“那對狗男女在外麵折騰了一夜,身體狀況最差,一會我們四個誰都不找,就集火幹他們。”


    邢濤,書生,郭采兒,緩緩點頭。


    霜雪隨風吹起,兩幫人躍躍欲試。


    【很遺憾,在通關任務中有一名玩家死亡,導致全陣營通關失敗,你們將再一次經曆寒潮。】


    【半個時辰後,輪回開始。】


    【酉時後,你們需重新進入山穀,取回避雪棺木料。但人性的貪婪與自私,終將會受到懲罰。在這一次任務中,你們隻能拿到四組避雪棺的木料。天字路中擁有完整避雪棺的六麵木料,其餘一二三號山路,皆隻有五麵。祝大家好運……】


    眾人安靜,懵逼,一腦袋問號。


    劉紀善率先反應了過來:“臥槽,這是啥幾把意思,還要重來一次?!”


    “失敗了?”馬夫也是一臉驚愕:“還剩下九個人,卻隻有四口棺材了,這……這還怎麽過?”


    二人不可置信之時,大家突然注意到,天上剛剛升起的太陽,迅速西落,停在了即將垂暮的位置。同時,圓月逐漸升起,與落日遙相輝映,即將輪換……


    輪回開始,時間又接近了傍晚酉時。


    地麵上,那一排避雪棺,以及任也和許清昭手中的棺材板,全部化作點點星光,分解,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周遭十條山穀,有一條的入口處,重新浮現出了天字路的標識,而在它的旁邊,有三條山路,也分別浮現出了一二三號標識。


    眾人回到起點,一切又要重新開始。


    短暫的安靜過後,書生近乎於絕望地罵道:“他媽的,這一關不能死人?!為什麽這種機製,不早早提醒?你玩我們啊?玩弄人性啊?!”


    是啊,他心裏該有多絕望啊,多崩潰啊。


    輪回的機製一出,以他的智商就不難猜出,這一關的核心點是“合作”,是不能死人的。可如果他事先知道這個機製的話,那就不會夥同其他人去襲擊任也,這樣11號就不會死,也不會被砸成肉泥。


    大家隻需要按照規則,自己去取自己的木料,然後安靜地躺在棺中度過一夜,就可以順利過關……


    從規則上來看,這一關非常簡單,但人性卻是非常複雜的。


    事實上,當眾人進入極寒之地時,幾乎每個人都讀懂了規則,也默認了……這一關是合作共贏的玩法。隻可惜,在行動過程中,那些急於殺人的人,瞬間就忘了這個初心。


    “嗬嗬。”


    任也,李彥,許清昭回過神後,幾乎同時發出了冷笑。


    “輪回?合作?”任也輕聲呢喃:“嗬嗬,這11號死得可太慘了。”


    他心裏沒有被星門戲弄的感覺,也沒有因為殺了11號,導致沒過關的懊惱。因為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和許清昭破壞的這種合作。


    “不能死人,這還打個毛啊。”劉紀善意興闌珊地說道:“散了,散了。”


    “走!”


    任也目光平靜地看著對麵四人,輕聲招呼了一聲自己的隊友。


    這一關不能死人,需要大家共同抵禦寒潮,全員通關,那再打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帶著李彥,唐風等人直接走向了南側。


    對麵,邢濤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呆滯:“完了,在第一次的任務中,大家每個人都有一口棺材,隻要不搞事兒,安靜地躺著,就能全過關。可現在好了,還剩下九個人,卻隻有四口棺材……那誰死?誰活?”


    “慌個幾把。”一向素質頗高的馬夫,此刻也忍不住口吐蓮花:“搶就完了,我們必須爭天字路!”


    “怎麽搶?”邢濤目光茫然地看向他:“我們陣營隻有四個人,你能保證,從五個人手裏,把四口棺材全搶過來嗎?而且,就算你搶過來了,那必然還會殺人,明天重新輪回,你能保證還有四口棺材嘛?萬一星門減成兩口呢?那怎麽辦,誰去死?”


    郭采兒沉默。


    書生表情呆滯,瞳孔擴散地看著11號屍體消失的位置,身體一動不動。


    ……


    極寒之地,靠南的一條山路中。


    五個人坐在雪地上,同樣表現得很沉默。


    唐風,李彥,劉紀善,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雙眼迷茫地看著雪山,思緒混亂。


    他們與邢濤,馬夫的擔憂都是一樣的。目前還剩下九個玩家,卻隻有四口棺材了,那這一關還怎麽過?搶就要殺人,而殺人就要繼續輪回……


    怎麽辦?


    不遠處,反倒是任也和許清昭的表情非常放鬆,這倆人坐在一塊,正在分食著凍得梆硬的幹糧。


    唐風率先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邁步走過來,忍不住的小聲問道:“你倆昨晚是怎麽扛過寒潮的?”


    這一舉動也引起了李彥的注意,他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昨晚這倆人應該隻有一具不完整的棺材,他們是怎麽熬過來的?


    想到這,李彥也默默地湊了過來,很突然的衝任也問道:“你那個皮袍,是不是有對抗寒潮的作用?”


    任也笑了笑,也沒否認:“有。”


    “這就對了。你倆應該是把那缺少一麵的棺材拿回來了,拚在了11號的旁邊,然後一個住裏麵,一個披袍子,這樣是能熬過一夜的。”李彥若有所思地推算:“但……這個辦法,沒辦法度過今晚啊。因為袍子就一個,我們九個人,卻缺了五口棺材。想要不死人,幾乎不可能……。”


    此刻,李彥的思維已經陷入盲區,但這跟聰不聰明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昨晚沒有親身經曆過寒潮,腦中對於極端環境的了解,僅限於自我猜想。


    任也沒有接這個話,隻淡淡地說道:“大家吃點東西,恢複體力。”就在這時,唐風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絕望的劉紀善。


    她趴在任也耳邊,輕聲問道:“這個……一號劉紀善,究竟是他媽的真傻,還是假傻啊?”


    “此話怎講?”任也笑問。


    唐風表情古怪:“那個11號應該是牆頭草陣營吧?他死了,都不會有本陣營通報嘛?如果有,這劉紀善應該是知道自己隊友被你打死了啊,怎麽還會加入我們呢?假裝臥底,伺機而動嘛?”


    任也聞言,扭頭看向了許清昭。


    “什麽是牆頭草?那便是待價而沽的騎牆派。所以,我們陣營的特性是,人員變動不會有任何通知。”許清昭接過了話頭:“我沒有接到玩家脫離陣營的消息,也沒有減員的消息。”


    唐風愣了一下,便瞬間反應了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11號和書生,可能早都加入了朝廷陣營?!畢竟他倆是一塊的。”


    說完,他又看向了李彥:“你呢?”


    李彥緩緩搖頭,無奈地回道:“我tm是暗子。除了持有碟令,可以證明身份和全頻道提醒外,我根本收不到本陣營通知,不然……他們就沒得玩了。我的判斷隻能靠現有信息和猜。”


    話到這裏,唐風用心疼的目光,看了一眼劉紀善:“那這麽說的話……這兄弟,現在是啥都不知道,就被忽悠過來了?”


    “是這樣的。”李彥緩緩點頭:“而且……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麵對他。”


    這話一出,就連任也都犯愁了:“確實,把他忽悠過來了,卻沒有收編他的名額。”


    許清昭聽到這話,黛眉輕皺:“你隻能收編一個人了?”


    “對。”任也點頭:“我有王令,可以策反任意兩名不同陣營的玩家。李彥是暗子,不占用這個名額,但策反歌姬……我已經用了一個,目前還剩下一個。”


    “這個名額……你是給我留的?”許清昭恢複了清冷的性子,很平淡地問。


    “當然,從最一開始,就是給你留的。”任也毫不猶豫地點頭。


    許清昭思考許久後:“我不需要這個名額。”


    “嗯?!”


    話音落,三人同時一愣。


    “我並不打算更換陣營。”許清昭瞧著任也,模樣認真地說道:“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得到某種強大的傳承。我是要找一樣東西,所以,能否走到最後,能否勝利,對我而言,都不太重要。你把這個名額……用在他身上吧。”


    “不行!”


    任也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拒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牆頭草陣營很可能就隻剩下兩名玩家了,你和劉紀善。如果我策反了他,你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後麵要是有陣營合作任務,你怎麽辦……?!”


    許清昭看著表情急迫的任也,依舊淡淡地回道:“昨日我引動了異像,我有預感……我要找的東西很近了。聽我一言,不要在我身上浪費這個名額。”


    二人對視,任也充滿了擔憂,而許清昭則是雙眸堅定。


    這種事情唐風和李彥不好插嘴,所以集體選擇沉默。


    不遠處,劉紀善摩擦著下巴,終於捋清楚了自己的思路,但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的隊友們正湊在一塊研究,而且還沒叫他。


    “我曹!”劉紀善忍不住罵了一聲:“排斥新人啊?!”


    說完,他站了起來。


    許清昭看了一眼劉紀善,再次衝著任也說道:“成大事者不能瞻前顧後。現在是讓他強行更換陣營的最佳時機……不然後麵他反應過過來,會很麻煩……。”


    “你真的……!”


    “我有我的路,更換陣營對我而言,可能並非是一件好事兒。”許清昭堅持著回道:“明白嗎?”


    如果許清昭願意更換陣營,任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名額給她,但既然她堅持要走自己的路,那他也不好勉強。


    想到這裏,四人默契地站起身,迎著劉紀善,將他圍在了中間。


    並且,四個人將下山的路封死,都目光不善地看著老劉。


    “幹……幹什麽?”劉紀善被盯得有些發毛。


    “呼~!”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表情盡量和藹地看著他:“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話,可能會對你的精神造成一定打擊。但這沒關係……你要相信, 我們沒有惡意。”


    “?!”


    劉紀善看著四人,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攤牌了,我不裝了……我是懷王。”任也說。


    “懷……懷王?”這一句話,直接就把劉紀善的cpu幹燒了,他目光迷離地看著四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些什麽。


    任也背著手,一字一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加入我的陣營,以後好兄弟一塊走;第二,你不同意,我們四個開始圈踢你。剛才商量了一下,決定從你的腦袋開始踢。”


    安靜,抖動,渾身抽搐!


    人性之惡,不可揣測!!


    劉紀善憋了半天:“臥槽尼瑪!法克魷!我剛想好怎麽對付懷王,尼瑪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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