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離開了那群雕龍畫虎的妖怪和那群恨不得把長的好看的男人玩死在床上的女人們,走過一個彎道後,把哈雷摩托車擺出一個掉下懸崖的狀態,從腰裏抽出了兩把刀。攀岩用繩子,林風不用,他喜歡拿著兩把刀,靠著兩條腿走懸崖。他倒不是會輕功,那是武俠電影裏演出來騙人的。林風是真正在部隊裏練出來的本領,雙腳蹬著懸崖上的石頭,把刀插進石頭縫隙裏,一步一步得從那群正在玩車起經的人身邊經過。


    這樣的動作,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但他顯得倒不是那麽吃邊,隻是比平時走路要慢了幾倍而已。


    從林風出現,到他孤獨地離開。


    吳國雄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他盯林風不是一兩天,如今更是接到了上邊的命令,一定要將林風捉拿歸案。


    兩年前林風從吳國雄的眼皮子底下扮成一個老頭子離開了,林風是一個受辱後必報的人,而眼前下林風卻一句話沒說就離開,這讓吳國雄很不明白。當吳國雄正想著要不要叫人跟蹤的時候。電話響了……


    “吳局,我有確切的消息,林風一定在盤虎山的賽場,他開著銀色的哈雷,穿黑色賽車服。”電話裏是肥龍的聲音。


    “知道了。”吳國雄掛完電話後,騎上了車,急忙追了去,他看到的是哈雷車一個輪胎在懸崖邊上,路上還有一道車摔倒時留下的長痕,這讓吳國雄更加確定眼前被文傑打的那個人一定是林風,不會再有錯。


    咬牙切齒地大罵道:“ctm的,這王八蛋什麽時候能讓我懂一回。”


    跟吳國雄一起來的蕭嵐拿掉頭盔,不明白地問一句:“吳局,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跑了,那人就是林風。這次又讓他多我的眼皮下跑了。你盯緊鬼七和肥龍,林風這次來是對付肥龍的,肯定先從鬼七下手。這是個好機會,既能抓到林風,又能滅了肥龍。”吳國雄氣憤地踹了一腳哈雷。


    當上局長已經快十年了,他還是原地不動,就是因為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喜歡主動出機,不過這次不一樣,上邊來了命令,必須讓他抓到林風。他心裏明白,要抓林風,那就是做夢,可這話隻能裝在自己心裏,他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蕭嵐,因為蕭嵐是整個警局最能打的,也是唯一願意做臥底的人。


    黑龍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吳國雄一邊跟肥龍合作,一邊派蕭嵐在暗處查肥龍。他要做很多事,裏裏外外的亂搭,想收拾肥龍,又想收拾林風,結果弄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要對付誰了。


    蕭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不過瞬間又恢複了正常,她不想讓吳國雄這個老狐狸發現自己的小秘密。她是警察沒錯,可她也是林風的妹妹。他自願臥底,可不完全是因為吳國雄嘴上說的能立大功。


    平靜地問吳國雄:“他掉下懸崖了吧。”


    吳國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肥龍找了那麽多人追殺林風他都能逃掉,他掉下懸崖鬼才信,鬼七的場子用不了多久要出事了,你一定要注意。”


    蕭嵐剛從部隊調到警局,就聽到林風是通輯的殺手,為了一個女人,失信於肥龍,被肥龍追殺了兩年,於是她才聽了吳國雄的話去做臥底,靠近肥龍,這一切吳國雄並不知道。


    組織公路賽是文傑除了給鬼七辦事外最大的愛好,因為林風的出現,他接手了鬼七手上賭場生意。這些日子他格外小心,而今天他幾次出手,卻始終沒有確定林風的真實身份。於是又開了一輪賽。


    賽車剛駛出去,文傑就收到了短信,看到信息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在對講機裏道:“快回賭場,大事不妙,剛才那小子就是林風,他一定會去鬼哥的賭場,通知所有人,立刻回去。”


    對講機裏聽到文傑聲音的林風微微地搖了搖頭,玩弄著一把刀,十分鍾前他已經幹掉了盤虎山路彎道處的裁判員,他手上的對講機也是裁判員手上拿來的。


    要避開文傑,不暴露身份,又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林風玩了一次常人想到不敢想的過懸崖。他之前跟胡海民賽車,也是為了清楚路線後,現在一切都就緒了,就等著不知道會是那個倒黴鬼會落在自己的手上了。


    紅色本田vfr1200f出現的時候,林風早就準備好的刀飛飛了出去,一道銀光。車的輪胎發出一聲區響,十幾萬的改裝本田摩托連同車手一起倒在了地上,車劃出一道電鋸鋸鋼般的金光,撞向了路邊的大石,粉身碎骨。


    而開車的胡海明也是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撞的半死不活,停在了林風的腳下。


    林風下了胡海民的頭盔,拍了拍胡海民的臉道:“你的命真不好,我林風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掙的。”


    胡海民被撞的有氣無力,看到林風後一下子就精神了,也顧不上檢查身體是否正常,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邪笑地某人,神情不壓於大白天見了鬼,吃力的張口問道:“怎麽會是你?”


    胡海民想不通,眼前的人明明已經離開,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山路兩邊,都是懸崖,賽道出入口不可能放人進來,眼前的人又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會飛,不可能。


    不對,錯覺,胡海民搖了遙頭,他可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人會瞬移,那是紅警遊戲裏超時空特種兵才有的本領。


    “質量真好,這樣撞都不死,胡海民,告訴我鬼七的藏身處,要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林風看到裂了一道口的頭盔,玩味地笑著問道,絕逼妖刀貨。


    “你就是他們說的林風?”事實擺在眼前,胡海民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幾乎都要忘記自己身上的痛了。


    林風撕掉了臉上的一層皮,甩向了懸崖深處,人畜無害地對胡海民笑了笑道:“我就是林風,我那五千塊錢就是來買你這一撞的,撞的舒服吧,現在知道自己長狗眼了,說正事,鬼七在那裏?”還原了本色的林風有點,在月光下那張俊美的臉很對的起妖孽兩個字。


    看著林風的眼睛,胡海民大夏天的忽然有了寒風吹過臉上的感覺。


    林風的傳說他早就聽鬼七和文傑幾個人說過,殺手中的殺手,在華夏官方通輯榜上排行前十的人物,一個人能滅掉西北連官話都沒轍的販毒組織,胡海民從文傑的嘴裏聽說過,見過林風臉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胡海民怕了,他有生以為第一次感覺到竟然有了跟死神相對的感覺。


    林風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下,一腳把胡海民踢下了懸崖,之後用肉眼幾乎看一清楚的動作又抓住了胡海民的胳膊,問:“胡海民,你一個堂堂計算機本科大學生,不找個好工作幹,跟著鬼七後邊幹。還竟幹些喪盡天良的事,告訴我鬼七在哪裏?我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通過時光給的資料,林風早已經知道胡海民是鬼七手下的軍師,經常為鬼七出謀劃策,害過不少人,能把自己以前的老板害的破產的角色。


    胡海民的大腦比鬼七和文傑這窮靠拳頭吃飯的家夥要強很多,可膽量這東西他跟同夥比,連一個九流的小混混都不如,掉在懸崖上的他,發現還活著的時候,整張臉變得慘白。聲音顫抖著結巴道:“我不不……知……道。”


    “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林風說著鬆了手,縱下去一截,又急忙抓住又一次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知道我是林風了,我知道你的父母老了,還有個妹妹在上學,不殺你。但你要是再不說,那就不好意思。”


    林風說話的同時,之前走掉的幾輛摩托車返了回來,這些賽車的公子哥隻知道胡海民的車半路翻了,並沒有看到林風飛出去的刀。他們還沒有開口,隻看道幾道銀光,隻是一瞬間,他們便離開了人世。


    暗夜裏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在月光下十足的毛骨悚然,這些人都是鬼七手下一些不務正業的小嘍嘍,林風出手便是要命的招,胡海民的魂都嚇沒了,求生的本能讓他死死地抓著林風的手。


    看著胡海民無助的目光,林風歎了口氣,從懸崖邊拉上了胡海民。林風讀的書不多,對讀書人向來有好感,而此時的胡海民,很張還算幹淨的臉讓他想起了為了自己,從懸崖上被人踹下去的餘俊山,對胡海民說:“你可能聽說過我的手段,但有些事我不會幹,你跟剛剛那些人不一樣。你要供妹妹上學,要養自己的父母,我不會殺你,你好自為之吧,下次我看到你就未必是這樣了,你這一年多應當賺的夠多了,能退就退。”


    說完後,林風就站了起來,他不想逼一個因為生活走上錯誤道路的人太絕,他是殺手沒錯,胡海民是小人也沒錯,救胡海民的不是林風的良心發現,而是那一段沉痛的記憶。


    胡海民本來以為看到林風的臉必死,卻怎麽也沒想到鬼七和肥龍他們嘴裏的惡人竟然會放過自己。看著林風的背影,孤獨而倔強的步伐,胡海民竟然哭了,與生而複生有關,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個他一直不明白的道理,惡人不一定隻做惡事。


    生活是很奇怪的東西,沒有誰天生就是小人,是壞人,是殺手。林風遠去的背影,胡海民似乎看到了為了幾千塊錢工資拚死拚活的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對林風說:“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鬼七和綠水幾個大佬知道你出現了,消失了,跟我們隻是電話聯係,文傑掌握著鬼七手上的事,夜鬼賭場。”


    “知道了,處理一下傷口,好好做人。”林風頭也不回地說。


    殺一個人容易,但要改變一個人很難,林風不是神,他隻是想讓胡海民知道自己的渺小。聽到胡海民的話,林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盤虎山被暗夜包圍,聽著春蟲的叫聲,林風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陷入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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