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心裏頓時不爽起來,這節博達長得是真帥,一米八的身高,白白淨淨,戴著個眼睛,五官精致,留著一個寸頭,看起來就跟韓國明星一樣。


    他此時坐在一顆大樹下麵的椅子上,手裏捧著一本書在認真的看,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這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啊。”我自言自語的說。


    “這種油光滑麵的家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有我這樣,長得糙一點的,才靠得住。”燕北尋惡狠狠的等著節博達的方向說。


    我道:“你說你自己長得比較糙,這個是真的,不過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帥哥啊,我也是帥哥行列的好不好?”


    “我怎麽現在特別想先揍你一頓呢?”燕北尋惡狠狠的盯著我。


    說完,燕北尋就小聲的對旁邊的業凡柔說:“老妹,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恩。”業凡柔不聲不響的往節博達走去。


    “我們呢?”我小聲的對燕北尋問。


    “在這周圍瞎逛,盯著節博達就可以了。”燕北尋說到這,又說:“你小子可得盯緊點,不要讓他占了我妹了便宜。”


    “貌似是你把我媳婦往火坑裏麵推的吧?”我瞪了燕北尋一眼說。


    “懶得和你扯,等抓到這家夥,你就知道為什麽我要抓他了。”燕北尋哼了一聲,雙眼死死的看著那顆大樹下麵。


    此時業凡柔已經和節博達聊起了天,甚至業凡柔還坐到了節博達旁邊,倆人聊得很歡樂的樣子。


    而且節博達還彬彬有禮的模樣,業凡柔坐下後,他還故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媽的,大舅哥,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家夥真的是人麵獸心,人家姑娘坐旁邊,還裝出這幅德行,看得我都想打他了。”


    “可不是麽,你瞅瞅,你瞅瞅,媽的,翻書還捏個蘭花指,草。”


    “最關鍵是皮膚這麽白,肯定用了不少的化妝品,一個大老爺們還用化妝品,就是娘炮。”


    “沒錯。”


    我和燕北尋你一眼我一語的損起了這家夥。


    很快,業凡柔和節博達兩人站起來開始往學校外麵走。


    “上鉤了。”燕北尋笑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往學校外走。


    “上鉤?”我跟在燕北尋身後也很好奇。


    業凡柔領著節博達就走到了一條小巷子裏麵,這條巷子兩邊都是很多髒亂的垃圾,一股熏人的餿味,基本沒有人從這裏路過。


    進入巷子後,走了沒幾步,業凡柔主動就往節博達的身體上靠了上去,節博達還把業凡柔往旁邊推。


    “幹什麽,幹什麽的,光天化日的。”燕北尋大喝一聲說:“姑娘,這個男的是不是要非禮你。”


    我心裏疑惑,依然是跟了上去。


    “不是,你們誤會了。”節博達微笑著開口說:“這位小姐踩滑了,我扶了她一下。”


    業凡柔這個時候也裝作給燕北尋解釋的樣子:“這位大哥,你誤會了。”


    我和燕北尋此時已經走到了節博達的身前,燕北尋拽住節博達的衣領:“我都看到了……”


    忽然,燕北尋大吼:“動手!”


    說完,燕北尋就用力的把節博達往地上按。


    “吼個屁啊,這家夥你一個人就可以……”我原本以為節博達這細胳膊細腿的,燕北尋一個人應該就能搞定,沒想到節博達竟然一個反擒拿,直接把燕北尋的手給反抓住。


    “你們是什麽人!”節博達雙眼警惕的看著我們:“大家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或者你們找錯人了?”


    “你還愣著做什麽。”燕北尋咬牙切齒起來:“哎呦,疼死我了,大兄弟,輕點。”


    “欺負我大舅哥?”我一見也火了,拿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衝著節博達的額頭就敲上去。


    開玩笑呢?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學校治安差,打架是家常便飯。


    但我手中的啤酒瓶還沒敲在節博達腦袋上的時候,我就停手了。


    因為節博達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鐵家夥。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手槍了。


    “敲啊,繼續敲。”節博達鬆開燕北尋的手,直接一腳把燕北尋踹倒在地上。


    忽然燕北尋躲到我背後,罵道:“媽的,你裝啥啊,拿把假槍有什麽好裝的,有本事你開槍啊,開槍啊。”


    “喂喂,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酒,聊聊天,不是很好?”我吞了口唾沫。


    燕北尋!王八蛋,又是這樣。


    “說,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找上我的。”節博達是看著我說的。


    “我就是師範的學生啊大哥,這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剛才找到我,說給我兩百塊,讓我揍一個人,我就來了,結果沒想到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我求饒道。


    我其實有時候也挺佩服自己的智商的,如果說是專門來對付他的,說不定他一緊張,手指一抽筋,真的一槍把我給蹦了。


    “你的確是師範的學生,我對你有些印象。”節博達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忽然,一直在旁邊沒動作的業凡柔,忽然右手拿出一張符,貼在了節博達的胸口上。


    “敕令。”我身後想起燕北尋的聲音。


    “嘎嘎嘎……”隨後燕北尋一臉賤笑的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節博達站在原地,一點也不動,就跟被人用了定身咒一樣。


    “媽的,祖師爺的定身符果然還是有用的。”燕北尋回頭瞪了我一眼:“幹什麽呢?這符隻有三分鍾的效果,趕緊找東西綁了他。”


    “哦哦。”我回過神,然後在垃圾桶裏麵找出一條沾滿泔水是繩子,然後直接給這家夥來了個五花大綁,最後還在他胸口弄了個蝴蝶結。


    我剛綁好,燕北尋衝上去就一腳踢在了節博達的胸口上。


    “大哥,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麽找上我?”節博達一臉疑惑的說道。


    燕北尋此時卻怪笑起來:“節博達當初搶了我們師門的東西,該交出來了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無語了起來。


    燕北尋此時一腳又一腳的衝節博達的胸口踹上去。


    而業凡柔卻拉著我的手說:“我們出去說。”


    走出那臭熏熏的小巷子後,我感覺空氣真是好了不少。


    業凡柔帶著我走出來後笑道:“我昨天其實也一直很奇怪,我哥那家夥貪財得要死,如果不是為了錢,是不會做這種麻煩事情的,昨天你和他走了之後,他單獨打電話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業凡柔說道:“我們家是祖傳抓鬼的手藝,有三件祖師爺傳下的寶貝,幻青巨劍,燭陰金針,奇門飛甲。”


    “在我生下後,我就跟著母親生活,哥哥他則跟著父親,繼承了父親的道術。”


    “在七年前,一個古董商找上門,想要購買我們家祖傳下來的傳家寶,後來他們直接硬搶,我哥哥隻帶著燭陰金針逃了出來,而幻青巨劍,奇門飛甲卻被奪走,父親也被那些人活活打死。”業凡柔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我之前一直以為父親是死於車禍,如果不是昨天哥哥說起這事,我也不知道。”


    “那他怎麽知道節博達是偷了你們家寶貝東西的人?”我奇怪的問。


    “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那個古董商的消息,卻一直找不到,不過卻聽說過古董商身邊有一個叫節博達的人,這次他得知後,查到了節博達的照片,這才認了出來。”業凡柔說:“這次之所以這麽小心,就是怕節博達在認出他之後,直接跑掉,你剛才也看到了,節博達身手不差,而且還有槍。”


    和業凡柔聊了這麽多,忽然感覺平日裏,大大咧咧的燕北尋,其實也怪慘的。


    等我們聊完,已經過去大概十分鍾,我和業凡柔感覺也差不多了。


    走進去一看,節博達已經沒有之前帥氣的神色,反而是鼻青臉腫,跟豬頭一樣。


    “累死我了。”燕北尋深吸口氣說:“告訴我,那個古董商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的話,會死的。”節博達臉色驚恐的搖頭起來。


    “媽的,你不說現在就死!”燕北尋拿起剛才節博達用的槍,指著他:“給你五秒鍾時間考慮,五,四,三,二,一。”


    說完,燕北尋竟然真的就打開了槍的保險。


    我剛想讓燕北尋冷靜點,他現在都有點癲狂了。


    “我說,我說!”節博達瞪了燕北尋一眼:“事情是台灣的富商……”


    還沒說完,節博達忽然雙眼瞪得老大,然後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臥槽,裝死?”燕北尋拽起這家夥的衣領,剛要繼續罵。


    沒想到節博達雙眼翻白,嘴巴,鼻子,眼睛,耳朵裏麵竟然湧出無數帶著血漬的蛆蟲,節博達這個人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蠱誓?”燕北尋冷哼了一聲,臉色很難看。


    “這,這家夥怎麽突然就死了。”我看著滿地的驅蟲,胸口感覺一股惡心。


    “這是泰國蠱誓,這家夥應該是吃了蠱蟲,發誓不說出那個富商的名字,剛才他想說出來,結果蠱毒發作,就一命嗚呼了。”燕北尋抓了抓頭發:“媽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那個,燕道長,這種事情你自己慢慢找就是,我先回學校了。”說完,我轉身拔腿就往學校跑去。


    媽的,玩個屁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嘴巴鼻子裏麵跑出一堆蟲子,直接嗝屁了,死都死得這麽慘,我要是繼續跟在燕北尋身邊混,估計最後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我回到宿舍後,躺在床上,滿腦袋都是剛才節博達死的模樣,太恐怖了!


    說真的,鬼我也看到過不止一次了,但也沒這麽嚇人,你能想象忽然一堆蟲子從眼睛鼻子嘴巴裏麵鑽出來的場景嗎?


    我昨天那股要對付惡鬼的雄心壯誌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道術看起來風光,但也危險得要死。


    我躺在床上,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緩過勁。


    衣服的後背已經完全濕淋淋了。


    忽然我手機響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燕北尋打過來的,我毫不猶豫的直接掛掉。


    我生怕他又讓我幫忙去找那個富商什麽的,剛掛斷電話,又響起來。


    我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電話。


    “不好意思啊,阿秀,剛才的場景把你嚇壞了吧,謝謝你了,肯幫我忙,你應該對這方麵的事情有心理陰影了吧?沒事,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會找你幫忙了,要是之後遇到麻煩,給我打電話。”


    “恩。”我唯唯諾諾的點點頭,說:“你秀哥什麽人物啊,剛才那是小場麵,沒事。”


    我就這樣,明明被嚇得都快尿褲子了,但卻死要麵子。


    隨後燕北尋又和我隨便閑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我去接了杯水,喝了一口,舒服了不少,過了一個小時,心裏也沒有最開始那麽害怕了。


    咦,倒是胖子他們,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見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寢室裏麵。


    我拿出電話打給了秦江。


    “喂,你們在網吧嗎?我過來找你們。”我剛說完,秦江罵道:“草,別提了,這不是快期末了嗎,大後天有一場考試,如果成績不好要掛科的,我們在教室補課呢。”


    “啥玩意?補課?我馬上來。”我說完,準備衝出寢室,不過隨後我就淡定了下來。


    我著急幹啥?真是搞不懂我自己。


    隨後我拿出電話,給燕北尋打了過去。


    “喂,這麽快就給我打電話?有事嗎?”燕北尋疑惑的問道。


    “那個,燕道長,這個我想找你幫個小忙。”我幹笑了一下說:“剛才道長您那張定身符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把我帥得一塌糊塗。”


    “有話直說。”


    我幹笑了一下說:“這個,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能幫忙考試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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